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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谋天医凰-第82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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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君山回头,见他父亲带着管家正跑过来,大叫道:“父亲,这里!”

    赵举人打夫人还行,这会儿却抱不起夫人。只得让丫鬟把曹金蕊扶到背上,又扶着管家才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岸边走。

    赵君山丢了云树,急急追上去。

    云树不急不忙在岸边脱了冰鞋。

    余宏走过来。“眉儿做得很好。可是为什么要让杨千下水?”

    云树抬眼看看那个完全忘了她的赵君山,“如果她死了,他会伤心。”

    余宏淡淡道:“那个女人过来时,衣衫与头发都是凌乱的,面上还有淤青与血迹。或许那样也是一种解脱。”

    云树垂眸道:“我不能替君山决定!这世上多一个这样的我,并不好。”

    余宏抓起云树青紫的手,“我们回去吧。”

    “不着急,跟过去补补刀。”

    余宏点点头,将租来的冰鞋交给云奇拿去退了,与云树又进了成安巷。

    赵宅内,云树报上名姓,门房让她进去了。

    小小的三进院落,也算整洁精致。院中丫鬟仆人忙成一团,请大夫,熬姜汤,提热水。小小的赵君山被留在院中,对内屋翘首以盼。

    云树抬手摸摸赵君山毛绒绒的小脑袋。

    赵君山抬起头,一脸泪,“表哥!我母亲会不会有事?”

    “没事的。只是呛了水,冻了一下。吃了药,养养就没事了。”

    比起当初母亲跌进池塘,小月,医药都无人问津,生生熬了二十多天,才被急急赶回来父亲救回一条命。自己待曹金蕊已经是非常之温柔了。

    赵君山却被云树矛盾的温柔所感染,顺势抱住这个小表哥求安慰。毛绒绒头发蹭着云树的脸颊和下巴,云树有些僵硬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男子汉,要坚强,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没什么大事,相信我。”

    赵君山犹不撒手。

    “好了。我在这里陪你。站好了。”云树说这话,像个大人一样,声音缓而稳,让人信赖,只是有些把握不住自己说这话,究竟是什么心态。

    赵举人换好衣服,从屋中出来,见自己的儿子抱着一个俊俏的小公子舍不得撒手,不由皱了皱眉头。今天夫人、儿子都不正常,这个小公子又是谁?怎么进来的?

    “君山,这是在做什么?”

    赵君山看到父亲的脸色,瑟瑟收了手,介绍道:“父亲,这是云树表哥。”

    云树还没说话,赵举人冷脸道:“就是你一声不吭,带走了君山?”

 一百四十六章 补刀

    “是我。走的时候忘了与赵举人交代,是云树的错,让家中人着急了。”云树声音依然平静、淡然,没有丝毫愧疚,这让赵举人更不开心。

    “我见君山甚是聪慧,心生喜欢,他说没有玩过冰嬉,我就带他去了。不知道尊夫人是怎么了?好好的会跳到湖中?幸亏我家家仆会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云树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而且称呼曹金蕊为尊夫人,足见疏远,赵举人却没有发现。他的脸更黑,是因为不知道夫人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疯了一样。

    “君山年幼,又是难得的聪慧,你应该让他好好读书,而不是跟着你去赴宴,炫耀完,又不管他。自己却尽兴的喝酒。”云树冷着脸继续道。

    赵举人更是火大。“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轮得到你来训我?云家人惯是这么猖狂?”

    “我只知道君山是万分难得的神童,他的天资不应该被糟蹋掉。”云树看看院子,“或许也是你赵家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这小子,是欠打啊?”说着不管云树是不是客人,是不是孩子,是不是晚辈,大巴掌就要上去招呼。

    这个云树是云家的小主人又如何?父母俱亡,无依无靠,言辞还如此的无礼,这样的软柿子,不捏就对不起自己。

    赵举人的腕子却被余宏牢牢攥住。一个少年的臂力,竟然让他的手臂再难挪动,赵举人很是难堪。

    “若赵举人与尊夫人同意,我愿意送君山去青山书院读书。”

    有赵举人这样爱慕虚荣的父亲和曹金蕊那样的母亲,好好的君山小神童,怕是要被毁掉,云树觉得十分可惜。

    赫赫有名的青山书院并不容易进。才学、天资是一方面,更要有家世背景。

    当年云进同是凭借云家的百年书香世家底蕴进的,严世真是凭借严家百年传承救死扶伤的善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进去的。而赵家的书香底蕴,远不如云家。虽然如今云家的影响力不如以前了,但送君山这样的天才去,应该能拿下来。

    她生生将赵君山与他的母亲曹金蕊划开来看待。

    “君山想去书院读书吗?”云树的声音柔和起来。

    “和表哥一起吗?”

    云树摇摇头,“我有事,走不开,你若愿意去的话,我可以帮你打点。”

    赵君山转身看看父亲。

    “赵举人以为如何?”

    赵举人一个读书人,半辈子仍是卡在举人上,与云树的舅舅李竹英一样。可是李竹英却不像他这样这样暴戾,仍然继续温和的读书,温和的教导儿子们读书。

    赵举人却因得了个天才儿子,宴席上接踵而来的恭维,使他久未得到满足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就疯了一样无法自拔。他也知道,这样等同于饮鸩止渴,还会毁掉儿子的一生,可是他无能,又渴望众人的吹捧,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一再带儿子出去赴宴。夫人也不止一次因为儿子的问题与他闹。

    赵家虽然家境殷实,不为衣食发愁,父母去后,分了家,二房在大房面前更是没什么地位。唯一抬的起头的,还是这个天才儿子。

    “‘爱之,则为之计深远’,你不应该自私的毁掉君山。你有两天的时间考虑,若是想好了,去云宅找我。我言尽于此。”

    云树说完,按按赵君山的肩,“你父亲出来了,我先回去了。”

    “表哥,我可以去看你吗?”赵君山仰着小脑袋,依依不舍道。这个表哥这么好看又亲切,请他吃点心,又带他玩冰嬉,还许诺带他读书,实在是太好了。

    云树笑笑,“我这两天有时间,其余时间,可能抽不出时间陪你玩。”

    “表哥是在用功读书吗?君山可以和表哥一起读的。”

    “等你父母同意了,我送你去最好的书院读书。”云树揉揉赵君山的脑袋,又对赵举人道:“请赵举人多想想我的建议。”

    云树走后,赵举人仍在发愣:这个云树,是怎么回事?

    都说君山是个神童,这个云树只比君山大上两岁,可是言行举止俨然一个大人模样,甚至还有隐隐的威严,很不简单的样子。再看看自家钟灵毓秀,被自己生生耽误了两年的儿子,赵举人陷入沉思。

    鉴于云树做”滥好人“的前科,余宏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你是怎么想的?”

    云树明眸盈笑,“我在帮宏哥哥储备帮手啊!”

    “帮手?”

    “宏哥哥要做大事,我虽有心帮助,奈何因为身份,能做的有限。君山天资极佳,只要教导有方,十年后,对宏哥哥大有助力。”

    “你不是可惜他天资极好,却有一对糊涂父母,想要维护他?”

    心思被猜到,云树笑得有些尴尬了,“我也,确实,有这个意思。”

    “你不再与他母亲计较了?”

    “如果赵举人能深明大义一回,同意送君山去青山书院,那么,君山自此就不在曹金蕊身边了。 ”云树勾唇坏笑,“学院的先生教给君山的,自然与在曹金蕊身边的耳濡目染不同,长大后的君山,即使前途无限,还会与曹金蕊那般亲近吗?”

    都说望子成龙,骨肉至亲,那么儿子成才,却与自己不再亲近,曹金蕊又是怎样的感受?即便她现在也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她会舍得拒绝吗?

    “有长进啊!”余宏点点云树的脑袋。

    “是宏哥哥这些日子教导有方。”云树顺势拍了个马屁。

    本来云树是想让杨千找个机会,把曹金蕊丢进冰湖里,吓唬吓唬她,省得她余生过的太安稳了。可是这半年多的学习,让云树有了更多的谋算,在看到赵君山的时候,她改了主意。如今看来,阳谋的效果也不错,甚至更好。

    “不过,若是赵举人不让你如愿呢?”余宏看云树的小自得,忍不住抛出一个不如意的假设。

    云树愣了愣:师兄果然是师兄。“这取决于师兄想不想要君山这样一个帮手。”

    云树竟将处理仇怨的决定权交给自己,这般的维护自己的谋划,很是用心了。虽然当初与她说的那些宏图大志,半是玩笑的意味,只是为了引她说出心里话,打开心结。在云树心里,虽未再次郑重提起,却俨然当真。

    余宏换了话题,“接下来的两天,要做什么?”

    云树见他不想谈,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看看宽阔的街道上,泥泞起来的雪与陌生的城中人,喃喃道:“济阳城虽然是我的老家,我也就为了给舅舅买礼物,逛过一次。”

    忽然,云树眸光闪动,“宏哥哥,要不明天带你去我舅舅家吃饭吧?明然表哥今年十七,你也多跟同龄人打打交道。”

    余宏哑然。他想说:你舅舅家,我去做什么?可是看到云树殷切的目光,只觉开不了口。改成了僵硬的点头。

    云树见他应允,高兴的接着道:“宏哥哥不用担心。我舅舅你也见过,很是和善,明然表哥也很好!至于舅母,宏哥哥见了就知道了。”

    云树搬到白树村守孝后,李竹英曾去看过她两次,那时,余宏已经是云树的师兄了。

    云树想了想,又絮道:“其实舅舅家还有两个表哥,明思与明诚,不过已分出去住了,我还没见过。”

    又道:“我云家人丁单薄,尤其是父亲去京中做官后,就没回来过。逢年过节,也是与那些京中的官员走动。不过也没我什么份儿,我唯一去过的是黎哥哥家。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好好的走过亲戚。”

    说到这里,回头对云奇道:“你去往舅舅那里递上拜贴,再跟云管家说,让他好好备上礼物,我明天和宏哥哥去舅舅家走亲戚。我跟宏哥哥在城中走走,你先去吧。”

    “是,公子。”云奇告退。

    余宏唇角染了笑意,听云树絮絮叨叨。本是千山冰雪,生生浸染了人间烟火气。走亲戚?他也没有过。

    在低头看云树的瞬间,他忽然想明白了,想明白要把她教导成怎样一个人了。要她能谋善断,能征善战,扛得起命运的磨难,又懂得欣赏生活的美好与淡然。储蓄着他自己对生活的所有美好与希冀,又偶尔通过她的分享,来缓解自己心底的风霜与荒芜。

    余宏在云树的絮语中,陷入自己的思绪。在一个阔大的书店门前,被云树拉住衣袖。

    “藏书阁”三个字,矫若游龙。云树仰首盯着牌匾,喃喃道:“这便是我云家百多年来的立家之本,如今,断在我这里了。”

    云家本也是耕读起家,在云树太祖父那一代,为了更好的传承书香,教育子弟用心科举,便开了这家藏书阁。

    不仅售卖书籍,还搜罗各类珍贵书籍,云宅内的私家藏书阁则成了这类书籍的归属,更重要的是有最新的科举用书。后来藏书阁越做越好,不仅扩大了铺面,而且在国风兴盛的城中均有分店。

    在极为严格家教中,云家子孙不辜负祖先所望,虽然未曾入阁拜相,但代代都在朝中做官。如云树虽然是个女孩子,云进同也早早便给她请了最好的先生,为她开蒙,甚至以科举的内容给她授业。

    这百多年来,云家书香世家之名在济阳城中日盛,只是子嗣却日渐凋零。云树的祖父是独子,父亲是独子,到她这一代,再翻家谱,竟然只剩下一个她。

 一百四十七章 卓清妍的身世

    云树也曾怀疑,难道真的是上天嫉恨云家太平繁盛太多年,而故意降下的劫数?偌大家财犹在,却没有了男丁承继。

    余宏握握她的小手,“不是你的错。”

    是啊,生为女儿身,又不是自己选的;父母早亡,也不是自己选的;幼弟未能出生,也不是自己能选的;如今,虽以柔弱的肩头撑起云家,可是不能晋身仕途,这书香世家之名,是要断了,这也是没得选的。

    如今,藏书阁不再是云家的自豪,而仅仅是商贾之利。即使云树撒了个大谎,说自己是男孩子,可究竟不是。及笄后,她终要嫁人,云家,没人了。

    想到这里,云树心里又是一片透彻的寒凉。

    面对余宏的安慰,云树掩下凄凉,仰脸笑笑,“不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天寒,来看书买书的人并不多,掌柜的大概在后堂,只有四个伙计在照看。

    云树也没有摆主人的架子,只是与余宏随意的翻翻,看看。

    说来,她也是第一次来这店中。满壁满架的书,冉冉书香,那是云树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细细嗅来,轻轻翻阅,更是撩动心神。她抬手抚过书架,看到了书名,又没有看到书名。当她信手拿起一本书时,硬是没抽过来。

    云树循着书看过去,上面还有一只手,再看过去,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肤色皎然,五官挺俊,只是眉眼间稚气未退,通身衣饰华贵。这会儿正不太高兴的看着她,甚至不屑于张口,以目光告诉她放手。

    这少年云树明明没有见过,可是那眼神与气质却感觉十分熟悉。

    那少年见云树愣愣的看着他,却不理会他眼中的告诫,仍不松手。眸中的那点不快,竟然衍生出了怒火,“这是本少爷看上的书,放手!”

    云树收回目光,看看手中的书,那是一本《西和州地理志》。

    哪个城中都有权贵,贵公子的脾气,云树在与李维翰相交时,便领会过了 。如今,在自家书铺,云树不至于和客人争书,遂笑了笑,“原来这位公子也喜欢这本书,我就不夺人所爱了,请。”说着松了手。

    那小公子将书抽过去,丢给身后抱书的小厮,“这还差不多!算你有自知之明!”

    云树想笑,又忍住,微微点头,原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谁知一个浑厚的男声带着不满意气息,在身后响起,“渊儿!你这习性是跟谁学的?哪有一点读书人的礼仪风度?”

    云树回身,一个面有薄须的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云树生出爱玩的性子,想起,形容年长,而姿色犹存的妇人,有一个词叫“半老徐娘”,那眼前的这个人,云树想称他为“半老徐爹”,只是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不是姓徐。

    云树忍住笑,再细看这男人的五官,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更觉熟悉。云树记性很好,见过的人也有限,可愣是想不出这种熟悉感由何而来,郁闷的怔在那里。

    只听那少年半撒娇半含怯道:“父亲,那本书是《西和州地理志》。”

    “半老徐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少年。少年撇撇嘴,不情愿的回身,从家仆怀中的书摞上抽出那本书递给云树,“方才是我失礼了,这书给你看吧。”

    “宝剑赠英雄,公子既然喜欢这本书,就留下吧。”云树推辞道。

    那少年不满意云树的客套话,但碍于父亲的威严,又不好发作,执意要将书递给云树。

    云树向“半老徐爹”捧手道:“这位老爷误会了,我只是凑巧也拿起了那本书。令公子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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