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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谋天医凰-第65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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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世真看着余宏道:“你倒有颗玲珑心。思谋决断,藏而不露,不错。”说着手中的药酒倒了张景满背,张景嚎叫起来。

    云树跟张景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是药酒,清洗伤口用的,有些疼,忍着点。连累你了,你中午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备下。”

    张景趁机道:“我能留下养伤吗?”

    “你,”云树想说你都已经几天没去当差了,不怕县太爷责怪,可是看他都被打成这样了,又把话咽下去。“县太爷可能会来,要是让他看到你在这里,他回去要是再打你了呢?”

    张景头大,“树儿,你究竟对县太爷说了什么?让他老想拿我撒气?”

 一百一十八章 一再碰壁

    “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县太爷觉得你是他的人,你若是帮我办了事,他气不顺吧?”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景无力辩驳。

    张景就像一个搬运工,在清河县城与白树村之间,每次来时带伤病,走时带药。傍晚,云树送他离开。

    在村口大树下,云树开口道:“义父和宏哥哥都是很好的人,都是为了我好,他们待你,你是否觉得委屈?”

    张景夸张道:“树儿,你知道我的委屈啊?我。。。”

    云树打断他的话,“你清醒过来,不再犯病后,确实待我不错。虽然心里觉得你并无心伤害我,但是你的表现总是让人觉得像是不靠谱,这也决定了义父他们待你的态度。”

    “我并没有权利对你提什么要求,只是向你解释清楚其中的缘由。我想,大概谁都愿受委屈。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你了,我很抱歉。你若愿做我兄弟,就算清妍姐的事不成,若是有下家,我也会为你准备聘礼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云树没有嫌弃,没有气恼,没有敷衍,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跟张景理关系,就像她一直以来对所有人一样诚恳。

    “树儿,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我说什么你都信,那时候我想,这孩子,怕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人傻钱多。”

    云树被张景的话逗笑。“那是因为陵哥哥先入为主,你是他哥哥,我自然而然觉得你和他是一样的。”

    “那天你也是这样对我笑的,却让我想起我的胜儿。我混了脑子,非要把你卖了。是我的错!树儿,你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眉眼这样好看,心又好。过去的几年,我过的浑浑噩噩,暗无天日。我总是对你耍无赖,要做你爹爹,其实是把你当成了救命稻草。若是日子都像你在身边时那样灿烂,该多好。”张景憋闷许多年,没想到跟一个孩子聊到了一起。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日子总还要过下去。你要往前看,不要再沉浸在过去了。开启人生的下一段,你一样可以活的阳光灿烂。人生短短数十载,不开心的就应该早早丢开。”云树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十分清楚,要做到非常不易。

    张景看着云树稚嫩的小脸,“你这话说的太沧桑了,一点不像个孩子。”

    云树苦笑,“我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张景拍拍她的肩头,安慰道:“放心,以后景哥哥罩着你。”

    云树老成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陵哥哥看起来可比你让人放心多了。”

    “树儿,你这样说就太打击我了。”张景对此表示不满意。

    云树想了想,“那个狱卒大哥说你以前本是很好的人,现在开始,你依然可以做个很好的人,让人放心的人。”

    “那好吧,为了树儿,我试试。”

    “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你最应该重视的是你自己。只有你的内心满足、喜乐,这世界才会有意思,有趣味。”

    “你小小年纪,从哪懂这么多道理?”

    “就是从我的经历中琢磨出来的啊。”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背后却是一个月内遍览群书,数个月内迅速成长。他人的人生经历融会贯通后,就像是她自己的了。摇摇晃晃站起来,努力摸索自己的人生之路。

    张景摇摇头,后退一步,“我知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了。好了,我先回去了,回去研究,怎么做个让树儿放心的人。”

    “天热、汗多,不利伤口愈合。你回去后重新清理伤口再上药。”

    “知道了。树儿也要好好的。我先走了。”张景翻身上马。

    “嗯,路上小心。”

    “嗯。”张景打马而去。

    云树要转身回去,却见师父打马回来,与张景打了个照面,就朝自己这面来了。云树想起今天的训练任务还没完成,就有些心虚,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被辛坦之追上。

    辛坦之一个弓身将云树掳上马。云树惊呼。

    “怎么见了师父转身就跑?今天这么怕师父吗?”

    “不,不,是树儿今日的训练还未完成,见师父归来,心中一急,就忍不住跑了。不过师父这招掳人上马的功夫太厉害了!可不可以教教我?”她的话说的一半诚恳,一半高捧,让人很难不心愉。

    辛坦之道:“自然可以,等把你的训练任务再翻一番,练上半年,筋骨练出力量了,师父就教你。”

    “好!树儿回去一定好好练。”云树昂昂道。

    辛坦之本是开个玩笑,可是这平日总与人玩笑的徒儿竟然当真了!看来自己真不适合与人开玩笑。

    “师父今日勘察河道辛苦了。我让花娘备了师父喜爱的饭菜。”

    “你怎么知道师父爱吃什么?”辛坦之觉得奇怪,他从没跟人说过,自己喜欢吃什么。

    “这一个多月,我让花娘做不同的饭菜,看师父哪样菜吃的多,就是喜欢的了。”云树骄傲道。

    辛坦之笑,这骄傲的样子和严世真像极了,是得了真传了!有个心细的徒儿,也挺好!

    单成打了张景一顿,仍然下不了决心,思前想后,思后想前。水利粮赋的事又焦头烂额,后面还有保甲法和将兵法。差事办不利落,上面也会问责。身边的人说了那么多计策,却没有一个像云树所说的那般话让他动心。或许值得一赌。

    打了张景的第三天,单成带了贴身仆人,轻装来到了白树村,一番询问,找到云宅。在门外打量一番,如此简单的住宅,说是济阳城的云家家主住在这里,有些不大相信,转而又想,拿云树是为父母在此守孝,如此也算是合情合理。

    仆人上前拍门。

    辛坦之依然出门勘察河道去了。云树与余宏在后院训练,应娘在后院洗衣服,严世真在屋里研究自己的医书。来开门的是在厨房忙碌,手染面粉的花娘。

    见了来人,娇憨一笑,“请问您找谁?”

    单成犹豫一下,方道:“请问云树云公子可住在此处?”

    “请问您是?”

    “我是云公子的朋友,今日特来拜访,你家公子可在?”

    “您如何称呼?”花娘孜孜不倦的询问。云家家规在前,她可不想随意放人进去,给公子惹事,给自己惹事。

    可是单成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一个小小的院子,有什么宝贝?还这样警戒?当下摆明身份。“清河县县令单成。”

    花娘又打量单成一番,这人虽然面相不像坏人,可是一会儿说是公子的朋友,一会儿说自己是县太爷。哪有县太爷还对自己的身份藏着掖着的?便道:“请您稍后,我这就进去为您通报。”说着又把门关上。

    单成有些被气着了。这个两手面粉的妇人在自己亮明身份后,竟然把自己关在门外!这可是在清河县!在自己的地盘上!在心里默念:三顾茅庐!三顾茅庐!三顾茅庐求诸葛!希望这小子能给自己一个透亮的主意。

    那个上前拍门的仆人,低头立着,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装成木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迎出来的是严世真。

    单成见严世真形貌磊落大方,气质斐然,试探道:“辛大人?”

    严世真笑,“在下姓严,名世真,是树儿的义父。大人快请进。”

    单成进了院子,依然没看到云树与那个叫余宏的少年,“云公子可在?”

    “在,只是不知大人此时会来,需要修整一番,才能来见大人,大人请稍候。”

    又要等?单成有些无语。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县太爷,亲自上门,却一再被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来等去,自己一会儿都要没了气势了。可是也没办法,人家上门时,自己下不了决心,这会儿倒求上门,只得耐了性子。

    严世真给单成倒了茶。

    单成不见云树,不亮底牌,严世真倒装作什么都不清楚,与他东拉西扯一番。

    在单成等的不耐烦时,余宏终于一身素淡衣衫,从外面进来,向单成捧手笑道:“让大人久等了。”

    严世真看着余宏,觉得他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似乎是整个人锋芒微露,气场变了。

    单成也不再托大,回礼道:“余公子。”

    严世真道:“你们聊,我去看看我的药。”

    严世真转出屋子,遇到梳洗完毕,从侧门出来的云树。“义父怎么出来了?”

    “义父做个背后谋士就行了,你们俩需要多磨练,去吧。”

    事情该如何做,之前已经商议妥当。这俩孩子能引得县太爷登门拜访,口才还是不错的。以后他们的路更长,早早磨练,也很好。况且,对云树来说,这事若成,在县太爷那里也是留个人情,对树儿来说总是好的。

    云树认真的点点头。

    屋内单成与余宏说些客气话,待云树进了屋子才将话引入正题。

    “县太爷可下定决心了?”云树含笑道。

    “诚如云公子所言,当下本官确实遇到困境。这变法若是推行不利,对本官的仕途也是有影响的,本官愿意一赌。云公子与余公子若是有锦囊妙计,不妨说出来,若真能助我,本官也愿意做云家在清河县的靠山。”

    单成开门亮诚意,有诚意才好接着谈下去。云树这小子开口闭口为了百姓,为了自己的仕途,为了父亲的遗志。他若什么都不求,会费这么大功夫?为官一场,人情百态看过许多,还真不相信会有人不为自己牟利。

 一百一十九章 献策

    果然,云树开口道:“大人今天如此有诚意,云树自当捧出肺腑之言。”

    对于云树来说,获利倒不是主要的,但是利益这件事,总是相互的,若是献计献策不求回报,总会让人怀疑动机不纯,反而引出许多本不应该发生的事端。

    单成在官场上与人打交道,总是细节良多,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人,别说提拔无望,不给你穿小鞋就是万幸了。如今与云树这样的初生牛犊,就事论事,直来直往,省心太多了!禁不住笑道:“本官很是欣赏云公子这样的畅快人。”

    “多谢大人首肯。请大人详细说一说您的困难之处,我们也好对症下药。”

    那么多人家交不齐今夏的粮赋,若是以前他还可以向上头哭诉,求通融。如今政绩与改革成果挂上关系,要是再去哭穷,那就是为政能力不足,不堪大任,简直是自己堵了自己的仕途。

    单成的一番苦水,云树是有了解的。自从李大家出事后,她也有意在村子里走访了,这样的情况不在少数。自然是提前准备好策略的。

    “大人可知,民间自来有借贷的情况。若是佃户无粮下种,会向地主家借些,待下季粮食收了,再连本带息还上。”这些也是她走访后得来的信息。

    “是有的吧。”

    “眼下粮赋收缴,关系着大人的政绩,是必须要交齐的。至于那些交不出粮的人家,可以借粮。”

    单成心道:这算什么好主意?“他们若是能从地主那里借到粮,想来就不会跑到县衙哭诉了。”

    “若是县里出粮借予百姓呢?”

    “县里出粮?”

    “正是。这样不仅解了当下的粮赋问题,下一季,县中还能收些利息,也不用让百姓被地主盘剥的过于严重。”

    这还真是个好办法!单成正要拍腿,可是想起这两天查阅的粮簿。“这个主意看起来不错,可是收来的粮大部要上缴,县中的存粮有限,怕是支应不过来。”

    “所以要往上走。”云树向上方指指。

    “往上走?”单成看看房梁,还是簇新的。

    云树笑,“大人有没有想过,今年清河县的收成也算正常,却因赋税调整,而遇到这样一时难以填补的问题,那别的县呢?别的府呢?他们就没有这样的难题吗?”

    “即使他们有同样的难题,又与我何干呢?我都自顾不暇了!那管得了那么多?”单成确实是急了,都把“本官”抛掉,自称“我”了。

    云树循序善诱,“这说明变法存在问题!云树刚才说的建议既然可行,而此类问题又是普遍存在,是问题早晚要爆发的!若是大人做那第一个出林之鸟,将问题向上呈报,并给出这一解决建议。照李大人与今上对变法的关注态度,还怕不能博得青眼吗?”

    单成听得心惊又心动,“这,这能行吗?变法之事重大,岂容我一个小小县令置喙?”

    “正是由于大人担任县令之职,与变法的实际效果有着最直接的接触,您的进言献策才更具说服力!大人可认可变法的根本是要实现国富民富?”

    单成想了想,上面自然不是闲着没事瞎折腾,“那又如何?”

    “如果您的提议能够帮助今上富裕国库,又不至于逼迫百姓,今上会容不下您的进言献策?万事都会存在风险,就看大人如何抉择了。”

    单成将利与祸权衡一番,醒悟过来,不再畏首畏尾,昂昂道:“为官一方,自是要为陛下分忧解难的!”

    云树见事已谈成了八分,心下也是欢喜不已,尽量镇静下来,双目含笑道:“大人既然认可云树的建议,又承诺愿做云树的靠山。云树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摆在大人面前的还有三个小问题。”

    将担忧抚平后,单成积极了许多,客气了许多,“这件事对本官来说很是重要,云公子尽可畅言,不要拘谨!”

    云树点点头,“一是,这一问题的上报,要快!万一别人也想到这样的办法,抢了先机,就是抢了大人在上面露脸的机会。”

    单成激动的点头。

    云树见单成认可了,接着道:“二是,变法之事是由宰辅李大人全权统筹,您的进言献策,最好先入了李大人的眼,若是避开李大人直接呈给今上,怕是不太好。”

    单成道:“对,对!”

    “三是,官方借粮给百姓,主要是为安抚百姓,发展生产,谋求长远之利,所以对利息的确定,不可比民间高。这样可以比较容易的将百姓的借贷,从民间地主手中抢过来。不在与单份利息的高低,而在于量大而得厚利!”

    “我原先还怀疑,这番真的相信云公子是真心为了百姓考量了!”

    云树谦虚道:“大人过誉了。云树不过是看大人为百姓之事忧心,有幸为大人分担一二罢了。”

    余宏全程含笑,看云树指点江山,舌灿莲花。水利粮赋之事他是来为云树撑场子的,不然云树即使怀瑾握瑜,但人小言轻,难以压住阵脚。

    单成激动的拍拍云树,“云公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所思所谋皆是大家风范,本官倒要道声佩服!不知云公子现在读什么书?可有下场?”

    云树眸光微微一暗。

    本来义父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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