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北帝开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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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行只争朝夕。”
青袍少年低语,眸光湛湛若大星,他很自信,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昂然之气。
南玉拳王腾!
枪绝孟玉昌!
金鳞剑莫鲲伫立人群中,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以往的他号称烟雨城下第一人,意气风发。
但烟雨城上尚有一绝,便是枪绝孟玉昌。
而今两位六绝在城上汇聚,却与他,没什么干系。
“你斩了宋天明,败了聂江,如今又来我烟雨城;为的是什么?”
清风吹拂,掀起几缕发丝,孟玉昌微微皱眉,有些不解。
青袍少年闻言轻笑,微微昂首,双臂大张,似怀抱天地。
“这天下何其之大,但能站在巅峰的却永远只有一人,你不觉得,所谓的六绝有些多余了吗?”
他在笑,很肆意,很冷,让人心惊。
“未曾想闻名天下的玉道人也会是一个武道狂人,看来青天观所谓的清净无为也不过虚妄罢了。”
孟玉昌微微摇头,手中长枪通体由精铁百锻而成,闪耀着冷冽的光泽。
“狂人也好,道人也罢,世人所想又如何;我还是我,世上的王腾只有一个,也只会有一个。”
青袍少年大笑,身上有莫名的韵味在流露,与北腿一战后;他的心境再度蜕变,愈发圆融,孕生出了可怕的意志。
“连续击败两位绝顶高手,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大势在凝聚,滚滚而来,势不可挡。”
孟玉昌深吸一口气,神色肃穆,并未小瞧这位敌手;毕竟他的名声,都是踩着绝顶高手传扬出去的。
“请!”
他低喝,龙纹长枪挥荡而开,劲风阵阵。
“请。”
王腾开口,周身玉白之色蕴荡而起,恍若一尊天生地养的石人,尊贵出尘。
开始了!
烟雨城下,一众武者呼吸微沉,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两人。
与北腿一战后,南拳玉道人一路北上,欲会枪剑双绝!
天下皆惊,不明了这位人杰的想法。
难道他真的要以一己之力横推武林吗?
有人猜测,玉道人在走一条蜕变之路,横扫六绝聚无敌大势。
很有可能,他会走出绝顶之上的道路!
武林名宿们激动不已,认为看到了一个冉冉升起的大星,璀璨而耀眼,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嗖!
寒光乍起,一杆长枪洞穿劲风,势若惊雷;捅到了王腾的面前。
叮!
“你的枪很快,但我的拳更快。”
枪尖处,玉白铁拳闪耀光泽,混元如一。
青袍猎猎,王腾眸光炽烈,右拳锤击而下;真气附着,宛若一杆重锤轰击,破风声阵阵。
“那也未必。”
孟玉昌淡淡开口,枪出若游龙,须臾间抖落十点寒芒;森寒逼人。
“你不明白硬功大成的意义,对于寻常武者而言,你们枪剑双绝或许很强;但不过是仗着兵器之力罢了,于我而言,你们尚不及那宋天明与聂江。”
王腾摇头,眸光之中有惋惜,也有失望。
在拳锋与枪尖碰撞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晓,孟玉昌不是他的对手。
甚至因为玉石之体的原因,他们枪剑双绝几乎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
“哼!”
孟玉昌冷哼,没有回话,抖动突刺的大枪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
他自信枪术无双,为天下一绝,就是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也可一枪洞穿。
硬功大成再强那也是传闻,他手中的长枪才是真正可以信赖的。
叮!叮叮叮!
瞬息之间,真气附着的龙纹长枪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威猛无比;一下子刺出了百道寒芒。
烟雨城下围观的武者们毫不怀疑,就算是一块人高的青石竖立在那,也会在这寒芒下爆碎。
但很可惜,他的对手并不是一块青石,而是这一代唯一一位硬功大成者;并且开辟了丹田气海,步入绝顶。
各方面都远远超出他。
只一瞬。
便有一道霸烈的拳风呼啸而过,在城墙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附着的真气爆散,将袭来的长枪震退。
孟玉昌不退反进,浑身真气拧成一股,奋力将长枪刺出。
啪哒!
一只玉白色的大手探出,轻松抓住了枪身,使其不得存进。
“撒手!”
孟玉昌冷喝,附着在长枪上的真气如刺针般炸裂而开,密密麻麻的轰击在玉白大手上。
“撒手的是你!”
王腾冷斥,混元血气运转而开,无可匹敌的巨力迸发;生生将龙纹长枪从孟玉昌手中夺了过来!
什么?!
烟雨城下,一众武者傻了眼,他们看到了什么?
枪绝孟玉昌的龙纹枪居然被王腾空手夺走了!
这一幕太过惊人,近乎梦幻,使枪的居然被人夺了枪。
这绝对是一种莫大的耻辱与打击。
“我的天呀,玉道人这也太刚猛了些!”
有观战的后生咂舌,眼中满是艳羡与向往,恨不得以身代之,成为那横扫无敌的绝顶高手。
“你败了。”
烟雨城上,王腾手持龙纹长枪,静静指着孟玉昌的面门,枪尖距离他的眼睛只有一寸之遥。
沉默。
孟玉昌的脑中一片空白,三十五年的武林生涯中,第一次武器被夺。
连十招都未撑过,枪绝的名号似乎成了笑话,如此的讽刺。
噌!
少年微微摇头,将长枪掷在他身旁,头也不回的离去。
只留下一道人影,漠然的跪坐在城墙上,从白天到黑夜。
三月三,南拳败枪绝于烟雨城!
枪绝心气被破,于城墙上跪坐一天一夜,未能堪破心障,黯然离去。
三月四,南拳王腾于绿洲平原上显出踪迹,找寻剑绝封不语。
三月五,惊蛰,宜祈福、祭祀;南拳会剑绝于落星坡。
第十六章 西佛尚在东道后
三月五,惊蛰,宜祈福、祭祀;南拳会剑绝于落星坡。
轰隆隆!
春雷炸响,万物生机孕育,淅淅沥沥的小雨洒落;在坡前积起一滩水洼。
沙沙~
雨幕中,两道人影伫立,落星坡上第一次有了沉重感;恍若两座山岳屹立其上。
“你来了。”
点点雨珠落下,封不语周身蕴荡起浅浅的白雾,真气腾腾涌动,纤尘不染。
“枪绝已败,自是要来会会剑绝。”
青袍微扬,王腾负手而立,眸光自信而淡漠;三丈之内真气成环,将雨水驱散。
“这场雨,来的好。”
封不语微微昂首,望着细密滑落的雨丝,似乎预见了什么。
“惊蛰一剑,我很期待。”
王腾周身缓缓荡起玉白之色,浑圆无暇,恍若一尊天生地养的石人;出尘而尊贵。
噌!
寒光乍现,剑鸣清扬而悠远。
一点锋芒破开劲风,无声无息掠到了眼前。
叮!
玉白之光闪过,一只大手从容不迫的挡在了剑尖前,不容寸进。
“起!”
封不语并指点在剑身处,澎湃的真气一冲而下,剑身微曲,剑尖啪的一声翘起,自大手指缝间刺出。
“好!”
王腾眸光一亮,五指猛然并起,手腕一翻就要将那长剑折断;以他如今的玉石之体与混元气血而言。
折断这些所谓的神兵利器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惊鸿!”
封不语神色不变,足下劲力吞吐,五指如穿花蝴蝶般拍打在剑身上;真气缭绕,须臾间迸发了九次。
在王腾讶异的目光中将他震退,抽出了长剑。
“这是什么剑法?”
王腾有些郑重,自己的实力明明力压他一头,却依旧被化解。
“惊蛰剑法,巧劲罢了。”
封不语摇头,并不自傲,眸光清澈而明亮。
“枪剑双绝,在我看来,你却是要比那枪绝强上一筹。”
王腾轻抚衣袖,玉石光泽的身躯有一种厚重的森冷感,宛若一座无垠冰川,浩瀚而寂寥。
他动了,双拳带起狂风,打出剧烈的破空声;在封不语眼中,这不是拳,而是两柄砸落的重锤,令人心惊。
呼!
劲风呼啸,封不语的身躯如柳絮般飘扬,从容不迫,手中长剑连点;寒光迸现,短短时间内就碰撞了三十七招。
啪!
五指若天钩般抓落,真气吞吐,令人肌肤生寒;面对这一抓,封不语不敢大意。
他知晓,枪绝孟玉昌便是倒在了这一抓下,赖以成名的兵器龙纹枪被夺,破了心气。
“落梅无声!”
封不语呼吸微沉,剑招起,寒光落;无声无息的斩出了百道剑气,如花般绽放,最美丽的那一刻亦是最危险。
“给我破!”
王腾大喝,一拳轰出,浑身气血拧成一股;迸发出了恐怖劲力,管你什么剑气真气,通通一拳打碎!
巨力澎湃,百道剑气寸寸崩解,显得苍白无力。
青袍猎猎,那道人脚踏七星,已是来到眼前;玉白铁拳捣出,沉重的破风声相随。
叮~
长剑再鸣,封不语闷哼一声,连连倒退;承受不住这愈发澎湃的力道。
这家伙是怪物不成?这么大的力气,他到底是如何打磨肉身的?
封不语心中纳闷的紧,总觉得和自己战斗的不是人一般,那澎湃的巨力与气血,说是熊虎之流他也相信。
刺啦!
落星坡上,草木翻折,一片凌乱;王腾一掌劈下,在封不语的衣袍上留下一道裂痕,险些打中他的右臂。
“惊蛰!”
此时此刻,封不语终于意识到了巨大的差距,使出了自己的剑道杀招。
蓄势轮转,一剑惊蛰!
轰隆隆!
春雷炸响,剑光起。
与此同时,带起的还有剧烈的气流嘶鸣,席卷四方。
三月五,惊蛰,南拳败剑绝于落星坡。
剑绝将剑鞘留与南拳,言再见面时,他会亲手取回。
消息传出,武林失声,震撼莫名;没有人怀疑真实性,因为是剑绝封不语闭关之前亲口所说。
人们不仅仅是为王腾的实力而震惊,更令他们感到讶异的,是王腾的疯狂;难道他真的要一个人横扫武林吗?
南拳北腿枪剑双绝、东道西佛绝代双骄。
而今南拳横扫北腿枪剑,一绝独尊,他是否又会去挑战那两座高峰?
那两位绝代双骄又是否能敌得过这位横空出世的南拳?
玉皇山,青天观。
哒哒哒
大殿前,齐长老身形飞快,三步间跨过十丈之远;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神像下,东道脚步轻移,正在点燃熏香。
“观主!”
齐长老面色激动,微微气喘,心中波动不小。
“何事如此?”
东道眉眼微抬,淡淡的开口,那低沉的声音仿佛带有奇异的力量;顷刻间便抚平了齐长老心中的躁动。
“回观主,王腾他沧澜江畔击败北腿聂江后又一路北上,接连败了枪剑双绝!”
齐长老开口,眼中犹自有着三分惊色,这消息太震撼了;让他有些难以自持,从前那个外出闯荡的小家伙。
竟然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很梦幻,很非凡。
“那他应当也快回来了。”
东道闻言微微颔首,指尖有星火燃起,将熏香点燃;烟雾袅袅,让人看不真切。
“观主您的意思是……?”
齐长老神色一怔,有些不明白观主的意思,莫非是要他组织弟子前去迎接不成?
可这与观主一向低调的作风也不同啊?
“南拳北腿枪剑双绝,其上尚有东道西佛……”
东道淡淡开口,波澜不惊,对这一幕早有预料;有的人,是天生的武人,亦是求道者。
这天下的辉煌,理应只有一人!
这是王腾临行前所言,而他如今亦在证明这一点,一路横扫;纵使六绝也要败在他的拳下。
“这……观主您的意思是王腾会回来挑战您?”
齐长老有些讶异,但并不意外,似乎已经习惯了王腾的作风。
“会,但不是现在,他如今应在西域佛寺,寻找西佛交手;待到精气神三宝俱达到最巅峰的时候,他,才会来挑战我。”
东道平静的开口,却带着无与伦比的傲气,他东道,才是六绝中的最强!
东道西佛绝代双骄,就是西佛,也尚在他后!
第十七章 狮子大开口
西域,莲华法寺
雄伟的宝殿上,一众僧人长老,寺院首座齐聚。
“阿弥陀佛,今日诸位齐聚,想必已知晓老衲的打算。”
大殿中央,那身披红袈裟的老僧双手合十,缓缓开口;苍老大面庞上满是白须,目光温润而虔诚。
“哼!主持多虑了,他南拳再强横,难道还敢强闯我佛寺吗!”
罗汉堂的首座虎目圆瞪,壮硕的身躯裹挟在僧袍中,显得有些臃肿。
“阿弥陀佛,圆嗔!你着相了。”
一旁的达摩院首座面色不渝,开口呵斥,佛门讲究六根清净,七情远去;怎可在宝殿上展露嗔怒?
宝殿中央,身披红袈裟的主持白眉微动,望向了罗汉堂的首座圆嗔。
这位罗汉堂的首座近来步入二流之境,愈发放肆了,前些日子更是擅自调集了十位弟子秘密离开,不知去往何处。
“师兄你们才着相了!我莲华法寺传承千年,人杰无数;此代更有西佛这样的高手,他南拳又岂敢强闯?”
圆嗔不让,壮硕的身躯透着难言的压力,竟是冷笑着当众驳斥达摩院首座。
“阿弥陀佛,你未曾接触过那一境界,不明了其恐怖。”
主持双手合十,低宣佛号,望向罗汉堂首座的眼中有些怜悯;年轻气盛,终究不知晓天地之广阔,被寺中的名利迷了眼。
难怪西佛要搬出去啊……
老僧轻叹,微微摇头。
“要我说,就算他如今败了北腿,枪剑双绝;欲来挑战我寺佛子,也需得寄拜帖、沐浴净身、敲钟九响,燃香拜佛才可!”
圆嗔环顾四周,冷声开口,自认莲华法寺传承千年,就是当朝皇帝来了也得祭佛拜祖!
达摩院首座不悦,正要反驳,却见周遭沙弥、小僧们眸光闪动;面上已是有了几分意动之相。
“唉!乌烟瘴气!一片乌烟瘴气!这若大的佛寺竟是被名利迷了眼!”
他怒斥,痛心疾首,就连主持也是微微叹息,大感失职。
“师兄,主持,你们老了;这世道早就不似从前,强者恒强,有力量,就有立规矩的权力!”
圆嗔一步上前,眼中满是炽热与渴望。
咚~咚~咚!
就在此时,钟鸣三响,回荡在整个宝殿。
“谁!是谁,敲响了法钟!”
圆嗔一惊,回身大喝,俯瞰四周,却无一人回答。
哒、哒、哒。
有淡淡的脚步声传来,愈来愈近,恍若黄钟大吕,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知为何,圆嗔心中忽然有些慌乱,口干舌燥;这淡淡的脚步声竟让他难以自持,浑身劲力都乱了套。
“南拳王腾,前来,拜会!”
轰隆!
伴随着巨响,一尊铜钟横飞而出,砸落在宝殿中央;震动半响,钟身中央深深的凹陷下去,一个拳印烙印其中。
哒,哒,哒
脚步声愈发沉重,一位青袍少年踏着斜阳,步入宝殿,睥睨四方。
“你……你竟敢,竟敢毁了我寺法钟,好大的胆子!”
圆嗔气急,臃肿的身躯微微颤抖,竟是指着王腾呵斥。
“好大的胆子?你算什么东西!”
王腾冷眼瞥过,挥手扇出一道劲风,径直打了那圆嗔的脸上;直接将他扇飞了起来,面庞肿大如猪头。
啊!
一众沙弥、小僧惊惧不已,只觉以往所学佛法皆是做了无用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力的紧。
“我本不欲如此,奈何尔等所做无耻之尤!竟派人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