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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余烬之铳-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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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至终洛伦佐能绝对相信的东西只有他自己,还有手中的剑。
  “那这是专属我一个人的秘密了?”
  艾琳的声音突然轻佻了起来,仿佛刚刚的悲伤只是错觉而已,不……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掌控情绪对于她而言是基本的职业素养。
  她伸出手,视野里那是一片模糊的黑暗,但很快她触摸到了有些温柔的皮肤,还有些湿润。
  “这是一笔交易,你为我哭泣,我为你保密。”
  这一次洛伦佐什么也没有说,他保持着沉默。
  他有想过之后对艾琳放各种威胁的狠话,毕竟信标已经种下,洛伦佐随时都可以取走艾琳的性命,可此刻他犹豫了。
  艾琳看不见自己,但黑暗里猎魔人的眼瞳却能无比清晰地看到艾琳。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与行动伪装的很完美,但洛伦佐能看到,泪水在缓缓从她脸上滑落,缓慢地呼吸着,好不让颤抖的声音将崩溃的情绪暴露出来。
  此刻她才真的像一只可怜的小狗,被雨浇透了,瑟瑟发抖地躲在他人看不见的阴影里。
  门外传来话语声,有人在喊洛伦佐的名字。
  “我先走了,至于你猜测的那些……我会看住海博德的。”
  洛伦佐无声地离开了。
  ……
  “出大事了!”
  伴随着一声大吼,赫尔克里用力地踹开了房门,从他那气喘吁吁的样子来看,这个家伙是一路跑回来的。
  不过室内的众人对于赫尔克里那要命的反应很冷淡,一脸的波澜不惊,在他们看来“大事”已经出过了。
  身上多了好几处绷带的红隼正坐在布满灰尘的沙发上,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赫尔克里后又把视线移回了书本上,伊芙完全没有在意赫尔克里的回来,她拿着扫把追着波洛,这只该死的耗子到处乱钻,伊芙实在忍受不了。
  唯一看起来比较靠谱的还是海博德,他站在一边,正拿着拖布擦拭着地面的血迹。
  看着这乱糟糟的房间,显然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意识到这些后赫尔克里倒也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事到如今,他那点情报或许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走到了一边扶起一把椅子,想了想问道。
  “洛伦佐呢?”
  红隼抬起手,指向了另一边的房间。
  自从红隼离开已经过了很久,也不清楚洛伦佐和艾琳在房间内究竟说了些什么。
  “我有大事要和洛伦佐讲!”赫尔克里又焦急了起来。
  “什么事?”
  房门被推开,声音响起,洛伦佐的眼眶微红,表情冰冷。
  “你去哪了?赫尔克里。”
  洛伦佐一边走一边问道,走动的同时还踹开了那些碍事的杂物,一屁股坐在了布满灰尘的沙发上,和红隼靠在了一起。
  这可给红隼吓坏了,很明显现在洛伦佐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好像下一秒就会拔剑砍人一样,他用力地向旁边靠了靠给洛伦佐腾地方,但沙发总共就这么大,他怎么挪也挪不开。
  “我去参加了正教的圣餐,然后又逛了一圈,看看从哪里跑路比较方便……说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利用那个煤气路灯,把街炸了,这里交通落后太多,一定能拖很长时间。”
  “英雄所见略同!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伊芙在一旁说道,她终于抓到了这只该死的大耗子,把它抱在怀里然后用力地揉了起来。
  “还有的就是,洛伦佐,我在圣餐上听到了那个旋律。”
  这个情报催促着赫尔克里,他根本没在意其他的那些,直接把椅子搬到了洛伦佐的身前,然后坐下。
  “对,就是这个旋律。”
  赫尔克里笨拙地模仿着当时丽雅哼唱的曲调,说实话他没有什么音乐细胞,再看着他那用力过猛的表情,一切都显得如此滑稽。
  但没人能笑得出来。
  曲调被赫尔克里哼得歪歪扭扭,但洛伦佐还是听出了那模糊的旋律,他的表情从冰冷变得森严,目光里透露着杀气与不安。
  洛伦佐曾多次听到过这个旋律,在洛伦佐·美第奇的口中,在047的记忆里,在圣纳洛大教堂的每一处……
  没有人知道它的缘由,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名字,这段旋律也没有什么乐谱来记载,只依靠着人们的记忆来流传,如果忘记了,那么就永远的遗失了。
  所以那个早已死去的老人才会固执地哼唱着,他太老了,记忆已经不再可靠,他只能不断地重复着一次又一次,牢牢地记住它,将其流传下去。
  “这段旋律来自于一名衣着鲜红的正教枢机卿,他戴着漆黑的面具……我想,这旋律应该和你们福音教会有关吧?”赫尔克里问道。
  沉默了许久之后,洛伦佐僵硬地点了点头,缓缓地讲起了这段旋律的往事。
  “这是首无名的圣歌,仅凭着人的记忆流传着,在漫长的岁月里它的片段被遗忘,又或者被人篡改,总之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像传统一样,在福音教会之内传播。”
  洛伦佐说到这里再次想起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老人,洛伦佐·美第奇,在047的记忆中,他看到了洛伦佐·美第奇对于这首旋律的猜测。
  他觉得这段无关紧要的旋律或许真的很重要,只是在过往历史的某个节点里,那些知晓它重要的人都死了,又或者在一年又一年的迭代中被人遗忘。
  它真的很重要,只是没有人记得它因何而重要了,人们只能固执地讲它传唱下去,直到今日。
  “还有谁知道这段旋律?这样排除推测的话,或许就能知道对方是谁了。”
  赫尔克里看着面色凝重的洛伦佐,他想洛伦佐或许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
  弥格耳?
  从047的记忆里能看到,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的只是权力而已,信仰对于他而言不值一提,让他记住这段古老的旋律,很显然不可能,而且那个家伙本就没有必要戴什么面具。
  其他人?
  这段旋律的传播范围实际上很狭窄,只在福音教会内的高层间传递,其他的枢机卿?一分部分死与圣临之夜,一部分臣服于新教皇的统治,残余的部分跟随着弥格耳。
  其中最为虔诚的雪耳曼斯已死,其他人也不过是弥格耳的工具而已。
  那会是谁呢?
  令人不安的答案在内心深处缓缓升起,早在与华生的谈话时,洛伦佐便隐隐确定了这些,但在更多的证据指向下,对于这个事实,他还是感到了恐惧与愤怒。
  “我想知道他是谁了。”
  洛伦佐深呼吸,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在颤抖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兴奋。
  “劳伦斯。”
  虔诚而又疯狂的教长,那名为劳伦斯的存在。
  “劳伦斯?他不是死了吗?”
  听到洛伦佐的话,一旁的红隼几乎要跳起来了,他可太清楚劳伦斯的强大,也明白面对那种人时的绝望感。
  净除机关与洛伦佐联手才艰难地将他杀死,而现在他又出现了,从洛伦佐的口中。
  在这种事上红隼很清楚,洛伦佐不会开玩笑,也就是说着是真的,那个怪物还活着,和洛伦佐一样,死而复生。
  牙齿打着颤,红隼当即叫骂了起来。
  “我就说这次工作有鬼!放我回英尔维格啊,我不想客死他乡啊!”
  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了,红隼骂着骂着就歇了气,一脸呆滞。
  “劳伦斯……”
  伊芙也在洛伦佐说出这个名字时愣住了,她僵硬在了原地,怀中的波洛还好奇为什么这个大耗子不摸自己了,又用力地拱了拱伊芙的手。
  那个令人绝望的鲜红色身影,伊芙曾差一点便死于劳伦斯之手,也是在那时劳伦斯的恐惧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底。
  “劳伦斯?他是谁?”
  对于这一切毫不了解的海博德充满了疑惑与压力,能令洛伦佐如此严肃对待的家伙,相想必也是一头恐怖的怪物。
  “福音教会枢机卿之一,旧猎魔教团的教长。”
  洛伦佐完全没有了之前玩世不恭的神态,他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大提琴箱,从其中拿起一把又一把的柏铁钉剑,仔细地擦拭了起来。
  对于洛伦佐而言整备武器是一件很缓解压力的事。
  “如果是真的话,建议各位接下来做好赴死的准备。”
  洛伦佐将一把又一把的钉剑抽出,插进了木桌之上,拿出最后一把,指向了伊芙。
  “这只是你的实习,你没必要这么拼命,如果我叫你撤离,你必须撤离,懂吗?”
  伊芙想说什么,她很想说自己也可以的,但想起劳伦斯那令人绝望的武力,她很清楚,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只会是洛伦佐的累赘,所有人都是。
  “我知道了。”
  洛伦佐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接着钉剑扫过了其他人,他说道。
  “你们也是,无论在哪里,如果听到我的声音叫你们撤离,就立刻撤离,别管什么营救伊瓦尔还是刺杀教宗,都必须立刻撤离玛鲁里,返回英尔维格。”
  “那你要做什么?洛伦佐。”
  海博德艰难地问道,沉重的气氛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我?如果劳伦斯真的幸存了下来,那这是我的失职,我要弥补我的错误,彻彻底底地杀了他。”
  洛伦佐明白海博德的担忧,他继续说道。
  “你要知道,劳伦斯的价值远超伊瓦尔和教宗,如果我能杀了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那么就按部就班地行动。”
  “还有你……”
  最后剑刃指向了赫尔克里。
  “怎么了?”赫尔克里还没见过这样的洛伦佐,既恐惧又兴奋。
  “赫尔克里,这件事本来与你无关,你是被我半路拉过来的,也感谢你的付出,好让我提前知晓这个潜在的可能……如果这是真的,是在我们行动时发现的这些,后果不堪设想……我可能会害死你们所有人。”
  洛伦佐的话语停顿了很久,才再次说起。
  “赫尔克里,明天就买船票返回英尔维格吧,接下来不再有什么计谋与诡计,只剩下铁与铁的较量了。”
  赫尔克里的目光顺着剑刃滑向了洛伦佐。
  “你在赶我走?”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洛伦佐,毕竟那个什么劳伦斯现在只是猜测而已不是吗?我也清楚你担忧,如果只因为一个猜测就这么狼狈地逃掉,也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有质疑的目光投来,四面八方。
  赫尔克里老脸一红,当即喊道。
  “我可是鼠王啊!好歹是个王啊!”
  他继续解释着。
  “我知道我基本没有什么武力可言,但是我想我有适合我自己的位置。”
  赫尔克里顿了顿,底气十足地说道。
  “我想你们大概缺一个接应人员,对吧,负责开船跑路的那种。”


第五十一章 强者
  严密的盔甲包裹着男人,冰冷的金属之上反射着一重重的烛火,光芒将映亮,其上刻画着神圣的天使还有那柄熊熊燃烧的剑刃。
  圣堂骑士踏过了那天国的阶梯,他尽可能地放低步伐,但盔甲之间的碰撞声是如此的清亮,在这宁静之所里显得无比响亮。
  不过他的到来似乎没有吵醒任何人,继续前进步入了这神圣的圣纳洛大教堂之中,到处都是彰显着信仰的存在,但男人能感受到的只有惶恐不安。
  这教堂是如此地空旷,就仿佛来到了另一个死寂的世界一般,除去那些燃烧的烛火外再也没有温暖的事物可言。
  骑士看起来有些困惑,他在大厅之下驻足了很长时间,但除他之外看不到任何人、任何活物。
  他不想再等待下去,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去,然后在那扇天国的大门之前,他看到了除他之外的第一人。
  安东尼轻轻地抚摸着天国之门上的浮雕,他对于男人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收回手,转过身慢慢地抓起了腰间的剑柄。
  “骑士,你应该清楚,没有冕下的召见,谁也不能踏入圣纳洛大教堂。”
  “让开,神父。”
  面甲之下传来低沉的男声。
  “有趣,这算是入侵吗?时隔多年神圣之所再度遭到邪异的侵袭?”
  安东尼微笑,对于男人的行为他并不愤怒,反而更加兴奋了起来。
  那道贯穿了脖颈与脸颊的伤疤在隐隐作痛,它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安东尼,它渴望着鲜血与苦难,它催促着安东尼。
  “自从管理起新教团后,我就很少出手了,说实在,对于厮杀我很是怀念。”
  冰冷的寒芒出鞘,那并非钉剑,而是一把斑驳的骑士长剑,不知道它经历了多少场恶战,锋利的剑刃早已布满豁口与裂痕,按理说它早该断裂了才对,但就像有着什么诡异的力量支撑着它,令它坚不可摧。
  刹那间安东尼的气势变了。
  斑驳的剑刃低垂在身前,迈开步伐,犹如猛虎。
  男人并没有被安东尼的气势吓倒,他就仿佛没有情绪心智可言,无论面对烈火还是深寒,他都是那种沉着的态度。
  什么话也没有说,男人也将骑士剑缓慢地拔出,似乎很是沉重,每一次晃动都充满了力量,剑刃架被在臂甲之上,他弓起身子。
  一场战斗就这样迅速地展开,气氛肃杀了起来。
  有风吹进了室内,将那无处不在的烛火轻微地撼动,火光的摇曳中两人的身影也被映照得扭曲了起来,它们交错在墙壁之上,就像在厮杀一样。
  影子的动作逐渐缓慢了下来,但在下一刻火光纷乱摇曳,影子也跟着急剧扭动了起来,而柄牵动狂风的剑刃早在焰火扭曲时便已斩击出去。
  两柄剑刃撞击在了一起,溅起火花。
  刚刚两人还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可下一刻便交战在了一起,从位置上来判断,男人根本没有移动,是安东尼在瞬息间拉短了距离,发动了强硬的攻势。
  安东尼步伐急速,在冲刺斩击时简直化作了一道流光。但他的攻势并没有伤害到男人,他动作笨拙,但无比的稳健,就像一座难以攻克的堡垒。
  剑刃摩擦、迸发出刺耳的震鸣,男人很清楚如果他想继续前进,必须想办法解决掉眼前的安东尼,不过他也很明白,虽然看起来势均力敌,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战胜安东尼的希望……
  或者说,仅凭借着这具普通的凡人之躯,华生还没有把握能杀死安东尼。
  不过已经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
  虚无的意志需要实体来干涉现实,华生驱动着男人的身体,这具躯体内没有秘血的存在,她只能尽可能地用技巧来弥补差距。
  凶狠地挥起剑刃,朝着安东尼当头劈下,斑驳的骑士剑也在这一刻予以回击,在剑刃撞击的那一刻,安东尼猛然地感受到手中剑刃的压力之小。
  这是一次佯攻,看似凶猛的剑击根本没有携带多少力量,华生立刻偏转着剑刃,从另一个角度更为迅速地斩向安东尼。
  但她失败了。
  安东尼曾是圣堂骑士团中最为优秀的存在,也是新教皇的心腹,新教团的教长,对于剑术技巧这里,他掌握的远比华生的还要深厚。
  迅速地向前踏步,斑驳的剑刃紧贴着身体,他把自己当做了剑刃压迫着华生,两者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华生的剑击根本没有挥起的空间,她只能向后撤步。
  两人的身影紧贴着,安东尼反手握紧剑刃,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去动,整个人直接正面撞击在了华生的身上,发动攻击。
  那是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布满豁口的剑刃就像锯齿一般,它迅速地在盔甲之上掠过,金属之间互相切割着,最后留下一道惊人的伤疤,缝隙里有炽热的鲜血涌出。
  安东尼带着狂笑之意,鲜血的浸染之下,他就像疯魔一般。
  华生的攻势在瞬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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