仙魔妖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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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他闭关,峰内事务我说了算,我爱去哪就去哪,没人敢管”
“但你跟着我们,我就可以管不许你再跟着”
“别啊,紫衣师妹,你长得这么漂亮,万一遇到歹人怎么办有我随身陪着,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啊”
“就凭你省省吧”
紫衣女子边走便说,脸上布满冰霜,黄衣女子一声不吭,只是捂嘴轻笑。三人吵吵闹闹间,渐渐走近石门。
“呀这里有一位小兄弟,还是一位小帅哥啊你敢跟我打个赌吗”
“这有何不敢怎么赌,你说”
黑衣男子听到紫衣的话一脸的不悦,瞪了一眼栾天说道。
“让这位小兄弟给评评理。”
紫衣说完,不等黑衣男子回答,径直走到栾天身旁,柔声问道: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拜师学艺的为何没有宗门弟子来领你进去”
一连串的问题,栾天慌忙起身,脸上微微泛红,小声说道:
“在下栾天,此来正是想拜入宗门学艺,已有多位师兄问话,还未回复我。”
“是这样啊这可有点奇怪了”
紫衣轻扭俏脸,微微沉思。
“对了,栾天小师弟,你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姐妹遵师命下山采购东西,这个叫历宁的人厚着脸皮非要缠着我们同去,你说这是不是不妥”
紫衣如此问,其实是有一些小聪明在里面,不管栾天回答“是”或者“不”,她都可以马上接茬。
栾天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却又不能不回答。他望了望紫衣,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历宁。历宁此时直朝着他挤眼,意思当然再明显不过。
“在下不敢妄言,此事确实是不”
“历宁你看到了吧连这位小师弟都觉得你这样死皮赖脸不妥,你还有何话说”
紫衣接话的速度超出栾天的想象,历宁也是愣在当初,无言以对。
“哼一口一个小师弟的叫着,他还没入宗门呢不去就不去唉我这好心”
历宁脸色阴沉,先是瞪了栾天一眼,转头换了一副委屈与讨好的神情望着紫衣。
“如春,我们走”
紫衣毫不理会历宁,对着栾天做了个鬼脸,拉起黄衣女子快步走出山门。
栾天呆呆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看伸头凝望的历宁,内心不觉苦笑,心想:
“青云宗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三番五次来忽悠我的,就是当面陷我于不仁的唉命啊”
栾天内心叫苦连天,脸上也满是苦笑看着历宁。突然,他发现历宁阴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机,一只手正缓缓抬起,心中不由得一沉。
就在这时,刚迈出石门的紫衣停住身形,对着栾天大声说道:
“栾天师弟,谢谢你了啊回头我再来看你,如果你少了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找你麻烦的人的”
“记住,我叫紫衣”
记住一个人,就是记住一段故事,
忘记一个人,就是忘记一段往事。
或许,仅仅是一句话,便会铭记住一个人。此生缠绕、盘亘于我们心胸间,挥之不去的,恰恰就是当年那段懵懂、朦胧和青涩的回忆。
说完,紫衣拉着如春走下山去。
“哼”
历宁从鼻息与牙根间挤出一声冷哼,甩袖转身,返回宗门。走出几步后,他回头看了看栾天,一脸的漠然,眸中凶光闪现。
栾天轻轻摇头,事已至此,他反而感觉没什么好怕的。虽然有些无辜,但如历宁般如此行事,他确实看不惯,他自幼就非胆小怕事之人。
于是,他依旧在原地盘坐了下来。虽然已经预感到今天还可能无功而返,但他依然想坚持到最后。
果如不出所料,没等来领自己进入宗门的弟子,倒是几个时辰后,返回的紫衣给他带回了不少东西。
有一大包酱牛肉,一壶老酒,还有一身崭新的衣服。
“谢谢紫衣师姐。”
栾天接过紫衣递过来的这些,低头说道,心底一股暖流油然而生。从小至今,除了爷爷和母亲,从未有人给自己买过衣服。对于如今落魄的他,紫衣所送的这些东西正是他所需。
“别这么说,是我有点对不起你,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历宁小肚鸡肠,他没难为你吧”
“没有,无妨的,紫衣师姐。”
栾天抬起头,望着紫衣,一脸无畏的坚毅之色。
“对了,你可是已来此地多日知道宗门迟迟不收你的原因吗”
“来此拜师已有七日,我也不知为何”
“此事有些蹊跷,我宗招收弟子,要求并不严苛,待我回去问问师傅,你不要着急,有了消息后,我便来告诉你。”
“那便多谢紫衣师姐了。”
栾天对着紫衣一抱拳,紫衣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客气,然后喊着如春向宗门内走去。
栾天一直目送她们的身影消失以后,才转身下山,心底,一抹紫色的影子悄然烙印。
第10章大师兄
第八天
第九天
栾天一如既往的每日拜访青云宗山门,一如既往的每日盘坐至入夜。
与前几日唯一不同的是,紫衣每日都来出来陪他坐一会,聊一些彼此感兴趣的话题。
不管何时,陪伴,总是最好的慰藉;不管何人,出于真心的陪伴,绝对是最可贵的付出。如果在最落寞时,有一个人会默默的陪在我们的身边,
请,记住他。
紫衣与栾天讲起自己修炼的经历,青云宗内的一些趣事,还聊起那回到北峰后,曾专门请教师傅荷仙子关于栾天的事情,荷仙子也说不清此事原委。
不过,紫衣对栾天说,青云宗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除非是品行恶劣之辈,一般来拜师学艺的都会顺利被接纳。
她猜测其中一定有考验的成分,鼓励栾天一定要坚持下去。栾天点头称是,紫衣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这两日里,历宁也曾数次厚着脸皮来找紫衣,紫衣当他不存在,她与栾天兴高采烈的聊天,历宁便在一旁尴尬的坐着。
往往坐不了多久,他便悻悻离去。每次离去,历宁都会用充满恨意的目光瞪栾天一眼。栾天习惯了以后,便也不再在意,装作看不见。
“紫衣师姐”
“嗯”
紫衣扭头,扬起俏脸望着栾天。
“至明日,便已有十日了,明日是我来此处的最后一次”
“不再坚持了吗”
“坚持呵呵,坚持也是需要有一定限度的。过犹不及,无限度的坚持,便是枉然的愚昧。”
“哦”
紫衣凝重的望着栾天,她没想到年纪不大的栾天竟然有如此感悟,能说出如此有深意之语。不过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其实栾天自己也没想到,他的心智在这段时间似陡然成熟了许多。每个夜晚,他都在不停的思索近日之事,除了暂时想不通的一些事情之外,对于现在的处境,他已有自己的判断。
虽说青云宗算是自己暂时的庇佑,哪怕还未被接纳。然而,青云宗人多眼杂,难说自己在此处的消息何时便会走漏出去。到那时候,自己就是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如此也好”
过了半晌,紫衣低头幽幽道出一句。
栾天望着她,面带微笑。紫衣转过头,望了一眼栾天,也露出甜甜的笑容,脸色微红,又迅速的低下头。
“这笑容真美”
栾天内心暗想。
“历宁为人阴狠,因我之故,他必定记恨于你,本来我还担心你入宗后受他刁难,这下可以放宽心了”
“白浪河源头处的云门山上有一座宗门,名叫七绝宗,规模比之我青云宗要大上不少,你可去此处拜宗。只不过,七绝宗的名声不太好”
紫衣依然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似自言自语,又似娓娓讲给栾天听。
或许是错觉,栾天感觉气氛有点沉闷,洋溢着淡淡的伤感,内心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他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真的有,明显有。
与紫衣认识的时间才短短两天而已,但她让他感觉温暖,感觉亲近,让他感觉有了一些以前从未有过的情愫。
“但愿,她”
栾天没敢继续往下想,对着紫衣笑了笑,转口说道:
“还有明天呢说不定青云宗明天就把我收了呢”
“嗯相信你但愿”
紫衣脸上也随即露出希翼之色,望着栾天,打气般的说道。
那晚,他们聊到很晚。直至夜深,紫衣才返回宗门,栾天则是原路下山,吃饭,看望小夜鹰,练习撼山拳,睡觉
第十天。
栾天感觉这一天过的好快,紫衣一直没有出现,眼睁睁看着青云山最后一抹青烟即将被黑色吞没。暮霭沉沉,远处的山,阔的海,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暗淡。
“该走了吗”
栾天无法掩饰脸上失落的神色,他定定的望着青云宗内,希望能看到些什么。自从一早出来的弟子折返回去之后,这条路一直空荡荡的,奇怪,今天竟也无人来拜宗。
没有看到所希望看到的,栾天站起身,最后望了一眼青云宗,转身,他感觉自己,或许真的想多了
就在栾天正要迈步走出石门的时候,一白衣男子从门内疾步走出,远远的,对着栾天喊了一句:
“且留步”
栾天顿住身形,但没有回头。
白衣男子在他身后十丈处停下脚步,白衣随风摆动,平添了几分洒脱之姿。他面带微笑,一双眸子闪着精芒望向栾天。
“阁下是想问我是何人,造访青云宗何事,对吧”
“本人栾天,山下一介布衣。我父母数年前不知所踪,爷爷数日前为奸人所害,此来本欲拜入贵宗修行。然,十日过去,我仍未达到贵宗标准,故此,只能离去。阁下,有何指教”
“哈哈哈小师弟,有个性随我来吧”
白衣男子听了栾天的话后,发出爽朗的笑声。说完,转身向山顶走去。
栾天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转身,紧跟白衣男子身后,沿着山路向山上走去。
黄昏的青云宗,依旧有许多弟子来来往往。
一路上很多宗门弟子见到白衣男子都拱手行礼,口中尊称“大师兄”、“陈浩师兄”,众人望向栾天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的惊奇。
“此人是谁啊竟然劳动大师兄亲自去迎接”
“看这落魄的样子也不像什么贵客,武技巅峰都没突破呢,凡人一个,估计是来投奔宗门的吧。”
“我看不一般,投奔宗门的何须大师兄亲自迎接”
“不关你我之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修炼吧。”
“你这叫什么话,打听打听怎么了”
听到众人议论纷纷,栾天才明白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青云宗的大师兄,内心不由得开始画起了问号。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青云宗的大师兄亲自来迎接,至少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宗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为何要大师兄亲自去迎接自己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估计很快也就水落石出了。
经过这段时日,栾天的成熟了很多,对于暂时的疑惑,他不再去钻牛角尖。
他坚信,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随着事态发展,早晚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定会做出准确的判断。
思索间,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宗门内一个由石墙围成的大院门前,大院里面是一排石屋,石屋前一个宽阔的场院。此时,大院子内正熙熙攘攘,很多人在忙着各种杂务。
大师兄一边迈步径直走入院门,一边朗声问道:
“秃二可在秃二可在”
“来了,来了,来了,哎呦是大师兄大驾光临,实在是有失远迎啊”
人未到,尖溜溜的声音已经先传了出来。只见从最边上的一间石屋内,快步跑出一位黄衣中年男子。
这中年男子头顶尖尖,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下巴也是尖尖的,整个脑袋活像一颗枣核。
“秃二,这是新来的小师弟,你安排一些杂务给他做。”
“杂务”
栾天不由得心中一愣。
第11章十天,十月
所谓选择,其实就是放弃,
选择了一种,就意味着放弃其他。
既然是选择,当然有可能会选错,
但,如果换一种说法,
也就是有可能选对,不是嘛,
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
栾天现在就面临着选择,他还有得选择。如果他现在转身离去,没人会阻拦他。但他选择了相信,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这位看起来英姿猎猎的大师兄。
不过,打杂与他的想象相去甚远,他是来学习法术的,是来修行的,可不是来打杂的
他上下打量着秃二,这秃二身材矮短,圆滚滚肉球般的身躯上顶着一个两头尖的脑袋,嘴角两撇小八字胡,看起来甚是滑稽。
秃二扫了一眼栾天,并没怎么仔细端详。一个刚入宗的毛头小子而已,若不是大师兄陈浩亲自带过来的,他正眼都不会去看一下。
“你看看,还劳烦大师兄亲自来,派个弟子领来就是了,我马上安排,您放心好了”
“好”
陈浩淡淡点头,微笑着说道。
说完,便转身离开。秃二紧跟着将陈浩送出门外,陈浩临走时,还低头跟秃二耳语了几句,秃二连连点头。
“栾天,你暂且住在最右边的房间从明日起,你负责从山下水潭中提水至宗门后山的湖中,每次提两桶,每日需提一百桶先去安顿一下吧”
“提水从山下水潭中提到后山湖中倒了我没听错吧这不是有毛病嘛”
栾天心中充满不解,情绪不免有些波动,脱口而出:
“这算什么杂务”
“让你做,你就遵照着去做就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秃二语气不善,转身,负手走向自己的石屋,走出几步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我他娘的知道这算什么杂务大师兄就是这么安排的呀”
既然是做杂务,做什么都是做,无所谓了。栾天很快平复了心情,向秃二所指的石屋走去。
石屋非常简陋,整座石屋的建造皆是就地取材,墙壁由青云山石砌成。房间内只有一张小床,空荡荡的,再无其他。
栾天倒也没觉出什么,从小就是苦日子过来的,他对衣食住行等事基本没什么要求。
第二天开始,栾天便按照秃二的安排,开始从山下的水潭中提水,每次装满两大木桶,提到后山的湖中倒掉。
他的身体毕竟瘦弱,开始的时候,每次提着装满水的两个大木桶也煞是吃力。这路程并不算近,去山下水潭需绕道青云宗的宗门,装满水之后,再绕上宗内后山,倒入湖中。
开始的几天,栾天提完一百桶水后,已经累的如虚脱一般,浑身散架,两手满是血泡。回去草草塞几口饭,倒头便睡。
他心中的疑惑一直存在,看来,并非每个入宗的弟子都需要做杂务。最起码,他没看见栓柱的踪影,后来他才得知,栓柱入宗后直接被分到了东峰,在历宁手下修炼法术。
估计是因为战神体质的缘故,提了一月左右之后,栾天便感觉两桶水的重量已不再算什么,他甚至可以手提两桶水快步奔跑,每天提水的数量也超过一百桶。
转眼间,九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紫衣隔三差五的便来看望栾天。那历宁,自然也是阴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