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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远灯长行-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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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鹤鸣捧着热水,“我也会。”



    第30节

    又岚:“最近一段时间; 有点累; 你们想辙,看看想跟哪儿玩儿; 我做东。”

    肖咪咪蹦起来,“真的啊?我想去海边!年后去!”

    又岚:“你得跟他们商量,商量好一去处,报给我。”

    张鹤鸣没肖咪咪那么兴奋,“岚姐; 工作室开张以来; 入不敷出; 还是不要出玩儿了,一分钱没给你挣,还老让你花钱; 我过意不去。”

    肖咪咪不接触财务,不知道,此刻听张鹤鸣一说,也觉得不合适,“岚姐,要不不去了,等工作室步入正轨再说。”

    又岚笑,“我都不心疼,你们心疼什么?去,说去就去。”

    左晴进门,听见这句,“去哪儿啊去?

    又岚:“去旅游。”

    左晴不心疼又岚,“我也去!”

    又岚:“叫上吕字圩。”

    左晴注意到又岚与往常不同,把她拉到窗前,“昨儿个电影看得,怎么样?”

    又岚:“没看全,你把你那枪版的发给我。”

    左晴:“怎么没看全?”

    又岚:“出现了一些不可抗力。”

    左晴没多问,以为她又伤心了,安慰道:“男人这种东西,最是淡泊寡欢,你想他的身体,他不给你,却还吊着你,就是觉得好玩儿,就跟逗狗一样,你看他逗狗,你觉得他会喜欢狗吗?不会。切回来想,他也不会喜欢你。”

    又岚笑。

    左晴以为她受刺激受大发了,紧接着又说:“生在一个苍白而无情的时代,就别相信真理和男人,因为只有这两样东西,才会冷不防给你一巴掌。”

    又岚还在笑。

    左晴不拽文了,搂住她腰,“又岚啊,你别吓我啊,男人没了,还有我啊。”

    又岚回抱住她,“我,喜欢修戎。”

    左晴还以为多大事儿,“我知道啊。”

    又岚:“不是想睡那种,是喜欢,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左晴:“也就你个蠢货不知道,你以为你这么迫切想要他是为什么?是因为肉…欲?狗屁,你就是喜欢他,从你在机场摸他开始,你就不是你了。”

    又岚松开她,目光呆滞,神情茫然。

    左晴:“别把你这种智障模样暴露给别人,往往这种时候,坏人最多。”

    又岚懂,冲她勾一勾唇角,“这种时候,你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左晴一巴掌拍过去,“滚蛋。”

    又岚躲开,走出门去。

    左晴没问去哪儿,看她那一身雀跃,也能猜到。

    又岚刚从东茂出来,杨开怀着急忙慌的迎面而来,看见又岚,气都没喘匀,就要拉着她走,“赶紧的!”

    “干什么?”

    杨开怀:“你先跟我走!”

    又岚拔出胳膊,“不是,叔,你先跟我说。”

    杨开怀正要说话,廖祖走过来,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又岚诧异他俩怎么会认识,没来得及问,又被杨开怀拉着走,“你爸住院……”

    又岚闻言,什么都没顾上,赶紧开车奔医院。

    一进门,又一闻一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罩着氧气罩,吊着点滴,左手食指一个血氧饱和度夹,看起来,好严重。

    又岚问杨开怀,“怎么回事?”

    杨开怀支支吾吾,跟车上一个模样。

    又岚明白了,“是不是方以柔又干什么了?”

    杨开怀口吻带些斥责,“方以柔是谁?怎么又不叫妈了?”

    又岚不想跟他周旋了,方以柔的账也打算等等再算,现在,她得先问问医生,又一闻什么情况,正准备出门,又一闻醒了,声音虚弱,“岚岚……”

    杨开怀也叫又岚,“丫头,你爸醒了。”

    又岚赶紧回身,伏在床边,“老又,怎么样?”

    又一闻咧开嘴,笑的不走心,“看到我闺女儿就没事儿了。”

    又岚睫毛翕动,攥住他手,“怎么回事?”

    杨开怀岔开话题,“先去叫医生,问问人情况。”

    又岚当然看出杨开怀异样,却也没说什么,起身去了。

    杨开怀看又一闻一眼,叹口气,“老伙计,别怪我,你知道,以柔也不容易。”

    又一闻鼻腔吁出一口气,“我没打算告诉岚岚。”

    停在门口的又岚,攥紧拳,咬牙切齿吐出三个字,方以柔。

    她把医生带到病房,问清楚,血压高了,血糖高了,还烧着,她听医生一通嘱咐,把易忘的几点记在备忘录,随后把又一闻交托杨开怀,出门买大骨棒炖汤。

    回到病房,又一闻睡了,杨开怀戴一副老花镜,在窗台看报纸。

    原来他们已不再年轻,小病小灾都会要掉半条命。又岚恍然。

    杨开怀注意到又岚,摘下眼镜,“刚睡,”瞧一眼汤盅,“汤自己炖的?”

    又岚:“小区门口杨阿姨炖的。”

    杨开怀接过来,搁桌上,拉她到一边儿,“你爸住回院,遭不少罪,回头你别给他找气生,听见没?”

    又岚知道杨开怀意思,不咸不淡应一声,“嗯。”

    杨开怀不放心,又添一句,“别瞎问,大人有大人处理问题的方式。”

    又岚反笑,“叔,您这反应是心虚呢?还是怕我计较?”

    杨开怀面上闪过异色,半晌,“去去去!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没大没小的!”

    又岚扶他肩膀,“那我爸就劳烦叔您照顾了。”

    杨开怀赶紧攥住她胳膊,“哪儿去?”

    又岚:“您不是让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吗?”

    说完,没给杨开怀接茬机会,提步走了。

    她出医院直奔十方美妆,没回工作室,也忘记与修戎之约。

    方以柔刚开完两个会,一身疲惫无处安放,抬眼就见又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又岚脚底乘风,冲将过去,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看着方以柔,眉目含怒,“你招我爸了!”陈述句。

    方以柔神色淡然,姿态一如先前悠闲,“是他自以为是。”

    又岚将桌面摆件、文件挥落一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方以柔微微仰头,笑的随性,“我向来是人不招我,我不招人,他非得跟我重修旧好,还非得逼迫我认你这闺女,还不能我拒绝?”

    又岚直起身,怒消了,火没了,眼神开始变得无所谓,她以为方以柔这话刚刚好,人不来犯,无事相安,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淡然说话,“我会跟老又说,让他以后不再找你。至于我,你大可放心。”

    方以柔:“放心什么?”

    “我不认你,也不要你钱,你实在看我不顺眼,那就接着跟我对着干,我接招就是了。”又岚环顾四周,又道:“这里,我,将永不再踏入。”

    方以柔:“你早该如此。”她说完话,拿电话打给保安部,“你们怎么看门的,什么东西都往里边放!”

    又岚没停留,转身就走。

    从十方美妆出来,她给左晴打电话,让她来十方美妆来开车。她想走走。

    这条马路,以前又一闻经常带她来,经常从他嘴里听到他当年,青春正好时。

    他说,八…九十年代,十字路口东南角,头一家庆丰包子铺,白粥炒肝,二两三鲜包子,三五新老客,吃个唇齿流油,享个鼓腹含和,对着老字号称赞拍手。

    隔壁是天源酱菜,出售各类酱,各类咸菜。尤其是黄酱,堪称一绝,小碗干炸,不稀不稠,拌一碗‘锅挑儿’正当好。

    巴黎大磨坊面包店在界边儿,年代不如新桥三宝乐久远,却也算是西饼行业崛起市场之翘楚,其小羊角,果味儿曲奇,至今仍没比它更为正宗的。

    西北口,是一家牛肉面馆,面条劲道,牛肉可口,份大量足,门客络绎不绝。

    东北口,常见大冰坨子摆平板车,镇北冰洋,可乐,芬达,雪碧,沿街热卖。

    后来,那些店面搬迁,消失,或被“肢解”成若干分店,那份熟悉不见,又一闻也不再说起,当年胡同里那些嬉闹追逐,他开始说一个名字,方以柔。

    又岚小时候不懂,后来才明白他所表达——两个人相不相爱,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是三码事。他用半生诠释了什么叫‘相爱容易相守难’。

    至今,她仍不知当年两人是为何分手,她也不问,反正不知不觉已熬二十几年,前尘再乱,她也不想理了。以现在心境回忆过去,更多的是坦然,随意。

    可又一闻还在坚持,他爱方以柔,爱进骨髓,爱尽一生。

    徒步转过几条街,又岚乘了地铁,回到工作室,左晴在等,她笑。

    左晴给她倒杯水,“西尔贝……”

    又岚猛然想起与修戎之约,笑容僵住,问:“现在几点?”

    左晴看一眼手机,“五点半,快下班儿了。”

    又岚心一沉,又问:“修戎,有来找我吗?”

    左晴:“没有啊。你们约了吗?他说来找你?”

    又岚心沉入渊。

    第30章 29

    修戎从里间出来; 只见方以柔兀自整理地面狼藉。



    第31节

    方以柔:“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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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戎帮忙捡起部分摆件,一本最早刊印的《十一种孤独》已经散架; 纸张抖出来,凌乱一地。他想丢进垃圾桶,却被方以柔拦住,“别扔!”抬眼瞥见修戎柔和目光; 了然他举动寓意,“你不用试探我; 我就是在意。”

    她轻手轻脚拿过来,小心翼翼拿胶粘好。

    修戎坐下,“您有没有想过; 与叔叔破镜重圆。”

    方以柔笑; “没有,”她抬起头; “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你与人相爱,就会知道,不合适的人,无异于两条相交线; 交点相拥; 过后便天南海北; 越走越远。”

    修戎没吭声,多年职业生涯养成的习惯,越来越喜欢聆听。

    方以柔岔开话题; “上次约在饭店,没赴约,不好意思。”

    修戎:“我也没有一直等。”

    那天,他看到又岚从包厢出来,就一直跟着她,看她失魂落魄,看她悲伤难过。一直到看她回到the blue,他在办公室窗前,陪她一起捱过。

    方以柔笑,“我头一回见你,你就那么点大。”

    修戎:“我也记得,您是大院儿最漂亮的阿姨,也是力气最大的阿姨。”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方以柔开怀大笑,“那你记不记得,跟你外公打麻将,我一赢钱,你就在我跟前儿,亲热的叫小姨。”

    修戎:“记得,一叫小姨,您就给我钱。”

    方以柔:“你攒半年,买了一堆航空母舰,被你外公一顿修理。”

    修戎:“外公觉得我应该买一堆手术刀。”

    方以柔:“我觉得你应该买洋娃娃,送给大院儿那些小姑娘。”

    修戎:“我没一回听话,您就说我,长大讨不到媳妇儿。”

    方以柔:“我可从没觉得你讨不到媳妇儿,你小时候不言不语的,就讨女孩儿喜欢,现在事业有成,长得又是英朗帅气,不用说也知道,身后多少追求者。”

    修戎回以淡笑,没言语。

    方以柔又说:“有中意的姑娘了吗?”

    修戎睫毛翕动,“有。”

    方以柔眼神又柔和,“那就赶紧带回去给你外公看看,省了他成天装病。”

    修戎:“总要等人家喜欢我。”

    方以柔挑眉,“还有人不喜欢你?”

    修戎:“有那么一个。”

    方以柔:“看来这姑娘各方面条件儿很棒。”

    修戎想起又岚的脸,身材,说话的语气,笑起来的模样,不知不觉弯了眉眼,“刚好。”刚好,我喜欢的样子,她都有。

    方以柔把他神色收进眼底,轻咳,“行了,等我忙完这阵儿,去看看你外公。”

    修戎:“那我外公要把藏酒拿出来了。”

    方以柔笑,“到时候你也得给我回来啊,带着你的心上人。”

    修戎不置可否。

    从十方美妆出来,他看眼表,七点,还不晚,他开车到东茂,刚进区,吕字圩一个电话打断他计划,他望向近在咫尺的the blue,最后掉头,奔警局。

    一进门,“你要是没重要进展,你知道后果。”

    吕字圩笑的猥琐,“怎么?耽误你会面情人儿了?”

    修戎:“废什么话?”

    吕字圩:“我跟你说,全中!我这几天加班加点,把那旧案翻出来,发现一重要问题。”

    修戎:“说。”

    吕字圩:“当年那催眠师,不是局里任何一个人找的。”

    修戎:“这就是你的发现?”

    吕字圩咂嘴,“别急啊,慢慢说。”

    修戎:“我没那么多时间。”

    吕字圩:“好好好,我说快点。当时那弑母的精神病患者本没有精神病,杀害其母之后,父亲、妻子联合温尔雅出具一份精神病证明,以此逃脱法律责任。”

    修戎摩挲拇指,细细思考。

    吕字圩继续:“谁知在精神病院,温尔雅竟利用此事控制他,将他与被她囚禁之人关在一起,在他反抗时,喂以抗精神药物,电休克,使用残忍手段将一个正常人慢慢折磨致疯。”

    修戎明白了,站起身,“剩下的事是你的职责。”

    吕字圩拦住他,“我还没说完呢!你这么着急,赶死?”

    修戎一个眼神射过去,吕字圩马上闭嘴。

    修戎:“后来他家人发现此问题,找来催眠师,将他催眠,得知温尔雅罪行,栽赃嫁祸,顺理成章,不仅把他从温尔雅手里解脱,当年弑母一案也正好了结。”

    吕字圩不禁鼓起掌来,“太牛逼了,难怪局里那帮小姑娘喜欢你。”

    修戎:“还有事儿吗?”

    吕字圩:“你知道我用什么法子破的案子吗?”

    修戎看他一眼,“催眠。”

    吕字圩又被碾压了,“你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去吧!我找到你说那张医师,在给温知夏治疗时,悄悄催眠,从她嘴里得知,当年被温尔雅囚禁的,是七个人。”

    修戎:“温尔雅弑母细节不是由温尔雅透露,而是这第七个人反复说明。”

    吕字圩点头,“对!当年这第七个人,也就是那个患者,精神问题时而好时而坏,坏时反复念叨弑母投湖,好时就把罪责全都扣在温尔雅头上,所以后来案件告破,被囚六人被救,他们能清楚说明所谓的弑母细节。”

    修戎:“我可以走了吗?”

    吕字圩:“这案子……曝不了光,上头不允许。”

    修戎:“我知道。”

    吕字圩:“那你翻出来还有意义吗?”

    修戎:“就当是负身为人师的最后一点责任。”

    吕字圩:“我从未问过你,你爱过温尔雅吗?”

    修戎:“没有。”

    吕字圩:“一点都没有?”

    修戎:“曾以为有心动,可昨天才知道,原来那不叫心动。”

    吕字圩懂了,“你遇到让你心动的了。”

    修戎没答,走了。

    再回到东茂国际,the blue灯熄了,他看一眼表,还有半个小时,一天将过。

    他没离开,停好车,走进去。

    the blue玻璃门合着,他轻轻一推,开了,刚进门,就被人抱个满怀。

    他顺势搂住那个瘦小身躯,力道用尽,却仍是觉得不够紧。

    怀里传来闷声,“我以为你昨天的‘好’是骗我。”

    修戎顺她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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