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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难以降温-第16章

小说: 难以降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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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发间的几缕湿发有水珠滴下来,浸湿了他的肩头,而肩胛处,是曾让她一眼钟情的精致琵琶骨。
  她轻飘飘地晃了视线:“在干嘛呢?”
  “看不出来?”
  “哦……”也是。
  她自讨了没趣,低头灰溜溜地摸摸鼻子:“没事儿,就问问,晚安。”
  他可安不了。
  温行知抬手,直接把人扯了进去,门关上的一瞬间,她手机也进来一条消息,还没去看,就被温行知拦腰抱起,她脑袋一恍,被他放在了沙发椅背上,然后他靠上来,双臂展开撑在两侧,将她束在了自己面前。
  他放的这个位置很微妙。
  往后仰有点儿危险,往前倾显得太主动,但她为了稳住重心,却不得不前倾完全依附他。
  心机狗男人。
  “解释解释?”他散着声缓道。
  她早就准备好话术了:“我也不知道呀,去的时候什么都没跟我说,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去了。”
  软软甜甜的嗓音,带着刻意的安抚与讨好,这模样,谁舍得与她计较?
  温行知神色清冷,抬起手,往她脸上拧了一把。
  他真使了一把力,她实打实地叫了一声,疼得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腿。
  “你今儿都咬我多少回了,我这点儿算什么?”
  南苡自知理亏,捂着被拧红了的脸,怨怼地瞪着他。
  那一下是真的下了死手,疼得她眼眶都泛了红,要不是因为有话问他,谁会送上门来受这种委屈?!
  她吸了吸鼻,疼红了眼眶:“我还有话问你呢。”
  “你问。”问完赶紧滚蛋,没良心的小狐狸。
  “你会回京城吗?”
  这句话,伴着她轻轻绵绵的声音,就这么突兀而直白地被问了出来,直接挑开了二人之间的屏障。
  他难得愣住。
  声音落了地,隔了好久都没等来答案。
  “我只问你,你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回京城的,对吧?”
  房间的空气仿佛凝滞,她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如果不是因为李成章今天对温行知说的那句话,她也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
  别的都不问,只问这个。
  这个问题,很重要。
  “如果是呢?”他回她。
  她手狠狠扯起了沙发布一角,本来就猜到这个答案了,也不知道她在心酸什么。
  她面上仍装得一派轻浮:“哦……那咱俩算什么?露水情缘吗?”
  听了这话,他眼底转瞬浮上一丝轻讽和薄怒:“你是这么认为的?”
  她沉默。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手机又进来一条消息,她低头一点开,才发现是南楠。
  五分钟前——
  【我看见你进行知哥哥的家里了哦~】
  【偷笑。jpg】
  刚刚——
  【姐,晚点回来也没关系,我ok的,放心】
  南苡:“……”
  她正想给南楠解释以自证清白,一直等着她回答的温行知却失尽了耐心,一把抢过她的手机,熄了屏,扔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那句安慰的话戛然而止,她就不是个脾气温顺的人,冷不丁突然被人抽走了手机,顿时火了:“你干嘛!”
  他的语气明显重了,一字一句地:“我在问你,你觉得咱俩就是玩玩而已是吗?”
  “不然呢!”她急着想拿回手机给南楠回消息,语气也冲起来,“你一个迟早要回京城的人,跟我在这儿瞎耽误什么时间?!不合适就一拍两散算了!”
  一句话,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现实问题血淋淋地撕开了一道口。
  但其实他们都明白,他们应该面对的现实,远不止这一个。
  温行知呼吸里尽是竭力克制的怒气,死死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分辨出个真假对错来。
  可南苡却开始大力地推搡着他想让二人分开,他在她这种分外抗拒排斥自己的动作下,终于爆发。
  他双手捞起人就直接往房间里走,一脚带上门,门关上的力道还带着怒气,“嘭”地一声震天响,她听得心惊肉跳。
  他把她扔在床上,抓着她一把将她扯到自己面前,死摁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弹,疼得她痛呼出声,怒骂:“温行知你王八蛋!”
  “我再问你一遍——”
  “你要跟我一拍两散是不是?”他怒极,看着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南苡被他逼得没了退路,偏了头双手抓在他的肩头,指间轻颤,不知道是气,还是怕。
  挣扎撕扯过后,彼此都在喘着气平息冷静。
  她不敢抬眼正视他。
  兴许是这些年她太怕王永微他们伤害南楠了,以至于她遇到南楠的事情,从来都是以南楠为先,她曾经怕南楠又受到刺激和伤害,所以是极尽所有也要给南楠一个安然的环境。
  这一路打打杀杀过来,她容不得自己在南楠的问题上出一点岔子。
  就是温行知也不可以。
  可每每冷静过后,又总觉得是自己担心过了头,可失控上头后做的那些事儿,也的确已经像根刺一样,扎进了别人的心里。
  就譬如现在。
  她的确是担心过余,南楠也的确没受到影响。
  小丫头甚至很欢喜,他们俩的事。
  却伤及了一个无辜的温行知。
  房间里处处都是男人生活过后的痕迹,浓浓地将她包围的,除了温行知铺天盖地的气息,还有一丝只可意会的暗味。
  她深呼吸一口气,理智归位:“抱歉,我再重说一遍……”
  女人清脆细微的声音轻颤,隐约的哭腔就像一盆凉水瞬间浇灭了男人的怒火。
  她哽咽着:“我的意思……是你迟早会回去,与其今后让我难受,还不如就现在……”
  成年人的世界里,总是讲究“及时止损”这四个字,深陷过后的突然抽离,所要面对的漫长的过渡期,谁都知道难捱。
  她对他不是一时兴起,他的一举一动,能影响到她的毫厘呼吸。
  而且——
  她试探着双手缓慢往上,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想哭,又低声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凶啊,我怕……”
  以往两个人闹,她不过是被他占点儿便宜,算不得什么,她知道他在惯着自己懒得跟她计较,可真到了他正儿八经生起气来的时候,那模样真的好吓人。
  她真的怕。
  温行知禁锢着她的力道渐渐缓和下来,静静听着,到了最后,还颇有些好笑地抬手替她轻轻揩去眼角的泪:“哭什么哭,不许哭。”
  见这样哄不住,他只好软了声:“好好好……我认错,我不凶您了,别哭了成吗小姑奶奶?”
  她眼睛像只兔子似的,他不忍心,俯身去吻她,蜻蜓点水一般印在她额上。
  不道歉还好,一道完歉她就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低声细细地抽泣着,慢慢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次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行知最看不得女人哭了,“哎”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捂住她的嘴,吓她:“你不怕楼下的贺大姐听见啊?”
  这楼隔音差得要死。
  这么一说,果然有效,南苡的声势转头就弱了下来,一双眼睛饱含泪水望着他,闭了嘴,却还可怜兮兮地轻抽着。
  没多久,她又忽然轻声道:“距你们上次打架,过去一个多月了吧?”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此刻想到这些的,他回得敷衍,心猿意马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嗯,怎么了?”
  “李孝全住院的也该出来了。”她话里透着深深的担忧。
  上次把李孝全打成那个样子,王永微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这会儿,怕是又能腾出精力来闹了。
  “怕什么?”他不屑地冷笑一声。
  才不是怕。
  她抬头。
  温行知就罩在她上方,此刻看着她出了神,眼眸子凝在她的脸上半晌没动,只有指腹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
  一下、又一下,像一场无声的交流,在二人之间涌动。
  先前哭哭啼啼的不成样,此刻却缓缓回了神。她愣愣地看着他,感受到他的视线从她的眉宇,到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
  说不清两个人后来是什么时候缠在一起的。
  他的吻像狂热的浪将她彻底淹没,她没什么经验,被他死死扣着手腕,轻声呜咽了一声,有些窒息地乱蹬着他。
  她回想起来白天与他的那场荒唐,半推半就着,最后竟然成全了他。
  “温行知——”她最后在他怀里有些意识散乱,仰起头,模模糊糊之间,下意识便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低柔着声哄她:“还疼?”
  她在他肩头上,却还是理了思绪,娇细着声问道:“你还回去吗?”
  她仍在迫切地求证一个答案。
  这种时候,她就是祖宗,什么事儿是她干不了的,什么事儿又是他答应不了的?
  “不回去,我陪着你。”他如斯道。
  “真的?”
  “真的。”
  “……那你再轻点。”
  作者有话说:
  好了,感谢追到这里的小可爱。
  本章评论区里掉、红、包、啦~?


第24章 第一年冬
  “不回去,我陪着你。”
  这句话,起初她并没有太当真。
  她以为这句话,不过是他床笫之间哄人安抚的话语而已。
  可后来,是某一次张晓武的一句话点醒了她。
  那次是秋冬换季时分,连绵的细雨连下了三天,她一贯是要留在工作室里加班的,以至于每次下班关门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秋冬昼短夜长,平安镇几乎是九点过后,街上就没什么人了。
  张晓武也是陪着她加了几次班后,才发现她每次晚归时,温行知都会到她的工作室里,要么陪着她一起加班,要么来接她,陪她一起回家。
  当时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过两三个月,细水长流的生活日复一日,她当局者迷,沉浸在其中还没注意到。
  是张晓武这个旁观者,看着憋着,憋了老久,最后才摸着下巴,趁着无人的时候对她打趣着说了句,“感觉行哥还挺粘人哈?”
  她回忆了一下,觉得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而就是那时候她才猛然发觉,他好像真的,把那句话当成了一个承诺,有在对她认真地履行。
  就像他之前对她说的——“我温行知不是个随便的人。”
  他后来也真的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她证明了。
  转眼已是十二月。
  当平安镇下过几场秋雨过后,便彻底迎来了冬天。
  南方小镇里的冬季天气又湿又冷,临着江水岸边,初冬的清晨起床时,还能看见窗子上一层薄薄的氤氲,时间长了,窗户便结了一层难看的痂。
  家家户户其实多少都有些这样,但好像温行知家中的玻璃,少有这样的时刻。
  他的家中总是干净整洁,就连一些不常走动角落里,都不落一点尘埃。
  而南苡此刻正看着对面的窗户,想着这家酒店真心不行,这都多长时间没打理过了,那窗台都落满了灰。
  来这儿结婚的新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图便宜?
  就是因为那面玻璃,让她开始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连带着神思都开始漂浮不定。
  她想起除此之外,他家中还有一个很大的飘窗,是房东自己改造的,她平时没事的时候,最喜欢靠在那个飘窗上。
  飘窗外是寂寥江面,偶尔两人独处时,他也会摁着她的腰和臀,贴在玻璃和墙上强势地要她。
  后来冬季来临的时候,那上面就铺了一层毛茸茸的毯子在上面。说是为了方便她,不然办事儿的时候凉得很。
  她一想起那些“方便”的事儿,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两个人好了这些时日,倒是不常吵架,要吵也只会是在夜里的时候,她被弄得生了气,然后没出息地又哭又求饶。她的记忆里,两个人相处最多的一些零散片段,几乎都是那面透亮的窗台玻璃,和令人“方便”的飘窗。
  有些羞耻。
  而最近那种记忆好像有些淡化了。
  自十二月份以来,她忙得四脚朝天恨不得飞起来,连家都没落过几次脚。
  是不是有挺长时间没见过那人了?
  正恍惚之间,张晓武扛着机子走过来,累得不成样子,“老大,有水吗?”
  她扔了一瓶给他。
  张晓武仰头就是一顿猛灌。
  她收回神,抬眼看了看四周,“阿航呢?”
  “上厕所去了,”张晓武想起刚刚的事儿就觉得憋屈,啐了一口,骂道,“什么玩意儿!”
  她正为婚礼的开始调试着机位,抽空看了眼旁边的张晓武。
  张晓武鲜少有这样在工作里抱怨的时刻,今天这样子,倒是奇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要不要我替你揍人去?”
  “揍人?”张晓武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三四十来个人,你一个人揍得过来吗?”
  她眉头微皱,三四十来个人?外景采风而已,至于这么大阵仗?
  可张晓武的意思却是,今儿这委屈真是大了去了!
  南苡听着张晓武娓娓道来,最后才弄明白,原来是两个人陪着新人出外景的时候,被乡亲们包围了。
  他们今天来的这个麻柳镇,和平安镇同属于陵水县,是陵水县最大的一个镇。
  麻柳镇这个地方,什么都好,什么都方便,按张晓武的话来说,就是民风彪悍了一些。
  他们早上在江边出外景的时候,按照这边的风俗惯例,是需要给亲友团发红包的。结果亲友团的红包一发完,就走过来几个老妪,笑眯眯地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伸了手就想要红包钱。
  其实也不是不能给。
  可管着红包的那个人却想着,现在周围一群虎视眈眈的中老年人,推不得打不得的,这要是给了一个,那其他的岂不是都得蜂拥而上,到时候还得了?
  于是想了想,就给拒了。
  可谁知道那几个老妪面上挂不住,死活就缠着人不放,接着不知道是谁造谣,说江边有人结婚在发红包,结果一群听了半路谣言的人,一窝又一窝地就扑了过来,管钱的人护着钱包躲起来了,那群人找不到人,于是就全朝着新郎新娘去。
  本来是为了喜庆才来的,最后竟然都变成了一堆土匪强要。
  要不是几个伴郎伴娘拼命拦着,新娘子的婚纱估计都能被扒下来。
  张晓武和阿航当时被困在一窝蜂的人群里,护着相机挣不开身,被挤得都差点脸贴着脸互骂娘了。
  这种事儿在这些地方也挺常见的,但如果只是这样,张晓武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当时人挤人挤死人,后头是治安队的人来了,才把人疏散开来,治安队的几个人临走前那对新人还笑呵呵地给人家塞了个红包,谁知道一转头脸就黑了,一股脑地全把责任推到了他和阿航的头上了。
  张晓武现在都记得人家嘴里骂的那句,“老子花这么多钱请你们工作室的人,拿了钱不办事儿是吧,还让那么多人挤过来,眼瞎看不见啊!”
  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这年头当个摄影师,还得兼职给人当保安是吧?
  阿航急性子,当时就撂了道具想冲上去打人了,还是一堆伴郎给及时劝住了。
  再后来,那一路上才真叫一个憋屈,吵完了架还得继续给人拍摄,新郎全程都在颐气指使,把阿航使唤来使唤去,最后气得连张晓武都不想干了。
  南苡调试好机位后,就在张晓武旁边坐下了。
  这家酒店处处透着浓浓的本土风格,桌席和椅子都是一块黄色的硬质缎子铺上就完了事儿,看看这周围,全是老人小孩儿,嗑瓜子的嗑瓜子,高声聊天的聊天,瓜子皮扔了一地,小孩满舞台乱跑,乱哄哄地作一团。
  这些地方就是这样。
  别看现在都人模人样和和气气的,翻脸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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