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上仙是只鸟-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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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芳是大驸马安远的号,他听到那查尔说出这般不吉利的话,立刻踢了那查尔一脚。道那查尔乃是千年王八万年龟的命数,哪里会这么轻易就没了小命。
但其实,说出这话的大驸马安远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安,安慰着那查尔,同样也是在安慰着自己。
而当牢房当中的众人,看到皮开肉绽的王府媵侍,一个个好似死狗一般被狱卒夹着左右胳膊,好似拖麻袋一般塞回牢房,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了一个。”
那查尔好似丢了魂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不禁开始纷纷猜测,为何被带走六人,却只回来了五个?
司狱司衙门内,于尚平将王府媵侍纤纤的招供,递交到御史中丞康崇庆的面前。
“大人,下官就说不给她们一点儿颜色瞧瞧,他们肯定不会老实交代。只是这上面。。。。。。”
媵侍纤纤受不住酷刑,在供状上面签字画押,据她交代,十九亲王的失踪乃是大皇子所为。
十九亲王在戏台上面表演时,释放出来的白烟儿,本该很快就被微风吹散。
但是,当时笼罩住整个戏台的白烟却是经久不散,因此,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也均是认为,有人在戏台装置上面动了手脚,趁机劫走了十九亲王。
而只有当日知晓十九亲王要上台表演的人,才会提前做出这样的准备。
媵侍纤纤的供词上面说,十九亲王欲登台表演之事儿,已经事先同大皇子商量过了。
所以,大皇子乃是嫌疑人之一。
再者,前不久当今圣上于早朝上言明,皇位不一定传给皇子之后,大皇子曾到府上质问十九亲王,是否有登基之意,因此二人发生了争吵,闹得十分不愉快。
之后,原本与十九亲王时有来往的大皇子,明显开始与十九亲王疏远,不再登门拜访。
此番,十九亲王也是为了缓解与大皇子之间的关系,才会请幻术师做场表演,邀请大皇子等人一同来欣赏,解开心结。
没想不到,怀疑十九亲王有称帝之心的大皇子,竟然利用这场表演,提前更改戏台喷烟装置,趁机将十九亲王掳走并杀害。
受了刑的媵侍纤纤,奄奄一息的大骂大皇子狼心狗肺不是人,枉费了十九亲王对他的良苦用心和栽培。
将审讯过程详细讲述一般的于尚平,让御史中丞康崇庆等人传阅媵侍纤纤的供词,道十九亲王失踪案乃是大皇子所为,绝对不会有假!
看过供词的台院院使权柄认为纤纤所言皆是个人推测,她并未亲眼看到大皇子谋害十九亲王,这份供词不能用来判定大皇子是否有罪。
且大皇子宅心仁厚,并不似能够做出弑亲事情之人。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大皇子真有欲除掉谁的心思儿,只要命下面的人偷偷动手就好,何必在众目睽睽之下,搞这么复杂的戏码,惹火上身。
眯起眼睛的于尚平道这便是大皇子的高明之处,反其道而行之,别人便不会怀疑他。
于尚平认为媵侍纤纤的证词十分可信,之前胡人幻术师赛狮就说过,十九亲王曾经亲口告诉他,想要惩戒戏弄一下最近不太听话的大皇子,所以才会上台表演。
知晓了此事儿的大皇子,于是选择了将计就计,将十九亲王掳走并杀害。
做事儿沉稳的台院院使权柄还是不太相信大皇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觉得性子醇厚的大皇子,不擅长这般诡诈的计谋。
御史台中丞康崇庆也觉得,以大皇子的为人,确实不像是能够谋算策划出这种事情。
眼珠子滴流一转的于尚平,道大皇子虽然不一定会谋划这样的事情,但是不要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个十分聪慧的大皇子妃。
听闻大皇子妃柳轻烟还待字闺中时,就以聪慧闻名,而且十分胆大。
之前,她还曾陪同其父,与大理寺一同前往蓝田县侦办案子,当时出了不少力,是有名的才女。
且其性子坚毅果断,因此被贵妃娘娘看中,正好与性子醇厚的大皇子相互弥补。
于尚平说的话不无道理,御史中丞康崇庆不由得犹豫起来,台院院使权柄还是不赞同的表示,大皇子身份尊贵,乃是储君人选,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对其进行审问。
闻言一下子竖起眼睛的于尚平,拍了拍手中媵侍纤纤的供词,道这就是证据,然后问权柄,还要什么确凿的证据?
第464章 挡箭牌
手里握着媵侍纤纤证词的于尚平,表示这就是证据,并问权柄,还要什么确凿的证据?
他问完,也不等权柄答话,就一副大义凛然的表示,若是御史台有所顾忌,不能审问大皇子,他就独自一人去奏请陛下,请当今圣上裁夺。
“不是还有个大皇子妃吗。听说她大皇子夫妻感情甚笃,肯定知晓一些什么,不如先从她身上下手。”
说这话的人是权柄,他还是觉得,做事儿得留余地,即使有了媵侍纤纤的证词,也不能直接对大皇子动手。
虽然怜香惜玉,但是自己脑袋和官位更重要的毕薪青也点头表示赞同,道若是旁敲侧击就能解决的问题,没必要非得大刀阔斧的对准一国的堂堂皇子开刀,以免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微微挑眉的于尚平,道这样拐弯抹角的浪费时间,若是因此十九亲王有个三长两短,谁来负责任?
说着,他开始提醒游说康崇庆,道如今还未证明戏台下的那具焦尸就是十九亲王,他们应该抱着乐观的态度,尽快想办法,将失踪多时的十九亲王寻到。而不是在这里无力的消磨时间,待到十九亲王真就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什么都晚了。
而且,按照正常侦案来说,于公,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以公正著称的御史台,应该拿出公正态度,既然有证词道大皇子涉案,就应该着手详尽调查。
于私,御史中丞康崇庆应该好好替自己和御史台想一想。万一,大皇子真的涉案,而因为御史台畏惧大皇子身份消极怠工,导致十九亲王殒命。到时大皇子会不会偿命不一定,但他们一定会跟着陪葬。
御史中丞康崇庆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些倾向于尚平,但是心底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动大皇子。
这事儿若真是与大皇子有关,敢让十九亲王消失的大皇子,日后若是无罪脱身,那么将大皇子列为首位嫌疑人进行调查的御史台,必然是走上了一条绝路。
而若是此事儿与大皇子无关,他们却对大皇子进行了一番刁难调查,那么就只能祈祷大皇子是真的宅心仁厚,日后会放过他们一马。
否则,被视为眼中钉的御史台,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眼见御史中丞康崇庆犹豫不决,面有难色,于尚平再次自告奋勇的表示,既然大家觉得这供状含糊不清,那他就再审问媵侍纤纤一次,待拿到确凿指证大皇子的证词之后,再对其进行提审。
然而,于尚平并未拿到新的供词。
又惊又吓,还受了刑的王府媵侍纤纤没能挺过去,香消玉损,这可吓坏了几人。
十九亲王的媵侍可与先前受刑身亡的那两名总角小童不同,乃是登记在册的亲王妾室,就这样受刑而死,事后追究起来,恐怕御史台难辞其咎。
怜香惜玉的殿院院使毕薪青十分惋惜,忍不住埋怨于尚平下手为何如此狠辣,这毕竟是十九亲王的媵侍,就这样被打死在司狱司,他该要如何负责?
“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她自己熬不住刑罚怪谁。”
于尚平说完这话,再次开始游说御史中丞康崇庆快下定断,此事儿再继续拖下去,到时候没命的人就会是他们了。
听到于尚平这话,毕薪青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眸光一亮。
他道此案棘手,风险太大。而这个风险不能只是他们御史台担着,应该拉几个垫背的。
只是毕薪青说完这话,急忙笑着更正,表明自己的意思是说,应该找几个帮手一同尽快寻找到失踪的十九亲王,并没有其他的什么意思。
正在犯愁的御史中丞康崇庆闻听此言,忍不住点了点头,认同了毕薪青的想法。
只是,当初就是因为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涉及到十九亲王失踪的这件事情当中,此案最终才会落到御史台的头上。眼下,又能去找谁来挡枪?
毕薪青表示刑部的尚书柳师承就是个坐享其成的主儿,别指望那汲汲营营,一门心思儿钻进名利场内的人能够帮上什么忙儿,不添乱就不错了。
若是找他协助办案,无疑是将漏水的船直接击沉!
且他乃是大皇子的坚实拥护者,而此案第一嫌疑人就是大皇子,他若是调查此案,肯定只会极力掩盖不利于大皇子的证据,到时御史台弄不好会反受其害。
台院院使权柄也不看好柳师承,就拿上一次的贡院泄题案来说,他不敢随便动翰林院,就把屎盆子直接丢到了御史台门口。
还好,最后御史台将屎盆子变成了聚宝盆。
就是可惜放跑了翰林院大学士严高那老家伙儿,要不然,他们的功劳簿上面还能多添一笔。
他觉得,刑部是完全指望不上,柳师承就是个酒囊饭袋,他下面的人比他还要草包、昏聩。
眼下,能够指望上的人,还得是大理寺。
毕薪青毫不夸张的表示,大理寺无论是寺卿木敬忠,还是侍郎木忆荣,以及下面的亭长、问事,一个个都是侦案的好手儿。就连大理寺养的狗,也能逮住几只想要跑进大理寺偷米的老鼠。
若是能够由大理寺来协助侦办此案,到时找到十九亲王,什么事都还好说。万一找不到十九亲王,亦或是十九亲王出了点儿什么事情,大理寺会代替御史台被推道风口浪尖儿之上。
无奈叹了一口气的御史中丞康崇庆表示,这些道理他都知道,可是当日十九亲王消失的时候,大理寺木侍郎与瑞草女亭长二人皆在现场,也是本案嫌疑人,将他们放出司狱司都不可能,哪里还可能让他们帮忙侦办此案?
“只要圣上首肯就行了。”
毕薪青说得轻松,康崇庆却摆手表示不行,如今当今圣上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弹,谁敢在他面前提十九亲王的事情。
神秘一笑的毕薪青,压低声音提醒康崇庆,御史台这边没有必要亲自到圣上面前说此事儿。
只要将十九亲王与木忆荣乃是龙阳之好,而木忆荣因十九亲王失踪于司狱司中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传闻放出去,待传到圣上耳边,此事儿就妥了。
第465章 传闻
衡量了许久利弊之后,御史中丞康崇庆点了点头,同意了毕薪青的想法,令他着手去准备,切记不可落下话柄。
没一日的时间,宫中各个角落就似刮起龙卷风一般,以十分惊人的迅速,流传起与十九亲王乃是断袖之癖的木忆荣,因思念失踪的十九亲王,在司狱司绝食,害了相思病,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太极殿西堂皇帝寝宫,跪在地上给轩辕帝捶腿的卞公公,正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向轩辕帝禀告宫中有关十九亲王与木忆荣的传闻。
正因十九亲王失踪而感到脑壳疼的轩辕帝,闻听此言立刻一脚将卞公公踹翻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卞公公立刻跪着起身,开始抽自己的嘴巴,大骂自己道:“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这时,大太监总管梁辰走了进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自行掌掴的卞公公,上前将一碗清热解火的莲子羹端到轩辕帝面前,让其消消气儿。
轩辕帝这几日因为十九亲王失踪,日日寝食难安,上火令他嘴巴上面都起了水泡。
他痛得咧着嘴,端起莲子羹一口灌下,然后将碗猛地摔在卞公公的身前,指着其破口大骂。
“朕见你是个机灵懂事儿的,才留你这奴才在身边伺候。没想到你这臭嘴,竟敢在朕的面前玷污十九亲王的名字,朕看你真是胆大包天不想活了。”
不停叩首的卞公公连连告罪求饶,立于一旁的梁辰瞪了一眼卞公公,赔笑着让轩辕帝不要因一个不懂事儿的奴才动气。
他道,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像十九亲王那般性子火热和善的人,就喜欢与人不设防的交心,拿谁都当好朋友。
而且,十九亲王遇到像木忆荣这般替朝廷分忧,着实能办好案子的人才,自然是替圣上欢喜得不得了,与之结交成为朋友,再正常不过了。
说着,他看向卞公公,语气忽的一沉。道只是有些心内肮脏的人,见十九亲王与木侍郎皆生得俊俏,就心生龌龊念头,编排出一些捕风捉影,完全不靠谱的传闻。完全不理会十九亲王已经娶了十八房美妾,木侍郎也有女亭长在身边相伴的事实,只为图一个嘴巴痛快,就胡说八道,信口开河。
轩辕帝听到梁辰的话,消气了不少,狠狠的瞪了一眼还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卞公公,称赞还是梁辰老练成熟,明白事理。
最会摸轩辕帝脾气的梁辰忙道他并非聪明,只是事实如此,他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而且,就算他不如此说,圣上也自是知晓,木侍郎担心友人与圣上担心胞弟的心情是一样。
且大理寺木侍郎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随了木老夫人的性子,当年先皇后去世的时候,木老夫人也是大病一场,险些一同跟着去了。
一听到梁辰提起先皇后,轩辕帝就忍不住唉声叹气,问梁辰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中年丧偶,失去最心爱的人。如今行将就木,就连最宠爱的幼弟,也不知是失踪还是遇害了!
梁辰忙道圣上无错,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这些都是各自的命数。
不过话说回来,着火戏台下的那具尸体,还未被确认就是十九亲王。
眼下,十九亲王只是失踪的状态,还能找回来,请轩辕帝不要太过担心。
忍不住又是长长一声叹息的轩辕帝,皓皤髯上又多了几丝霜发,道十九亲王若是远游,知他会担心,必然会提前入宫知会他一声。若是闯祸逃走,也会有先兆,全无这般无声无息,贸然消失的道理。
还有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十九亲王失踪的地方。且那尸体的身上,还穿着十九亲王当日看戏时穿的那件月白烫银荷纹长袍,这又该做何解释?
梁辰沉默了一下才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十九亲王,确认其安危。
而他觉得,以御史台的办事儿方式方法,恐非最佳选择。
通常,大理寺负责搜寻证据,抓捕凶手嫌犯,交予刑部进行审讯核查,待判定无误之后,就会拟定犯人所受刑罚,敲定行刑之日,再上呈于当今圣上批阅。
而只有遇到朝臣犯罪,亦或是重大案件,大理寺与刑部才会上请与御史台共同侦办。
平时,御史台并不会进行前线走访调查,抓捕凶手这样的事情。
梁辰表示御史台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像是这种侦案寻人的事情,还是大理寺最为擅长。
梁辰这话说得十分在理,但是大理寺的木侍郎与亭长二人涉及此案,不好让他们出来调查。
万一,二人乃与十九亲王的失踪有关,岂不是纵虎归山?
梁辰语气轻缓的表示,想要老虎为其做事儿,就得像是驱使牛马牲口那般,在其身上套上缰绳就好了。
众人皆知大理寺女亭长瑞草与木忆荣二人感情匪浅,只要放他们二人其中之一出去,关住另外一个,就会成为对方的缰绳。
且大理寺只是协同侦案,主导权还在御史台的手里,万一大理寺那边耍什么花招,御史台的几位大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刚才发了一通脾气的轩辕帝,现在精神变得又有些萎靡不振,听了半天之后,木木樗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