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堕落吗神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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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两三条粗壮的长状的东西。
这,已经破壳了。
情况已经万分紧急,这蛇看样子是要从肚子里直接出来,如果真是如此,李夫人性命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她手现出一把利刃,直接将李夫人开膛破肚。随着哗啦一下血迹迸流,三条胳膊粗的蛇立马从她的肚子里滑溜的扒下来到她脚上。
是三条颜色怪异的花斑蛇,具体是什么品种就不清楚了。
施法定住这些蛇,便立刻上前查看李夫人的状况,肚子里还有几颗蛇蛋,挑完之后血已经流满了整个床榻。李夫人已经昏死过去,非常危急。
给喂了一颗上次从老君炼丹炉里拿来的药,再用术法将肚子缝合上以及断掉的肋骨重新接上。
李夫人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只要好好休养个几个月就能下床走动。
给夫人盖上被子,她终于呼唤了一直待在门外,静待发落的人。
“孟江,进来看看。”
说完他就立刻冲进来,被眼前三条粗壮的蛇吓得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定住了,放心过来。”
他小心翼翼上前端详片刻,道:“李夫人没事吧?”
“死不了。”
“那这些呢?直接杀掉?”
“给酒楼吧,起码还能上酒桌。”
他顿时语塞,良久,道:“这可是蛇妖。万一那些蛇跑来报复怎么办?”
“那就一起上酒桌。”她用手帕擦擦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孟江离道:“你在就没有问题,可万一你走了,蛇妖来了?李夫人怕是凶多吉少。”
“给整个宅子下个结界就可以了。时间久了,蛇妖自然知难而退。”
孟江离默默佩服,只有她随便挥手就能解决问题。
吴若虽然右手臂的封印还在,但是保护李府这个能力还是有的。
“如果蛇妖继续害人怎么办,这次是李府,下次就不知道是哪户老百姓。”他忧心说着。
“这就要仰仗天界的有能之士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她的嘴脸露出淡淡的嘲讽之色,“不过也不知他们能不能看到这人间的疾苦,百姓的祈求。”
孟江离虽然听不明白含义,但也知道这不是好话,道:“我这就修给叔父让他来帮助老百姓。”
说到这里,她突然被提醒了,这时,把刚才揭下的符咒摆在他面前,“我说,这是你的吧?”
孟江离一看,这不就是之前一百两卖给李夫人符咒,茫然道:“是啊,这是我的。”
吴若轻轻点着上面三个小螺旋符,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以前见过这种符号。
“陆定,你可认识?”
“……陆定,好像有听说过。”他歪着脑袋思量了一瞬,突然眼神一亮,“啊,是我们的师祖。”
吴若面色不佳,继续问:“你是什么门派?”
“……时间有点久,我突然间记不起来了。”他哈哈笑着。
“我是认真的。”她阴沉着脸。
他找张凳子坐下来,扫了她的神色,慢慢回忆着:“我是遥青山上的小跟班,并不算真正的道士,再说那地方也不能说是道观。其实和道观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并不是道士。”
“继续,没说停就接着说下去。”她头也不抬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
他看了看对方依旧严肃的脸色,又说:“我云游四海是真,不记得门派也是真,但是我叔父是遥青山高人,这也是真的。遥青山上弟子一百多个,会各个门派法力咒术,学得很杂,一千多年前,遥青山和千机变的阴阳家师出同门,后来阴阳家的主君分解出去,另立门派。而另一部分来到遥青山,自己发展成隐秘,又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门派,连名字都没有,只能遥青山遥青山这么叫。所以你问我什么门派,我是真不知道……”他絮絮叨叨个没完,她及时打住,挑关键点问:“这金符咒只有你们遥青山会?还是你们从其它门派借鉴而来?”
“这当然是我们遥青山的法宝,和阴阳家师出同脉的东西,自然假不了。”他有些激动。
“也就是说,这金符咒,只有遥青山和阴阳家会?”
“对。”他严肃地点头肯定,毕竟自家法宝可不容许他人污蔑。
吴若神色悠悠,隐隐有走神之态。
孟江离试探叫着:“美人儿,你怎么了?还有什么问的么?你直接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她笑笑,细细摩挲着这张符咒,之前看到他使用时,还没反应过来,这次突然豁然开朗,心里不知是喜是悲。
她只是想起了曾经有个人,在她面前用过一次,就一次而已,她就记了个大概。
“遥青山和阴阳家本来的总门派是什么,你可知道?”她的神色恢复平常,佯装随意问着。
“这……容我想想,好像就叫阴阳家吧……”
“阴阳家为何和遥青山分解,以及两个门派最初掌门人是谁,你可知道?”
孟江离一问都不知,茫然地摇着脑袋。
“再想想。”
她看着他认真思索的模样,“你好好和你师叔问问门派的来历,作为弟子怎能连自家门派历史都不清楚。如果哪天我愿意听了,你可要好好和我说说。”
面对美人的要求,自然是不会拒绝,连忙道:“你要是想听,我肯定会好好去打听。”
她微笑地看着手一张符纸,眸子里隐含着幽淡的光芒。
那是一千多年的旧事了。
第二十六章 初见
“第一次见到他,那一年我十四岁。
那时候阿爹阿娘说要带我去草原骑马,哥哥在草原是卫将军手下的良将,可以顺道看看。
加上我家本是商贾,一路上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也就到了目的地,那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云。空气里飘散着花草的气息。
一望无际无拘无束可以随意躺在草地上数着花瓣,侧头便是花草的清新气息,还有小羊儿会过来调皮地闻我。
后来,一阵声响从远方传来,越来越近,在前方有一对马儿疾风猎猎向我这个方向跑过来,啪嗒啪嗒的马蹄声踩在草地上,带起了一团飞扬的碎草屑。
一匹黑马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挥着马鞭开心吆喝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丫环小玉拉着我,说:“小姐,这里灰大,换个地方吧。”
可是我的眼睛被他深深的吸引住,怎么也挪不开脚步,便打发她,说:“这里挺好的,你快去找哥哥,把我给他的衣物送过去。”
小玉很听话,我说什么她就会做什么,从来不会怀疑。
马背上的少年十七岁,他跨骑着骏马,挺拔如玉,脸上刻着坚毅的轮廓,在温暖的阳光下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他和金陵城的男孩子不一样。
金陵城的男子,时常出入风月场所,精神气质萎靡,难得有好的世家公子,又是一身贵族高高在上的气息,对待下人和贫困人家充满轻视。
只有这个少年,坚定的眼神里有坦荡和自信。
那时候我就在想,他叫什么名字,可有心仪的女子。
也许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策马慢悠悠过来,向我一笑,然后从我身边经过带马儿喝水去了。
一队马儿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有条不紊地排着队,我很好奇他是谁,他是做什么的。便偷偷跟着他,看他干活,喂马,给马洗澡。他总是低头认真做着手边事儿,偶尔有人过来说笑,他也会热情地回答一二。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他好几天。有一天,终于决定了要去骑马。
小玉害怕地拉着我的手不放,因为小的时候摔过一次。对于这一次意气用事,自然是不肯放我去碰马一分一毫。
可是我啊,就是不肯放弃,因为那个少年又要带马儿出去一天,我想去看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半个月后,我就要回去了。
我特意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阿娘给我做的新衣裳,事先还准备练好了台词,就怕万一和他交流时候忘记说话。
我假装淡定,若无其事的来到他身边,正好看到他在喂马,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这几天想问的话迫不及待说出口。
他微微有些意外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停下手边事,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阿泽。”
阿泽,阿泽……
我心里高兴,又说:“我想骑马,到你这里租一匹。”
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再次落到我身上,笑笑说:“如果要骑马,最好穿骑马装,你这样不方便。”
这个是阿娘为我做的新衣服,我可喜欢了,特意今天穿过来给他看,结果就要换掉,心里有些失望。
“骑马装我有,不过今天我能租吗?”
十四岁的我还不知道如何巧妙地说话,为了不让他注意到女儿家心思,一直把重点放在马身上。
“你这马精神看起来不错,不过太多了,我挑不来,能帮我看一下吗?”
“我觉得这匹就不错,颜色多好看。”
“这匹马眼睛好大,叫什么名字啊?”
“我骑这匹马怎么样?这么会不会太烈了?”
……
我喋喋不休的讲着马的话题,视线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
阿泽认真听着我说话,给我指点一样,最后确定了一匹枣红色小马。
“那我就要这匹,你等会儿我换身衣服就过来。”说完我就连忙兴冲冲的跑回去,换了一件简单利索的骑马装,又若无其事的跑到他面前,摸摸马背,兴奋道:“马儿啊马儿,你一定要听话,不要发脾气,把我甩下来。”
他忍住笑意帮我拉住缰绳,“如果你害怕的话,等我喂完马,我们一起出去可以给你指点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欢喜得很,简直是正我下怀,但是表面上又装着很淡定的模样。
“也好,你快些。”
阿泽去后面仓库抱了一怀稻草,给马儿撒了一些,又给马添了水给照顾得舒舒服服。
我明知故问:“给马吃这么多,难道它们今天要干活吗?”
“今天要带他们出去跑一跑,晒晒太阳。这些圈养在笼子里的千里马不带出去,时间久了会生病的。”
“我今天租的一匹,也要和它们一起出去么?”
“本来客人想骑着它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如果你不会骑马,到时候跟着马队一起走就是。”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也始终认真地干着手里的活。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却觉得他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
那一天和预想一样,他带着一队马奔跑几圈后,然后牵着我的马慢悠悠地围着大草原走了一天。
他说,天上的老鹰眼神是最犀利的,可以一眼就发现草丛的兔子,一瞬间就叼住了。
草原在天气温暖的时候,只要下一阵雨就会长出好多金色的蘑菇。
草原的晚上会有篝火晚会,人们可以围在一起唱歌跳舞。
他和我讲了很多草原的事情,我也和他说了金陵城里的一些好玩事。
后来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去找他玩,他也会很开心的跟我说着他和马之间的事儿。
我问他,你知道我哥哥吗?他叫林前,是草原卫大人的爱将。
阿泽想了一瞬,点头微笑,“听说过,他射箭很厉害。”
我道:“他骑马也很厉害,小时候最爱带我骑着马金陵城里玩,不过后来我摔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带我见过马。”
“林前将军也是我佩服的人,以前他会过来和我赛马,我们相处得不错。”
我很高兴,兴奋地说:“想不到我们真有缘,你认识我哥哥。”
他笑了一下,很轻很柔地笑了一下。
我很开心,看着他发呆。觉得我们之间有着某种天赐的缘分。
我说不清楚到底喜欢他什么,只是眼睛总会对他盛满笑意。一晚,我和小玉吃完饭跑出去玩儿,碰到两个十分壮实的草原人,喝了酒,浓烈的酒臭味儿扑面而来。
小玉提醒我快跑或者找地方躲起来,在外面碰到酒鬼是件危险事,我任由她拉着到不远处草丛蹲着,借着黑夜是发现不了的。
一酒鬼喝多了想撒尿,就跌跌撞撞往我们这边来,那时还以为被发现了,差点就要跑,后来发现他一拉裤子才知道事情不对,吓得惊慌大叫。
小玉和我捂着眼呆立着,嘴里不停“啊啊啊”地叫,两个酒鬼上前想抓住我们,可是两个小丫头怎么跑得过汉子。我和她都被抓住,酒鬼开始动手动脚,说些流里流气的话。
我害怕地惊声大叫,小玉哭着喊救命。
当时我就想:神啊,求你救救我吧。
后来不停挣扎着手脚,全然不知酒鬼被拽开了,阿泽抓住我的手,连声抚慰:“是我,阿绣。”
我反应过来时,小玉在我身边抽抽嗒嗒,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身上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落了下来。
我哭了……
哭得怎么也哄不了那种。
阿泽有些慌,手足无措地坐在我身边沉默着,适时插言劝慰着:“我在这里,没人打得过。你放心。”
可是我还是很难受,感觉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眼泪想止也止不住。后来小玉平复了情绪,来了句:“小姐,再哭下去。明早老爷夫人会问的。”
我这才慢慢控制住情绪,看向阿泽,“你送我回去。”
他郑重地点头,将盖在我身上的衣服又拉了拉。
第二天阿泽说,两个酒鬼已经躺床上不能动弹,要两三个月才能走动。
我很感激他所做的一切。
后来他都会陪我走一段路,送我回去。
草原上办了一次赛马比赛,参赛选手可以带着自己的马儿去参加。奖项分为三等,一等牛羊各十只,二等牛羊各三只,三等都是一只。
虽然奖项不是很丰富,但是大家都冲着比赛热闹去。
阿泽对这个比赛期待已久,他带着自己的黑马报了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蓝天草原的赛场。也觉得很新鲜。
比赛当日人头攒动,无数马儿排列长队由它的主人牵引到赛场,随着一声鼓响。马像闪电般疯狂向前奔去,扬起后面一排排风沙。
马背上的人而专注地凝视前方,阿泽神色比以前更加认真,两支有力的臂膀牢牢掌控着缰绳,炯炯有神的眼睛掌控着动向。
不少人故意用自己的马去撞他,都能轻易避开。
一圈比赛下来,阿泽赢得第一。
接下来无数场都是第一。
当主持人把他胜利的左手举起来的时候,周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欢呼着把他抬立起来。
我想给他祝贺,被挤得不知天南地北。
阿泽跳下来,跑到我面前扶住我,举起我的左手激动地叫着:“赢了赢了!”
我知道这是在分享喜悦,也举起自己另外一只手欢呼道:“赢了赢了!”
这时有个草原女孩儿,她来到我身边拉拉我的裙子。接着从身后掏出一个花环,说:“给你。”
我有些惊讶,拿着花环道谢,没打算将它戴在头上。
身边的人便说着:“戴起来戴起来……”
阿泽笑着,接过我手的花环,温柔而又认真的戴在我的头上。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坚定迷人,手臂结实有力。
接下来大家都笑了,我笑了,阿泽也笑了。
比赛告一段落,当胜利的喜悦慢慢褪去。阿泽说:“晚上过来参加篝火晚会,请你吃草原烤全羊。”
他带我参加篝火晚会,拉着我一起和当地人唱歌跳舞,有人问他,我是他什么人。
当地方言我听得懂一些,我装作和其他姑娘说笑,心思却在他这边。
他在大家催促下,用方言说:“我有点喜欢她。”说完,大家一起起哄,把气氛哄到极至。我故意装作不知情,听不懂方言的样子看向大家,最后看向脸蛋微微发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