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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宠婢难逃-第74章

小说: 宠婢难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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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过来。”圣人坚持道。他养的孩子,他心里有数。
  没过多久,同样一夜未睡的太子从东宫被禁卫们押解到了圣人的病榻前。
  太子见到圣人,宛如见到救星一般,哭着要跪倒在圣人的床前,金吾卫却将他的双手绑起来,在身上搜摸了许久才肯放他进去。
  这一番举动下来,太子已是面色惨白。
  “父皇,您不信我?”
  圣人无悲无喜地看着他,“事到如今,子行,你认罪吧。”
  “孤不认,凭什么,凭什么!从小到大,你可有疼过我半分?你眼里只有景王,只有魏云卿,你从来都看不到我!!”
  太子疯了一般地嘶吼,似乎是要把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忘记了君臣礼法,父子尊卑。
  圣人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同样流下泪来,他摸着儿子的发顶,叹道:“让你受委屈了,子行,这些年来,是父亲对不住你。”
  不是皇帝,此刻的圣人,只是一位心力交瘁的父亲,面对儿子的质问,他同样委屈,哀伤,且无能为力。
  太子心如死灰,悲恸道:“父皇,儿臣当真没有机会了吗?”
  圣人阖上眼:“只要你安分守己,朕不会要你性命。”
  太子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与怨怼,讥诮道:“父皇,你当真以为你这样做魏云卿就会放过我吗?你今日留我一命,倒不如现在就将我杀了一了百了,免得来日我死在他的手中!”
  圣人摇头道:“你还是不懂,孩子,于你的性子而言,做一个闲散的亲王郡王,并不比做帝王要屈辱,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父皇的苦心。”
  “我不明白,也不屑去明白。父皇你记住了,若有一天儿臣身首异处之时,便也是儿臣几个弟弟丧命之日!”
  太子冷笑一声,扭头就走了出去。
  既然父皇无情,那他干脆也做个不孝之子,哪怕有一日圣人死了他都不会为圣人心软半分!
  *
  沈漪漪饮下了堕胎药后,便躺在了榻上。
  闭上眼睛,眼泪像是开闸一样往下掉,她干脆把被子蒙到脸上,一点点地平复自己的心绪,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
  初时,她感觉心口似有火在灼烧,热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
  慢慢地,那火焰继续下移,她开始疼得痉挛,忍不住疼吟出声。
  猩红的热流从身下滑了下来,小腹深处那刀穿一般的剧痛令她额头上直冒出豆粒般大颗的冷汗。
  紧紧地抓着身下的褥子,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耳旁隐约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阿娘,阿娘,你不要我了?阿娘,阿娘……”
  一声声的阿娘,仿佛是扎在了沈漪漪的心口上。
  她看着自己浑身淋漓的鲜血,心底的罪恶感与怨恨、酸楚来回交织纠缠,泪水止不住地掉,摇着头失声哽咽道:“不,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入夜,魏玹从宫中回来。
  一路上,吉祥低声说着这一整日沈漪漪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直到走到正屋门口,魏玹停了下来。
  吉祥悄声离开。
  月色凄迷,在庭院中投下一片白晃晃的光影,寂静无声的夜空下,唯有萧瑟的秋风吹拂过时留下的呜咽声。
  魏玹便一直这般沉默地伫立着,犹如一尊凝固的雕像,眸光紧紧地凝视在紧闭的房门之上,良久良久,脚步始终未动。
  终于,他的身形似是晃了一下,却是缓缓转身,举步离开。
  房内突然传来一声猫儿变调似的喵呜声。
  “喵呜,喵呜,喵呜……”
  “嘎吱”一声,支摘窗从外面打开。
  摇晃着尾巴的小乖乖从窗外焦急地跳进来,对着床榻上被睡梦魇住的女子“喵喵”叫了两声,依靠在她的腹部用小脑袋来回地蹭。
  小乖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又是“喵呜”两声,在床上走来走去。
  见她依旧满头大汗,泪如雨下,便急切地拱了拱她的胸口,伸出舌头去舔舐她滴落在手背上的泪水,眼神哀伤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坐立不安地“喵喵”叫着。
  就在这时,有人破门而入。
  一向温顺的小乖乖刚一听到声响便立即抖擞着身子站了起来朝门口望去,浑身的毛发怒发冲冠,深夜里的蓝色双瞳闪着凶狠的幽幽绿光,整只猫匍匐在床上,喉咙咕噜咕噜地骂着,做出蓄势待发的态势。
  直到那人愈走愈近,是熟悉的味道,小乖乖忙跳开去。
  魏玹急步走到床边,将天青色的床帐倏然拉开。
  接着惨淡的月光,床榻上女子脸上、身上一片濡湿,口中喃喃不停地自语,巴掌大的小脸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用惨白来形容。
  这一刻,心口仿佛重重地压了一块巨石,重的他喘不过气来。
  魏玹很快将沈漪漪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柔声安抚。
  “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怪我……漪漪?”
  他心疼地凝望着她紧蹙不展的眉眼,指尖一点点拭去她面上的泪水,怀中那娇小瘦弱的身子便在这时猛地一抖,喉间溢出一声悲恸的哀鸣。
  挂着晶莹泪珠的长长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一双茫然含泪的杏眼。
  竟只是一场噩梦!
  “呜呜!”
  她终于重重地,委屈地哭出声来,扑入他的胸口上,圈着他的腰身,后背哭得一抖一抖,肝肠寸断。
  泪水淹没了心口,濡湿衣襟,魏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长久长久哑然失声,寂然无语。
  ……
  清晨,春杏打水进来的时候,沈漪漪已经醒了。
  单薄的后背依靠在床背上,杏眼低垂,眼皮红肿,怀里抱着小乖乖,另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
  “姑娘?”春杏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沈漪漪的嗓子还有些哑,轻声应道:“放下罢,我自己来。”
  春杏将热水放下,看着她这幅模样欲言又止。
  “世子呢?”沈漪漪绞干帕子,将巾子搭在脸上。
  温热的蒸气很快进入了毛孔之中,缓解了眼皮上肿胀的拉扯感。
  春杏回话道:“世子很早就出了房门,奴婢也不知去了何处。不过看着情形,似乎宫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姑娘,姑娘也不必再忧心了。”以为她是因担忧近来宫中之事才会如此。
  沈漪漪沉默。
  洗漱完毕后,胡乱吃了几口饭,腹中有些反胃,不知是不是因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人十分困倦,漪漪倚在窗下打着络子发呆,黛眉颦蹙。
  眼看手中一条葱黄色的络子快要成型,胃中猛然涌上一股酸水,沈漪漪赶紧捂着嘴巴,整个身子都趴在榻上干呕着。
  春杏急匆匆地推门跑进来,反复替她拍打着后背,递上帕子和热水,“姑娘没事罢?我见你早晨就不舒服,一直有呕意,可是吃坏了肚子?不成不成,我现在就让人去请大夫。”
  絮絮叨叨地,说着就要走。
  “别去!”沈漪漪赶紧拉住春杏,急切地险些从榻上掉下来,“我没事,别去!”
  春杏赶忙又转回来扶住她,看着她弱不胜衣的虚弱模样,泪水忍不住滚了出来,心疼道:“姑娘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不知道,这几日你不爱说话,也不爱吃东西,整个人都快瘦了一圈儿!”
  不顾她的劝阻,抹干眼泪道:“不成,我现在就要去请大夫,姑娘别急,我让朱樱和兰蕙进来照顾你。”眨眼间人就跑了出去,不论沈漪漪在后头如何喊她都不肯留下。
  沈漪漪头晕眼花,困倦犹如浪潮一般滚滚袭来,不知不觉中竟就这般倒在榻上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蓦然被耳畔一声女子凄厉的叫喊声惊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人将她从榻上扶起来,“姑娘,你醒了?”
  朱樱惊喜道。
  帮她翻了个身,躺在榻上。
  沈漪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春杏呢?”
  朱樱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地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珠,柔声说:“她去找大夫了,你若累,再睡一会儿,等大夫来了我叫你便是。”
  沈漪漪原先闭着眼,闻言突然睁开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道:“朱樱,你的手在抖什么?”
  朱樱眉心一跳,赶紧笑着否认道:“我没抖啊,你快睡会儿罢,我看你也累得不行。”
  “外面适才是什么声音,谁在叫?”沈漪漪依旧紧紧地攥着她。
  朱樱十分肯定地道:“没什么声音,我没听到什么声音,是你听错了……依依,你别管什么声音了,我看你没精神,快歇会儿吧!”
  她催促地很急。
  沈漪漪的视线在屋里逡巡了一圈,再次落在朱樱的脸上。
  “最近几日我都没见过兰蕙,兰蕙在哪儿?你让她过来,我有话问她。”
  “朱樱,你告诉我实情,府里究竟出什么事了?”
  朱樱笑容就勉强了些,但仍旧一口咬定,“没出什么事,依依,你真是睡糊涂了,府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忙着,怎会……”
  仿佛是要否定她说的话一般,朱樱话音未落,便听门外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依依!依依!你去哪儿,别出去!”
  朱樱死命地抱住漪漪。
  沈漪漪一口咬在朱樱的手腕上,推开她跳下床去。
  刚一打开门,猝不及防地看见兰蕙蓬头垢面地跪倒在在房门前,一手撑着房门,一双眼眸宛如死人一般死死地盯着她,手臂上浸透满了鲜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直往鼻中钻去,沈漪漪只觉头脑一晕,甚至都来不及问兰蕙发生了什么事,弓着身子便半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抓住她!”
  远处,吉祥带着侍卫急急跑来,一见着情形大惊失色,慌忙指着兰蕙厉声喝道:“抓住这个细作!快去!”
  “永禧九年,圣人千秋宴前一夜饮酒过多,无意将弹劾李辅之秘泄露了宫内一名内侍,你父程邈由此顶罪,为了苟全性命,针草除根,齐王与圣人合伙将你父鸩杀于狱中!”
  “你娘不堪忍受冤屈,在程家放了一把火带着你死遁,你的亲弟弟程煦如今就是程家现任家主程显的儿子!”
  “沈漪漪,你还不明白吗!魏玹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他算计了你,欺瞒了你!他是你杀父仇人的儿子!他与你有灭门之恨!”
  “如此不共戴天之仇,沈漪漪,你眼睛是瞎了吗,你该杀了他,杀了他和齐王为你程家报仇!!”
  兰蕙疯了一般的嘶喊,被吉祥等人从身后缚住。
  魏玹领着人赶来时,正看见沈漪漪瘫倒在朱樱的怀里,呆呆地睁大一双空洞的杏眼,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苍白的脸庞。
  两人苦苦隐瞒的这一切,终于在今日被兰蕙鲜血淋漓地撕开。
  吉祥捂住兰蕙的嘴巴,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贱人,住口!你这反贼宁王的细作!死到临头还在挑拨离间!”
  “呸!”兰蕙被打得几乎脸高高肿起,咯出一大口血沫,依旧高傲地仰起头猛啐了吉祥一脸,冷冷笑道:“宁王是反贼,他魏玹便一身清白?你敢说他没有篡位谋逆之心?!”
  吉祥恨不得把兰蕙这张嘴给堵上,四下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侍卫正待拖着人下去,却见不远处的魏玹阴沉着脸提着刀大步走过来,赤红的凤眼杀意四溢,脸上仿佛蒙了一层万年不化的寒霜,不及吉祥说话,便一刀深深地捅进了兰蕙的腹中。
  鲜血溅了魏玹一脸,殷红的血水犹如血海般流了满地。
  兰蕙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临死之前口中犹自喃喃自语。
  “他不会放过程家,不会放过你,终有一日,他也会杀了程煦……”
  沈漪漪眼前一片模糊,干呕的愈发厉害,几乎要晕厥过去。
  魏玹听到她的痛苦的呜咽声,神智方在一瞬间恢复清明,急忙扔了刀走过去,将她从朱樱怀中接过大步抱入房内,边走边冲四下吼道:“愣着做什么,请大夫,还不快去请大夫!!”
  作者有话说:
  兰蕙是细作这件事我前面埋了很多伏笔,我记得很早就有小天使猜出来了,姐妹们真聪明!
  接下来就是你们爱看的小黑屋了,因为在收尾了,所以加更可能加着加着就没了QAQ就暂时不加了~


第71章 
  沈漪漪已经晕了过去; 魏玹用手指掐住她的人中; 不停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漪漪,漪漪,漪漪!你醒醒,漪漪……”
  在他焦急的呼唤声中; 在眼前的一片朦胧模糊中; 沈漪漪喘息着睁开眼,男人焦灼俊美的脸庞渐渐清晰。
  “为什么?”她气若游丝; 哭着问。
  “你相信我吗,你说过的; 你会信我。”
  “事到如今,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任何信任可言吗?你告诉我,我亲生父亲程邈; 到底是不是死在圣人与齐王的手中,你告诉我啊!”
  魏玹久久地注视着她含泪的双眼; 眼底闪过无数的痛苦与挣扎; 薄唇翕动,可是却终究说不出任何反驳她的话。
  不是,你的生父不是死在圣人与我爹手中。
  我也并没有想要算计你,从头到尾,我只是想娶你……只是想娶你,而已; 并非刻意隐瞒与保留。
  沈漪漪彻底死心; 慢慢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一行清浅的泪水; 轻声道:“放过我吧。”
  “魏玹; 放过我吧; 我不可能嫁给我杀父仇人的……”
  “闭嘴!你想也别想!”
  魏玹猛然喝断她口中的话,额上的青筋都要蹦了出来,铁青着脸咬牙道:“沈漪漪,这辈子你除了我,谁都不能嫁,你已是我魏家妇,我绝不可能放你离开!你听清楚了!”
  他一把攥住沈漪漪的手腕,发现女孩儿的手腕柔弱竟无力地任由他握着,脉搏细滑微弱地跳动着,顿时失了分寸,只觉心口的箭伤痛得几乎要挣裂开来,接连几天几夜的疲惫、心力交瘁,整个人向后一倒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吉祥慌忙将人请过来,大夫匆忙走进来,先为床上的沈漪漪诊脉,脸色十分凝重。
  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床上晕过去的女子身上,直过了许久,魏玹攥着褥子,眼前的黑雾方渐渐散去。
  除了心口,似乎还有一处隐隐作痛,此刻他却来不及做他想,沉声问大夫道:“她如何,可有要紧事?”
  大夫将沈漪漪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放入被衾中,微微松了口气,“世子爷莫要担心,姑娘是一时受了惊吓致使晕厥过去,好在未曾伤及腹中骨肉,老夫这就去开一贴镇惊养胎的方子……”
  朱樱听了大吃一惊,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沈漪漪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依依,竟然已有了身孕?!
  且看世子爷的模样更未有丝毫惊讶,在听到大夫说母亲和孩子两人都无事之后紧绷的神情才缓和下来,目光温柔地落在依依苍白瘦削的面庞上,轻轻拨动她脸上凌乱的碎发,一边用帕子擦拭着,一边轻声说:“劳烦大夫。”
  吉祥将大夫带了下去,煎好药后打量着主子的脸色,忍不住道:“世子,您还是回去歇一歇罢,姑娘这里……”
  魏玹接过药来,恍若未闻。
  吉祥叹了口气,终是悄然退了下去。
  ……
  沈漪漪被梦魇住,梦中那场大火犹如烈焰一般,映照得长安城上方的夜空都是一片火红的烧云。
  她嘶哑着嗓子大喊阿娘,周围滚烫的火舌舔舐着她的肌肤,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眼睁睁看着阿娘被掉落的房梁砸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她哭着跑过去想搬动那块火烧的房梁,然而房梁被掀起,那人抬起头来,却是亲弟弟程煦痛苦到扭曲的面容。
  程煦捂着自己渗出血的脖子哭道:“阿姊,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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