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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武夫凶猛-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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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暂时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是否准确,他收敛了思绪,从黑暗里徐徐走出。

    随着他迈步,仿若凝固了的黑暗也翻腾起来,渐显出一丝丝光亮。

    一个相貌平庸、身材高大强壮的络腮胡男人就出现在妇人与青年捕快眼前。

    脸色煞白的妇人看到他的出现,先是一惊,后又露出喜色,不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并未开口说话。

    青年捕快满眼警惕地望着王安,攥着九环鬼首大刀的手心渗出细汗,面对这位实力强横,操纵飞刀几招斩退妖魔的存在,其内心其实十分紧张。

    王安面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神情。

    他扫了妇人一眼,低沉开口道:“如今绿柳镇上比较混乱,以后天黑时就莫再出门了。”

    “是是。”

    妇人微微颤栗着,惊魂甫定,怯懦地回应了王安所言。

    他转而看向青年捕快。

    将其从头到脚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其手中九环鬼首大刀上微微停留。

    这样大刀主要是法场之上供刽子手砍头所用。

    一般人根本驾驭此刀。

    纵然是炼出了明劲的武夫,也一般不会选择这样兵器,会使用更轻便的腰刀、长刀等兵器。

    原因是此刀太重,会极大消耗武夫、寻常人的力气,闪转腾挪极其不便。

    但这样的兵器若是运用好了,也最容易造成一击杀敌的效果。

    这个捕快运使九环鬼首大刀极其熟练,手上没个三五年的功夫绝对达不到如此程度。

    其天生神力,因而能做到将九环刀如臂使指。

    正当捕快被王安打量得心头发毛,就要壮起胆子开口说话时,王安微微点头,说道:“如今已很少能见到如你这般尽职的捕快了。

    不过,方才那两个并非寻常贼匪,而是阴神投现,催使手段更非常人所能揣测。

    你纵天生神力,想与他们匹敌却还困难得很。”

    青年捕快看王安的淡漠神色,以为其言谈必然也是冷漠生硬,未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心下一愣,就不好意思道:“这是小子职责所在。

    更何况,当时见那、那妖魔袭击姜婶,我脑子一热,没多想就冲了过来。

    当时见那妖魔还是个人样子,所以并未把它往妖怪邪魔的方面想”

    “你不错。”

    王安看着青年捕快,面上挤出了一抹罕见的笑容。

    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块令牌,一边令青年捕快查看,一边道:“我是朝廷神化府行走,来绿柳镇特为治此地频现之妖魔、修行者,以防他们危害平民百姓。

    今见你根苗不错,为人尚可,欲召你入神化府做事。

    你觉得如何?”

    青年捕快接过令牌,看到令牌正面阳刻神化府三字,以及背后标识眼前强者身份的阴刻字样,顿时心中一惊。

    对眼前之人的身份已无疑虑。

    “南郡神化府威名远播,小子纵然在偏远小镇,却也早有耳闻。”青年捕快脸色郑重,将令牌归还给王安,观察着王安神色,小心翼翼道,“只是大人之邀,小子实在没个准备

    可否容小子考虑一二?”

    “可。”

    王安言简意赅应了一声,接着道:“给你一夜的时间考虑,明日清晨给我答复。”

    “是!”

    青年捕快连忙应声。

    此后妇人情绪亦渐渐平稳,三人就一同回还各自居所。

    妇人一路不敢与王安搭话,只与捕快交谈,倒叫王安知晓了这捕快名叫张秀。

    张秀站在自家门口,向神化府的大人躬身作别。

    目视行走大人进入斜对面的院子,姜婶子向自己招了招手,闭锁大门,他才转身进了自家,拉上门栓,低头思量着行走大人的邀请,走进院子里。

    院中并非空无一人。

    一穿着满是补丁道袍,头上盘一发髻,歪歪扭扭地插着根木簪的道人正蹲在院中泥炉前,手里拿着把破扇子扇火。

    泥炉上蹲着一个黑漆漆的药壶。

    此时药壶正咕嘟嘟地冒着泡。

    他一只袖子挽到手臂关节处,露出遍是污迹的手臂,一只袖子随意耷拉着拖在地上,沾染了不少尘灰。

    道人听到张秀进门,头也不回,开口发出沙哑的嗓音:“方才与谁在门外啊?看你那奴颜婢膝的样子。

    对面那户人家里住了什么大人物,叫你这么郑重对待?”

    张秀闻言,却罕见地没有与邋遢道人斗嘴。

    反而郑重点头,眼露憧憬之色,正要开口说话,邋遢道人就揭开了药壶盖,透过一阵蒸汽,看到内里黑润如膏油的药液,喜滋滋朝张秀招手道:“快来快来!

    老道这改良好的十全大补炼身汤熬了好几个时辰,终于要好了。

    你喝下此汤,周身肌肉必能韧如牛皮,远超一般武夫!

    嘿!

    有药汤配合熬炼肌肉,才能彻底开发肌肉潜力啊,那帮蠢材不懂的”

 238、邋遢道人(求订阅)

    听得药汤熬好,张秀暂止住了继续先前话题的心思,几步走到邋遢道人跟前,看其盛装出一碗药汤,满脸喜色地递给自己,心下不禁感动莫名。

    正要开口感谢,邋遢道士却似感应到了他心中想法,把碗一收,嘿然道:“先说说,遇到什么事情了?”

    张秀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在旁边坐下。

    将今夜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邋遢道人。

    邋遢道人在他这已住了一二月,虽然从未付过房钱,但实际帮助他甚多。

    道人武道修为深厚,指导张秀熬炼肌肉,令他武道进境迅速,战力远超同阶段的捕快同僚。

    张秀内心已将邋遢道人视作亲厚长辈,对其自然坦诚。

    更何况,那位行走大人并未要求他不得将今夜之事传扬出去,这样事情在他看来,也算不上是不能示之他人的秘密。

    邋遢道人听完张秀所言,神色有些变化。

    他将药碗放在桌上,盯着张秀的眼神,忽然道:“依你所言,那位神化府行走看来极其精通御剑术,一柄普通剔肉刀在他御使下也是出神入化,凌厉无匹。”

    “御剑术?

    原来这样法门叫做御剑术?”张秀眼露憧憬,感叹道,“如此手段着实出神入化,老伯不知,当时小子看到那位大人施展这种法门,震惊得口不能言。

    修行者的法门果然难以揣度,实在叫人羡慕!”

    “呵!”也不知张秀哪句话刺激到了邋遢道人,其脸色一冷,望着张秀的眼神变得讥讽万分,“那看来你是想加入神化府了?

    若是进得神化府,说不定就可修得这样高妙法门了!”

    “对对对!”

    张秀沉浸在自己的憧憬里,未注意到邋遢道人脸色,闻言满面欣喜,连连点头道:“那位大人看来是位面冷心善之人。

    我在他手下好好做事,他见我办事得利,或许会传我道术法门,成为修行者!

    届时我巡游绿柳镇也更得心应手,遇见妖魔也多一重对敌手段!”

    邋遢道人闻言,张了张口。

    脸上的讥讽与冷硬都消散去,眼神都黯淡了下来。

    他转过身不看张秀,低沉问道:“那这武道可还修行不修行?你天生神力,实是修行武道的好根苗。

    转为修行者,不一定能有这般神速进境”

    “修行者与武夫岂能一概而论?

    小子听说,修行者第一境便能轻易灭杀武夫二境强者,小子若成了修行者,纵然进境慢一些,但每一境实比武夫更强。

    这样看来反而是大好事!”

    张秀眉毛拧起,有些纠结:“二者若是同修,小子也没这个精力,更何况也从未听过二者同修成功的案例”

    “没有志气!”

    他话还未说完,邋遢道人就忽然转身,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

    道士并未肉身发劲。

    即便如此,一掌也足以将沉浸在幻想中的张秀打懵!

    他直觉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浮现一层层重影,好久才回过神来,一抬眼正对上邋遢道人带着些愧疚与忐忑的面孔,内心顿时腾起一股火来:“你这道士!

    我给你房子住,给你吃喝,你怎么还打我?!”

    邋遢道人原还觉得自己下手重了,听到张秀所言,心底不知怎地,也如火灼烧起来,怒笑道:“老道也不是白吃白喝你的!

    老道助你淬炼肌肉,早抵了你的饭钱!”

    他胸中怒火熊熊,不假思索地将一串讥讽之言说了出来:“而今你既攀上了高枝儿,看来是想看不上老道这淬体药方了!

    罢罢罢!

    老道走就是,这药你也休想再喝一口!”

    邋遢道人猛然一甩衣袖,劲力鼓发抽打在那只药碗上,打得药碗在半空中旋了数圈,接着猛地撞中还蹲在炉火上的药壶!

    嘭!

    药壶崩裂,药液四溅,浇灭炉中火焰。

    做完这些,邋遢道人一步奔出,身形如鹰隼般铺展而开,霎时间翻过了墙头,眨眼间消失无踪!

    张秀眼望老道转身离去,又见药壶被打碎,药液化为乌有,更加怒火中烧,连连喝骂了几句。

    道人身形越过土路,脚尖在一棵枯树树尖上轻轻一点,身形再度飞起,几个起落就踪迹全无。

    他这样运使肉身之力,令自身飞腾而起,犹如鸟雀般的轻功,却是连王安都不曾有!

    道人离了张秀家中,又别处落地。

    其实并未走远。

    其心中怒火难消,走在绿柳镇上,又想及过往种种,更是悲怒交加,自觉武道前程黯淡无光,忽又折转回先前那条土路,站在了王安所居的姜婶子家门外!

    张秀对这神化府如此推崇,他便将这神化府所谓行走手脚折断,且看看张秀一腔热情又该扑到哪里去?!

    邋遢道人恶向胆边生。

    这时,一阵冷风呼呼吹过他的脑门。

    受冷风一激,道人心中情绪骤地消减许多,忽然又忏悔起自己心中所想,先前所为:自己这又是做什么?

    张秀选择走哪一条路,都与自己无关。

    纵然自己觉得他颇有武道天赋,然他志不在此,何必去勉强?他与自己又无师徒之名,自己有何资格约束人家?

    而今竟还生出了要将不涉此事的无辜之人重伤的想法?!

    实在不该!

    实在不该!

    邋遢道人下意识地双掌在胸前一合,如僧人双手合十,嘴唇蠕动半晌,重重地哎了一声,即便满心不甘,也尽将情绪压下,转身离开了此地。

    他却不知,自己的作为已尽落入王安拳意精神之中。

    王安坐在土炕上,目视前方,看似在盯着门口看,其实正以拳意精神观照着院外的邋遢道人。

    在他的拳意精神之中,这道人自身未呈现任何与天地交感的迹象,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

    其立于院外门口,便似一块没有生机的石头。

    这却一点也不正常!

    普通人纵然呆立不动,亦会自身气息隐约渗出体外,在天地间留下一些细微的痕迹,而此人却是一点痕迹、一丝气机都不曾泄露,稳固如磐石!

    这道人是哪个宗派出来的高人?

    王安骤地回忆起其翻出张秀家院墙外,身如鹰隼掠空的那一幕,没来由地心生悸动。

    还是说,其与自己一样?!

 239、婴儿(求订阅)

    “笃笃笃!”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姜婶子的声音随敲门声一同传入屋内:“壮士,吃晚饭了。”

    她已调整好心绪,声音里并没有太大波动。

    王安收束心念,下了土炕为姜婶子开了门,看其将一盘炒鸡蛋、一盘窝头放上屋内小桌,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姜婶放好饭菜,闻言连忙摇头,尤有些后怕地说道:“今天要不是壮士出手搭救,妾和张哥儿说不定就要遭殃。

    说到底,妾又欠了壮士一回恩情。”

    “举手之劳而已。”王安摇了摇头,拉来一张凳子在小桌前坐下,见姜婶还站在屋里局促不安的样子,便问了句,“姜婶可用过饭了?”

    “妾、妾吃过了。”

    姜婶赶紧应声。

    她似是鼓足了勇气,慢慢解开蒙住头面的头巾,一边解开头巾,一边说道:“壮、壮士,寒夜太长了,您一个人怕是会睡不着吧?

    您救了妾一命,给了妾那么多银钱,住在妾的家里,妾是该好好报答您”

    姜婶已完全解开头巾。

    露出一张姿容中等偏上的面孔。

    只是生活蹉跎艰辛,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道皱纹,让这份姿容又黯淡了许多。

    王安看其动作,便知其心思。

    自己一个壮年男人,赁下一寡妇的院子,不仅外人会多想,生出许多闲言碎语,就连作为当事人的寡妇,内心大概率也会怀疑自己的动机。

    然而确实是绿柳镇空着的屋院已极稀少,他真是只能选择这寡妇家来住。

    但并不愿与人发生什么。

    他停下筷子,拧紧眉毛,冷冷道:“姜婶,你这样便无甚意趣了。

    某只是赁下你一间屋子作落脚之地,付给你的银钱亦只是租房吃饭的钱。

    你这般作为,实是将某想得太不堪了。

    若是不愿某住在这里,想赶某离开,只管直说就是,何必污我青白?!”

    王安这番话说得极重。

    道理亦极明确。

    解开来头巾,更显不安的姜婶听到他这番言语,眼神却彻底安定下来,马上又将头巾包好,只露出一双满是歉然的眼睛看他,口中道:“是妾身的错,妾身把壮士想岔了!

    妾给壮士赔罪!

    请壮士就在这里放心住着,以后妾绝不会再做这样事!”

    说完,她向王安连连躬身道歉,匆匆出了屋子,不多时又端上来一碗羹汤,请王安食用,就徐徐退出这间屋子,替他关好了屋门。

    姜婶原本并未多想这人为何租下自家院子。

    但得知其身份来头很大以后,她就免不了多想。

    她倒不是为了攀高枝,只是怕自家伺候不好这位大人物,反惹得对方反感,叫自家支离破碎!

    思来想去,姜婶只能出此下策。

    只盼自己伺候好了这位大人物,他能保全自己一家。

    毕竟,家中若只有自己一个,纵得罪了人也就是自己遭殃,可自己与夫君的孩子还嗷嗷待哺,自己如何能舍他而去

    姜婶从灶屋端出一小碗鸡蛋羹,关好灶房门,转回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土炕上,被褥围成了一个小小的窝。

    随着姜婶满面慈爱地靠近那个被窝,内里就传出了婴儿咯咯笑的声音。

    “咯咯咯”

    一只白胖的小手颤巍巍地伸出了被窝。

    姜婶将鸡蛋羹放到灶台上,连忙走近土炕,抱起了床上被小被子抱住的婴儿:“我的儿,怎么这时候睡醒了?”

    小被子里,露出一张稚嫩白胖的婴儿脸孔,他眨着纯净无邪的眼睛,注视姜婶,口中依然发出咯咯笑声。

    “饿了吧?

    娘蒸了一碗鸡蛋羹给你吃。”

    “来,小心烫”

    姜婶的丈夫已死了十余年!

    翌日,晨。

    天蒙蒙亮。

    阳光有气无力,随时都会被乌云遮住。

    姜婶抱着一捆干草,正要给院子角落的壮马喂食。

    王安推门走出,喊住了她:“姜婶,某来喂马。

    这马性子烈,少有人能降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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