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上仙是只鸟-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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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虎与侯猴二人听到沈亮亮这番冤枉人的话,首先不干了,让沈亮亮不要胡说八道,诬陷朝廷命官。
沈亮亮十分不屑的朝侯虎、侯猴二人哼了一声:“大理寺还真是好大的官威。”
说完,转过身,对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群众喊话。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当中有不少人是看着我长大,或是同我一起长的,深知我沈某的为人,可觉得我是那种因为男女感情,就会杀人的人吗?”
沈亮亮这些年,带着一些人发家致富,在蓝田县的地位,仅次于他姐夫程元祥县令,很多人都念着他的好,纷纷起哄,道这件事情既然与沈亮亮无关,就应该放他离去。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起头儿,就会有人跟着瞎起哄。
一时间,衙门院内的吵嚷声,似要将院中的热浪给掀飞回天上去一般。
瑞草眉毛一横,再次拿起铜锣,“当”的一声敲响。
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瑞草看向沈亮亮:“你是老人、小孩或妇女吗,怎么那么娇弱,太阳晒一下就要死要活?”
说着,手中铜锣锤朝着门口围观的人群挥了一下:“他们那么多人挤在一起,也没见有人热昏过去,你是真的燥热难耐,还是做贼心虚?”
沈亮亮给了瑞草一个我不与你这无知女人一般计较的表情,再次看向木忆荣:“侍郎大人,车轱辘话已经说过一箩筐了,小人与这些事情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想要离开,希望大理寺莫要再阻拦。”
“不行,我也说过了,案件还未审理清楚,任何嫌疑人都不可离开衙门半步。”
瑞草语气不容置疑,沈亮亮再次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瑞草:“亭长大人为何非得要小人留在。。。。。。”
沈亮亮话说到一半儿,忽然打住,焦急的望向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个男人,身材魁梧,像是一头狗熊,正在一脸焦急的朝沈亮亮挥手,似乎在喊着什么不见了。
沈亮亮顿时面如死灰,双眼瞪成了铜铃,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瞪向瑞草:“你们是在一直拖延我的时间?”
这时,兴冲冲挤进衙门口的问事大川,朝瑞草竖起了大拇指。
瑞草一下子勾起嘴角,朝沈亮亮点了点头:“没错。”
说着,她看向垂头丧气的沈头儿:“你是不是心里特别憋屈,鹤鸣道长与玉华仙虽然是你杀的,但是你并没有杀害庄家女,且你杀人也是因为受人指使。只不过,指使你的人绑走了你的孩子,你便要被迫背下所有的的罪名?”
跪在地上好似霜打茄子的沈头儿,听到瑞草这话,一下子猛地抬起头,速度之快,险些将自己的脖子都扭到了。
沈头儿嘴巴明显跟不上脑子的速度,磕磕巴巴的问瑞草:“大人,您。。。。。。您说什么?您怎么会知道?”
“你一个人扛下了所有,是觉得他会放你的家人一马吗?”
沈头儿“唰”的扭头看向沈亮亮:“你没有放了他们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沈头儿声音拔高:“我在问你,有没有放了他们?”
沈亮亮明显不愿意理睬沈头儿,一甩衣袖:“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异常愤怒的沈头儿,好似豹子一般一下子猛地从地上蹿起,双手死死的掐住沈亮亮的脖子:“说,你把我的大宝和小宝,弄到哪里去了?”
怒发冲冠的沈头儿已经就快失去理智,他额上青筋暴突,双手犹如铁钳。
被死死的掐住脖子的沈亮亮,双眼已经翻成了死鱼眼,眼看着出气进气皆无,就要被沈头儿给活活掐死了。
木忆荣忙让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瑞草上前制止,瑞草撇撇嘴,伸出手,一掌敲在沈头儿的后颈处,又用膝盖撞了一下沈头儿的腘窝,沈头儿就像是煮烂的面条,软趴趴的跪在了地上。
满脸通红捂着脖子的沈亮亮,弯着腰不停的咳嗽,而晕晕乎乎跪在地上的沈头儿待到缓过劲儿来后,又立刻从地上跳起,扑向沈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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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尾声九
险些将沈亮亮掐死的沈头儿,再次凶神恶煞般扑向沈亮亮,但被瑞草及时给拦住。
“你的一双儿女,大理寺已经替你寻回来了。现在,你就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吧?”
沈头儿不可置信的望着瑞草,组织了半天的语言后才开口:“亭长大人,你说什么?你是说,大宝和小宝二人没事儿?”
瑞草点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脸还涨得通红的沈亮亮,问沈头儿还要把所有的罪名,都独自一人抗下吗?
沈头儿朝沈亮亮“呸”了一口,立刻伸手指着沈亮亮大声控诉:“是他,都是他。就是这个人,指使小人并出主意谋害了鹤鸣道长和玉华仙。然后他自己动手杀害了庄家女,还想要杀小人。还好小人看穿了他的企图,逃之夭夭,要不小人也成为了他这个刽子手的手下亡魂。”
沈亮亮听到沈头儿对他的指证,立刻大声的申敕沈头儿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想拖别人下水。
沈头儿被气笑了:“家主,小的一直都很敬重您。结果万万没有想到,你不仅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是一个无胆鼠辈。当初是您给小的钱,并给了小的剑南生烧酒,设计将鹤鸣道长灌醉,丢在结冰的河面上冻死。要不,小的去哪里弄来贡酒灌醉鹤鸣道长!”
沈头儿这点说的没错,剑南生烧酒乃是贡酒,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喝到。
情绪稳定下来的沈亮亮,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去岁圣上赏下贡酒,他就十分大方的分发给了不少人,卫家的家主也是如此。所以,去岁得到剑南生烧酒的人岂止一二,其中有人给了沈头儿贡酒,也是不无可能。
沈亮亮的话说得也是在理,而沈头儿如同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要将沈亮亮的所作所为全盘托出,以出心中一口郁闷之气。
“家主,您说玉华仙姑擅长临摹名人字画,难道您就不是吗。那鹤鸣道长留下的‘吾去,勿念’纸条儿,明明就是您写的。还有,伪装玉华仙畏罪自杀的主意,也是您想出来的。当天,就是您撺掇县令夫人道玉华仙即为仙姑,有设坛抓鬼的能力,所以县令夫人才会令玉华仙开坛步法抓鬼,以令二人产生矛盾,然后您再在旁煽风点火,令县令夫人当众掌掴玉华仙,好为之后玉华仙羞恼自尽铺路。不过那日,也真是老天爷帮你,曹掌柜竟然当街调戏玉华仙,令其羞恼归府,又遇县令夫人刁难,完美的制造出了先决条件。天时地利人和占尽,您当着众人的面,并未火上添油,而是规劝县令夫人,极尽完美的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沈头儿说到这里,朝着面色铁青的沈亮亮冷冷一笑:“可惜,您没想到,漏洞会出现在我的身上。我并没能将玉华仙直接吊死,因此被大理寺官差看穿把戏;并还顺走了玉华仙头上的金箔花钗,留下了我为凶手的证据;最后,我因一时匆忙紧张,忘了将您临摹玉华仙姑字体写的认罪自白放在桌上。”
沈头儿说完这些,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虽然当时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但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不会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瑞草认同的点头,道沈头儿说的没错,而脸色铁青的沈亮亮,双眼透出仿若野兽一般的凶光,异常凶狠的瞪着沈头儿。
“人都是你杀的,你却要硬生生编造出一个指使者,嫁祸于我,到底是收了何人的好处?是卫家的家主吗,是他保证,等以后吞了我的产业,就会令你的妻儿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还是我夫人,是她说,只要你拖我下水,就会将我的家产,分一半儿给你的妻儿吗?”
蓝田县,除了沈亮亮之外,就数卫家家主卫陵的生意做得最大。若是沈亮亮倒台了,那么蓝田县必然将是卫家一家独大。
先前,沈亮亮就曾经说沈头儿乃是受他商业竞争对手指使,往他身上泼脏水。
如今他指名道姓的直言幕后黑手乃是卫陵,另一些喜欢编造故事的人不禁信了三分。
偏偏卫家家主卫陵并不在这里,有些人便说有这样的热闹都不来凑,肯定是做贼心虚,还越说越来劲儿,仿若看透了一切,经验丰富的捕快一般,分析得头头是道儿。
另外一些人,则是盯上了沈亮亮说的后半句话中提到的沈夫人。
沈亮亮天生是个多情种子,这些年,他的风流韵事儿,没少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而他夫人,也不是个不好相与的!
沈亮亮夫人自认为与那些贱妾争吵,有失身份,所以每每皆是与沈亮亮发生争执,且有股不死不休的狠辣劲儿。
从早些年开始,沈亮亮与他夫人便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府上,但犹如陌生人一般,时常彼此不见面。
可以说,就连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见面,不一定会吵架,但这二人只要碰头,就仿佛发生了战争一般。
前不久,听闻二人发生争执时,沈亮亮推开拉扯扭打他的沈夫人,令沈夫人十分不幸的还跌进了府上的一条人造河里面,弄得形容十分狼狈,气得生了一场大病。
人们皆以为,这二人一定会因此闹个一拍两散,结果却是架仍旧不停的吵,但就是没有听到二人谁要离开谁的消息。
所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过日子,就没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时候。
而且还有人表示,夫妻越是吵闹,感情越深。待到以后二人老了的时候,就会知晓少年夫妻老来伴的珍贵。
不过,不看好沈亮亮夫妻二人的人,也是有大把人在。
尤其一些好嚼舌根的长舌妇,或是眼红沈亮亮家有钱的人,背后没少编排沈亮亮。
如今听到沈亮亮道他夫人可能买通沈头儿陷害沈亮亮,一个个就跟亲眼看到了一般,连连点头,道沈亮亮的夫人真是狠心,即使自家的男人再花心,也不能这般无情的与外人合谋,将那杀人的罪名往自家男人身上扣。
说着,还不忘鼻孔朝天的向自家男人显摆,他们娶到像她们这样的媳妇儿,是有多么的幸运。
否则,就算是再有钱又有什么用,有个与你不同心的老婆躺在你旁边,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最后还不得被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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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尾声十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一直在沈亮亮与沈头儿二人之间左右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信谁的话。
有那性子急的,唯恐事儿不够大,不禁叫嚷起来,鼓动木忆荣用刑。
只要用刑,沈亮亮与沈头儿指定乖乖说实话,认罪伏法。
审问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烈日之下,人们情绪变得越加浮躁。
刑部尚书柳师承,平日里审问凶犯,都是先吓唬一顿,对方若是供认不讳,便没有后续。
若是凶犯是个硬茬儿,即使确凿证据摆在面前仍及不认罪,便会用刑。
就算是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一套刑具下来,定会乖乖签字儿画押。
柳师承觉得用刑是审案必要的手段,也是一个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手段,他赞成围观群众的鼓动,命程元祥去取刑杖过来。
沈亮亮乃是县令程元祥的亲小舅子,程元祥自然不愿意对他动刑,沈亮亮也是大声叫嚷喊冤起来,道他又没有犯法,为什么要受刑?
瑞草觉得动刑这个主意不错,木忆荣却在犹豫,柳轻烟和十九亲王也在为要不要动刑,加入到热烈讨论当中。
就在木忆荣被一群人吵得脑袋快要炸了的时候,衙门口的人群忽然被人分开,从外面急匆匆奔进来两个人,一个小婢女,搀扶着一位形容憔悴的妇人。
妇人面色蜡黄,仿若营养不良,眼下的黑眼袋都快要垂到胸前了,走路脚步轻浮,若不是由婢女搀扶,仿若马上就会瘫倒在地上一般。
形容憔悴的妇人走到木忆荣近前,“扑通”跪下,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大人,民妇前来自首。”
沈亮亮瞪着跪在斜前方的憔悴妇人,面容冰冷的问道:“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憔悴妇人正是沈亮亮的夫人,她扭过头,神情怨毒的瞪着沈亮亮:“我来指认你这个杀人凶手。”
“疯了,你们都疯了。”
瞪大眼睛的沈亮亮似受了很大打击,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又猛地向前冲到沈夫人身后,伸手抓向沈夫人,却被反应迅速的瑞草拦住。
沈亮亮像是一头刚刚被阉割了的驴子,叫声极为刺耳:“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你就那么想要我死,想要我死吗?”
泪珠子连成串儿的从沈夫人双眼中滚落,她没有理睬沈亮亮,而是朝木忆荣磕了一个响头。
“侍郎大人,民妇自首。”
沈夫人一边痛哭失声,一边向木忆荣讲述沈亮亮为何会犯下这些罪行。
沈夫人与沈亮亮的交恶,是从沈亮亮将第一房妾室抬进门时。
沈亮亮性子风流,婚后时常在外沾花野草,但是沈夫人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丈夫会把在外面风流的野花野草抬进门来。且还一发不可收拾,接连抬了四房妾室入门。
燕周并没有明文规定男子娶妻限定制度,但沈夫人觉得沈亮亮有些太过火了,就算是上京城的达官贵人,也没有一下子抬四房姨娘进门的道理。
且沈亮亮娶进门的妾室当中,还有两个女子出身很不好,只是长相真的没话说。
但人皆有年老色衰之时,难不成,等这几人不再年轻貌美之时,还要再抬其他面容美丽的女子进来不成!
在外面风流快活也就算了了,偏偏将人领进门来给她添堵,沈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与沈亮亮越闹越凶。
夫妇二人的关系越闹越僵,离心离德,慢慢开始算计对方。
沈夫人觉得丈夫既然与自己不是一条心,那么,她必须得为自己和儿子打算,绝对不肯将她与沈亮亮一同亲手赚来的万贯家财拱手让人。
沈夫人还算有些头脑,知道自己一个妇道儿人家,肯定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必须得找帮手才行。
只是,沈亮亮的姐夫乃是蓝田县县令,而自己娘家只是普通小户人家,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必须得寻一个能够令她彻底绊倒沈亮亮的坚实靠山。
去岁鹤鸣道长来到蓝田县,与玉华仙眉来眼去,没两天,二人就走到了一起。
沈亮亮一直都对玉华仙有意这事儿沈夫人心内十分清楚,当玉华仙与鹤鸣道长走到一起后,她莫名就是有一种感觉,她的机会来了。
沈夫人料想的没错,性子有些傲气的沈亮亮,最终与玉华仙闹翻,还与鹤鸣道长发生不快。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沈夫人决定紧紧的抓住这个机会。
她拜托人从上京城捎回最好的胭脂水粉送给玉华仙,道是别人送给她的,她觉得自己一把年纪,用了也是浪费,就转送给玉华仙。
一辈子很少称赞别人的沈夫人,几乎把她能够说出口的赞美之词儿,全都对玉华仙说了一个遍儿。
玉华仙感觉自己如遇知己,虽然与沈亮亮闹得不快,但知晓沈夫人与沈亮亮也不睦,便同理心的时常到沈夫人这里来做客聊天。
每一次来,沈夫人都热情招待,准备玉华仙喜好的吃食,在玉华仙临走时,还总会送一些礼小物。没过多久,玉华仙就开始拿沈夫人当无话不谈的交心朋友。
一日,玉华仙来沈夫人这里串门子时,见到沈夫人面容枯槁,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得惊讶的上前询问沈夫人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