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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谋天医凰-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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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赵国,朕做了所能做的一切。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因为想不明白,所以无从后悔。可是,悬崖上,朕第一次后悔,像是也跟着你掉进了无边深渊……身为帝王,朕说不出。今日,阶下之囚的心意,你可明了?”

 四百五十一章 帝王之劫

    “明了?”云树挥开那凌乱的情绪,冷酷道:“感君厚德,使我家破人亡?还是感君厚爱,屡次坏我姻缘?”

    见云树终于忍不住怨意,赵琰接着道:“过往种种,皆朕之过。然云家列祖列宗忠肝义胆、深明家国大义。万千百姓无辜!赵国需要你!这条命,赔给你!”

    赵琰手中不知何时握了一块锋利的瓷片,抹向自己的喉咙,立时血流如注。他一脸得逞的残酷笑意,将手中染血的残片握到云树手中,人也撑不住栽到她身上。

    云树被刺激得身子往后仰,冷静碎了一地,丢掉碎片,一手捂住赵琰的脖子,一手飞快点住穴位止血,又给他喂了一丸随身携带的“保命神仙丸”,逼着他咽下去。

    “你要是敢死,我就让你仅剩的半壁江山姓真!把你的皇子皇妃一个个虐待到死!让你赵家再无后人!”

    赵琰齿缝染血,“狞”笑。“你,好,狠。”

    “我还要挖你家皇陵!把你列祖列宗扒出来挫骨扬灰!敢死,你就试试!!”云树吼道。

    赵琰唇角涌着血,“不~用~吧……”

    “不许说话!你敢死,就要承担后果!!!”云树扭头向外吼道: “云河!”

    云河冲进来,看到地上的赵琰也吃了一惊。“云爷!”

    “把药拿来!最好的!!!”

    外面的内监听到水壶落地的声音,从云河身后,大着胆子往门内一瞅,就看到赵琰一身血,瘫在云树怀里,惊呼:“他们逼死了圣上!”

    “他们逼死了圣上!!”门外有内监仿如传声筒一般,将这句话依次传开。

    宋均木着脸,静静看着云树焦急又有序的救治那个一脸惨败之色的人。那个人躺在云树的小榻上。昨晚他曾躺在上面!!!榻边的云树浑身是血,长长的头发被血粘成一条条。他能感觉到她在强自镇定。

    翰勒疆回来向云树复命,遇上那些内监乱跑胡诌,大刀一挥,抹向最近的内监。

    那内监身子犹往前奔,头却咕噜噜滚到了身后的石板上,自己的鲜血,糊了自己满头满脸,染血的眼睛惊恐中犹带疑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失了重心,狠狠扑倒在地,一股一股的血从颈间涌出,在石板上爬行……

    此刻,翰勒疆立在门前,刀尖犹滴血,冷着眼看这个女人多能折腾!想要的男人,想要的孩子都找到了!这人死了不是正好?!这女人,终究不是他们真国人,与陛下,怕也不是一条心!

    云昭听到母亲惊慌的声音,跑了过来,觑见屋内满地的血迹吓了一跳,抖着身子,抱上宋均的腿。

    宋均抚着他的后脑勺,将他按到身上。

    云树写完方子交给云河,才发现门口的二人。张着两手的血道:“我现在没有空,你,看好昭儿。”

    云昭声音不清的唤了声“母亲~”

    “听话!”

    一些情况下,母亲的声音是不容拒绝的,云昭抱紧宋均的腿,乖顺道:“好~”

    宋均目色幽深,望着云树浑身的血迹。“你还好吗?”

    “我没事。”

    虽然嗓音柔和,但她眼中没有了昨晚柔婉的样子,濒于某种危险的边缘……

    “刚才来了个一身戾气的人,提着把带血的刀,不过又走了。”宋均觉得现在的情况下,这件事于她或许是重要的。

    云树看到地上的血迹,克制道:“我知道了,你带他去吧。”

    宋均又深深看了眼云树,弯腰抱起云昭,把他的小脑袋按在怀里,转身子走了。

    从青山书院山脚下开始,这些血腥的场面,云昭已遇到不少,因为云树疏解得当,如今,他倒是不那么怕了,不过毕竟是小孩子,猛然看到那场景,还是吓了一跳。

    宋均带云昭回了屋后,没有如之前那样让他一边玩去,而是抱着他安静的坐在榻上,竖起耳朵听对面的动静。

    云昭得到父亲这样的“厚待”,忘了害怕,反而很开心!窝在父亲的怀里,听他“咚咚”的心跳……听着听着,他想起了在二哥怀里的感觉……喔,二哥待他也非常好!忘记被吓哭的那次,忽然有些想二哥了。转念又想二哥的好虽难得,毕竟老父亲只有一个!云昭微微扭动小脑袋,专心的抱住老父亲。

    宋均抱走云昭后,云树一身的血在原地,努力想要跳出这逼仄的境况喘口气。她找到了要找的人,只想尽快处理了这一摊子事,带着云昭和宋均离开这些是非。她担心……时间不多了。

    议和条款是为了回馈宏哥哥把兵权借给她,让她找到了宋均,也是为了让宏哥哥同意议和,给出的补偿。无论真国,还是赵国,这都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赵琰是看出她对赵国的维护,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些事。留她做什么?都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关她一介女流什么事?

    赵琰,一代帝王在他面前自戕,她不可谓不震惊。

    若真有神仙、鬼神、轮回之类的事,难道她的狠话也起作用?毕竟,修仙问道之人常说,人间的帝王皆受上天眷顾,且很可能就是某位上仙下凡渡劫。山陵崩,凡劫过,仙人去,凡尸留……但被刨开陵墓挫骨扬灰,还是很介意的吧?而皇帝自裁,以后回归仙班也会被嘲笑吧?又让自己想远了!

    云树摇摇头。一些细小的事情被她想了起来,比如,昨晚答应宋均,要帮他清理掉医书上的墨迹,现在是不能了。叫来云清,让他去找一套一样的医书给宋均送过去,又交代云璨守着赵琰,自己去洗掉一身污血。

    她穿着皎若霜雪的衣衫重新立在门前,看到门槛处血迹犹在,向身边的军汉道:“这院子里,不要有血迹。整个皇城的血迹,及时清理干净。”

    军汉领命去了。

    云树将手背在了身后,转回身审视院子里的众军汉,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个身长八尺,真国人中常见的面孔上。

    与他人不同的是,都是浴血而战,他的衣袍铠甲看起来就是比其他军汉稍显整洁,明显被简略收拾过。数日前修剪的络腮胡子冒出齐整的胡茬,让下半边脸显得“热情奔放”。正是昨天那个做事比大总管还周到的人。让云树停住目光的恰是他那双眼睛,机敏而懂收敛,是个有思谋的。

    云树招手将他叫过来。

    那军汉忙跑步过来行礼,“云帅!”

    “名字?”

    这军汉在云帅帐外守候许多日夜,终于是入了云帅的眼了,激动道:“属下会兰察。”

    “何时开始跟随本帅的?”

    “自云帅接了帅印,属下就领命在帐外守卫。”

    “赵拓的人?”

    “属下本是翰勒将军的部下。云帅入主帅帐,翰勒将军奉主子之命,接管了云帅的护卫工作。”

    翰勒疆接管云树的护卫之责,云树自是知道的。这个会兰察现在仍是翰勒疆的部下,他却说自己“本是”,这站队的意思很明显。

    云树看似漫不经心道:“本帅看你做事很是心细。”

    会兰察心喜道:“云帅用兵如神,属下钦服,自当为云帅尽绵薄之力!”

    云树点头。“除了他们,”云树抬指扫过院中军汉,“你在军中可还有像你一样能干的兄弟?”

    此处的能干,办得是与云树一心的事。会兰察听懂了,且喜不自胜!“还有四十几个兄弟在院外护卫,都是与属下一个部落出来,自幼玩到大的!”

    云树点点头,向会兰察道:“带着你的兄弟,去查一下,赵家皇帝昨天早上离开后,都做了什么事?接触过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但有可疑之处,皆报来。你有,”云树抬头看看日头,“三个时辰。做得到吗?”

    “属下领命,必不负云帅所望!”

    “你若人如其名,本帅定有重用。”

    云树的许诺让会兰察更加精神抖擞,翻身就在今日了!云树看会兰察面色更显沉稳,并无急躁冒进之态,不禁对他多出些赞赏,但还是将云河唤来与会兰察同去,名为辅助,实则是尽快鉴定会兰察的办事能力。

    对会兰察,她真的有大用!

    众人去后,云树背着手在廊檐下踏着石板,踱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止住步子又指了两名军汉,“去把赵家的大皇子赵英带过来。”

    见善察上意的会兰察都被委以重任了!这两个也不甘落后。“属下领命!”

    云树摆摆手,这两个也跑步执行任务去了。

    盯着军汉离去的背影,云树脑子还在飞速的运转……完全没注意到西厢屋子的门被推开了,宋均跨过门槛,穿过院子,朝她走过来。他步履正常了,不瘸了,脖子也正常了,不歪了,除了过分削瘦,往日风姿依稀可见。

    宋均走得慢,像是要穿越那些遗忘的岁月,来到她身边。

    “吃点东西吧。你早起到现在水都没顾上喝,屋里准备了你的饭菜。昭儿在等你。”

    云树从思绪中回过神,宋均眼见她眸中的锐利缓缓褪去。

 四百五十二章 患得患失

    病中宋均的关心很是难得!但诸事千头万绪,云树无法分心兼顾他与云昭,只得干巴巴道:“我不饿。”她真的一点食欲都没有,轻微的反胃被她飞速运转的大脑给忽略掉了。

    宋均刻意没说自己,强调道:“昭儿在等你。”

    “你替我陪他吧。”话依然说得干巴巴的。

    宋均鼻腔里是屋里传来的浓重血腥气,云树的沉闷也让空气过于压抑,他很想帮她做点什么。

    “我虽记不起前事,但你可以指点我,让我帮你。我学东西很快的。昭儿可以证明。”

    云树终于认真望着宋均,她熟悉的眉眼鼻唇。柳修仪本就是天资卓绝的一个人啊!却一再被命运磋磨!虽然他没想起前事,但他想要帮她。她鼻子微酸。

    想出门倒水的云璨看到廊下两个人,原地转了个小圈,重新憋回了屋里。

    宋均鼓起勇气小小往前迈了一步,目光不自然的扫过她的鬓间,终于找到话题:“你有白发了……”

    云树被这话扎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均微抖的手解开了她的发带,如漆似墨的湿润的长发重新披散开。

    “头发没干,这样束起来对身体不好。”他刚从医书上看来的。

    宋均闻到了丝丝缕缕的梅香,也奇怪她身上怎么总是有这么好闻的味道,小心翼翼靠过来,整个人都浸入了让人迷恋的梅香中。手指大胆的探入她的长发中,湿湿凉凉,顺滑极了,像是软玉……不,是流淌的月光……脑中忽然跳出云树昨晚给他点的“软饭”——他这不是自投罗网?

    想起刚才赵琰要给她梳头发,宋均不自然的收回手,带着僵硬训诫语气道:“以后不要让人随便碰你头发。”

    “什么?”

    宋均只好憋红了脸,又强调了一遍,“不要让人碰你头发!”

    云树染上鼻音,“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

    “好。”

    “?”

    “我答应你。”顿了顿,“用饭去吧。”

    宋均得了云树的许诺心情也变好了,见云树并没一起吃的意思,用很是家人化的语气道:“昭儿把粥都帮你吹温了,吃些再忙吧。”

    云树心头像着了柔软的一锤,忘了千头万绪之事,一时也不知该做何表情:宝贝儿子交给他带,他竟然这么使唤?!

    这时,云昭笑容灿烂的扒着门框,奶声喊道:“父亲、母亲,粥好了!可以呼噜呼噜喝了!”

    谁教他喝粥要呼噜呼噜喝的?云树扶了扶额,终于还是没说什么。她现在没有功夫管他,他们相处开心就好。

    饭桌边,云昭的纯粹幸福的笑颜和宋均的平静温和让云树心里漾漾的升出满足感。下一瞬她却掉入深深惧怕中——很怕那“无形之手”下一刻就撕碎这些美好,她忽然就很想逃——在破碎没有来临之前逃开,他们就都会好好的。

    患得患失的云树如坐针毡,正好前去带大皇子赵英的军汉急急跑回来,在门廊下道:“云帅!长春宫出了些事,您去看看吧!”

    云树闻言正合心意,拔腿就走。

    宋均丢下筷子追上,要跟她一起去。

    撞上云清送药来。

    云树端过药碗堵在宋均胸前。宋均接了碗,她立刻又要逃。

    说他是吃软饭的,他都没计较!好不容易想要为她分担些什么,她却拒他于千里之外!甩开他再去见那些动不动就给她梳头,满身血扑到她怀里的人吗?

    宋均很不开心,将药碗拍在桌上,任性嚷道:“不让我跟着,我就不喝!”

    “不喝就不喝吧。”于她而言,不圆满才是圆满。

    她不在意的样子,让宋均更生气了,带了些疯劲儿吼道:“不让我跟着,我就欺负你儿子!”

    云树的心猛然一坠!在这里!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昭儿是她的命 根 子!!云树猛然回身,声音都变得尖利了,“等你什么时候真把他当你儿子,不再动不动就想欺负他了,你再来跟我说!”

    云昭本来在认真吃饭,母亲父亲却一个接一个离了桌。他仰着“傻乎乎”的小脸,满眼新奇的看父亲、母亲的争执,完全不介意自己就是那个被父亲扬言要欺负的人。

    宋均臭着脸嚷道:“我就欺负他!”

    “你敢?!”云树被千头万绪的事逼得心乱如麻,有些犯魔怔了。

    云天忙劝道:“云爷~他还是病人。”一句话止住了云树的疯魔。熟悉她脸色的云天又给云清使眼色。云清匆匆退了出去。

    军汉缩缩脑袋,大气儿都不敢喘了,更不敢催。

    云昭终于感觉屋里变得压抑,一呼一吸的空气似乎要凝成雨滴。他甚至抬起小手指,想要感受湿意,忽然天地歪转,他被云天拦腰斜抱出去,还捂住了他的嘴不让说话。

    云天还轻轻带上了门。云昭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云树一脸余怒定在脸上,满心怒火憋在胸腔。

    宋均得到了“维护”,也不与云树对吼了,委屈涌到了脸上,满心都是:她不在乎他的难受!不在乎他的担心!果然他就不应该上心!真是信了她的鬼了!他并非她的夫君。她才不乎一个被包养的人!……

    云树的心又沉又乱。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找到他,找到了,却又待他这样不好,垂眸愧疚道:“对不起修仪,是我不好。”

    一脸委屈的宋均变了脸色,“修仪又是谁?你还包养了别的?”

    云树猛然抬眸,“是你啊!”

    “又骗我!”宋均被这个名字刺激得有些心痛。

    “我……没骗你!”

    “我不信!你就趁我脑子不清醒,骗说包养了我,实际上,只想我给你儿子做父亲……”宋均诉出了他这两日的感受。

    云树捂住宋均的嘴,“昭儿还小,他听到会伤心的。”

    宋均拉下云树的手,伤心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在乎~”

    宋均推开欲靠近的云树,“你走!走啊!我……我再信你的鬼,我就是个傻子!”他是一个有自尊的大夫!

    “我……”情意不可诉,不宜再惹他暴怒,云树放弃了争吵,垂丧道:“好,我走~”转身的瞬间云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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