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夺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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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我家小姐看我来了。”
“华月姐姐,你家小姐怎么会到下人房里?不行,今天我还有事,不能帮姐姐了,改日再来吧。”翡翠一听温玉蔻来了,心中的不安增大,将绣活扔下就要走。
温玉蔻在房外道:“华月,我来了。”华月看了看吓得呆若木鸡的翡翠,左右为难,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翡翠人小,却是人精,见华月不再拉她,找着空子就要飞奔而去,刚到门口,一巴掌迎面袭来,“啪”!她叫也没叫,就被扇倒在地上,呆呆坐着,一缕鲜血溢出口角。
“该死的贱婢,鬼鬼祟祟,竟敢冲撞了大小姐,你有几个胆子?!”桂嬷嬷竖眉骂道,然后手一挥:“将这没眼色的东西绑起来,送到窦夫人那里去!”
“你胡说!我没有撞到!我是冤枉的!……我、我是三小姐的人,一切都有主子处罚,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桂嬷嬷冷笑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敢狡辩,到了窦夫人那里,打上几十板子,看是我们都在撒谎,还是你这小骨头硬!”
翡翠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磕头哀求:“大小姐恕罪,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求大小姐绕过奴婢……呜呜……”
温玉蔻静静站在门口,见她不停求饶,便道:“翡翠,你抬头看一看我。”
翡翠却是据死不抬头,仍然自顾自磕头,嘴里呜呜说着话,桂嬷嬷上前一把钳住她的下巴,令她抬起头来。当她的眼睛迎上温玉蔻时,眼中不断浮现害怕,紧张和躲避。
“翡翠,我问你,华月死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场?”
“不,我不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翡翠仍然尽力移开目光,浑身发抖。
温玉蔻见翡翠怕自己,上前几步,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什么都不知道?目睹她死得那么惨,没人伸冤,没人安葬,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愧疚不害怕吗?自己的亲姐姐死在眼前,你居然还敢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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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小人得志
翡翠和娇月居然是亲姐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人不禁很是惊讶,温府的下人数以百计,谁也没有想到本以为是孤儿的她们,居然是亲姐妹。
“你是怎么知道的?”翡翠心中震惊,这件事连窦夫人都不知道,大小姐又是从何处得知?
温玉蔻心中泛起冷意,她自然知道。前世娇月死后,她跟华月去收拾,在枕头下发现一封娇月给翡翠的信,那时便已经知道两人关系,且两人容貌本就有几分想象,不难猜出。
“翡翠,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抽身退出不管娇月的冤屈,一个是告知我当日情形。你大可放心,无论哪一个,我都绝不阻拦你。”温玉蔻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遥远而又平静,传入翡翠的耳朵。
翡翠似乎陷入极大的纠结中,一方是亲姐的惨死,一方是自身的安全,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人命本如草芥,在那些上等人的眼里,恐怕轮不到自己说话……
“翡翠,来,先坐下,慢慢想。”温玉蔻吩咐桂嬷嬷给她松了绑,亲自拉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抚她:“我失去了娇月,院里还要补人进来。你若是怕,来日我与三妹商量,将你调过来升为大丫环。”
像翡翠这样的粗使婢女,从来没有如此亲近过一个主子,何况是近日水涨船高的温家大小姐,还亲口答允要将她升为大丫环。温玉蔻的手很软很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特别好闻,镇定心神,翡翠悄悄抬眼,心中有了主意。
姐姐不应该白白死去。
善安院。
请安完毕,老太君坐在紫檀椅上,仿佛不太高兴。窦氏见老太君脸色淡淡的,心中也不大轻松,上前陪笑道:“老太君既然身子懒懒的,不如让媳妇叫几个女先生来,给咱们说几回书解解闷?”
“那些女先生说的故事我都听腻了,什么才子佳人,英雄救美,总也弄不出个新鲜东西出来。”老太君微微露出几分嫌恶,继而喝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朝着温玉蔻道:“窦丫头,我听说你昨日院中有些异动,究竟在捣鼓什么呢?”
大家都看向温玉蔻,最近她的名字越来越多的被老太君提起,大有腾起的架势。不过窦氏母女毕竟受宠了这几年,温玉蔻虽然性子大变,但没有厚实的背景基础,所以大家也就犹犹豫豫的,既不太亲近,也不疏远罢了。
温玉蔻轻轻走了出来,嫩白的脸上荡漾着清新的笑容,弯腰福礼:“老太君,可见您老人家火眼金睛,府里的任何声响都瞒不过您。不过在说出来之前,玉蔻想要请您老人家恕罪,不要责怪玉蔻才好。”
“这丫头,真真是刁钻伶俐,不速速告诉我,却先向我讨饶来了。”老太君笑道,微微伸手:“也罢,你说吧,我不怪你。”
见老太君对温玉蔻伸手,温玉澜的眼中顿时闪过几丝仇恨,可她不能去打掉那只手,只能眼睁睁看着温玉蔻带着最恶心的笑容迎向老太君,握住那只手。老太君不是最宠自己的吗,为什么这些日子频频夸赞这贱种,还是当着众人的面……
窦氏却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她示意女儿稍安勿躁,眼中射出几道利光,狠狠扫过温玉蔻瘦小的身子,继而又掩藏起来。这几日她已经看出温玉蔻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先前的温水煮炮已经无效了,暂时得收敛旗鼓,再作打算。
“承郢在病中一直闷闷不乐,又不肯让我担心,所以玉蔻私下想着,学一学外面的皮影戏,逗他一乐也好。但玉蔻又是温府的小姐,学那皮影戏的消息被人传出去终究不好,既然老太君已然知晓,玉蔻回去便停了也罢。”
老太君的眼睛犹如鹰勾般盯着温玉蔻,却见这个小孙女双眼坦诚清澈,没有丝毫撒谎的迹象,心中暗自沉思一回,笑道:“你与承郢姐弟情深,我大为欣慰,又怎会怪你?且又不是正经弄这个,不过是闺阁内的小趣事,算不得什么。”
“既然老太君不怪罪我,今日又乏闷的很,玉蔻不才,想要亲自为老太君表演这皮影戏,也好让老太君帮我把把关,看是好不好。”温玉蔻眨眨眼,扬着下巴,一副学到了好东西想要展示的迫切模样,逗人发笑。
“也好,那今日我们便要大饱眼福了。”老太君点头。
“是,且容玉蔻去准备一下。”
这时坐在后面的温玉裳瞪了温玉蔻好几眼,撇过头不屑地对温玉止道:“你看大姐姐,仗着老太君给她一点好脸色就无法无天了,居然去学皮影,亏她还是堂堂的千金小姐,真是笑死人了,一点也不如二姐姐高雅端庄。”
温玉止柔声道:“四妹妹,大姐姐这样做有她的道理,你既然看不惯她,不看便是,何苦要踩她呢?”
温玉裳嘟着嘴,漂亮的眼睛微微一闪,很是不满:“就是见不惯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温玉止见自己的这个妹妹朽木不可雕也,便笑了一笑,待看到跟在温玉蔻后面进来的人时,脸色蓦地变了。就算带着面罩,换了装束,她也认得出,这个身形瘦小纤细的人,就是自己院子里的粗使丫环翡翠。
翡翠怎么跑到大姐姐身边去了?温玉止心思翻绕,暗道只怕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皮影戏。
温玉止悄悄对着祁姨娘和温玉裳说了几句话,温玉裳皱眉,愤愤地看了看温玉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齐齐站起身,走至堂中央向老太君告退。有一就有二,有些不爱看皮影戏,觉得粗俗的主子们也告退,这是老太君习以为常的。最后堂中只剩下窦氏母女,二房的正夫人谢氏,四房的新宠张姨娘。这恰恰是温玉蔻所期望看到的场面,凶手,证人,判官全都在场。
不少片刻,东西已经布置好,一只皮影架子,大大的白幕,几只丝线挑着的小人儿,以及站在架子后面的温玉蔻和翡翠。
“老太君,我今天讲的故事,是宋代的一桩冤案,叫做“惊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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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惊玉冤案
“老太君,我今天讲的故事,是宋代的一桩冤案,叫做“惊玉案”!讲得是一对姐妹父母双亡,经亲戚介绍,在一个大户人家做婢女谋生时,发生的离奇冤案。”温玉蔻说完这句话,微微躬身,等着听老太君发话。
她的话让窦氏母女脸色大变,窦氏眼中隐去了一半冷意,面朝温玉蔻,不露痕迹地说:“大小姐兴趣倒是杂得很,这皮影戏本是下九流,如今经大小姐之手,怕是要提升品格意调,名噪一时了。”
明褒实贬,温玉蔻装作听不懂,笑吟吟朝窦氏拜了拜:“谢窦夫人赏赞,玉蔻不过是小小杂学,逗老太君一乐罢了。倘若老太君喜欢,才是这皮影戏的造化。”
方才窦氏才说这皮影是下九流,温玉蔻将话转到老太君身上,一时竟像是窦氏故意讽刺老太君与下九流有所沾染。老太君虽然年老,却并不糊涂,时常觉得窦氏对自己不像以前那般听话,此时更加觉得刺耳。
她撩起眼皮,冷冷看了眼窦氏:“便是下九流的物事,能赏出点新意便已足够,比那戏台子上的俗物好多了去。”窦氏暗恨一场。
温玉澜立刻轻皱细眉,此时突然做出害怕的样子倚在老太君的膝上,声音娇软:“老太君,母亲是好意,且不说别的,单听这个故事名字就觉得渗人,还是发生在大户人家里的,玉澜好怕,还是让大姐姐别演这个皮影吧。”
“不妨,澜丫头若是怕,就紧挨着我。你大姐姐难得想要露一手,再怎么,也得先让她起个嗓才对。”老太君轻声拒绝了温玉澜,继而对温玉蔻笑道:“‘三尺生绢做戏台,全凭十指逞诙谐’,蔻丫头,你开始吧。”
“是。”温玉蔻便退至白幕之后,朝带着面具的翡翠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立在白幕之后,轻轻点燃一支蜡烛,手中挑着云鬓纤细的女子皮影人,直直贴上去,五彩缤纷,婀娜多姿。
那被五只竹棍牵着的人影开始在白幕上弹跳走动,活灵活现,先开始是两个女子,一大一小,是两姐妹。两人身姿有别,一丰满妖娆,一瘦小纤细,跪于地上,哭声凄凄惨惨戚戚,随后大姐与小妹分别,被一男子带到一处红朱门前,仰高而望,身影一动,出现在一雍容妇人身后,形如婢女。
妇人与大姐耳语一阵,大姐踌躇离去,手中拿着一包药,蹲在角落熬煮,端了出去,随后复命,往返数次,妇人高兴地给了那大姐一锭银子。
演到这时,窦氏母女微微有些吃惊,这场景好生熟悉,分明就是当年娇月初入府,在窦氏身边做粗使丫环,经窦氏威逼给温玉蔻下药的一幕。而一旁坐着的二房正室谢氏却不由自主被吸引了,握着手帕,双眼紧紧盯着白幕。
随后小妹上场,姐妹两又抱头痛哭,大姐把这银子给了先前出现的男子,让他帮忙把小妹也送进府,因为自己自称孤女,不方便出面。小妹进府,也是婢女模样,与大姐见面,装作毫不相识,但私下去很是亲密快乐。
不过妹妹有一次撞见大姐将一个主子装扮的小人推入湖之后,非常震惊,想劝说大姐逃出府去,却被大姐哭求着隐瞒下来。心地善良的妹妹答应下来,劝告姐姐不可再助纣为虐,然而更大的灾难却降临了。在小主人活过来之后,大夫人再次召见姐姐,要她去害小主人,然而姐姐记起妹妹的忠告,没有答应。大夫人一副和善模样,放她走了,暗地里却谋着要杀掉姐姐。早就知道两人关系的她,让引姐妹两入府的男子劫持妹妹,骗姐姐到湖边,一步步让姐姐自残、跳湖,做成溺水的假象的……
府中无人知道真相,且府内规矩森严,也没人关系这婢女的死活,只当她受不了自己去寻死。
而妹妹也被赶出府,每年湖边都会传来她凄厉的哀恸哭泣……
因为翡翠是自己亲身经历,所以声音绝望悲伤,弱小清脆却藏着深深的无奈与怨愤,矛盾重重,透过白幕传了过来,手下的小人儿也随着她的动作颤抖不已,几乎晕了过去。
老太君看得入迷,兀自摇头,她心中慈悲,不禁叹道:“太可怜了,太可怜了……”
温玉蔻停下手中的木棍,走出皮影架子,脸上神情带着几分哀伤:“老太君,这只不过是那惊玉案的冰山一角,我要演给承郢的是姐妹俩的真情与快乐,但姐姐的冤屈又确有其事,玉蔻深感不安,才大胆呈现在老太君面前,望老太君恕罪!”
“确有其事?”老太君眼光缓缓从方才的入迷变为冷静:“这等草菅人命的冤案,我是最不能容忍的,蔻丫头,你在哪儿听说的?”
“就在咱们府中!”
一语哗然。
随着温玉蔻清咳,翡翠从皮影架子后面奔出,猛地跪在地上:“请老太君为我姐姐做主!”她身子轻轻颤抖,眼中兀自流下泪来,垂在尖尖的下巴上。
老太君吃了一惊:“你姐姐是谁?”
“就是昨日被淹死的,在大小姐院中当值的大丫环娇月!老太君,我姐姐死得冤枉,是大小姐心善,愿意为我求得一线渺茫希望,恳请老太君垂怜。”
老太君神色立刻肃穆起来,望向温玉蔻,语气凝重:“蔻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温玉蔻叹了一口气,缓缓跪了下去:“老太君,娇月乃是玉蔻婢女,她死于非命,玉蔻很是伤心,万万不能坐视不管。正好玉蔻在准备皮影戏,暗暗发了一个誓,今日老太君不看这皮影也就罢了,既看了,玉蔻便要借此帮上一帮,保护娇月和她的妹妹翡翠。所幸,虽然这皮影被窦夫人视为下九流,可还是入了老太君的眼,也让老太君听到这一桩冤案。这故事的始末,戏里的人,想必老太君心如明镜,已经了然。”
她说得入情入理,句句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不说别的,那大夫人分明影射窦氏,故事也有三分为真。好似大风刮来,吹散迷雾,露出事情的原始面目来。而翡翠跪于一旁,低头哭泣,与娇月有五分想象的脸,深深刺激了窦氏母女。
“不可能,你不要假借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来误导,温府容不得这等混账事!”此时窦氏猛地站了起来,嘴唇抿成深紫色,眼神发冷。
谢氏和张姨娘早就知道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张姨娘本就见不得窦氏,此刻轻轻笑道:“窦夫人何必如此激动,大小姐只说在咱们府中,是真是假,老太君还未定夺,你倒是心急口快代为训斥了。”
“张姨娘明事理,我受教了,只不过按尊卑长幼,还轮不到张姨娘说话!”窦氏气得发颤,狠狠瞪了一眼张姨娘。
张姨娘心高气傲,见她冷硬,心中不服气,便冷哼一声,反唇相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再怎么卑贱,可也活得心安理得,没做过那些缺德事。”
“张姨娘……”窦氏眼中几乎喷出火来,满口的恶言呼之欲出。
窦氏这么上不得台面,与一个姨娘置气,时时露短,老太君心中生气,怒道:“都给我闭嘴!安嬷嬷,你把那个叫翡翠的小丫环带到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