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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武夫凶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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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远之处,坞堡内涌出的昏黄浊流却猛然扩张,掀起一股股波涛巨浪,联合十里堡四处散落的一个个小泥坑,朝高岗渐渐包围而来!

    湖泊里,又有新的无头尸站立起来。

    人头蛤蟆两个血灯笼似的眼睛悬在虚空,在雾气里默默注视着高岗上的人。

    “咕嘟嘟”

    天地间,尽是它恐怖的啸叫声。

    随着湖泊扩张,它终于不再盘踞于坞堡中心,而是蹦跳着朝高岗这边来。

    每跳出一丈。

    它的身形就缩小一丈。

    十丈之后,已经是常人体型。

    它变成了一个穿着灰袍的人!

    白驴大侠已把白驴赶进宅子里。

    他连连放出几道云雨符,大云雨符,扑灭了四下的火势。

    四下的无头尸、飞头已被清空。

    林子也被烧得光秃秃。

    做完这事,他朝王安、墨云行了个道稽,向墨云微微颌首,转而看向王安道:“这位想来是阁下请到的帮手?”

    他已听到二者先前的交流言语。

    王安点了点头,将眼神戒备的墨云引见给白驴大侠,笑道:“这位是我至交好友,名为墨云。”

    他此言便是表明态度。

    告示对方,自己与墨云这头犬妖乃是一伙,且与之相交莫逆,最好莫要因为对方的妖类身份而轻看,否则便会得罪自己。

    修行者掠杀妖类,将妖类视作法器炼制材料,王安可是从墨云这里了解过情况的。

    墨云闻言,心下不自觉地有些感动。

    看看,自己舍命相陪,王安果然肝胆相照了,把自己当做是至交好友。

    这趟来的不亏。

    白驴大侠点了点头,未见神色有异。

    他面上蒙着黑布,纵有异色,王安也看不到。

    “那就见过墨云兄了。”

    他朝墨云拱了拱手,得到对方还礼之后,向王安笑道:“阁下的援手倒比我的援手更早来一步。

    若非它口吐妖火,清理这些邪鬼还要麻烦很多。

    要谢过阁下这位好友了。”

    “我来此正是为相助王安,不需谈谢。”墨云神色淡淡。

    尾巴却摇了几下。

    白驴大侠接着道:“既然周围邪鬼已被清空,我们不妨就此开始布设阵法如何,布置好阵法,宅子里的百姓也能多一重保障。

    邪鬼再来攻杀,我们可据此而守。”

    “善。”王安自无不可,答应下来。

    但他并非修行者,并不知该如何布置阵法。

    便听白驴大侠又道:“阴阳五行大法之中,尤以雷法最为难学,雷者,天道敕令也。

    我观阁下运使雷法,如臂使指,尤有正阳之气。

    想来所修,是在雷法中亦威力极大的阳五雷?”

 80、阳5雷

    雷法?

    阳五雷?

    白驴大侠所说的每一个字,王安都能听懂。

    但组合起来却让他迷糊不已。

    他知道对方估计是看到自己随意操纵雷电,将自己当做是修行者了,但却不知该怎么配合对方,把自己的身份掩饰过去。

    墨云听着白驴大侠所言,看向王安的目光亦甚为惊奇。

    不过它看王安神色,已经明白,这位至交好友估计根本不懂什么雷法、阳五雷之流。

    只是白驴大侠误会了而已。

    自己这位好友,可是正儿八经的武夫!

    不是修行者!

    它默默思索着为王安解围之策。

    便见白驴大侠看向王安的眼光里难掩艳羡,接着道:“阁下能修成阳五雷,天资之高,却是我生平仅见。

    既修成五雷正法,阁下不妨勾画一道阳五雷符,我再佐以木行的木蛇逢春符、土行的生生不息咒,共同组成雷刑镇邪阵,阁下以为如何?”

    阳五雷,又称五雷正法。

    与之对应的还有阴五雷,称作五雷邪法。

    修行中人自踏入炼气境界,便与天地诸气打交道,炼气境界可以催使符咒,内景之境则能使自身真气初具五行之性。

    而阴阳五行诸气中,尤以五行交变、阴阳交丨媾,号称天之敕令的雷法最为珍贵,亦最难修持。

    凡能修成阴五雷者,天资已然不俗。

    若能炼成阳五雷,则有更进一步,踏入清微、神霄、太清三种神雷正法之大门的可能!

    如此,也不怪白驴大侠对王安这身本事如此艳羡。

    他自己都试过修持阴五雷,至今也不过是将将能放出掌心雷,一道雷光之后,自身真气必然消耗三成。

    哪像王安这般,随意将阳性雷光附于刀刃之上,一刀劈去,金蛇狂舞,直接能将来敌镇灭?

    “这”

    王安闻言,面色微窘,不知如何回应。

    若说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明示对方,自己只是一个武夫,此未免惊世骇俗。

    对方还可能不信自己所言。

    觉得自己藏私。

    如此就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可若是将此事包揽下来,自己却实在不知,雷法是什么鬼,阳五雷又是什么鬼?

    正当他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时,墨云出声替他解围了:“呵呵,兄弟,听这位阁下所言,你竟然真修成了阳五雷?

    我原以为那本书册所言皆是虚假,未想到其中竟蕴有阳五雷的法门?”

    听它所言,白驴大侠心中困惑,忍不住问:“这是何意?”

    “事情是这样的”墨云当即胡扯了一番。

    言称王安的阳五雷乃是偶然从一书册中拾得,之后修持成功。

    但自己这兄弟只知如何运使阳五雷法,却并不知该怎么凝练阳五雷符。

    白驴大侠闻言,更觉困惑。

    须知,不论是阳五雷法,还是阴五雷法都不是一种法门,而是天地间存在的一种气。

    雷法修持之所以困难,便是因为大多数修行者驾驭不住、甚至感应不到这雷道元气的存在。

    纵然能感应,自身也不一定能承受此气。

    更不提将之炼芜还真,炼为真气。

    也就是说,只要修行者有基础引气功法,能天人交感,就有很小的几率修成五雷法。

    当下墨云却说,王安是从一本捡来的书册上找到了修持五雷法的法门,然而天下间根本没有这种法门,此岂非无稽之谈?

    不过,他听过墨云所言,也明白过来。

    这黑犬与王安皆是野修。

    无有宗门。

    王安误打误撞之下,吸纳雷道元气入体,炼芜还真,形成阳五雷真气,却将此归功于其捡到的书册。

    其实书册无用。

    有用的是他的天资!

    白驴大侠自觉想通了整件事,逻辑完整,倒也歪打正着。

    王安、墨云确实都是野修。

    就连墨云对修行之事的了解,也仅比王安多一些。

    它知道五雷法,但从未感应到雷道元气,自觉想修持五雷法,得先有这样的法门。

    而王安之所以能将雷电之力聚于自身,墨云已大概明白:

    它想起那天雷光如龙爪轰在自己所居的山上,引发一场山火。

    这小子是挨了雷劈,才炼成所谓阳五雷法的吧?

    “呵呵,倒也无妨。”

    白驴大侠开口道。

    “我可将阳五雷符勾画之法传于阁下,阁下只消勾勒符咒时,以心神催运雷电之力,流入符咒,与天地交泰即可。”

    王安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那我就试试,劳烦阁下了。”

    他亦想看看,修行法门究竟有何玄奥?

    随后,白驴大侠将阳五雷符勾画之法当场传下。

    给了王安几张符纸。

    在旁屏息观察王安勾画符咒。

    墨云亦有些紧张。

    王安乃是武夫,虽能与天地交感,但毕竟不是真正修行者。

    让他勾画符咒,岂不是要露馅?

    王安阖上眼目,脑海里自动浮现笔走龙蛇,勾画出繁复符咒的情景。

    他自觉已记住阳五雷符勾画之法。

    当即睁眼,眼中神光湛湛。

    提笔顿腕,一笔画成一道繁复的符咒。

    同时心神催运,雷电之力融入符咒中!

    符咒画成。

    表面上看似乎无有异常。

    但白驴大侠运使望气术,顿时在符纸上看到一层淡淡灵光!

    阳五雷符,成了!

    初次勾画符咒,一笔即能画出威力强大的阳五雷符,这是何等天资?!

    白驴大侠心中震骇,表面不动声色。

    他接过符咒看了看,笑道:“果然勾画成了。

    接下来我便以此符为阵眼,布设雷刑镇邪阵。”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布囊。

    见到那个布囊,墨云顿时眼睛一亮。

    想来那布囊本身就是一件宝物。

    接着,白驴大侠伸手进布囊里,随即掏出了一捆比布囊还的的红绳、几个拳头大的铃铛、似玉似木的牌子、十来斤的一袋糯米、两吊由朱砂制成的钱币。

    看到这么一堆东西,被从巴掌大的布囊里掏出,王安也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布囊能装多少东西?

    难道是传说中的储物囊、法宝囊?

    修行者还是有许多便利的。

 81、敲门

    夜。

    雾气缭绕。

    使得原本就昏暗的夜色,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一根小指粗的红绳穿过高岗大宅紧闭的门环,沿着四面墙壁环绕数圈。

    一道道符咒粘在红绳上。

    间有铃铛、玉牌。

    玉牌散发莹莹微光,盈润红绳。

    照亮下方。

    糯米洒在下方泥土里,包围整座宅院。

    这就是简易版的雷刑镇邪阵。

    此阵能克制邪鬼,使之难以突入宅院。

    乃取雷转五行,土木汇水,相生相克的原理。

    其上坠着的那些似玉似木的牌牌,则是为整个红绳阵增添一层坚固,使之难被轻易摧毁。

    踏,踏,踏

    白天狼奔猪突的无头尸、呼啸来去的飞头此时已全然不见影踪。

    蒙蒙雾气笼罩天地。

    此间仿佛没有生息。

    唯有机械僵硬的脚步声从高岗下放传来,由远及近。

    渐渐显出一个穿灰袍的、脖颈上有脑袋的身影。

    叮铃铃

    一阵冷风吹过。

    红绳上的一个个铃铛传出清脆的声音。

    灰袍身影刚刚迈过石阶中段。

    四方宅里。

    两扇大门被众人搬来石墩、杂物堵上。

    十里堡的汉子们持各色农具,守在院子里。

    院中燃着一堆篝火,驱散夜间高岗上的寒意。

    妇孺老弱们已被安排在屋子里休息,每个屋门前都有一个壮汉把门,防止无头尸翻墙进来偷袭。

    众人严阵以待。

    守了一个多时辰。

    然而始终不见有无头尸或飞头越过围墙,袭击大家。

    他们不禁议论起来。

    “奇怪,怎么白天还那么多尸妖,到晚上全不见踪影了?”

    “对啊!”

    “不会是那位犬神仙吐的一口火,把它们全烧光了吧?”

    “我觉得不太可能当时我扭头往岗子下看,村里已经被黄泥水淹没了,里面到处站着那些尸妖”

    众人低声议论,总觉得事有蹊跷,神色凝重。

    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

    白驴大侠坐在篝火旁,偶然转头看向角落里的王安以及墨云,不时抬起手,看看手中的玉牌。

    若有敌人冲上高岗,试图攻击四方宅,雷刑镇邪阵会首先反击。

    那时,他手里的玉牌也会生出光芒,提醒自己。

    但眼下玉牌毫无反应。

    说明外面暂没有异状。

    没有异状就很奇怪。

    白天的时候,明明看到有许多无头尸散落在十里堡周遭。

    它们此时应该汇集过来,冲击四方宅才对。

    白驴大侠皱了皱眉,暂且按下心思,起身去给自己的驴子喂草料去也。

    角落里。

    王安守着一口早已干涸的深井,从怀里摸出一只草编蚱蜢。

    他能感应到蚱蜢上有微弱灵光流转,仿佛与深井之底的某个存在相互牵连。

    那个存在莫非就是小女孩?

    自己被这只蚱蜢从坞堡里带出,直接到了王家大宅里。

    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与人头蛤蟆又该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她与人头蛤蟆都有共同的敌人:红衣军,首领高化。

    望着幽深黑暗的枯井,王安脑海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若是拿着草编蚱蜢投身井中,蚱蜢会将自己带到何处?

    墨云蹲坐在旁边,看着王安神神叨叨的模样,也望井里看了几眼,除了感应到井中有细微阴冷之外,并没其他异常。

    它忍不住开口道:“你老往井里看什么?”

    王安已告诉它无头案的始末。

    墨云掺和进来,已经相当于和王安性命相托。

    两人关系进展到这个份上,墨云说话就不再似从前那般拘谨与正式。

    “当时我被困坞堡,有一个声音一直提醒我。

    后来我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点,从坞堡逃了出来。

    就是从这口井里逃出的。”王安想破脑海也想不明白,索性与墨云分说,集思广益。

    “从井里逃出来?”墨云闻言皱眉,“莫非井下有暗河,连着坞堡?”

    这是较合理的猜测。

    但王安摇了摇头。

    他当时正在坞堡的一间屋子里,伸手进灶眼。

    总不可能灶眼连着暗河一端吧?

    而且,纵然这种猜测成立,为何自己从暗河游出,身上没有任何被水浸湿的痕迹?

    小女孩把自己传送到王家大宅,应该是施展了一种法门。

    与地理条件大概率没有关系。

    自己眼下只想弄明白,若自己再拿着钥匙草编蚱蜢跳进井里,是回到已经崩塌的坞堡,还是小女孩周围?

    王安正自思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白驴大侠朝自己走来。

    白驴大侠神色放松,背着手闲庭信步而来。

    走到半途,其脚步忽然一顿。

    紧跟着神色大变!

    他摊开手掌,掌心那一面玉牌四分五裂!

    与此同时,外面铃铛声骤地接连响起,仅在响了一个呼吸之后,就戛然而止!

    “笃笃笃笃笃笃!”

    机械又密集的敲门声随之响起。

    仿佛催命。

    轰轰轰!

    墙外金光乍现。

    说明雷刑镇邪阵起了作用。

    但雷光乍现过后,便销声匿迹。

    那敲门声亦停了片刻。

    “阵法破了!”

    这时,白驴大侠终于反应过来,震骇出声。

    众人纷纷色变。

    王安眉头紧皱。

    当时白驴大侠分明说过,纵然再有数百无头尸齐齐攻伐,雷刑镇邪阵亦能坚持半个时辰。

    可如今,那敲门声响起的刹那,阵法就破了!

    莫非门外敲门的是人头蛤蟆?!

    门外,灰袍身影静默而立。

    他脸上遍布沟壑,一双眼睛浑浊泛白,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就是一张死人脸。

    第一次敲门,敲门声,敲破了雷刑镇邪阵。

    雷电缠绕在他身上。

    又在顷刻间湮灭。

    红绳崩断。

    他除了身上袍子稍微破损,未见丝毫伤势。

    大概是没见到有人给自己开门。

    灰袍身影顿了顿,耳朵贴在门上,像是在倾听门里的动静。

    他神色僵硬,行动犹如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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