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天医凰-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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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眠轻轻拍着门,可怜兮兮道:“眉儿,我错了……”
云树重新打开门,将五千两银票塞给他。“对于爷而言,你仍是完璧之身。这银子就是你这些日子陪爷的酬劳。你收拾东西下船吧。”
江雨眠死命挤进门去,抓住云树的衣袖哀求道:
“眉儿,我不是故意的!她说她小时候曾在扬州住过,她听过我唱戏,我以为她是老乡,与她多谈两句。她邀我去下棋,进门却是酒菜,我喝了酒之后,我,我就,我就像控制不住自己了……眉儿,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后再也不与别的女子说话了!眉儿你原谅我这一次!眉儿,求你原谅我一次!我绝不会有下次了!”
“你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走吧!不要逼我对你动手。”云树扯过衣袖,别过脸不想再看他。
“眉儿,你不要赶我走!”江雨眠拼命抱住云树,“你不要赶我走,我再也不会犯了!我用我的命发誓,我若是再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立即就死在你跟前!眉儿,求你原谅我这一次!”
“我没什么要原谅你的。你应该去隔壁,跪在那女子跟前,对她腹中的孩子磕头,忏悔你差点弄死了它!”云树冰冷道。
江雨眠好看的脸庞,因为惊愕口目大张。他清醒过来时,见那女子身下流血不止,以为是自己行动过重,伤了她的处子之身,才慌着衣衫不整的去拍云树的门。
“现在,放开我。你身上的味道,我很讨厌!”
江雨眠想继续抱住云树不放,求她原谅,他又嫌恶自己身上的味道污了云树的鼻子。他张皇的退到门边,堵住门。
“我,我,对不起!眉儿,对不起!”
船外的声音吵嚷起来,船,近岸了。
“苏州到了。”云树冷声道。
江雨眠又急又慌,“咚”的一声跪了下去,涕泪俱下,“眉儿,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树闪过身,避开他的一跪,抹去眼泪。“穿好衣服,我让人送你下船。”说完打开窗户,翻了出去。
“眉儿!眉儿!”江雨眠疯了一样追出去。
他却再没找到云树的影子,直到云岭拖着病容,提着他的包袱来找他,不顾他的挣扎,将他直接扛在肩上,扛下了船。
云岭将他在码头放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将包袱递给他。抱臂看着那官小姐的人往下搬东西,却也是堵着江雨眠,不许他再上船。
云树坐在那官小姐的屋里,堵着她,不许她出门。
小丫头怯怯道:“这位公子大夫,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给他下药了?”云树冷着脸望着那虚弱的官小姐。
“没有。”那官小姐咬牙道,“男人都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云树端起桌上的残酒,闻了闻,“那就等一会儿再走,让你那小丫头把这剩下的酒都喝了。爷想看看她如何发狂!”
“你!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那小姐气恼道。
云树不想跟她纠结什么正人君子不正人君子的事,这位小姐也不是什么正派小姐。
“你把剩下的药留下来,我就放你走。不然,你就在这里慢慢的流血。看你能撑,还是我能等!”
“我没有!”那官小姐咬牙切齿道。
“那就等着吧!”
那小姐流血流的头晕,身上痛的不行,却是耗不起了。此地一别,再无相见!一咬牙,让小丫头把剩下的药给了云树。
“怎么用?”
“放在酒里不仅药性更佳,还能掩住味道。”小丫头弱弱道。
云树打开,撒了些许在酒杯中,放在鼻下细嗅了一下,就觉得神智有些异样,强自镇定,挥了挥手,让那小姐走了。
云树回到自己屋中,把脸埋在冷水中泡了一会儿,才好些。好强的药性!
那官小姐的人将东西都搬了下去,船家收起踏板,江雨眠被留在码头上。船开走了,他急的团团转,最后“噗通”一声跳下水,朝着大船游过去。
岸上的人大叫,“有人跳水了!有人跳水了!”
船上的人也被惊动,云岭听到声音转到船尾,就看到了水中卖力游着的江雨眠。
皱皱眉,他还是转身去主人的房间拍门。
“什么事?”
“云爷,那个江雨眠,他跳水了,他在追我们的船。您看……”
云树的心抽了抽,过了一会儿硬着心道:“他会水,不用管他。”
云岭只好又回到船尾。
没大会儿,他又快步跑过来,“云爷,江雨眠,他要沉下去了!”
门“砰”的被打开
,“在哪里?”
云岭带云树来到船尾,江雨眠正在水面做最后的挣扎,然后就只见水面冒泡,人不见了踪影。
“快下去救人!人活着,赏银百两!”云树吼道。
船工们都看着,只是客人家的私事,他们都没动。现在赏银救人,如何能不积极?“扑通扑通”七八个船工跳下了水。
一盏茶的功夫,江雨眠被捞上了船,已经是喝了不少水,人也晕了过去。
云树给他按压胸腔,按出许多水,又理正脖子,给他过气。反反复复,忙了许久,急的都哭了,江雨眠终于醒了过来。
看到云树滚下两行泪,弱弱道:“不要赶我走。”
云树抹过眼泪,让小棉将银子给了船工们,拼力抱起江雨眠回了他的房间。
浴桶里注满了温热的水。
江雨眠弱弱的拉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眼泪落个没完。
“先去洗洗,又要生病了。”
“不要赶我走,好吗?”
云树扯回袖子,“一会儿再说。”
她架着脑袋,在门外靠墙蹲坐着,雪白的衣摆沾了水,沾了尘,脏污起来。
她听见江雨眠脱下**的衣服的声音,他入水的声音,撩起水的声音,然后好半天没有动静。
云树心中一警,“江雨眠!”
屋内没有人应。云树什么都顾不得冲了进去。
江雨眠闭着眼睛,正一点一点往浴盆中滑,水都淹过了嘴巴。
云树忙将他从水中捞起。
本来启程时他的身子仍有些虚,一路颠簸,调养不便,昨夜又被用了那猛药,做了那些事,还在冷水里泡许久……他又在发热了。
此时的江雨眠精赤条条,原本白皙的颈间、胸前都是红痕,云树觉得胸中一团气要炸了!
他不喜欢被人照顾,只许自己照顾他,他却可以和别的女子**!
云树气的当下就想找云棉和云深来照顾他!可是江雨眠的身体,她又不想别人看!憋着怒气,涨红着脸飞速给他洗了洗,将他从浴盆中捞起擦干,丢进被窝。
抓了药,让云棉去熬药,她才回去洗自己的一身脏污臭汗。
云树在自己屋里又气又恨,憋了几个时辰,还是忍不住去看了江雨眠。
云棉云深正拖着病容,捂着眼睛从江雨眠屋里出来。
“怎么了?”
“江公子不许我们伺候,把,把我们骂了出来。”云深红着眼睛道。
“你们去歇着吧。”
云棉和云深退下。
江雨眠醒来,云棉云深小心翼翼的,一个问他要不要喝水,一个要问他吃要不要东西,而他发现自己在被子里的身子,一丝未挂。他觉得自己没法再去求云树原谅了!
云树推门进去,江雨眠正满脸红窘,在被子里无所适从。
见云树进来,他急着解释。
“眉儿我什么也没有做,我真没有做,你要相信我,我在里面洗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就这样了!我真没有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
二百六十八章 超乎生死
云树冷着脸在床边坐下,轻轻的揭开他颈间的被子,看着那些刺目的红痕。
“这不是有证据吗?怎么能说什么也没做?”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你要相信我!”江雨眠从被子里伸出白皙而瘦弱的手臂抓住云树,求她相信。
夜里匆忙,今日又恍恍惚惚,他根本没意识到身上的痕迹。
云树看着他的手臂。“你说受不了别人碰你,所以,我都是尽可能的亲自照顾你。为什么你却可以受得了与别的女子欢爱?”
“我……”
“不要说你没动心!你睡了别的人,还有脸求我去给她看诊。”云树吸了一口气,心抽疼,“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大夫吧?治你身上的病,治你心中的病,也只是一个大夫!在你与别人欢爱时,我也是一个可以为你们看诊的大夫!”
“不,眉儿,你不要说了。我没有,不是的!”江雨眠胸中悔意翻涌,痛苦道。
“我没有给你开门,你没有空去想想为什么?你转身就可以去陪别人下棋,喝酒。你还说你没有?”
“眉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
“同乡之谊?好借口!苏州城里,扬州城里都是你说着吴侬软语的同乡!她们都等着与你这绝代佳人相会!我成全你了,你还追我的船做什么?!”
“我,不要,我不要同乡,我再不要同乡了!”
“你如果真的羞愧欲死,天下之大,为什么非要死在我面前?”
他只是想求她原谅,他没有想死。他不够羞愧!他对不起她的好,他却不够羞愧!死能换回云树的原谅,他愿意去死,他眼睛搜索着屋内的利器,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云树按下去。
“要拿你这副**勾引我吗?”
“我没有,没有。”江雨眠狼狈的抓着被子围着自己。
“给爷管好了美人居,爷有大把的银子给你,你想找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你非要跟着爷走。”云树酸了眼睛,眼泪啪嗒落下来。“那天我拖着病体去追他,求他留下来。只要他留下来,我就嫁给他。他不愿意。你拖着病体去追我,我以为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结果发现都是笑话!哈哈,笑话!”
“眉儿~”江雨眠想给她擦眼泪,云树避开他的手。
瞥见桌上的药犹冒着热气,云树抹了眼泪,起身将药端过来,自己抿了一口试了温度,然后递给他。“把药喝了。”
江雨眠不接。
“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绝不会有下次。求你了眉儿!”
“我说把药喝了。”
江雨眠不喝。
云树狠狠道:“我再说一遍,把药喝了!”
“我不喝。你不原谅我,我活着也没意思,我宁愿死了……”
云树捏住他的嘴巴直接将药给他灌下去。不管他被呛的连连咳嗽,将药碗甩到桌上,药碗底在桌上转着圈圈,“咣啷”作响。
“你若真想死的话,下了船,死远点,不要给我添堵。”
云树摔上门出去。她心疼的难受
过了会儿,云岭给江雨眠送来一套自己的干净衣服。
江雨眠高烧未退,重着脑袋,穿了衣服就去找云树,可是他在船仓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云树的影子。谁都不告诉他,云树在哪里?
他吹着风,守在云树的门前,等她回来。
云树很晚,很晚,才回来,她看了好几个时辰的戏。看到那两只兔子在她面前累的没有力气动弹,她想疯狂大笑。
是江雨眠发现那个女人流血不止,才忽然清醒过来,控制住了自己吗?他可是累了一整夜啊!哈哈哈!
她没有进自己的屋子,她进了那个官小姐住过的屋子,她将里面的东西摔打的粉碎。
烧迷糊的江雨眠在摔打声中醒来,扶着栏杆站起来,双腿发软,摸黑走进那间屋子。
“眉儿,不要这样,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能好好的,我会死的远远的……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云树没理他,转身往自己屋里走,江雨眠却支撑不住,“咕咚”一声栽在地上。
他再醒来时,云树靠着床尾坐着,眼眶发黑,眼睛却直直盯着他,眨也不眨的让人害怕。
“眉儿~”
江雨眠伸手想抓她。云树不理他。
江雨眠想起身偎在她身边,却惊讶的发现他身上又是未着寸缕。
“我的,我的衣服呢,眉儿?”
“剥了。”
“为什么要剥我衣服?”
“爷喜欢!”
云树说着喜欢,语气却冰的像是在刮骨头。
江雨眠在被窝里掉个头,偎到云树身边,又大着胆子枕在她腿上。任云树冷着眼看他,抓住她的手,捂在自己光溜溜热乎乎的胸口。
“我只喜欢眉儿一个,真的只有眉儿一个。你允许我抱着你,允许我亲吻你,我很满足,可是我,我的身子却想要更多……我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可是我不敢去找你,我不想那个样子坏了你的身子。我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是我不好。我,我以前没有碰过女子。我见她流血太厉害,我吓坏了。”
“我小时候,在戏班子里,最开始是,是班主,班主动了我,而且,有好几年。我不顺从,他就打我。班主,班主是我弄死的。我受不了别人碰我,是真的。可是我,我确实碰了别人。眉儿,是我心思不纯,你生气是应该的。你打我吧,不要气坏了自己。”
“你也知道自己心思不纯,你昨天就应该下船好走,为什么还要追船?”
“我觉得不在你身边,活着真的没有意思了,眉儿。”江雨眠的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你想让我给你做大夫,你还可以和别的女子逍遥?”
“是我错了!我一定改!我保证不会再犯!以后绝不碰任何女子!我可以什么名分都不要,只要你允许我跟在你身边。眉儿,你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苦苦哀求,可是也是他自己亲手毁了那一切。
“你要是觉得不能原谅我,下一次停船,我就下去。我会死的远远的,不会给你添堵的。眉儿~”
江雨眠的声音落寞至极,云树的手掌察觉他心脏的抽搐。
云树没再说话,抽出手,从桌上倒了杯水喂他喝了,抽了条被子垫好,将他裹在被子里抽了起来,靠着。从炉子上的小锅里盛了碗粥,一勺勺喂给他。
江雨眠乖顺的吃着粥,滚着眼泪看着她。
云树喂完一碗粥,给他抹去眼泪。“不要哭了。下次靠岸,你就下船吧。不用死。我既救了你,你就好好活着吧。”
“眉儿,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你不知道我在苏州的那几年是怎么熬的。眉儿~我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求你……我真错了~”江雨眠痛哭着挣开被子抱住云树。
一直努力冷着脸的云树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为什么你也要来为难我?我答应同你在一起不满一个月,一个月你都守不住,我能指望你守得了一生?我宁愿同一个我一点不喜欢的人过一生,也不要看我喜欢的人去同别人欢好!”
“眉儿喜欢我?眉儿喜欢我!眉儿!眉儿!”
江雨眠由大恸陷入狂喜,又由狂喜转入大恸,情绪的剧烈转换引起病弱的身子极度不适,他没忍住,推开云树吐了起来。
吐完之后的江雨眠,面白如纸,**的半身受了凉气,浑身颤抖,却依然坚持对着云树笑,口中絮道:“眉儿喜欢我!眉儿喜欢我!”
云树心痛难当。让他漱口后,扶他躺好,用被子裹紧他。让云棉进来收拾,让云深加一个炭盆。
云树剥了他的衣服,一方面是因为生气,另一方面是为了给他针灸,还有一方面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