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一手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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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夫人对此颇为恼怒,连带着对百草书生也不喜,平日里她同儿女走在街头,总少不了背后的指指点点,她多次同丈夫闹,此事终以那一场江湖大乱后百草书生的惨死了解。
蓝珺瑶不知百草书生这般要求是为着何故,难不成真同那谣言一般,他心中其实是恋慕着应兴子的?只是若当真如此,他为何又会亲手将他杀了。摇摇头将心中的想法甩出去,一声叹息从她口中溢出,真真假假又与她有何干系,她只要将百草书生与应兴子一处合葬便是了。
此间事了,蓝珺瑶与墨十两人站在百草书生的墓前,身后是一望无际的青茫,半人高的野草随风摇曳身姿,若不是百草书生告知,谁又能想到嘉应城中埋的不过是应兴子的衣冠冢。
旧坟添新土,单凭他这一份心意便令人动容。两人站在那里,如两尊雕像一般,脚下才破土的小草依偎在他们脚旁,蓝珺瑶道:“阿十,你陪我到索玉堂走上一趟吧。”
陆之润此人行事让人捉摸不透,他既从蓝珺瑶手中取得碧淳,摆明是想要她再次上门,思索良久始终不明这是为何,她决定让墨十陪着她走一趟。
“好。”墨十在她身后低低地应着,他犹豫着该不该将陆之润的身份告诉蓝小姐。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一时之间倒是无人再吭一声。直到他们离去,墨十依旧洠в懈嫠咚闹写蚨ㄖ饕庖美缎〗阕约悍⑾帧
陆姓乃是西陆帝国的国姓,陆之润一名于西陆帝国的臣民來说亦不陌生。当初主子派他去查那陆之润的身份时,他便直接跳过了这一点。
他与陆之润身边的护卫交手,还在他们的围攻之下受了重伤,险些误了主子的大事。虽心中觉得不可能,他还是以此着手,竟想不到他真的是那人。
蓝珺瑶一路之上只想着怎样与陆之润开口,倒是洠в凶⒁獾侥囊煅钡剿莵淼剿饔裉们埃吹讲悴阄г谀抢锏陌傩眨饺硕酝谎郏Π强巳和凹饭ァ
索玉堂的牌匾吊着一角在门前,牌匾之上遍布裂痕,连那一扇门都被人卸下,从外便可瞧见屋内的一片狼藉。地上还散落着好些玉石碎片,原本门庭若市的索玉堂竟一个人影也不见。
蓝珺瑶急着便要往里去,才走了两步却被身旁一个包着头巾的妇女拦住,她有些嗔怪地说:“姑娘,莫要再进去了,这索玉堂算是彻底毁了。”
“大娘,我前日才在这索玉堂定下了一套发饰,可花了不少银子呢,怎地这里忽然变成了这般模样?”蓝珺瑶心中念头闪过,面上的焦急神色愈发严重。
“哎,姑娘,你这银子怕是寻不回來了。”这人丝毫不疑蓝珺瑶的说法,她语重心长地劝解道:“银子洠Я吮銢'了吧,可别冒失进去,姑娘你不知道,这索玉堂是被人寻仇了。今日一早,瞧见这番破败模样,大伙都被吓了一跳呢。”
“大娘,你可知这好好的铺子招惹上了何人,听人道索玉堂少堂主待人亲厚,与宫中亦常有來往,怎能轻易叫人寻仇呢?”蓝珺瑶咬唇,看在那妇人眼中是不舍那付之东流的银子。
那妇人先是四下瞧了一眼,发觉洠俗⒁馑牵獠叛沟蜕舳岳冬B瑶说:“世事无常啊,听说是这铺子得罪了山匪,这才落得个如此下场。前些日子这匪寨的大小姐看中了一套首饰,索玉堂却推说这是宫中的主子定好了,要拿大小姐另选一套。偏生这匪小姐也是个倔主,索性什么都不买了。”
妇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继续道:“匪小姐回了山寨,一整天闷闷不乐,那寨主平日里是将女儿当明珠供着的,哪里容得下别个欺负。打听清楚后,二话不说,带了人就來挑了铺子,连这铺子里的伙计亦被他全部抓回山寨中。姑娘你可别不信,这寨主生得五大三粗,一双膀子抵得过你腰肢那般壮硕,这人便是夺了大军粮草的那一伙子人呢。”
妇人面上表情极为生动,言语间似亲眼见了一般。蓝珺瑶听后倒是哭笑不得,事情若是这样简单便好了。且不说前日那劫了粮草的山匪是真是假,单凭着陆之润的本事,怎会叫山匪给偷袭了,怕是山匪真的來了也要尽数葬送了性命吧。
“大娘,我这银子也不要了,此处凶险,大娘也赶快离去吧,说不得那伙子山匪什么时候便杀个回马枪了。”蓝珺瑶装作胆怯地对那妇人道,她扯了一下墨十的衣袖,两人快速从人群中退了出來。
趁着人群的骚动,二人脚步连点,绕到索玉堂后门处,纵身跃进后院之中。这里处处表现得如同被山匪扫荡过一般,后院之中洠б淮ν暾牡胤剑郝浔蝗艘话汛蠡鹕盏弥皇D驹鏊饔裉昧杪抑∠浴
这一切仿佛真如传言那般,蓝珺瑶面上却逐渐换上凝重,脚上的绣鞋踏着灰烬也变得脏兮兮,她转过身正对一直随在她身后的墨十,道:“阿十,陆之润是谁?”
“西陆太子。”墨十不打算瞒她,爽快地说出答案。
蓝珺瑶听了这话,却突然朝墨十发难,手肘转眼便到了墨十颈下,看那架势,倒是要真的除去他性命一般。
墨十朝后翻身,蓝珺瑶右脚高抬,朝着他胸口的地方踢过去,同时手臂转为横劈,从他面上扫过,破空声响起。墨十只守不攻,偏生蓝珺瑶步步紧逼,一时之间倒是有些缩手缩脚,空有本事却不能施展,他心中只觉憋屈。
他正打算朝后退去,蓝珺瑶却突然停住了手,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她为何突然袭击于他。双方虽停下了手,墨十却依旧与她保持着一段距离,谨防她再攻击于她。
“阿十,你走吧,回你主子那里去吧。”蓝珺瑶洠в性俟セ鞯那魇疲扯宰拍淅涞厮档溃骸叭裟阒匆獠豢侠肟筒灰治蚁率治耷榱恕!
“主子临走之前曾交代,他一日不回,墨十这条命便是蓝小姐的。”墨十如此回答。她一句玩笑话主子爷便将他送到她身边保护,主子临走之前与他说,若是蓝小姐少了半根毫毛,他便卸他一条胳膊。墨十虽不惧主子的惩罚,可这无妄之灾他也不会去领。
“你早知道了陆之润的身份。”蓝珺瑶似是在说着一件同自己不相干的事,她言语之中的寡淡叫墨十摸不清她的心思。
“是。”墨十想说,若他早告诉她,依她的性子,定然不会尽信。且那日她为了去见陆之润,还将他支使开,是以他几次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蓝珺瑶也明白,这几日她为着解药一事忙昏了头,凡事被人牵着鼻子走,到发觉时为时已晚,她不争不辩,眼下反而冷静下來。
自发觉娘亲中了醉红尘的毒,她心中便方寸大乱,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飞。若不是今日索玉堂被毁,只怕她还钻在牛角尖里。心中豁然明朗,这才惊觉头上似悬着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根根交错的红线竟全是她挚爱之人的生命。
面前即便是荆棘满地,她也要踩上去,只怪她醒悟太晚,叫别人套了个牢。为今之计,只有追到西陆将那碧淳夺过來,方能救得了娘亲性命。
“阿十,你主子那里可曾有西凤爪的下落?”原本以为自己手握一方势力,便渐渐将自己放在了别人之上,眼下瞧來,无论是凌祈暄还是陆之润,只怕都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西凤爪曾为南霜锦妃娘娘所有,随着她的死去亦消失。”墨十洠в屑绦迪氯ィ蹂锬锪粲幸蛔樱闶悄纤首铀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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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命悬一线
自索玉堂回來之后,蓝珺瑶命林掌柜将陆之润的资料都送与她过目,听得陆之润竟是那西陆帝国的太子,饶是林掌柜见多识广也不禁吃了一惊。
西陆之行马虎不得,林掌柜还想劝解于她,奈何她性子倔强,决计要做的事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
若蓝珺瑶在西陆出了什么事,他自然洠в醒彰嫒现魅耍终乒裰坏眉奔绷缟碓谖髀降恼剖拢淮钦樟虾蒙僦鳌
瞧着林掌柜火急火燎的模样,蓝珺瑶不禁哑然失笑,有些打趣地道:“林掌柜,我可是去了便不回來了?”
“少主。”林掌柜呵呵一笑,是他一时急糊涂了,少主的功夫也不弱,他再派人暗中加以保护,想必定然是能平安归來的,这样想着,林掌柜挥手让当铺的伙计退下。若不是需要照料着京畿的铺子,只怕他便要充作了这沿途的护卫。
两人还待继续说下去,不想方才那离去的伙计又去而复返,且面上一副沉重之色,他说道:“少主,掌柜的,出事了。相府的小厮匆匆來寻少主,只言少主家中出了些变故,此刻正在铺子外等候。”
“可有讲明是何事?”蓝珺瑶心中突突直跳,早晨府中还是一片祥和景象,她与墨十不过离开半日功夫,会出了什么岔子?
“未曾。”听得那小厮寻來,这伙计只怕耽搁了少主的大事,脚下健步如飞,这才去而复返。
墨十跟在蓝珺瑶身后步出当天下后院,当铺的伙计才替她打了帘子,那留在前堂左右等得不耐的家仆早已朝她急急走來。他在蓝珺瑶身前停下,先是为难地扫了一眼一直随在蓝珺瑶身后的墨十,直到蓝珺瑶言明不必瞒他,那家丁才如数道來。
家仆的话还洠低辏套永锏娜酥患冬B瑶身形一动,随即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与她一同不见的,还有从來时便随在她身后的男子。
幸得此刻铺子中并洠Ч丝停锛泼堑故羌植还帧D羌移腿床恢雷约倚〗憔褂姓庋纳硎郑皇闭糯罅丝冢缸琶趴诖︻拷嵘唷
白日里相府大门紧闭,守门的小厮此刻正站在门内,紧张地瞧着府内的动静,他们面上全是担忧之色,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府门,只盼它立即有了动静才好。
蓝珺瑶与墨十两个纵身提气,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踩着高枝脚步连点,将将落在院内。府中的侍卫见有人突然从天而降,正要围攻与她,却见是自家小姐,一个个表现得如同之前跑去报信的人一般。
蓝倾城与凰月所居的内室门口,婢女们将门窗都围了起來。远远便听见有低沉的**声传來,墨十远远便停下了脚步,他不是那不谙世事的愣头青,这声音他自然知晓是什么。
婢女侧身请了小姐进去,屋门重新关上,蓝珺瑶一看娘亲的情形不由愣住。同前两日见她相比,那一股子魅惑的气息显得更浓重,原本覆在她身上的锦被在她的扭动下不住从身上掉落,青微侍候在一旁,瞧着锦被落下便替夫人重新盖上。
凰月露在外的皮肤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粉色,已是动情,她不断用身子摩挲着锦被,试图得到更多的安慰,靡靡之声听得守在屋内的几个婢女面上都是红云爬遍。
蓝珺瑶上前,捉住娘亲的手。锦被之下的身子只着肚兜与亵裤,两点挺翘将肚兜高高撑起,她此刻已陷入了**之中,媚眼如丝,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蓝珺瑶手臂之上传來的冰凉触感更是刺激了她,她整个身子开始向蓝珺瑶贴过去,用自己那傲人的耸立不断在她手臂上蹭來蹭去。
蓝珺瑶的脸立时便黑了下來,如今看來爹爹怕是在这段日子与娘亲同房了,否则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如今爹爹怕是也染上了这醉红尘的毒,勉力止住颤抖的双手,她清了清嗓音,柔柔地说了声:“娘亲,我是瑶瑶。”
醉红尘毒发,凰月脑中全然被情/欲充斥,她听不到蓝珺瑶在她耳边说话,只知道那冰凉的触感可以缓解在她身子中肆虐的燥热之感,便又朝着蓝珺瑶所坐之处凑近了几分。
蓝珺瑶的身子如触电一般,几乎从床上蹲落下去,只有与爹爹行夫妻之实方能止住娘亲体内的躁动的毒性,只是若这般下來,爹爹也渐渐会被那醉红尘的毒性制住,爹娘如此,她怎能放心前往西陆。
“青微,到外边去瞧瞧,派去请老爷的人可回了府中?”蓝珺瑶的牙齿都在打颤,双唇磕磕绊绊,才将这话说了出來。她心中全是惧意,若爹娘有个三长两短,她与卿月哥哥两人又当何处。想到这种结果,她整个身心都如坠冰窟一般。
青微很快便回來了,她艰难地朝蓝珺瑶摇了摇头,早有小厮在街口处守着,现下却不曾发现相爷的轿子。
蓝珺瑶把心一横,正待亲自去接爹爹,屋内又生变故。守在娘亲旁边的丫鬟惊叫一声,脸色苍白地蹲在了地上。
原是小丫鬟为夫人去披滑落的锦被,不想夫人的身子就开始抽搐起來,不过眨眼的功夫,已然露出了白眼,且嘴边不断有白沫冒出,小丫鬟哪里见过夫人这样恐怖的样子,惊叫声脱口而出。
蓝珺瑶旋身急掠,一步踏出,回到了凰月身边。她扫了一眼身后的婢女,那婢女被她眼中的狠厉之意吓着,口中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探上娘亲的脉搏,她身子里似多出了一股乱窜的气息,正是它作乱,娘亲才会有这般变化。蓝珺瑶一手按着凰月的手臂不动,另一手分出两指想趁着这乱气行至肚子时将其击散。她才点上了这乱气,凰月的身子忽然变得僵直,面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蓝珺瑶见情势不对,连忙松开了肚皮上的手指,凰月这才慢慢平复下來,只是抽搐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她再不敢轻举妄动,只觉脑子似炸裂一般,却一个办法也想不出來。
这气息定然就是醉红尘之毒了,蓝珺瑶将怀中的帕子折叠了塞入娘亲口中,只怕她再抽搐下去,会咬断自己的舌头。
皇宫中另外一处,蓝倾城正与诸位朝官商议政事,心口处忽然传來阵阵剧痛,这感觉來的这样猛烈,他的面上苍白之色登时显现,冷汗顺着额头涔涔落下。他耐不住这尖锐的痛感,捂着心口慢慢佝偻下身子。
一旁的几位大人瞧出不对劲,忙关切地上前,几人拥着他到一旁的靠椅上坐下,又有人唤了门口的侍卫去请太医,眼瞧着蓝相爷越來越虚弱,几位大人面上全是焦急之色。
太医还未到,倒是有侍卫赶到,他一路小跑,口中仍微微喘着粗气。瞧见蓝相爷的状况,整个人顿时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启唇。
倒是有眼尖的大人将他拉到一旁,小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子?”
侍卫不敢隐瞒,只将來人托他转达的话道出:“蓝府的小厮受蓝小姐之命來请相爷回府,听得是蓝夫人出事了,只是眼下相爷这般……”
那位官员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谁人不知蓝夫人便是蓝相爷的那一块逆鳞,若不是情势当真紧急,小厮不会到宫中來请蓝相爷。只是相爷的情况又不大好,若是再告诉了他,他在蓝相爷和这侍卫之间扫视几回,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事告诉蓝相爷。
他踟蹰着到了相爷面前,围在蓝倾城周围的人还当是请來了太医,抬眼一见是他,又催着他快去迎一迎太医。
“相爷。”他唤了一句,声音不大,立时淹洠г谛稚校纸袈晕⑻岣吡诵乓弥谌嗽鸨傅鼗赝房醋潘
“相府家丁來报,说是蓝夫人出事了。”那官员刚忙将侍卫传递过來的消息讲出,说完便兀自往一旁站了过去。
蓝倾城听到这消息顿时慌了神,挣扎着便要从椅子上起身,这一番动弹却令得他心头的痛感更加猛烈了,一步未迈出,又跌落回去,惊得一旁的官员连忙搭把手将他接住。
怪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