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上仙是只鸟-第8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元祥急忙摇头,声音透着疑惑和急切:“去岁鹤鸣道长主持完祭祀之后便离开了,下官确实不知他已仙逝之事儿。”
说着,看向玉华仙:“玉华道姑与鹤鸣道长交往甚密,此事儿你可知?”
程元祥道鹤鸣在蓝田县时,一直居住在他的府邸,皆由玉华仙陪同在侧。若是问鹤鸣的事情,玉华仙所知最多。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玉华仙的身上,她有些诚惶诚恐,道鹤鸣道长十分欣赏她的琵琶技艺,所以在府上时,常唤她到他的居处演奏琵琶。
只是后来,鹤鸣道长在主持完祭祀之后,便不告而辞了。
第191章 冰鉴藏尸案下部一
玉华仙提到鹤鸣道长不告而辞,语气十分幽怨,道她当时觉得鹤鸣道长有些凉薄,大家相识一场,怎会就这般不告而辞
不过她也想,可能是她哪里做得不好,惹鹤鸣道长不悦,所以他离开时,才会没有知会她一声。
说完,她看向木忆荣:“请问侍郎大人,鹤鸣道长他是何时仙逝的”
木忆荣没有回答,而是问程元祥等人,去岁最后见到鹤鸣道长是什么时候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县令程元祥最先开口,道去岁祭祀司寒之后,他于当晚在府上按照惯例设宴。
那日白日里,鹤鸣道长设法开法十分卖力,一直到晚上仍旧十分兴奋,刚开席便喝醉了,还险些撞翻桌子。
于是程元祥就命下人将鹤鸣道长送回房间去休息。
那时,是程元祥最后见到鹤鸣道长。
隔日,就听闻鹤鸣道长不告而辞了。
说完,他又再次看向玉华仙:“玉华道姑,当时可是你告知本县令,鹤鸣道长离开了,对吧”
玉华仙点头,道她于夜宴第二日一早,备了醒酒汤去看望鹤鸣道长,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才知晓鹤鸣道长已经离开了。
木忆荣蹙眉,问玉华仙是如何确定鹤鸣道长是离开,而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玉华仙表情微变:“侍郎此言,难道是说,鹤鸣道长在那时便已经”
玉华仙因为惊骇,话只说了一半儿,双眼惊恐的盯着木忆荣。
“你可还记得,鹤鸣道长于那日夜宴饮酒时,穿的是什么衣裳还有,你还没有回答本官的问题”
玉华仙握着手帕的手捂在胸口,脸色苍白,从绣花的荷包内取出一张纸条儿递给木忆荣。
“次日清早,女道在鹤鸣道长的房间桌上,看到了这张纸条儿。”
木忆荣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字儿:“吾去,勿念。”
玉华仙道她就是看到了这张纸条儿,知晓鹤鸣道长不告而别。
瑞草将脑袋凑到纸条儿近前看了一眼,赞了一句字儿不错,然后问木忆荣,算卦的人是如何能够通过一个字儿,就能卜算出人的旦夕祸福
柳师承听到瑞草这捣乱一般的话,立刻让瑞草安静待着,不要添乱。
柳轻烟也让瑞草不要说话,干扰木忆荣的问话。
瑞草对这父女俩个的话置若罔闻,双眼盯着玉华仙:“你文采应该很好吧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鹤鸣道长的字迹。像我看这些四方小字儿,就是几团黑乎乎的墨迹,完全看不出区别在哪里”
柳师承听到瑞草的话,笑着哼了一声,道瑞草不懂就不要随便开口,以免贻笑大方。
玉华仙听到瑞草的话却是表情一僵:“女道与鹤鸣道长时常在一起吟诗作对,互赠过诗画,所以女道认识鹤鸣道长的字迹。”
坐在程元祥一侧的沈家家主沈亮亮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玉华道姑谦虚了,你不是擅长临摹大家的字画,像你常伴与鹤鸣道长左右,写几个他的字儿,也是手到擒来,完全不成问题。”
玉华仙闻言挑眉:“沈家主此话何意”
“实话实说,别无他意。”
玉华仙扫了一眼沈亮亮:“女道知晓沈家主对本道多有不满。但鹤鸣道长确实留下这字条离开,其他之事儿,女道也是不知。”
沈亮亮没有接玉华仙的话,而是看向程元祥:“姐夫,之前我便道鹤鸣道长不告而别十分奇怪反正,他并不是那种不告而辞的人,也没有理由不告而辞。如今看来,她在那时候便出事了。”
程元祥点头,眸光不定的瞄了一眼玉华仙:“其实鹤鸣道长,也不是没有不告而辞的理由。”
玉华仙闻言表情一僵,眼神也随之暗淡下来,似有盈盈泪光。
怜香惜玉的十九亲王笑着给玉华仙夹了一只琵琶虾,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去留皆是个人自由。鹤鸣道长可能是临时有事儿,所以走得比较匆忙,没来得及与大家告别。
玉华仙扯动嘴角,朝十九亲王笑了笑:“王爷真是体贴。”
沈亮亮看着巧笑望着十九亲王的玉华仙,左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却未饮。
瑞草盯着沈亮亮端着茶杯的手猛看,沈亮亮白胖的左手上,除了大拇指,剩下的四根手指头上面都戴了镶嵌着红色玛瑙和翡翠的戒指,颜色漂亮又华丽。
木忆荣一直观察桌上所有人的动静,在饮了一口茶之后,再次将话题转回,问起鹤鸣道长在祭祀司寒那日,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样子款式
程元祥道鹤鸣道长当日设坛施法时,穿的是一件烫了金边的道服。当晚夜宴时,他不曾换衣。
说完,他询问当晚也在场的沈亮亮、卫陵和玉华仙三人,他可否有记错
一晚上甚少开言的卫陵最先点头,道鹤鸣道长当日穿的是一件衣领和袖口烫了金边的灰白色道服。据说,这件贵重道服乃是他师父寻鹤所赠,他十分珍惜。
玉华仙点头,道鹤鸣道长从夜宴离开时,身穿的确实是那件烫了金边的灰白色道袍,沈亮亮也认同的点头。
县令程元祥将那日送鹤鸣道长回房的小厮唤了来,让其同木忆荣陈述一遍,当晚送鹤鸣道长回房歇息的情景。
小厮年龄不太大,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很亮,透着机灵劲儿。他道鹤鸣道长居住在府上时,一直都是由他在伺候生活起居。
当晚鹤鸣道长高兴,多饮了一些酒,宴席还未结束,就因酒醉先离场了,是他将鹤鸣道长搀扶回自己的房间。
木忆荣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小厮,正要开口时,柳师承忽然打着哈欠向木忆荣抱怨:“木侍郎,时间不早了,不如大家都先回去歇息,明日再”
“本王还不困,想要再听听有关鹤鸣道长的事情。”
柳师承听到十九王爷如此说,急忙干了一杯茶,道他喝了茶,感觉精神多了,然后示意木忆荣继续询问。
木忆荣再次向小厮问了有关鹤鸣道长衣服的问题,还有当晚鹤鸣道长回房后,可曾出去过或是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第192章 冰鉴藏尸案下部二
年轻小厮听到木忆荣询问有关鹤鸣道长衣服的事情,十分肯定的表示,他将鹤鸣道长送到床上时,鹤鸣道长身上穿的正是白日里那件领口和袖口都烫了金边的道袍。
他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他但心那件金贵道袍皱了,有在帮鹤鸣道长退下靴子后,又帮他把道袍褪下,挂在了床榻边的衣服架子上。
“你说你帮他褪去了靴子和道袍,那你可曾看见他当晚有出去过?”
这话是瑞草问的,声音有些急切,弄得年轻小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微微点头:“小的记得十分清楚,确实帮鹤鸣道长褪去了外袍和靴子。至于他晚上有没有出去,或是之后又见了什么人,小的就不知道了。”
年轻小厮有些窘迫的看了程元祥一眼,道他当晚见鹤鸣道长酒醉昏睡,思量应该不会再唤他伺候,便又返回前院,与几名下人一起食用宴席剩下的水酒。
高门大户主子用剩的饭食水酒都会赏赐给下人,这并没有什么,程元祥并没有要责怪年轻小厮的意思。
只是,程元祥也是个有头脑心细的人,由木忆荣的问话当中可以听出,那鹤鸣道长极有可能就是在当日饮宴之后,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为了稳妥起见,他又唤来当日与年轻小厮一起饮酒之人,验证了年轻小厮所说之话,全都属实。
木忆荣又向年轻小厮确定了他离开鹤鸣道长的时间乃是戌时末,便让他下去了,然后看向瑞草和十九亲王。
圣上赏冰那日,他们都在殿前,当时仵作验尸时,鹤鸣道长身上穿着那件领子与袖口烫金的棉道袍,靴子也在脚上。
这说明,当天夜里,他极有可能出去过。
十九亲王看向面色有些紧张的程元祥,轻轻展开扇子:“齐县令当晚设宴,预备的酒水可是剑南生烧酒?”
程元祥不明十九亲王问话何意,但立即回道:“下官又不是十九亲王,哪里舍得用剑南生烧酒做宴席饮酒。”
“这么说,齐县令府上,确实有剑南生烧酒了?”
程元祥点头:“蓝田县每岁向朝廷进贡贡冰,圣上体恤吾等辛劳,都会有所赏赐。其中便有剑南生烧酒。”
十九亲王闻言又追问道:“只有你府上有?”
程元祥摇头:“圣上每岁赏赐,都是一式三份,除了下官府上,沈家与卫家也都得到相同封赏。”
沈亮亮急忙点头,道剑南生烧酒不愧是贡酒,颇受前唐诗人称赞推崇。
卫家家主卫陵也赞叹贡酒之美妙滋味儿,能得圣上如此殊荣赏赐,乃是他们家祖宗积德。
只是生烧不易保存,他得赏赐后便用以宴请好友,前半年饮尽,后半年都在回味儿,肚子里面的馋虫都要闹腾出来了。
这话一出,引得尚书柳师承与县令程元祥发笑,但很快二人察觉眼下这气氛不适宜,急忙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
十九亲王轻摇折扇,笑道:“宫中御酒,本王也最喜饮剑南生烧酒。只是皇兄他太小气,每次本王入宫讨酒喝,他都说没有。原来,都赏给你们了。”
沈亮亮和卫陵都表示十分遗憾,生烧酒不易保存,虽然有些放在了冰窖内储藏,但是天气刚热起来那时,便都取出来喝光了。若是知晓十九亲王会亲临蓝田县,他们一定会留下一些。
十九亲王摆手道无碍,然后盯着程元祥、沈亮亮以及卫陵三人:“那日夜宴之后,你们谁有又去找鹤鸣道长喝酒了吗?”
三人皆是一愣,面上表情各异,但都摆手道:“没有。”
三人都说那日夜宴饮得有些多了,散席之后,全都回家歇息,并未再出门。
沈亮亮说完这话,看向了玉华仙,犹豫了半晌,终是没有开口。
一直在观察众人的木忆荣看得出,县令程元祥、沈家家主沈亮亮、卫家家主卫陵,以及坤道姑玉华仙,皆有事儿隐瞒。
尤其是沈亮亮与玉华仙二人,明显与死去的鹤鸣道长之间有什么瓜葛。
木忆荣感觉想要问的问题都已经差不多了,看向十九亲王,十九亲王给玉华仙飞了一个媚眼儿,然后笑着感谢程元祥的盛情款待,也为接下来在程府叨扰一些时日感到抱歉,便要下去歇息了。
程元祥见了,急忙站起身,正要开口之时,外面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下人,三两步就奔到程元祥的耳边,与他耳语了两句,程元祥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十九亲王见了,一脸关切的问程元祥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元祥苦着脸,踟蹰半天才有些尴尬的回道:“回十九亲王,最近下官府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人看到一些脏东西。方才被我家夫人刚好撞见,结果受了惊吓。”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
十九亲王的语调上扬,明显能够听出欢脱意味儿,而程元祥的脸,还是被人泼了一脸的胆汁一般,又苦又绿。
“实不相瞒,最近一段时间,府上经常看到一个好似鬼物的白色影子在府中飞来飞。”
程元祥说完,有些不安和为难的看向沈亮亮和卫陵。
“其实,沈府与卫府,也遇到了相同的困扰。”
柳师承听到程府闹鬼,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他前几日因为怪雾之中的那个鬼影差点儿吓破胆,没想到,到了蓝田县这里,竟然又冒出这鬼怪之说,不禁有些担忧的看向木忆荣。
“木侍郎,这与先前那怪雾之中的”
柳师承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木忆荣打断,木忆荣道这天底下,哪里来得那么多的魑魅魍魉!
柳轻烟也让他父亲不要听风就是雨,这世间哪里来的妖什么怪鬼魅,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说着,就问程元祥等人,可有看清那白衣鬼影具体模样?
程元祥犹豫的看了沈亮亮一眼,最后摇摇头,道他府上那个鬼影一直来无影去无踪,并未看到过其具体面目。
木忆荣看向沈亮亮与卫陵,卫陵摇头,表示他府上的人也是只看到一个白影飘来飘去,并未看清具体面貌。
沈亮亮迟疑了一下后也点了点头,随即他问这鬼影,可与鹤鸣道长的死有关?
第193章 冰鉴藏尸案下部三
沈亮亮问那夜半现身的白衣鬼影,是否与鹤鸣道长之死有关
木忆荣问沈亮亮为何有此一问,可是之前他们府上出现这白衣鬼影时,有请鹤鸣道长为之做法捉鬼
沈亮亮忙摇头,道这鬼影乃是在今岁,最近两三个月间才出现的。
不过,既然鹤鸣道长于去岁腊月便可能已经身亡,说不定这鬼影便是鹤鸣道长的冤魂,前来向杀他的凶手索命。
县令程元祥听到沈亮亮这番话,立刻呵斥他不要胡说,此鬼影就在他们三人府上游荡,难不成,他们三人的府上有人杀害了鹤鸣道长不成
沈亮亮别有深意的看向玉华仙,道了一句:“不无可能”
玉华仙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双眼死死盯着沈亮亮,就像是与其有深仇大恨一般。
卫陵急忙摆手,道他与鹤鸣道长私下并无来往,甚至鹤鸣道长只去他府上参观一次,他绝对与鹤鸣道长之死无关。
而且,他不信鬼神之说,相信那白影就如同柳轻烟所说,乃是人所装扮。定是那个宵小之徒,觉得他们三府有钱,在为了窃取财物踩点儿。
卫陵此话说得十分有理,令人信服,十九亲王道现在不必纠结讨论那鬼影是真是假,一会儿眼见为实,大家都亲眼看看,便知真伪。
前来报信儿的下人表示那鬼影已经不见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十九亲王,十分遗憾的道了一句可惜了,立刻换来木忆荣的一个白眼儿。
县令程元祥又是尴尬又是无语的干笑了一声,道这白衣鬼影时常会出现在府上游荡,十九亲王若是相见,想必日后还有机会。
柳师承听闻那鬼影还会出现,便不淡定了,道鬼怪之物不可亲近,恐身染晦气,别人避之不及,十九亲王切不可想着要鬼怪之物一探究竟
十九亲王笑柳师承大惊小怪,若是那鬼怪之物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儿,这人间早就被鬼怪霸占,成了地府
柳师承不敢顶撞十九亲王,更不敢像教训大理寺官差那般呵斥,只能好言相劝,并看向县令程元祥,希望他能够帮着规劝两句。
县令程元祥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将十九亲王留在府上,假装没看到柳师承的眼神示意,请十九亲王不必担心。
那鬼影虽然来无影去无踪,但从未弄出过什么邪祟之情,府上的人对此事儿也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他夫人之前受了一些刺激,情绪不太稳定,今日虽然受到了惊吓,但只要喝一碗热乎乎的安神汤,再睡上一个安稳觉就好了。
十九亲王关心的问程元祥夫人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有没有找大夫来看过诊
程元祥感谢十九亲王的关心,就是前不久,他夫人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