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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难以降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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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辟蹊径,也算是一条路子。
  更何况有这么一个机遇摆在眼前。
  那天他们去乡野间拍了整整一天的外景,热辣的太阳晒得皮肤都蜕了一层皮,阿航和助手黎黎都热得坐在凉快地儿看着她和张晓武两个人曝晒在阳光下取景。
  她低了低帽子站在田野里,冲着远处阿航他们挥手示意镜头完成了,阿航只好起身去收拾家伙。
  暑季镇上的孩子多,午间时刻乡间小路上偶尔有几个中学生骑着自行车“叮叮当当”而过,见到她,开心地冲她摆了个pose,“苡苡姐——”
  她笑着回了一声,举着相机,很配合地“咔嚓”一声,“有空来我店里面取照片儿啊。”
  “好嘞!”
  说完一溜烟人就跑远了。
  七月的麦田已经开始泛了黄,她站在麦田里低头翻看着那些图片和视频,看得久了,后脖子被晒得火辣辣的,她换了个方向,揉了揉后颈,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了望台。
  了望台在这片平坦的金色麦浪里,是唯一突出的存在,木材搭建起来一个交错上旋的楼梯和三角蓬台,平时都没什么人上去。
  她眯起了眼。
  今天那台上,有人。
  那人正随意地靠在木栏杆上抽着烟,一贯的纯黑色的T恤,一贯的波澜不惊,一贯的……目中无人。
  她发现他的烟瘾挺大。
  之前张晓武跟她说过,男人抽烟抽得凶,要么就是一个爱好,要么就是烦心事儿多,抽个烟能缓缓神。
  温行知这种典型落难青年,一定是后者。
  想起他们俩自从那次在小巷子里较劲儿过后,就没再见过了。她成天早出晚归,废寝忘食的,也就每天出门和回来之前,会刻意停留一下,等着对方开门出来扔个垃圾什么的。
  可这人像是连生活垃圾都没有似的。
  她弹了弹手里的镜头盖子。
  这男人,脾气还挺硬。
  又有人走上了望台,浑身都透着客气,走到了温行知面前,温行知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依然散漫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烟。
  两个人在交谈。
  而他渐渐看着有些不耐烦了,吐了一口烟后,似是朝她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渐渐想入了神。
  “唉?那不是行哥吗?”张晓武冷不防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开了口,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瞬间被拉回了思绪。
  张晓武挠着头,“行哥旁边那人是谁啊?”
  那片烟雾很快消散,她摩挲着帽檐,收回了视线。
  而恰恰就在她低头一瞬间,她眼角余光突然看见有个光溜溜的、和土地一个颜色的东西“嗖”地一下从麦子之间穿梭而过……
  那个东西她岂止是熟悉,那一刻直接恶心得她汗毛瞬间立了起来,“啊——蛇!!!”
  “啊啊啊啊——”
  她全然不顾形象地尖叫着往大路边上跑。这一动静惊动了张晓武,张晓武最怕那东西了,一个大男人叫的声儿比她还大。
  整个田野上空都响彻了她们二人的惨叫。
  她连摄像机都管不上了,几步并作一步地扑腾着跑回了路边,疯狂地跺着脚,恶心得受不了。
  张晓武差点哭着挂到她身上去了。
  阿航在远处笑得合不拢嘴。
  最后她踹开张晓武,瘫坐在阴凉地儿的时候,竟然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心脏狂跳,半天回不过神来。
  张晓武趴在她旁边,哀嚎着命苦,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忽然仰起头凑过来对她说,“老大,好像行哥在看这边儿啊?”
  她怔了怔,顺势看去。
  温行知就靠在正对着他们的方向抽着烟,刚刚和他交谈的人已经不见了。
  距离这么远,谁知道是不是在看这边?
  于是张晓武试着冲他挥了挥手,那人似乎是顿了一下,接着抽了一口烟,没回应他们。
  阿航走过来递给了他们一瓶水,嘴角的笑还没消,也跟着她们坐下,“老大,咱们这么干,靠谱吗?”
  说的是她这个新计划。
  她喝了一口水,很诚实,“不靠谱。”
  阿航:“……”
  张晓武朝天翻了个白眼。
  “但是我想试试。”
  她面色淡淡,眼里却尽是坚定。
  叫人莫名想起六年前那个刚入校,就意气风发得惊艳了无数少男的南苡。
  “行~”张晓武闭着眼又躺回了地上,想着想着,乐了,“我哥俩为了追偶像都愿意陪着你这姑奶奶来这小破乡镇了,你想试试,那就陪你试呗。”
  阿航抽着烟笑了。
  南苡也慢慢地笑了。
  一行人就这么一直拍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小镇的夜晚格外安静,田间有蛐蛐和青蛙的声音交织,几个人都累得东倒西歪不想说话,黎黎直接靠在车窗边睡着了。
  张晓武在前方开着车,突然就蹦出来一句,“话说老大,你不会真看上行哥了吧?”
  正在摆弄相机的南苡闻言一顿。
  空气凝固。
  副驾驶上的阿航侧首看过来,一脸八卦。
  南苡大美人主动倒贴落难青年温行知,那晚的事儿都传遍了,她们工作室的人第二天听说后都炸了。
  张晓武实在是没想到,曾经万千男人中过的老大,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她窝在车后座抬起头,“不行吗?”
  “行啊,”张晓武特怕惹到她,笑里带了几分谄媚,话里话间都是暗示,“不过老大,你打听清楚了行哥的来路了吗?职业?背景?”
  她特别坦然,“没有啊。”然后反问,“你打听清楚了?”
  张晓武一噎,“我没有啊。”他打听个屁啊,又不是他惦记人家。
  一个连张晓武都摸不清来历的男人。
  南苡心下了然,又低下了头,继续摆弄相机。
  她翻着那些视频图片,想着终究还是差了点东西。
  差了个人。
  最后张晓武挨个把人都送回了家,南苡上楼回家的时候,五楼的灯照常亮了。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掏出钥匙,又慢吞吞地走到门口。
  八天了,这个男人真的不丢个垃圾什么的吗?
  就在她死了心准备开门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顶楼有动静。
  有个男人在说话。
  她倏地一下,就收回了钥匙。?


第5章 欺负
  夏季深夜里的小镇,幽静得听不见人声,站在顶楼上,只零星看得见几处白色光亮,除此之外,整个小镇都陷入了沉静昏黑之中。
  平安镇就这么大,似乎吼一嗓子,整个小镇的人都能听见。
  南苡平时不怎么往顶楼走,今天,还是近一年头一次。
  她迈上顶楼后,果不其然就看见那个背对着她抽着烟的男人。
  听见有动静,他却没回头。
  南苡朝着他踢了一颗石头,“喂,温行知。”
  他没动。
  男人如旧抽着烟,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江面,南苡顺着看过去,黑暗里的山头一重又一重,仿佛永远都看不见尽头,仿佛要将人永远困在这里。
  这里的年轻人,凡是有选择的,能出去的,都出去了。
  就她,抛了唾手可得的前程,回到这里。
  她朝着他走过去,背靠着他手边的天台,侧首盯着男人的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还生气呢?”
  温行知弹了弹烟灰,没理她。
  她轻哼了声,也没在意,转过身趴在天台上,抬起头来看他,“温行知,我说真的,你当我的模特吧,我很厉害的。”
  说完还加了一句,“真的。”
  言罢,她看见他在抬手抽烟的空隙,睨了她一眼。
  凶她。
  还挺横。
  她弯眉笑,不愿意算了。
  强人所难也不是她的风格。
  只是……
  如果她现在想要他的微信,他应该没理由,且没必要拒绝她吧?
  想了想,她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朝着他伸出手,面不改色,“我手机没电了,借一下你手机。”
  温行知直接一眼看破,“不加。”
  她“嘶”了一声,就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臭男人!
  那点小脾气给激上来了,她迈了步子就直接伸手摸上了他的身体……
  温行知估计没想到她会耍浑直接用强的,那双手覆上他腰身时他明显愣了一下,女人柔软的香味扑面而来,接着他就感觉那双炽热的手顺势往下,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
  在那双手摸到他口袋里手机的那一刻,温行知冷笑一声,直接把烟往嘴里一叼,单手逮着那个为非作歹的女人就给压在了天台上。
  南苡被人截住落了个空,腰背上尖锐的摩擦疼痛刹那间传来,她疼得气急,想也没想,偏头就咬上了他的肩头。
  那一口,咬得不轻不重。
  却弄得男人心头莫名痒痒。
  温行知怕伤着她,是留着气力的,她挣脱得快,反应也快,咬上他时两只手都攀上了他的手臂,而他半压着她,单手穿过她的腰撑在了她身后的天台上。
  彼此呼吸交错,她抬头,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湿润。
  给疼的。
  她的腰背是结结实实撞上了那个水泥棱边。
  温行知好笑地看着她,倒像是他把她给欺负了似的。两个人离得近,他说话都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哭什么?”
  “你欺负人。”
  “不是你先动手的么。”
  “还不是因为你!”
  她话里带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娇嗔和委屈。
  人生第一次主动要加一个男人微信,还被拒了,说出去张晓武都要笑掉大牙。
  男人抽了最后一口烟后,转手就摁灭了烟头。
  再回头时,却笑了。
  南苡瞪了他一眼,难不成还想被她咬一口?
  也就是这时候突然发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亲近,她心头微跳,想默不作声地拉开二人的距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死死困在臂弯间。
  她见状,抬起头,正要说话时,手机却响了。
  铃声有些突兀地响在二人之间。
  她握着手机被困在他臂弯间有些难以动弹。温行知低头,眼里还有未褪的笑意,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她。
  她定了定心神,接起了电话,“喂,南楠?”
  接起来后就听见那边南楠的小声啜泣声,音色带着颤抖和慌张,“姐……你怎么还没回来呀……”
  她立马感觉出不对劲,南楠这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躲在洗手间里给她打的。
  星光火石之间她仿佛猜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严肃起来,赶紧往楼下走,“怎么了?”
  “妈……还有那个男的,他们今晚要来家里住……”
  她步子微顿,在听见那最后一句时,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她冷了声音,“开门,我回来了。”
  王永微耍无赖都耍她头上来了。
  她刚走到门口,南楠就跑来给她开了门,一双眼睛红肿着,全都是无措和害怕。
  她望进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穿着碎花衬衫的中年女人,女人散了几根头发,正磕着瓜子,瓜皮全扔在地上了,而那个女人的旁边,躺了一个光着膀子正在打着呼噜睡觉的男人。
  那男人的啤酒肚就这么突兀地横亘在她们姐妹二人面前,叫她想起当初的那些种种,顿时直犯恶心。
  她捏紧了拳头,也没进去,把南楠护在了身后,直接一脚踢开了门,靠在玄关处,对着那对夫妇开口冷声道,“趁着我还好说话,赶紧滚。”
  王永微拍了拍身边那个睡成死猪的男人,给自己壮了壮胆。
  王永微是怕她的。
  当年南苡对着李孝全动手,是传遍了整个平安镇的,当时好多人都看见李孝全满脸是血地被南苡赶出了门,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镇上的人拿这事儿很是嘲笑了一段时间,当然南苡也被骂了很长时间。
  也就是那之后,王永微就再也不敢小觑自己的这个女儿了。南苡在她的眼中,早就成了一个要钱的机器。
  所以今天她是带着李孝全来的。
  两个人,就不信她一个臭丫头片子还能奈他们何!
  王永微巍然不动,看着电视剧,“给钱,给了钱我们就走,不然,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
  她想着大晚上的别扰了四邻,于是压了火气,“这个月不是给你们钱了吗?”
  王永微扯起了脖子吼道,“你别跟我装糊涂!我说的是你的工资卡!”
  她给气笑了,“你要我工资卡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弟存着!你一个丫头片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王永微还在继续谩骂,“到时候还不是要嫁给外面的男人,你和你妹都是赔钱的东西!赶紧把工资卡给我!”
  她不再说话了,眼里的笑意退却成了逼人寒气,眼眸毫无生意地冷冷地盯着王永微。
  王永微就是个典型的低认知妇女,在她的认知里,女人似乎只有生了儿子才配当女人。
  当初改嫁的时候两个女儿说抛弃就抛弃了,这么多年都不管不闻,反倒是每回来要钱的次数勤得很,她这些年一直是一个人养着那边一家子人,要不是因为南楠还得在这里上学,她怕南楠被这对夫妇二次伤害,不然她压根就懒得搭理她们。
  养弟弟。
  她养个屁。
  这一家子人赶紧死了最好。
  南楠害怕地抓住了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传来,南苡总算有了反应,她对着王永微讥笑一声,红唇微启,轻吐了一句她老早就想骂的,“我存你妈。”
  王永微在听见这话后,不出她所料,猛地跳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就狠狠地向她砸过去,她拉着南楠闪避,杯子砸在她的脚边,玻璃飞溅,锋利的玻璃渣瞬间就划伤了她的下颚。
  她听见王永微开始破口大骂,“臭婊|子,嚣张什么呀!你真以为自己是个大人物了?!不就是个男人窝里的下|贱坯子吗!要你给钱是看得起你……”
  说着还不解气,一巴掌拍醒了身边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要死啊!像个猪一样,自己老婆被人骂了还在这里睡睡睡!”
  李孝全陡然清醒,望着门口的她,甩着一身的肥肉冲着她吼道,“赶紧给钱!他娘的臭婊|子,不给我砸烂你的屋子!”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揩了揩脸颊,有血。
  南楠轻呼一声,那血勾起了她的往事,她赶紧捂住嘴,却还是哭出了声来。
  小女孩儿的呜咽声在楼道响起,可怜兮兮地,她听见身后的南楠低声叫了句,“哥哥……”
  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对夫妇上。南楠一哭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这血算是彻底激起了她今晚强压着的怒火。她顺手就抄起了门柜边的东西,正准备冲上去,余光就撇见了一道黑影直接从她门外面闪了进来——
  接着她就看见李孝全哀嚎一声,是被人一脚狠狠踹翻在了地,整个人往后仰去,“叮叮当当”碰倒了一片。
  她错愕地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家伙都显得有些多余。
  温行知就站在她们前边,小小的屋子里突然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时之间竟显得气势格外凌人。
  她抬头看着温行知,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可从她的视角看去,隐约能看见男人紧绷着的下颚,还有周身的怒气。
  王永微尖叫一声,扑在地上就要去扶李孝全,李孝全一屁股跌在地上,不知道磕到了哪儿,似猪一般嚎叫了一声,嘴里骂着脏话,“你们两个,还真是长本事了,敢找帮手了!”
  王永微见到温行知都不敢说话,这时候也只能壮了胆子吼着她,“小贱人,傍上野男人了是吧!居然还敢让他打你爸!”
  南苡出奇地冷静,“我爸早死了。”
  “死丫头!长本事了你!”
  温行知看着地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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