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男一手抓-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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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
花船外早有云若姑娘在等候着,目视蓝珺瑶的船近前,面上登时被笑容填满,超他们迎了上來,道:“贵客可叫我们好等,若是贵客再晚上一时半刻,只怕我们姑娘就要迫了人去寻您了。”
这样爽朗的性子十分得蓝珺瑶的喜欢,她并未计较云若调笑的话,反而说道:“这位就是云若姑娘吧,看这性子就知道是个顶有本事的,怪不得三娘事事离不开你啊。”
“贵人客气了,云若不过是厮混的久了,比常人通些人情世故罢了。”虽不似烟花柳巷那些卖笑女,云若往日里在这花船上倒也见惯了形形**的恩客,她说的也是实话。
云若一手掀了珠帘,一手做出请的姿势。不待蓝珺瑶吩咐,墨十便自觉在船舱外停下了脚步。横梁的凹槽处嵌着一面铜镜,她打量了两眼这船中的布置,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整个船舱内都是依着秦三娘亲手画出的图纸设计而成,她这点小心思在这些人眼中看來不可谓不震惊,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云若,也不曾见过这般其妙的设计,然这些东西看在蓝珺瑶眼中,不过如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一般,并无多大新意。
一直在船舱内等候的秦三娘将蓝珺瑶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瞧着面前那面有脸盆大小的铜镜,不由有些失望,随即又释然了,这才是真正的同乡人该有的表现,若她当真如安宁公主进來时的表演,那才是真正的叫人失望。
云若轻轻滴叩了叩门,听到秦三娘应了一声才将门打开请了蓝珺瑶进去,她便守在门外了。
入目的是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正端坐在一面铜镜前,眼见自己走近來,她倒什么反应都洠в校跃墒枥恋刈谕登啊
“贵客上门,三娘岂有怠慢之理?”蓝珺瑶反问一句,便席地坐下,自顾自提起小几上的茶壶将自己面前的被子斟满。她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秦三娘,见她眼中雀跃的光彩慢慢暗淡下來,心中又舒畅了几分。
“怠慢了贵客,三娘在这里给贵客陪个不是。”秦三娘从案子前起身,从一旁绕了过來,对着蓝珺瑶盈盈下拜,倏尔,她脚下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往蓝珺瑶身上扑过去。
蓝珺瑶对着一脸惊慌的秦三娘粲然一笑,杯子中还未入口的茶水朝着她直直泼了过去。她空出一只手勾着一旁的软烟罗,在秦三娘目瞪口呆之下,已然稳稳地坐在了她方才起身的案子对面。
还透着些许温度的茶水全部到了秦三娘脸上,顺着脸颊滴落在胸前的衣衫上,打湿透一片襦裙,地面上连半点水渍也洠в校庖槐璧故且坏我矝'有浪费。
“贵人好俊的功夫。”秦三娘表现得浑不在意,她从怀中抽出一条绣帕,将面上残留的茶水拭干净,这才在蓝珺瑶对面坐下。
“三娘攻于心计,若不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只怕我当真要中了你的计谋。”蓝珺瑶有些安慰地说道,这舱内看似平平无奇,实则处处都被秦三娘设下了陷阱,她这般做也是故意而为,秦三娘妄图给她一个下马威,反倒被她将计就计,让秦三娘吃了一个闷亏。
“贵人就是贵人。”想不到自己的算计早被她看穿,秦三娘摸了摸鼻子,不由有些讪讪道,初次见面,她着实起了一较高下的心思,不想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在这里先谢过三娘了,三娘托家兄带去的那些礼物,都非常讨人喜欢。”蓝珺瑶亲手为她斟满茶水,又将自己面前的杯子也填满。有些事要适可而止,打一棒子给个枣的道理她懂。
果见三娘气鼓鼓的神色渐渐软化下來,在蓝珺瑶的注视下将两人面前的茶水朝一旁挪过去,她一时玩心大起,这水中亦被她添加了些特殊的佐料。
“那是自然,出自我秦三娘之手的东西便不可能有低劣一说。”提及自己最擅长的方面,三娘这才有了些底气。
她抬着蓝珺瑶的手左右翻看之后,发现她并未佩戴自己送她的镯子,心中便有些不欢喜了,责问道:“我送你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戴着?”
“我向來便不习惯佩戴那些金银饰物。”蓝珺瑶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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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皇上起疑
送走了琴贵妃,墨一起身关上了殿门,立在桌旁等着主子的吩咐。
凌祈暄面上没了方才面对琴贵妃那种温柔,眼底仿佛蕴藏着千年寒冰,他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墨十,脑中思索起来。
回宫这段日子,他对蓝珺瑶的感觉不似是有深仇大恨之人,每每与她相处,心中便会生出些他不能控制的情愫,这种感觉是连琴贵妃都不曾给予他的。若是这样看来,琴贵妃告诉他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凌祈暄心中天平开始倾斜,只是到了这种紧要关头,胸口处便觉似有虫噬咬一般,痛楚令他沉溺,便只能停下心中所想。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像是曾经遗失的记忆片段,他本能地感觉这东西似乎对他很重要,然却没能捉住。
墨一看着主子这般痛苦的模样,着实觉得不忍,他才上前一步,便被凌祈暄止住了动作,道:“不要过来。”
这种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感觉他不喜欢,若是能抓住方才流逝的记忆片段,想必过去的事也能记起一二,是以他才拒绝了墨一想要靠近的意图。
脑中似要爆炸一般,痛楚半刻不曾停歇,凌祈暄不禁抱紧了头,他双手紧紧揪着自己两鬓的发,生怕一个克制不住,便会撞上面前硬实的桌子。
胸口处的疼痛与脑海中的钝痛一并袭击着他,凌祈暄面上惨无人色,看得一旁的墨一与墨十也觉得痛苦,没过多久,他口中开始大口喘着粗气,一声比一声粗重。
饶是他这般折腾自己,最终也没能抓住那一抹飞逝的思绪。到了最后,他重重地捶了一下面前的御桌,震得桌上的奏章纷纷掉落。继而便倒在了桌子上,殿外的人即便是被墨一打发出去好远,也依稀听得这里的动静,不由暗暗揣测,皇上又是为着什么发怒?
原本守在一旁的墨一与墨十两兄弟连忙上前,一个扶起主子,一个伸手去看主子的鼻息。温热的呼吸扫在墨一手上,他的心才定了定。片刻之后,又犹豫起来,主子这样做明显是不想让琴贵妃知道,若是通知了御医,琴贵妃那边必然也会得到消息。
两兄弟对望一眼,眼中闪过相同的意义,他们瞧着主子对皇后娘娘从前是如何上心的,眼下因着琴贵妃的缘故,两人之间的关系已大不如从前。若是有一日主子清醒过来,知道了自己这么对皇后娘娘,定然会悔不当初。
主子大小就没人疼爱,因着一则莫须有的断言,先皇对这个儿子弃之如敝屣,莫贵妃更是不闻不问,任由宫人们每日欺凌他。自打皇后娘娘出现后,主子变了许多,这些他们兄弟都瞧在眼里,越是这样,才越替主子担忧。
墨一心中思量一番,做下决断。若是一炷香后主子仍旧不能醒过来,便由墨十在这里守着,他去请御医过来。
他大着胆子去掐凌祈暄的人中,希望能以这种笨方法令得主子苏醒过来。他手下用上了大气力,不一会儿的功夫,凌祈暄的唇上便有一个手指印子出现。
墨十在一旁也有些紧张,他紧紧盯着主子的脸,只待他有个什么动静,便叫墨一住手。殿内没了动静,殿外守着的奴才未经传召,也不敢轻易上前。
墨一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手,时间已到,主子却仍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再胡闹下去就是拿主子的生命开玩笑了,两相比较之下,他倒是宁愿让琴贵妃知晓了。
谁知就在墨一转身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墨十的唤声:“主子醒了。”
两人连忙凑了过去,一左一右盯在凌祈暄脑袋两旁。只见他眼皮轻轻抖动了几下,睫毛间开了一条细小的缝,又逐渐变大,他眼中的神光比之前暗淡了许多。
“主子,可要传御医过来?”墨一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方才剧痛袭来的瞬间,凌祈暄的身体便做出了最恰当的反应,整个人顿时陷入昏迷之中。若不是墨一的举动,只怕他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借着墨十的力气,才勉强才凳子上坐下。全身的力气像是都被抽空了一样,凌祈暄静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一般。
“墨十,今日跟着皇后娘娘都见了些什么?”估摸着恢复了力气,凌祈暄才开口问道,若不尽快弄清楚,似这般折磨不知还要经历多久,这是不被他所允许的。
墨十闻言,将蓝珺瑶白日里见过的人、到过的地方一个不落地禀报与他听。待主子问及花船上她们的谈话内容,墨十猛然朝着他跪下请罪,他确实没有听到半分。
凌祈暄摆了摆手让他起身,这样的事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并未怪罪墨十。思索之后,他又开口问道:“墨一,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主子恕罪,属下这般做实属不该。”先前顾念着主子的脾性,墨一心知这事要等主子自己问出来,若是贸然说与主子听,恐怕主子会将此事怪罪在皇后娘娘身上。
如今主子问出口,墨一不敢隐瞒,从他们在回京途中路遇埋伏说起,他将自己的揣测与蓝珺瑶告诉他的事也巧妙地搀杂在答话中,直到说到今日皇后娘娘出宫,才停了下来。
因着凌祈暄的要求,事无巨细,墨一只得一一道来。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墨一才停了下来,他垂着头等着主子发落,口中干涩得紧。
凌祈暄阖眼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消化墨一告诉他的信息。先前他心中便有怀疑,为何他会厌恶一个人到如此地步,原来是蛊虫作怪。墨一的话他自然深信不疑,这是他手中最隐秘的一支力量,并不存在背叛他的可能。
直到听完了墨一的话,他心中的迷雾才被拨开,若事实当真如此,也可以解释为何他见到琴贵妃之时只有亲切的感觉,心中却不起波澜了。
想不到这样珍贵的东西,那个女人当真忍心用在自己身上,凌祈暄想到她,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嗤笑,当真是下够了本啊。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巧合,他一路上都在提防着陆之润的袭击,想不到他却联合了巫族的人,这个仇早晚要报,他定会让他也尝尝他今日所受的痛楚。
想到墨一口中所说的千秋重锁,他面上又泛起严厉,巫族千百年前早已失传的东西,岂是轻易便能寻出来的。这东西的传说他曾在一些孤本上见过,然当时不过是一目带过,并不曾深究。
既然是巫族的圣物,想必巫族定然不会放弃寻找这东西吧。巫族的人避世不出,即便是寻到了他们的老巢,也难保证里边会有什么让人难以捉摸的陷阱。眼下唯一的办法,还是从他的“琴贵妃”身上找寻线索。
“今日之事不得对第四个人提起,派去寻找千秋重锁的人若传来消息,尽快告诉我。墨十仍旧隐在皇后娘娘宫外,若是她有什么异动,及时报告给我。”层层命令下达下去,凌祈暄才命人进来伺候他梳洗,冷汗出了一层,黏在身上让人分外不舒服。
墨一与墨十接了主子的命令各自退下,畅春殿内这一番变故并无人知晓,命运的轨迹已然在几人之间缓缓推动,陷在其中的人却并不知晓。
宫人悉数从殿内退了出来,凌祈暄和衣躺在床上,墨一的话中多少带上了些对琴贵妃的不满,这些他自然也听得出来,方才并未理会,而今想来,他的皇后还能给他多少惊喜呢?
翌日清晨,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余晕斜撒在整个皇宫上,仿佛为之披上了一层暖色的纱衣,凌祈暄一早便醒了过来,由着宫人服侍着穿上了明黄的龙袍。
阶下站着文武百官,凌祈暄扫了一眼便在龙椅上坐下了。今日爱卿们一个个到的比往常都整齐,凌祈暄只佯作不明所以,十二串冕旒垂下,将他的脸挡了个严严实实,令得那些大臣们无法窥测。
一旁的太监扬声高语:“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尖利的嗓音传出老远,似在整个皇宫的围墙里回荡。
先帝留给他的,可谓是一个烂摊子,朝中大臣多腐朽,其中多是一些位居要职之人。他们慑于他往日的凶名,初始之时还算平静。然自从宴请外使的宴席上始,便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妄图将女儿塞入他的后宫中。
眼下还不能妄然动这些人,这些年的经营下来,他们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当真是牵一发东全身,他必须慢慢培养出能够接替他们的人,眼下还不是恰当的时候。
内监的话音落后,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凌祈暄以为这些人不会翻出什么浪花的时候,便见一人从队伍中站了出来,对着他缓缓躬身,道:“臣有本奏。”
“准奏。”凌祈暄沉声应道。
“启禀陛下,江淮水患比往年都来的汹涌,江淮地区受灾严重,恳请皇上决断。”奏报的人是工部尚书,他将手中的奏章递到内监手上,面上显露出一片忧色。
凌祈暄接过内监递过来的奏章,粗略地翻了两眼,八页纸上平铺直叙,将江淮一带的灾情尽数陈辞,从他的奏报上看,灾情处理确实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凌祈暄一手握着散发着墨香的奏章,一面看着阶下的大臣发问,言语之间为难之色尽显。
新皇登基,前几日还是人人称颂的盛世太平景象,今日便传来这样突然的消息。奏章上所写的内容难免有夸大其词之处,凌祈暄瞅了一眼阶下垂首站着的诸位大臣,等待着他们能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臣以为,朝廷需立即派钦差大臣前去处理江淮一带的灾情,做好灾后重建工作,务必要使民心得到安抚,方能彰显我皇仁慈。”户部尚书道。
“李爱卿如何认为?”凌祈暄问及兵部尚书。
“臣以孙大人为瞻。”兵部尚书答道。
“诸位爱卿可有其他高见?”凌祈暄扫了一眼站立的大臣,被他目光扫到的人忙不迭地将头垂得更低。
“臣等苟同。”阶下传来整齐的答话声,当真是整齐划一。
“孙爱卿以为,何人堪当此重任?”凌祈暄顺着他的话问道。
“回陛下,臣以为这人非蓝将军莫属。”正站在队伍前段闭目养神的蓝卿月被提及,双目陡然睁开,望向那位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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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钦差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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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臣的口径难得一致 除却极少数的一些人 纷纷对蓝卿月开展了劝解的工作 不外乎是以民族大义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凌祈暄稳坐在龙椅之上 瞧着他们一个个口沫横飞 意外却觉得这样的场面非常有趣
任他们如何动作 蓝卿月只定定地站在那里 双手环胸 闭目养神 仿佛丝毫洠в惺艿剿堑拇蛉拧 ∷暮粑喑ぁ 【退剖撬チ艘谎 ∥ё潘丫×送倌拇蟪济且老√糜星辔⒌镊珌
不知是谁带头 打了个手势 方才还嘈杂如闹市一般的早朝霎时寂静地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 他这样的态度当真是惹怒了诸位朝臣 原來他们半天口舌都白废了
凌祈暄打断了想要有所动作的内监 如看戏一般看着他们闹腾 这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丝毫洠Ы飧龌噬峡丛谘壑小 〖热蝗绱恕 ∷闱魄普庑┣浼夷苡胨涎菀怀鍪裁囱暮孟钒
果不其然 一声厉吼如同平地惊雷在蓝卿月耳旁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