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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谁说骑士不能背刺-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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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这样的品性,不面对降维打击,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与伊文斯的安危相比,西里尔比较在意的其实是亚伯拉男爵。
    他们与亚伯拉男爵还没有过正面交锋,西里尔完全不知道相比于游戏中那个性格扭曲的灰神祭祀,八年前的亚伯拉男爵是个怎样的人,只知道其足够果断,足够狠厉。
    然而现在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这点,西里尔他们根本无从推演,只能看局势行动。
    他确认了一番那几个房间里都没有人,之后继续向前摸去。面前是一扇门,从门缝中可以看到里头房间的红光,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其中阵阵的哭声——
    属于婴儿的哭声。
    西里尔心里一紧,他将身边的细剑调整到一个顺手的位置,接着推开门。门并没有锁,被他轻轻一碰就打了开来。
    妖艳的红光舞动着,充斥着面前那被开辟在地下的整个空间。几个大火炉里燃烧着的火苗扭曲着,像是紫纱后扭动着的婀娜魅影,让人不由得将目光集中于其上。
    西里尔立刻意识到,这火焰是燃烧魅惑、催眠用的材料才点燃的。他定了定神,屏住呼吸,目光匆匆扫过这个空间——
    十数张一人长宽的桌子纵列排布在他的面前,每张桌子前都有披着斗篷的身影在忙碌着。
    总共十人,算上他和伊文斯的话,正好
    西里尔刚想仔细看看桌子上放着的是什么,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接着一名班迪思回过身来,手里是一截鲜血淋漓的……
    腿。
    属于婴儿的腿,白嫩而细腻的肌肤此时被血浸染,被那名班迪思捧在手中——他没有戴面具,微低着头,长长的鼻子几乎戳到那截腿上,似乎在深深地嗅闻着。
    而后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九猫”,咧开了嘴,露出了一口惨白、却挂着些血红的牙。
    “九猫,你终于来了,我们的酒呢?可得好好庆祝一下才行——”
    “九猫”沉默着,片刻之后,用那沙哑的声音,以一种轻松的声调回应着:
    “啊,是啊,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西里尔轻声说着,向前缓缓迈步,每一步都走的平平稳稳,连大腿都不会从斗篷的分叉中露出来。
    而他的双手,也藏在这斗篷之下,没有丝毫地颤抖,稳定地就像是在徒手拆开一个、只要有一丝波动,便会变成怪物将你吞食的宝箱的锁一般,稳稳地握着剑柄。
    两柄剑。
    他慢慢靠近着那名班迪思,对方还在嗅闻着婴儿的腿。西里尔的目光从他身边穿过,已经能够看到躺在桌子上的一具赤裸裸的婴儿身躯。
    他应该还没死,歪斜着头,血水流满了桌,滴滴答答地自边缘滴下,那双本该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此刻灰蒙蒙地,嘴还一张一张,像是在重复什么一般。
    那是被火焰魅惑过后的效果,婴儿的神智被完全地掌控着,不属于他的意识肆虐在他的脑海之中,重复重复,再无尽的咏唱与怨恨中,将力量供给给他所重复的那个名字:
    安布罗斯。
    这就是……
    邪教啊。
    半精灵少年轻声感慨着,在那名班迪思疑惑抬头的一刻,一步跨出,斗篷下的手迅速撩起,细剑自下而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斜撩而起,而后抹过了他的咽喉。
    一滴污浊的血顺着垂落的剑尖滴落在地,那具班迪思的身躯坠地的一刻,他脚步轻盈地向前一跃,整个人立刻遁入了阴影之中。
    他感觉自己回到了游戏里的那个游荡者身上,一切都轻巧而熟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本不想如此——
    虽然他看到婴儿被如此虐杀的同时,愤怒的情绪丝毫不少,但在游戏里对付邪教的时候,他已经看多了这样的情景。在以一敌十、且每一个敌人的纸面实力都不弱于自己的现状下,他是不会动手的。
    可在他的心底,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一个暴躁的声音咆哮着,将他那原先压抑下去的愤怒轰的点燃,接着肆虐着涌出,填充他的整个胸腔——
    他感觉自己是一具被杀戮欲望驱使着的骷髅,身躯迅速地从熟悉转向陌生,而后又转向熟悉。
    他一剑抹过那名拿着婴儿腿的班迪思时,看着那淡淡的绿色经验融入自己的身体,感受着那些微的力量提升,面具与假皮肤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有些诡异的笑容。
    不就是十个班迪思么?
    夜视视野比以往都要更加清晰,他藏匿于黑暗之中,将左手中的无名之剑刺进了第二名抽出了长剑、正左右警惕着的班迪思的后背,感受着拔剑一刻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在他的脸上,他舔了舔嘴角。
    好像打十个……
    也不难?


第83章 还有谁?
    这是一种西里尔自己都难以言说的状态,他听说有些玩家在高强度战斗的时候会进入这样绝对兴奋、却又无比冷静的“形态”,但他前世的游戏风格而言,这样的鏖战与他并不相关。
    可现在西里尔却清晰地感觉到,这种似乎灵魂都高高升起,居高临下审视着的状态对他的战斗力有多大的提升。那些班迪思都扑了上来,他们不是骑士,他们是为杀戮服务、献祭邪神的怪物,没有任何骑士一对一的精神可言。
    “他是假冒的,这是假的九猫!”
    “六羊呢,快去把六羊也找出来,抓起来!”
    他们尖叫着,像是一群闻到尸体味道的鹫,向着西里尔扑来。
    但西里尔此刻没有任何临场的怯意,他斜刺里迈出一步,一矮身,一名班迪思从他的头顶飞掠而过之时,手上的细剑外裹着一道细细的风,像是锥子一样,自其腹部将其捅了个对穿,接着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连肠子都撒落了一地。
    而侧面的敌人也冲了上来,迎接他的是突然的迟滞——迟滞光环当然在战斗一开始就打开。西里尔干脆松开握着细剑的手,迅速地扭过身,一拳砸在那被迟滞惊吓到的班迪思长长的鼻子上,疼的后者连剑都松开了。
    他们或许有着不弱的身体素质,但还是那句话,他们是被催生制造出来的怪物,战斗经验并不符合他们的等级——
    嗤!
    被风包裹着的无名之剑将其一剑砍翻在地,西里尔空出来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挥,不知何时凝聚而成的陨星锤带着呼啸的风,轰轰轰地连续三道,同时砸落在他的身后,将两名班迪思的头都砸在摆放过婴儿的长桌上。
    已经六个了。
    班迪思们的攻势突然停滞了,他们也想不到这个混入他们当中的“九猫”会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便解决了六名自己的同伴。
    而那种紧迫之感也蓦地一下从西里尔的脑海中消失了。他感觉脑中“嗡”了一声,接着视角回归了原先的状态,那种莫名的冷静与兴奋混杂的情绪也消失不见。
    这突然的异变并没有让他慌乱,复盘的事情留给一切结束之后再去考虑。
    他深吸一口气,气息在体内流转,感受了一下自己战斗的损耗——
    风元素池几乎被消耗一空,刚才的每一击都是裹着被风加持着“锋锐”的剑刃打出来的,不然才没有那么容易刺穿班迪思们的肉体防护,弄不好还会弹刀。
    而三道瞬发的陨星锤,更是一下子抽走了他大半的风元素魔力——别忘了这里是地下,风元素无比地稀薄,想要构造法术,只有消耗自身的魔力。
    当然,战果也是丰硕的,六名几乎被瞬秒的班迪思,让面前剩下的四人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西里尔猛地伸手,用剑将一名似乎还未死透的班迪思从侧边的地上扯到身前,接着当着面前四名班迪思的面,一剑落下,切下了他的头。
    他轻轻一脚踢出,那颗头滴溜溜地滚到四名班迪思的面前,接着,他轻声问道:
    “还有谁?”
    四名班迪思面面相觑片刻,接着纷纷松开手里的武器,将手高高举起,跪倒在地。
    ————————
    “你们原先都是普通人?”
    西里尔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四名班迪思,他们的长相似乎比别的班迪思都要正常一些,鼻子没有这么地扭曲,脸上的肌肤也没有那么枯槁。
    他想起风息城看到的那名班迪思,那是长得最不像人、最像怪物的一名,其余的班迪思,无论是九猫六羊,还是刚刚与他交战的这些,都没那个长得可怖。
    “安布罗斯赐予你们力量,让你们的身躯发生变化,成为其忠诚的战士。”
    从这几名还没有那么“狂热”的班迪思口中,西里尔算是知道了班迪思们究竟是怎么来的——游戏当中玩家们只对此有猜测,却没有具体的证明,因为班迪思活跃时间要早于灰神教浮出水面的时间,也没有文献记载。
    “你们偷窃婴儿,是为了什么?”
    西里尔继续问道,同时环顾了一下四周——火炉里的火焰已经都熄灭了,只留下几盏灯的亮光。房间的角落有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西里尔不用猜,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为了找能够承担吾神……安布罗斯,安布罗斯!”那名班迪思说到一半,被西里尔一瞪,匆匆忙忙改口道,“安布罗斯的力量需要更多的婴儿来承受,大人让我们找有神使潜质的婴儿,不符合的就化为安布罗斯的力量……”
    “大人?”
    “就是男爵大人,男爵大人!对了,男爵大人都从那里来,您不信的话,就直接去问他!”
    那名班迪思见西里尔扬起了剑,指着一个方向,高声叫了起来。他看着西里尔又将剑放下,心里稍稍安心,正想讨好几句,一道寒光忽然急掠而过,将他那相比精锐班迪思脆弱了许多的脖子一剑斩断。
    西里尔将剑上的血擦干净,看着地上四名在审讯中被他一一杀死的班迪思,长长呼了一口气。
    他心中那愤怒的郁结,也随着这一口气而消散。
    证据无比明确,一切都指向亚伯拉·西奈这位“男爵”先生。此时源初教堂的军队只要看到这个地下的房间,就可以将亚伯拉·西奈抓捕,甚至就地处死。
    那么剩下的,就是考虑怎么劫走奈若拉·西奈了。
    西里尔正思索着,他希望伊文斯能够派上点用场。想他西里尔一个人打了十个班迪思,你伊文斯不说别的,和奈若拉说上话,这么点“小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想着究竟该如何破局,正打算原路返回,一阵急促的声音却自门外响起。
    他皱起眉,那是有很多人从隧道里滑下来的声音,而后他立刻意识到了一点:
    这个庄园里的班迪思,不止十二个!
    西里尔没有任何地犹豫,一步迈入潜行之中,但他还没来得及出门,匆匆的脚步声已经堵在了门口,将他锁死在了里面。
    他明白,想要原路返回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犹豫片刻,他便做出了决定——
    他一转身,向着最后那名班迪思死前指出来的方向跑去。


第84章 脱难
    这已经是近乎绝境了。此前的时间并不允许西里尔处理掉那些尸体,他也没有这种手段。
    而现在他缩在这个地下空间的西南角,身边是一堆在地窖里看到过的木箱,遮掩着他的身形。在他的不远处,是一扇被紧锁着的门,门上只有一个锁孔,没有把手,显然只有钥匙才能将其打开。
    西里尔猜测,这就是那个连接着地窖,只有亚伯拉男爵能够出入的门。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说不定还能弄两根钢丝把门给撬开——前提是这个锁与魔法无关,不然对现在没有开锁技能的他来说,想要解开一个魔法锁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此时,在他的身边,都是细碎的脚步声。那些从外头归来的窃婴者们大声地叫着,难听的嗓音像是最糟糕的交响乐团奏出的曲子一样充斥着整个空间。这让他只能保持着潜行的状态,龟缩在木箱子之后。
    他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那条卡罗琳的亡灵小狗捏碎,给在外头的米娅等人信号,但最终还是选择放弃这一想法。
    他静静等待着,像是潜伏在洞里的蛇。
    这样被围堵着的经历于他而言不算多,但也有过好几次。相比于玩家们搜点的严苛,这些班迪思的动作简直粗糙地让人想要给他们编写一本《论如何搜索躲藏在你家卧室里的老王》,让他们反复抄写背诵一百遍。
    西里尔不禁回忆起自己经历过的灰神教讨伐——那些狂热的灰神教信徒们占领一个一个拉罗谢尔南部的城市,将丹亚的神像推翻,焚烧教堂、图书馆。
    他们有着诡异的“催眠”能力,甚至能够直接策反王国的军队,让士兵们将兵器指向同僚。
    他们冲进民宅,催眠或是杀死男人、小孩,狂暴地对女人做出那样的事情,声称这是为了诞下更多信奉安布罗斯的子嗣。
    那是游戏开服前十年中,最骇人听闻的邪教事件。邪教当然不只是肆虐在拉罗谢尔的国土上,但当时没有一个势力像拉罗谢尔一样千疮百孔,他们承担得起损失。
    西里尔微微闭上眼睛,倾听着周围班迪思们那喧嚣的交谈之声。有人说要去请男爵大人,有人在畏惧男爵的问责,而有的人似乎已经想起那源自男爵的痛苦,在地上来回打着滚,开始嚎哭——
    他们独立的精神与人格已经不复存在,完完全全地服务于“灰神安布罗斯”以及其于世间的代行者“亚伯拉·西奈”。
    如果这一切没有被他发现,那么未来的拉罗谢尔——哪怕侥幸地没有被各种灾乱打垮,也会因为这一股从腹地爆发的力量而遭受重击。
    他静静地听着,一股风从那扇门的缝里漏了进来,吹入他的耳中。那股风中带着一阵急促的、被皮靴包裹着的脚步声,快速地接近着,停在了门边,而后是金属的响动声——
    钥匙?钥匙插入了锁?这是……亚伯拉男爵?
    西里尔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离开这里的最佳机会来了。他手腕轻轻一抖,一块柔软的大布落入他的掌中,被他披在了背上。
    “咔——嗒。”
    清脆的声响中,整个空间忽然都安静了下来,那些班迪思们似乎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一个个都僵硬地望向那被缓缓推开的门。
    “嗒。”
    “嗒。”
    皮靴踏着石砖,门口的人一步一步走入——那自然是亚伯拉·西奈,这个庄园现在的主人。
    但此时的他并非西里尔白日所见的那副温和健谈的模样,半张脸被画着诡谲线条的面具遮盖着,另外半张露出的眉眼尽是凶厉之色。
    而他的手中,则握着一根深灰色的长杖——
    西里尔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他离这位男爵的距离近极了,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一股奇妙的芝士奶味——那估计是早饭时不小心洒到衣服上的汤汁留下的气息。
    让西里尔在意的是那根长杖,他认得这根长杖。未来的灰神教的徽章的主体,便是这根长杖与一个小小的怀表构成。
    灰神教的信徒认为,长杖将灰神与他们相连,而怀表则是灰神的权柄——?当行走于时空,不被尘世所局限。
    后来玩家们查证得知,“尘世的本源之心”对应的正是怀表,而长杖却不知下落。
    “究竟发生了些什么,我忠诚的教友们。是什么让你们如此慌乱,是什么让你们如此狼狈,还是说,你们在期望渴求从伟大的主那里得到什么,才会在主的面前,如此不敬?”
    那被刻意拉长,如同唱诗班的低沉男声中,响起了一阵慌乱的叩拜之声,接着周围整齐地响起了班迪思们沙哑的嗓音:
    “尘世中降生的主,请原谅我的罪,我愿意将一切奉献给您——”
    “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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