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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谋天医凰-第42章

小说: 谋天医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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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偶然遇到的。”

    “哦。那为什么告诉我表姑母的,是池塘的事?这件事对我表姑母,有什么特别的吗?”

    “并没有。”云开矢口否认。“您表姑母询问公子的喜好,小的见您命人填了池塘,改成花圃,想着您是个喜欢花的人。”

    “想着我表姑母关心我,便告知她了,是吧?”

    “是的。”云开大言不惭。

    “海伯,我初归家,对之前家中的人事安排,不是很清楚。云开与我表姑母,还有别的什么关系吗?”

    云海思虑一番道:“禀公子,云开的母亲以前是服侍老夫人的。老夫人在时,表小姐常来云宅陪伴,怕是这样熟悉起来的。”

    “这关系,可谓源远流长了。是不是啊,云开?”云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云开开始觉得有些不好。

    她就知道:母亲初嫁云家,处处被刁难,就算祖父病重不理家事,可是祖母就全不说话,就由着曹金蕊横行了?原来除了祖母这个靠山,她曹金蕊还有别的人,帮她说话。

    所以,在曹金蕊上门时,云树故意对她不冷不热,让她觉得有希望,又当着她的面,将地契给了舅舅,进一步刺激她。她若想从云家图谋更多,必得与之前有联系的云家之人,再度搭上线。

    “海伯,云开家中,还有谁?”

    “云开的父亲,前些年去了,只有云开和他的母亲了。”

    云树点点头,拨弄着发梢。“去告诉曹金蕊池塘的事,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呢?云开?”

    “公子玩笑了,小的就随口那么一说,哪有那么多的意思呢?”云开虎着胆子道。

    云树看了云开一眼,云开心里一个激灵。一个小孩子的眼光,怎么会这般锐利?

    只听云树淡淡道:“还记得我前些天,新定的家规吗?”

    “公子,这事,这事与家规挂不上关系啊!”云开有些怕起来。

    “你是这样想的?”云树瞟了他一眼。

    “嗯嗯。不然小的也不敢随便说啊。”云开慌忙点头。

    “那你知道,表姑母和舅母来,对本公子说了什么吗?”云树邪魅一笑。

    云开的心立时凉了。

    “海伯,让云开跪到院子里,着人好好看着。再把他的母亲请过来。”

    “是。”

    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衣衫素朴,却很整洁的妇人,走了进来,待到云树跟前,福了下去。“云秦氏请公子安,公子万福。”

    “云秦氏?您老人家的名字,倒是有些风雅。起来说话吧。”

    “谢公子。”

    “听说您老人家照顾了祖母好些年?”

    “能照顾老夫人起居,是老婆子的荣幸。”云秦氏脸上带了些自豪。

    “您也觉得是荣幸啊?那亲近老夫人外甥女,是不是也很荣幸啊?”

    云秦氏脸皮有些拧。“不知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相信您进来时也看到了,您的宝贝儿子正在外面跪着呢。知道为什么吗?知道本公子一会儿会怎么惩罚他吗?”

    “还请公子告知,开儿他犯了什么错?”云秦氏面含些不服气。

    “嗯,本公子初到家的那天,告知你们的,云家新增的一条家规是什么来着?惹事、闹事,不服管教,不敬家主,便废了他的腿。闹一次,废一条!对,就是这条!”

    “这,这与开儿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敢做这些事啊,还望公子明察。”云秦氏惶恐。

    “我这新任家主呢,年纪幼小,很多人都不把我的话当回事,所以我便立了这条家规。而你的儿子呢?明知故犯。惹得外人,意欲插手我云家事务,这是不是不服管教,给本公子惹事?而他,不仅惹了本公子的舅母来插手,还惹得表姑母来插手,这算是犯了两次!我看他的两条腿都要废掉,才会长记性,记住,谁才是家主!”

    云秦氏脸色骤变。

    “公子,公子,开儿他年轻,不懂事!这件事必有误会,公子可不能废了他的两条腿啊!老婆子半生孤苦,只有这一个儿子,公子可怜可怜老婆子吧!”

 八十一章 施行家规

    “误会?可能真的是有误会。不如云秦氏,你告诉我,当年我母亲在这宅院中,是不是陷在什么误会中,才会险些丧了命?这件事,你要是解释得清楚呢,本公子再考虑考虑,云开的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树语速平淡,可是声音极为冰冷。

    云秦氏心道:人啊,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夫人当年的事,都过了这么些年了,老爷当年为着老夫人和表小姐的颜面,未深究,如今,小公子来为他母亲翻旧账了。

    “公子既然今日叫老婆子来,必然是了解一些事情的。公子请问,老婆子必定知无不言,只希望公子饶了开儿。”如果搭上自己,能换儿子平安,也认了。

    云姝看着她,冷声道:“你活了一把年纪,总算活明白些了。曹金蕊给我母亲穿的那数不清的小鞋,我今日就先不提了。跌进池塘的那件事,你是清楚的吧?”

    “这件事,老婆子知道一些。还请公子恕老婆子无礼。老爷当初娶夫人进门,并不情愿,而是为了给老太爷冲喜。拜完堂,老爷便衣不解带照顾老太爷。在老太爷好了后,老爷又急急去书院补功课,并未顾得上夫人。

    老爷在娶了夫人的第二年春天,参加科考落第,心情极度不好,全靠夫人在旁劝解。但期间,两人也有争执。老夫人以为,二人始终夫妻不睦。九月间,老爷重回书院,夫人偷偷跟随,被老爷发现,第二日送了回来。不久之后,夫人有了孕相。

    在夫人进门前,表小姐已孀居,很多时间都在云宅帮老夫人管家。表小姐是想再嫁给老爷的,可是老爷是云家独子,老夫人就算再宠爱她,也不会让独子娶一个孀居的女人。表小姐将怨气撒到夫人身上,一直都很关注老爷和夫人的事。她跟老夫人说,夫人与老爷不合,根本不可能有孕,说夫人那日说是追随老爷外出,实际怕是不甘寂寞,红杏出墙。”

    云秦氏看着云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硬着头皮接着道:“老夫人一直很疼爱表小姐,对表小姐的话多少是相信的,对夫人更是冷淡,一面遣人去书院,叫老爷回来。表小姐在池塘边与夫人起争执,将夫人推进池塘。夫人因此小月。老夫人信了表小姐的话,并未太在意夫人的小月。夫人失了孩子,又大冷天在池塘着了寒,病势忽起。

    表小姐不许人告诉老太爷、老夫人,也不许人请大夫给夫人。桂枝拿了首饰出去换钱,给夫人请大夫,却被表小姐说是偷盗主人财物,关进柴房饿着,任由夫人在房中自生自灭。多亏老爷及时赶回来,才保住夫人一命。”

    “啪”云树手中一盏茶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母亲的残酷经历,云树心痛万分,很想冲回后院,扑到义父怀中寻求安慰,让义父为她教训那个曹金蕊。

    可是她不能,她是个家主,她要自己处理事情,而不是事事依赖义父。义父是个大夫,本是为治病救人,这种惩罚人的事,不宜让义父来做。她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自己的冲动。

    “这事 ,你又参与了多少?”云树咬着牙道。

    “那时表小姐替老夫人打理云家内宅事务。老婆子迫不得已,确实为表小姐说过话。老婆子,有罪,请公子责罚。老婆子知道的都交代了,请公子饶了开儿吧!”云秦氏在地上磕着头。

    云秦氏自然是把话极尽简单了说。云树想到外面的云家老家仆们。虽然那时,都是他们都是为了各自的生活、前途,选择看不到,听不到,可是仍然禁不住心生恶心!

    母亲说到与父亲的争执,那是情感的源起。她说着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可是她经历的苦,都含蓄代过,只是让自己小心那个曹金蕊和那个并不省事的舅母。

    云树打开门,对门外的云海道:“海伯,把家仆都聚到前院来,我要训话。”

    “是。”

    “公子,公子,我知道的可都说了,您饶了开儿吧,求您了!”云秦氏磕着头,额头红了一片。

    云树并未多看她一眼。“滚出去,跪到院子里。”云树喝道。“云开,进来!”

    云开跌跌撞撞跑进偏厅,扶起他的母亲。“公子,这件事与我母亲无关,公子不能牵连无辜啊!”

    “云秦氏!”云树浑身发抖的喝道。

    云秦氏忙又跪下磕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跪着,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说着挣开儿子的手,爬到院中跪下。

    “曹金蕊和李徐氏的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云树声音冰冷。

    “是我,都是我做的,与我母亲无关。公子不要迁怒我母亲。”云开见他她母亲满额血红,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嘴硬。

    “小的是云家的家生子,除非主子放我,我哪都去不得。我父亲去后,我一直得云管家看重,可是因为前些日子旅店中发生的事,云管家待我冷淡起来,开始提拔云奇。我气不过。此时,您舅母与表姑母也向我探听消息,我想借这机会,从两头捞些银两,奉养母亲,也是好的。所以才做下这些事。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会触犯家规,请公子念在我初犯,只惩罚我一个就好,不要牵连我母亲。”

    “在旅店时,你就不安分,你很想离开云家吗?”

    “小的并没有。只是见公子为人和善,又因自己年轻狂妄,所以在旅店惹了些事情,让公子和云管家不快了。”

    “不要再说违心的话,你若真想离开,本公子会考虑的。”

    “公子,小的自幼长在云家,小的不愿离开。请公子宽宥小的,小的以后一定尽心竭力为公子做事。”云开开始磕头。

    “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晚了吗?”

    “小的做错了事,请公子责罚,小的绝无怨言,请公子不要责罚我母亲。”

    “你母亲,自要为她自己做的事受罚。”

    “公子,我母亲年纪大了,受不了刑,您都罚在我身上好了!”

    “你为你母亲,我也是为我母亲。”云树喃喃道。

    “公子!”云开继续磕头哀求。

    “不要磕头了,我又不是要罚你磕头。家规在那里,你确也触犯了,你母亲将功折罪,为你换回一条腿。起来,跪到院子里去。”

    “将功折罪”,云秦氏不过把她曾助纣为孽的事说了出来,就算得上是“将功折罪”?云树说出这个词,心中也是冷笑连连。

    看云开跪到院子里,严世真走进偏厅。

    “眉儿,出什么事了?”严世真在一脸痛苦的云树面前蹲下身子。

    “义父,我要杀鸡儆猴了。”云树抱住严世真的脖子,弱弱道,“如果义父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力气做这些。”

    “原来义父能给眉儿这么多力量,那便让义父多抱一会儿吧。”严世真温声道。

    “义父,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宅子里,我们去山中陪父亲母亲吧。”云树说着又差点哭出来。

    “好啊。我们前些日子种下的花儿,应该发芽了。我们回去看看。”

    “嗯。”

    “公子,人都到齐了。”云海在门口轻声道。

    云树收了情绪,牵了严世真的手,进了院子,在为她准备的椅子上坐下。

    三十来个家仆立在院中,看着额头血红的云秦氏母子,面面相觑。

    “海伯,你来说吧 。”

    云海一脸严厉道:“云开勾连李徐氏与曹金蕊插手云家事务,给主人惹事,按家规,杖二十,废腿一条。”

    “云开,你可认罚?”云树冷声道。

    “公子,我,我认罚。”

    “云秦氏,早年勾连曹金蕊诬陷夫人,罚每日在夫人牌位前跪半个时辰,跪上一百天。云秦氏,你可认罚?”

    “老婆子认罚。”云秦氏哀哀道。

    “本公子年幼,你们若心生异念,本公子也可以理解,但身为家主,本公子却容不下这样的云家人。今天都给我擦亮眼睛,看清这生出异心的下场!海伯!”云树厉声道。

    “是。”云海挥挥手,人群里站出来两个执板子的人,却是云帆与云奇,云堂与云明搬来了条凳。

    人心思异,家宅不宁,云海必须表明立场,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执家法之人就要用自己最亲近的人,让众人不能再寄希望于侥幸和宽容。

    云奇挥下第一板子。

    开始几下云开还咬牙忍着,十板子过后,开始惨呼连连,众人听的心中惊惧。

    云帆的最后一板子下去,打在云开的腿骨上,只听“咔擦”一声,云开大叫,直接痛晕过去。

    云树被云开的痛呼激得身子一抖,被严世真的大手按住肩头,才稳住。

    云秦氏扑到云开身上,呜呜唤着,“开儿,开儿。”涕泪涟涟。

    “你们若尽心为本公子做事,以前的事,本公子便不再追究,月钱待遇如常。若还敢与外人勾连,乱嚼舌头,扰乱云宅诸事,这便是下场!”云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继续冰冷。

    众人纷纷表示将尽心竭力为公子效劳。

    云树挥挥手,“把他抬下去。”

    “是,公子。”云堂、云明抬起条凳的两端,将云开抬下去。

    “公子,请公子开恩,为开儿请大夫看看吧。求您了公子,老婆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云秦氏哭泣着,又为云树磕头。

 八十二章 究竟为什么

    云树神思落寞的回头看看严世真。“义父。”

    严世真拍拍她的肩头,跟在云堂、云明后面去了。

    “谢谢,谢谢公子!”云秦氏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跟过去。

    云树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疲累不堪。

    “你们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

    众人静静散去,云树犹自瘫坐在椅子上出神。瘦小的身子,怎么也填不满空落的椅子。

    焕梨与紫韵轻轻上前,“公子。”

    她们陪着小姐长大,每日里,她都是欢乐无忧,待人宽和,而现在,为了守住云家,生生逼着她去狠辣行事。她的心有多重?她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老爷夫人不在了,这些人会生出异心?

    云树回过神,却不敢看她们。“你们去吧,我想静静。”

    焕梨还想静立在旁边陪她,却被紫韵拉走。

    自己为什么要坚持打断云开的腿,让他生生痛晕过去?规矩是自己定的,腿是自己让人打的。云开做了什么?他不顺服自己治家,他勾连舅母与表姑母,意图谋划自己的家产,只是在苗头中被自己掐灭。

    云树的目光扫过高大的门廊,雕花垂拱,回到花梨木椅子扶手上。这些,便是父亲母亲留给自己的,便是自己要守住的。别人也想要这些,而自己为了能守住这些,便要去撕夺,乃至伤到其他人。

    自己做了一个家主应该做的事,为什么会觉得有难以承受的沉重?

    是自己,将本来就打算送给舅舅的地契,当着表姑母的面送,吊起表姑母的贪欲,只为了钓出表姑母在云宅的关系,为了理出当年母亲所受的委屈。最后却是诱的云开犯错,断了他的腿,却饶了最想抓住的云秦氏。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为什么饶了云秦氏?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是让云开为母亲受过,还是想解了自己,自己想替母亲分担痛苦,而不能的遗憾?

    或许当初他们对母亲的遭遇视而不见,只是为了守住各自的生活,他们身为家仆,也不容易。究竟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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