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夺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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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就挂不住了,心道定是这小贱人给了女儿气受。
递给温玉澜一个安慰的眼神,窦氏依然笑得滴水不漏,挤开二房的谢氏,从里到外把老太君伺候地密不透风:“茶是早就预备下的,热水,暖炉,香薰,被褥也早就安置妥当,老太君快回房歇着。新来的厨子特意做了些家乡粥品和小菜孝敬您,我已命人端来,老太君趁热吃暖暖身体,其余的事就交给媳妇吧。”
老太君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窦姨娘一上来就说得这么齐备,由不得她眉头舒展,一阵舒心:“窦夫人,果然还是你想的周到,夜寒露重,叫她们也不必来请安了,各自回房罢。蔻丫头,你留下,随我一同吃些宵夜,暖暖胃也是好的。”
温玉蔻盈盈应道:“是。”
窦氏的笑僵了僵,不知道为何老太君对温玉蔻的态度越来越好,好像离了她就不行。以前就算是她和玉澜母女俩费尽心思讨好老太君,也不见老太君说出这么温善体贴的话。每日老太君也会与她们一同进餐,但仅限于三餐,其余茶点和夜宵,除了将军和夏侯公主,无人有此殊荣。
难道在女儿节,发生了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扭转了老太君一向冷淡的态度?窦氏这才发现,她派去跟着温玉澜的人,周大家的和两个杀手并没有在人群中,且玉澜也一直是沉默不语,萎靡不振的样子。女儿这幅样子,该不会犯了什么错,惹老太君生气了?
窦氏的心事重重压了下去,她走到老太君身边,依然是银盘照月,笑容可亲:“老太君,天色已晚,各位小姐都是娇生惯养的,没熬过夜。您心疼大小姐,我们都知道,只是我一向听闻大小姐早眠,恐用了宵夜脾胃不适,生了病就不好了。”
温玉蔻笑了笑,并不作答。因为她知道,此时她正是要得到老太君信任的时候,多说多错,不可急躁。窦氏话里有话,有心眼的人都听得出来,老太君是个人精,更加懂得。趋利避害,她还是暂且装聋作哑比较好。
后面下车的温玉止和温玉裳也过来了,温玉止对着老太君福礼,温温柔柔道:“老太君,玉止就先回房了。”老太君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温玉裳本想看好戏,可是被温玉止一拉,也匆匆行了礼,跟着姨娘们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充满了女儿节留下的快乐与闹腾:“三姐姐,你等等我啊,快看我拿到的好东西,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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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凤鸟不同
看着两个远去的温家女儿,温老太君那见惯人世沧桑险恶的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回头见温玉蔻仍等着她的话,不由得阖目微叹。
温玉蔻却是懂得了老太君的意思,走上前倾身一福,头上的金步摇闪着浮华暗芒,沉沉压了下来:“老太君,玉蔻今日身体不适,请允我先行一步,明日再来伺候老太君,也未尝不可。”
老太君沉吟片刻:“好孩子,去吧。承郢,你亲自为你姐姐掌灯,好好护送回去。”
温承郢闻言大喜,从黑暗中走出来,俊秀的脸掩饰不住欣喜的笑意:“是。”
几人站在原地,目送老太君远去。行至花园的拐角处,温玉澜受凉打了个喷嚏,老太君登时站住,侧头细问了几句。窦氏心知今晚不会再有什么好戏,便专心讨好老太君,趁拿粥时,派人一并将失魂落魄的温玉澜送回房了。
周围的空气渐渐沉寂,天上星斗如棋,忽明忽暗,一阵风吹来,温玉蔻的红袍翩然荡漾,玉珍珠贴在脸上,寒津津的,一寸寸延续下去。
摸着红袍上的锦绣花纹,她突然想起了温玉澜的凤凰袍,费了最好的绣娘三个月心血才绣好,追云逐月,清凤独舞。凤与鸟不同,都一样的尊贵,势必是不可能的。
温承郢见姐姐盯着花园发呆,脸色苍白,唇却嫣红,迎着风好似全然不知冷。他的心骤然一顿,脱下自己身上的紫金披风,随手一扬。暖风袭面,温玉蔻眼前一黑,只觉得整个人被温暖包围住。
”承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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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狐仙花仙
或许是夜寒风冷,或许是温承郢的披风太过及时和温暖,温玉蔻的声音在披风中悠然响起,很软很轻,少了往日的冷静与漠然,多了几分柔和。
“姐姐不必伤感,你还有我。”温承郢的手隔着披风,放在温玉蔻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在黑暗中,掌心的温度,微声的慨叹,显得弥足珍贵。
是啊,她还有承郢,永远不会背弃她,宠辱与共,不离不弃。血缘的羁绊注定了她不是孤身一人,即使有再多失望与悲愤的打击,她依然可以为了血亲,努力着不倒下去。
纤细的手拉下披风,露出带着笑意的脸,温玉蔻仰着头,耳边的玉坠子随风微荡,一点雪似的白:“承郢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懂得体贴人了,这么甜的话让姐姐很受用。”
温承郢一愣,苦笑着后退几步,从辰星手中接过灯笼,提着一团暖暖的红光,他的眼中弥漫起浓郁的悲悯:“其实我不过比你晚出来一柱香罢了,若不是如此,你早该把我当作哥哥而不是弟弟。你可以为我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而且做的更多,更好……”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在四合塔下,他本想为姐姐说话,可是她为了阻止他,抢先跪了下来……是的,她就是这么固执,不允许他插手她的任何事,哪怕再狼狈,再可怜!
侧身,望着与自己相似到极点的容颜,温承郢笑着,故作没办法,语气诙谐:“老太君让我为姐姐掌灯,前面的路黑暗险恶,狐仙花仙多的是,为免姐姐情迷心窍,就让心地善良的我送姐姐过去吧。”
华月和辰星相视,捂着嘴,背过身直抽肩膀。温玉澜也笑了,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个一会儿稳重一会儿调皮的弟弟,呵,心地善良,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玉蔻受宠若惊,就有劳我这位心地善良的弟弟了,狐仙倒罢了,就怕那花仙爱上弟弟,这些人就都走不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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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发热*
回到小院,温玉蔻与温承郢喝了一杯清茶,说了一会儿话,才散去。此时夜色越发浓重,低沉阴暗,送走温承郢的华月回来,见小姐盯着上空,笑道:“这风紧云涌的,怕是要下雨。小姐也乏了,奴婢伺候您睡下吧。”
温玉蔻点了点头,华月净了手,为温玉蔻擦脸,宽衣,刚要撩起袖子,温玉蔻眉头微蹙,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华月低着头没瞧见,突然听见一句:“华月,你下去吧,我自己来。”
华月以为她累了,应了一声放下帐子,与另一个婢女睡在了外间。她太累了,躺在床上立刻陷入睡梦,朦胧中好像听见了咳嗽声,她强撑着要坐起来看看小姐,结果还是熬不住,一头睡死过去。
第二天,桂嬷嬷担心着四合塔的事,早早过来。昨夜果然下了雨,湿漉漉的,叶尖上的水珠不时砸在桂嬷嬷身上,那绣着羽翅的绸缎渐渐湿了。
廊上,华月正拿着青盐,站在房门口左看右看,清秀的脸满是疑惑。
“华月,小姐还没起吗?”
“是。奇怪,小姐一向不赖床,今日又要去老太君那儿请安,寻常早就准备妥当了,可现在还在睡……”
桂嬷嬷一听,心中浮起怜意:“小姐再怎么样,毕竟还小,赖床也是天性。何况昨日经受那么多事,少不得精神不济。罢了,我去看看。”说完,推门而入。
走到床前,桂嬷嬷见温玉蔻紧紧裹着被子,还在颤动,笑着拍了拍,宠溺而又温柔:“小姐,天已大亮,您该去给老太君请安了。”
然后回应她的,是被子里传出压抑的**,虚弱,纤细,伴着颤抖。
桂嬷嬷听声音不对,吃了一惊,将被子拉了起来,只见温玉蔻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伸手一探,额上的温度高的吓人,身体却在打颤。
“小姐,你发热了!来人,快去请大夫!”桂嬷嬷震惊,边连声呼唤外面的丫鬟,边用被子重新盖住温玉蔻,端来热茶给温玉澜灌了几口。
温玉蔻口干舌燥,意识浑浊,迷迷糊糊听到一群人在说话,斥责和哭泣缭绕在耳边。待用了几口热茶,眼睛终于有了一点光彩,她看着桂嬷嬷,唇瓣干裂苍白,气若游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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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大夫来了
〃桂嬷嬷。〃她唤了一声,微弱不可闻。
“大小姐,你怎么样?我已经差人去禀告老太君和窦姨娘了,大夫马上就来!华月,别哭了,快把帘子放下来,薄丝帕子也多备几条!”桂嬷嬷见她醒了,忧心忡忡地从水里捞出浸过的冷巾,铺在温玉蔻额上,为她退热:“大小姐,奴婢们不在,也请你多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唉……”
温玉蔻不言语,只觉得一阵清凉,被热火灼烧的的身体渐渐变得不那么难受,她的脸很红,压着骇人的苍白,里衣全都湿透了。第一时间更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无力地躺在床上,轻声道:“桂嬷嬷,不要告诉老太君,我这只是小病,很快便好了,不碍事的。”
却有一只温暖的的手摸着她的头,慈爱怜惜:“蔻丫头,你这个傻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让我知道。第一时间更新你事事委曲自己,究竟是为哪般?”
“老太君,”温玉蔻头重似铁,抬都抬不起来,很快就累的气喘吁吁。第一时间更新她的手又细又小,仅仅攥住老太君的手,那急切而又欣喜的心情,令老太君低头叹息。要说委屈温玉蔻的人,实在是不只一两个,只怕阖府上下,都难逃这个罪过。
“快躺着,大夫马上就来,我已经命你姨娘熬好了参汤,让华月伺候你用几口,保保元气。”老太君吩咐了几句,转而责备道:“这些奴婢也太不像话了,竟拖到这么迟才禀告!主子们咳嗽一声,你们都该彻夜不眠的伺候,早些时日的规矩,都忘得干干净净吗?”
老太君生气,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全跪了下来,不敢争辩。
“大夫来了!”窦氏的声音从房外传了进来,“让姑娘们都暂且回避一下,大夫要进来了。”
温玉蔻看到老太君转身出去,帘子被放了下来,几个隐隐约约的人影被隔在外面,还有低声絮语,像是怕惊扰了谁。
“请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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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吉人天福
“请的人是谁?”一个小婢女探头探脑地问。
“是老太君惯用的虞大夫,用药温良,不伤身,是个难得的好大夫。”
“什么,居然是那个老家伙……我悄悄跟你说,什么用药温良,上个月四姨娘身边的淮儿就是被他治死的,听说是他年老眼花,一时疏忽下错了虎狼之药,偏又没人敢在老太君面前提……”
温玉蔻浅浅咳嗽了一声,华月会意,过去低声斥责几句,两个小丫头立刻噤声。又听见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窦氏和老太君在外头屋子坐着,面前隔着帐幔,年轻的丫鬟全都藏了起来,唯有年老的嬷嬷们照看着外面。
一位身穿褐衣的半朽老头提着药箱匆匆走了进来,老太君等他请了安,笑着道:“虞大夫,雨地难走,难为你亲自过来。这次烦请你为我小孙女诊治,万望用心。”
“老太君千万放心,府上的小姐千金贵体,下官定当尽全力而为之。”虞大夫的声音苍老缓慢,得到老太君首肯后,便在桂嬷嬷的带领下走入内房:“这位姑娘,劳烦你让小姐伸出手腕,下官暂且为小姐把脉,再做定夺。”
桂嬷嬷点头应允了一声,站在帘子外面跟华月耳语了几句。华月轻手轻脚地让温玉蔻半坐起来,在她手上搭了条薄如蝉翼的丝帕,仔细看妥当后,才掀开帘子,却也仅仅容一只手。虞大夫看到一只娇软白嫩的玉手放在小枕上,十管指甲青葱水嫩,干干净净宛若美玉无瑕,心道这便是那小姐的手了,当下收敛心神,凝神诊脉。
待诊完脉,窦氏立刻派人上前,将虞大夫请了过去。
“大夫,怎么样,可瞧出什么了吗?”老太君定定地问。
虞大夫沉吟片刻,窦氏在里面咳嗽,继而笑道:“老太君,大小姐有您坐镇,吉人天福,不会有什么大事。倒是身子骨可能弱了些,须得好好调养一阵,不知虞大夫以为如何?”她语气常人听不出什么,虞大夫却恍然大悟,窦氏这是要他往坏里说。
窦氏打定主意,宫里的嬷嬷传出话来,一个月后便是贵妃省亲的日子,途径温府,圣上特意恩准贵妃与窦氏母女相见,歇息半天。为了这半天,温府早就准备起来。届时将军作为东道主,也会离开军营,归家一些时日。若是让将军知道温玉蔻有了出来见客的打算,那对她们窦氏母女可没什么好处。正好此次那小贱人生了病,不如就让她一病不起,最好是传染病,谁也别近身才好!虞大夫可是收了她窦氏不少好处,让他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足为虑。
虞大夫却迟疑起来,似乎有什么还没说出来。老太君再三问过之后,他才躬身道:
“小姐脉象缓急,滞怠沉积,又是年少体弱,心思沉郁,加之受了风寒,又没有好好调理过来,才致寒气侵入体内无法散去。下官这就去开药,暂且先吃上五服,散去外热。至于驱寒怯湿,也要小姐避免外出吹风,常用冰糖燕窝养着,方可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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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忍得辛苦
待虞大夫被老嬷嬷领出去写方子,老太君一脸忧心:“想不到这孩子这么遭罪,刚到见人的时候,又染上风寒。”她叹了一口气,窦氏忙奉上一杯茶,排解道:“老太君何必如此。这只是小病,养着时日就好了。再说下个月府里有喜事,小姐们也是都是爱热闹的,喜气一冲,灾病无踪。”
提到喜事,老太君陡然想起什么,捏着手里的佛珠,对窦氏微微笑道:“你这话也是个道理。最近忙晕了头,我竟忘了这事,真是老糊涂了。”
窦氏抿嘴,低声在老太君耳边低语,老太君眼中浮出赞赏的目光,“贵妃赏了咱们这么多银子……”窦氏点头,又扯出手帕擦了擦手,“老太君,咱们只顾自己聊天,虞大夫还在一旁侯着呢。”老太君忙要她快去送人抓药,窦氏连声应答着出去了。
到了侧房,虞大夫写好了方子,正交给桂嬷嬷。桂嬷嬷走后,两个老嬷嬷赶走其他人,而后径直守在房外,窦氏进去坐下,冷冷直视着虞大夫,开门见山:“方才我见你迟疑不决,说个话还左思右想,是出了什么岔子吗?难道那丫头在装病?”
“大小姐的确染了风寒,但下官发现她的脉象奇异,手臂上还有其他伤痕,似是烫伤,因为没有及时包扎,严重些会导致伤口恶化,皮肉溃烂……然而大小姐好像只是虚弱,并未表现出痛楚难忍,倒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且小姐羞怯内向,又闭口不答,下官问不出什么,也无法对症下药。”
窦氏昨天已经知道,温玉蔻被烫伤,是女儿无意间泼了杯热茶。她也正奇怪为何温玉蔻没有在老太君面前告状,此时疑心大起,更加有种危险的预感。
“小丫头,竟能忍得这么辛苦,我倒要看看,你想出什么招数!虞大夫,你不是说会皮肉溃烂吗?那就多用些药,让她烂的更快,更丑!”
房外,从隐蔽处走出桂嬷嬷,她手上攥紧了药方,飞快地走了。
窦氏回到房内,对老太君称还没看望大小姐,就往内房去了。
桂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