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天医凰-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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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盛玩笑道:“小九,咱们不是要去备聘礼和嫁妆吗?你俩在我面前这样亲近,我这心里不是味儿啊!”
云树笑笑,“他是我的。”不许别人动心思。
唐安盛打了个哆嗦,“得,是你的,是你的!十哥不跟你抢,你快松手吧!大夏天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受不住了!”
云树笑着松了手。
刘承熙总觉得云树有些装,当初装的一本正经,现在又要来装纨绔!他不过是问了一句,云树就唯恐自己会抢他的人!作为十三哥,他对云树的好感并不多。
到了天元坊,云树让云端拿银票去换五百两的散碎银子。李维翰等也各换了些银子。
“云树,你手头可比我阔绰多了!”唐安盛十赌九输,家人知道他的性子,向来不给他太多银子在身边。
云树分出一部分约有三百两,给唐安盛。
“我没有来过赌坊,不了解规律。十哥就拿这些练手,我先在旁听听,研习一二再下场。”
“好说!”
唐安盛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兴奋状态,拖着云树就往赌桌前挤,李维翰在旁边护着她,江雨眠在后面跟着。
云树立在桌前,还不忘回头叫一声江雨眠,知道他在身后立着,才放心的感受这天元坊的狂热氛围。
围在桌前的人卖力的叫着“大!大!大!”另有人则大叫“小!小!小!”情绪之激动,像是要干架!
大概是因为下雨,门窗闭着,空气流通不畅,里面的气息不如外面的清爽。
但这个赌坊应该是比较大的,她听到斗鸡的声音,蟋蟀声,据说后院还有跑马场,可以赌马。
色子的几个面是均匀的,但每个面上都有数量不一的小坑,一共是一到六,六个数,这也决定了色子的每个面在盅壁上的撞击声是不一样的!但这区别是极细微的,只有耳朵足够灵敏,才可以分辨出来,这需要天赋和后天的摸索。
云树虽然练了一段时间听声辨位,但赌坊是第一次来,还是决定先听听再说。
十两银子下一注,唐安盛连下十五次,但只赢了三次。根据赌场十赌九输的概率,他赢得还是比较多的,但更多的银子还是输给了赌场。
唐安盛赌红了眼,这一场他要买大,但李维翰他们见他这经常混赌场的也不靠谱,便不跟着他下注了,要买小。
唐安盛气的搬救兵,“云树你听半天了,你说买大还是买小?”
“十哥不要急,我觉得这次是小的概率比较大,十哥若是信我,可以试一试。”
那边大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快点快点!开了啊!”
唐安盛想,新手初入赌场,一般运气会好一些,便听了云树的话,跟李维翰他们买了小。
色盅一掀,皆大欢喜,竟然真的是小!
唐安盛喜得抓住云树的手臂大晃,“赢了!真赢了!快快快!借你吉言,下场买大买小?”
云树笑,“我要听他摇完色子才知道。”
“那你听!你听!”唐安盛几乎屏住了呼吸。
云树侧着耳朵细细分辨,色子在色盅里撞击、转动……最后被放到桌上,又一击,一跳。
“下注啦!下注啦!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哎!”
唐安盛输的迷信起来,望着云树巴巴儿道:“大还是小?”
“小。”
唐安盛砸了十两银子出去。
开了之后果然是小!他很少连赢两把,还都是听了云树的建议。他开始把把都问云树。
云树开始掏银子,她买大,唐安盛跟着买大,她买小,唐安盛跟着买小。
五六把之后,李维翰他们发现云树的准头简直惊人,就连摇色子的汉子看云树的眼神都开始有些异样。
又五把之后,云树的赌注三十两、五十两的往上押,依然逢押必中!
唐安盛乐的嘴都合不上了!其他人也开始跟着他们押。
再连赢十来把后,云树觉得也不过如此,索性将所有的银子都赌上了,赌完这一把换场。
这一场,色子的声音有些异样,她赌大!唐安盛跟她!其他人也跟!
开出来却是小!
唐安盛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好不容易赢回来的银子啊!!都怪自己太盲目的听云树的话了!放下看云树的眼神无比幽怨。
跟着她二人押的人也一个个恨的磨牙,以为云树是赌场请来的托儿!
李维翰暗示唐安盛不要这个样子,不就是输了些银子吗?这些年他又没少输,况且云树比他输的多多了!
不过云树看不到,她依然面带微笑,“望”向摇色子的汉子,淡淡道:“我想摸摸色盅里的色子。”
“你是说色子有问题?”唐安盛大叫道。
众人轰得炸开!
云树摇头,“我想摸摸色子而已。”
那汉子虽不情愿,在众人的催促下,还是把色子给了云树。云树摸完色子,又摸色盅。摸完之后,只道:“我们走吧。”
那摇色子的汉子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这瞎子真是个行家,没想到不过如此。
云树一行离开赌色子的赌桌,听后面又重新开局,云树才转头对垂头丧气的唐安盛说,“十哥,你能带我去见见这里的管事吗?”
唐安盛眼睛又亮,压低声音道:“你刚才摸出了什么?”
二百五十八章 容我想想
云树笑,“见了管事就知道了。”
李维翰一抬头就看到二楼有人在看他们这边,便叫住一个往来送茶水毛巾的,指指楼上的人,“那个是你们的管事?”
那人点头,表示肯定。
唐安盛急道:“你去传个话,我们想和他聊聊。”
那人便提着水壶跑了上去。
过了一会儿下来向云树传话道:“请这位公子楼上雅间一叙。”
“这管事的架子还挺大!”刘承熙不屑道。
云树不知道说的是她,犹立着未动。
那伙计又提醒一句,“这位公子,请随我来。”
江雨眠上前扶住云树,低声道:“那管事要单独和你聊,你要去吗?”
云树点头。“各位哥哥请稍后,我随他去一趟。”
李维翰道:“那你小心点,我们在楼下等你。”
“好。”
江雨眠扶云树上了楼,却被拦在门外。
那天元坊的管事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眉眼精明,不过云树看不到,只听他开口说话很是和气。
唐安盛在楼下琢磨,“那管事为什么只见云树?”
“因为刚才我们都是跟着她押的。”李维翰道。
“那云树现在上去,会帮我们把银子讨回来吗?”唐安盛不死心道。那是他好不容易,赢!赢回来的啊!
“你什么时候见赌坊吃了银子还会吐出来?”
这些年,申思尧对唐安盛不爱用脑子的状态也是服透了!
“那他干嘛同意见云树?”
“你那么想知道?”申思尧挑了挑眉。
唐安盛点头。
“你进去看看啊!”
“我!你!”唐安盛不满意申思尧老是逗他,对申思尧又捶又打,闹成一团。
刘承熙对李维翰道:“小时候,我觉得云树像是个女孩子,现在我却有些糊涂。维翰,你对云树了解多少?”
李维翰看看他。“你在打什么主意?”
“我能打什么主意?我这不是为你忧心吗?看你这些年对云树的事一直很上心。”刘承熙试探道。
李维翰没有说话,又想起了在路上时他拔凉的心。
约两盏茶不到的功夫,云树出来了,手里却捧着一托盘东西,在门口被江雨眠接住。
江雨眠一手拖着托盘,一手扶着云树,两人还在低低的说着什么话,言笑晏晏的样子让李维翰嫉妒。
“那管事跟你说什么了?”唐安盛忙凑过去。
云树笑道:“管事说这是天元坊内通用的筹码,价值五千两银子,供我们今日在坊内随便玩,赢了的都是我们的。”
申思尧说赌坊吃进去的银子,从不吐出来!唐安盛更迫切的想知道,云树和那管事究竟说了什么,那管事竟然给了她价值五千两银子的筹码。
云树只道:“十哥喜欢斗蛐蛐,还是斗鸡,斗马?投壶?骨牌?我们都玩一遍好吗?”
“好啊!好啊!”唐安盛忘了他要问的问题。
“你跟那管事说了什么?赌坊吃下去的银子并不是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维翰哥哥不用担心,那管事以为我天赋异禀,让我帮他活跃场子的!反正咱们也要在这里玩,我就收下了他给的筹码。”
云树与唐安盛带着那些筹码在赌场一通豪赌,玩的不亦乐乎!兄弟感情迅速升温!
不过,临走她又把自己本钱以外赢的银子全输了进去,一分也没带走!李维翰说的没错,赌场的银子并不是好带走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她耍了诈!
出去时,天近黄昏,雨已经停了,云宝云藏架着马车在外面等着她。与几位哥哥告别后,江雨眠送她回城外的田庄。
江雨眠忍不住问她是怎么跟那管事说的,那色子和色盅问题在哪里?
云树老实道:“我真是第一次去赌坊,赌坊的那些猫腻我真不清楚。”
“那五千两的筹码不可能是白给的吧?”
“我只是听最后一次摇的色子声音有些异样,但具体问题在哪里,我并没有摸出来。”贴到江雨眠的耳边低声道:“那些筹码是我诈来的!”
问题确实有,她没看出来,也没有明确指出来,只是让那管事以为她清楚,若是她下去再赌,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要怪她砸场子。
云树,那管事没见过,不过李维翰他们几个在京中还是有名姓的。那摇色子的汉子不懂事,怕折多了银子挨骂,便用手法让他们输了。不过于赌坊来说,和气生财,这都是小钱,没必要惹怒这几位。
那管事见云树很懂事,并没有当着那么多客户的面揭穿这事,同时又给赌坊带来不小的收入。便以另一种方式把他们输的银子还了回来。
不过云树本着眼睛看不清,少惹事为妙的原则,把本金以外的银子又都输了回去。反正她去赌坊只图个乐子,也不是为了赢银子,何必给自己找麻烦事。
她近距离的说话,江雨眠又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气息。他轻轻转过脸,马车的颠簸中,他的鼻梁碰到云树的脸颊。
云树受惊一样忙退开。
想起云树那日与那个人拥吻在一起,那个人在她的卧房待了几天几夜,陪她……那人走后,她伤心又快乐……她接受自己对她好,却从没有像与那人在一起那般亲密……
江雨眠忍不住握住云树的手,柔柔道:“云爷说我是你的,这话不做数了吗?”
不等云树说话他又道:“我愿意的。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宠着你,对你好。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你不介意我……”
江雨眠的手指按上云树的唇,“不要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们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开心的事去做。我希望,我能带给你快乐!让你忘记那些不开心的。”
“我……”
“他还会回来吗?”
云树低垂了长睫,“我,我不知道。”
“你要等他吗?”
“我不知道……”
“如果和我在一起,你依然忘不了他,我便陪着你等他。试一试和我在一起,好吗?”
“这对你并不公平……”
“我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出色的能力,我给不了你尊荣,我能给的,只有陪在你身边,对你好。和云爷在一起是我高攀了,可我还是想要在你身边。试着一点点接受我,好吗?从允许我牵你的手开始,好吗?”
江雨眠握着云树的手一点点用力。
云树刚要说话,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云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忽然袭上心头。
“出了什么事?”
云宝道:“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
只听一个声音道:“车上可是云树?”
云宝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拦我们爷的车?”
那人道:“我家主人有请云树一叙。”
云树隔帘道:“你家主人是谁?”
“您去了便知道了。”
“我要是不去呢?”
“请恕我们无礼了。”
这条街怎么这么安静?下次还是不要让他们赶时间抄小道的好!听这人说话,他家主人似乎是个有权位的人。
除了今天在天元坊耍了一次诈,她并没有开罪什么有权位的人啊!可是她又没从天元坊带走银子,天元坊不至于安排人截她的道。
“等等。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城门快要关了,我还赶着出城呢!”
“这个主人没说。”
“那在哪里叙话?”
“问仙楼。”
云树想了想,便道:“云藏你骑马先出城吧,就跟义父和师父说我今天不回田庄了,明天再回。”
“可是……”
“没事的。我若不见了,就去找问仙楼的掌柜要人便是。”
云藏只好先骑马出城。
云树对江雨眠道:“你先回美人居吧,我忙完了去接你。”
“不,我要陪你去。”
江雨眠轻轻将云树揽在怀里,想要用自己并不魁梧的身板护住她。
云树心中一暖,拍拍他,“没事的,不过就是见个人罢了。”
江雨眠坚持不撒手,云树只好对云宝道,“走吧。”
马车开动往问仙楼去。
“好了,松开吧,我都带你去了。”
江雨眠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云树,却又轻轻抓住她的手。
云树长长吐了口气,“你容我想想。”
“好。”
江雨眠欢喜的握着她的手不放,云树也没有挣开,她也想知道,对余宏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是因为有亲密接触,所以才……那如果……
云树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揉揉脑袋,她都在想什么?她该想想要见的人是谁才对!
问仙楼内云树被带进一间最豪华的雅间,江雨眠和几朵云被挡在外面。
这带路的人也没想扶着她点,云树只好听着那人的步子,张着手摸索着进了雅间。
这雅间是个套间,分里外两间。
听呼吸声,除了那个带路的人,屋里只有一个人,这个人像是有些年纪,呼吸声有些重,身体像有些积劳的病症。不过她也只是猜测,她的医术还没有神奇到只听呼吸便可以辨别病症的地步。
那个带路的人走的快,进去说了句话,就又出来,也不管云树,径直走了出去。
屋里那人没让她进去,也没让她停在那里。
云树禁不住开口问道:“请问是哪位要见我?”
二百五十九章 宰辅的补偿
屋内一个些许苍老的声音:“是云姝吗?进来吧?”
云树大为惊奇,这人竟然知道她的女儿身份!她摸索着进去,立在门边,“请问您是哪位?”
那人转过头五十来岁的样子,面带疲累之色,双目却很有神,冷静睿智。 他望着目色茫然,试图用耳朵探听更多信息的云树。
“过来坐。”
云树循着声音摸索过去,摸到桌子边,又探到凳子,才小心的坐下去。
“你的眼睛怎么了?”
“受了伤,看不到了。请问您是哪位?怎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云树再一次问道。
“云姝今年多大了?”
“十五。您呢?”这人一直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