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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荣门将女-第6章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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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老太爷见到荣姜时,她还是一副愤懑的模样,便不禁觉得好笑,爱怜的招手叫她往自己身边坐,微一抬手拍拍她头顶:“是觉得委屈了吗”

    荣姜哑然,其实有什么委屈的不过白站了一刻钟而已。可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继而说道:“我与这位殿下素未谋面,他怎么好戏弄于我”

    “傻孩子。”老爷子摸着荣姜的头顶,眉眼带笑,“他哪里是戏弄于你。英王倧一心为国,才刚回来的路上我与你祖父想了想,今次若不是为着你被夺兵权的事,他大抵也不愿搅入京都的乱流中来的。”

    “嗳”荣姜把头一歪,一双杏眼眨巴了几下,不解的看着老爷子。心里却把他的话过了一回,照这个意思,英王是为了荣家回京的“那我就更不懂了。荣家如何,与他什么有干系。他身份何等尴尬,若我是他,避着皇帝都来不及,他倒好,还自己送上门来。”

    “你不懂是因为你不知道他这个人。”老爷子长叹了一声,“英王当年被立为皇太弟,先帝病势沉疴时都是由他监国辅政,论起帝王权术,他分毫不输当今天子。如今天子打压荣家,叫那些开国元勋之后怎么想”他说着站起身来,往书桌前走了几步,取了封信出来,复朝着荣姜递过去,“这是周太傅叫人送来的,你看过就明白了。”

    荣姜伸手接过信,不紧不慢的拆开来,却待看完了心中内容后心中惊骇不已,忙把信折起来,一抬头对上老爷子:“遗诏什么遗诏”

    老爷子却笑了,示意荣姜把信烧了,才一边同她讲:“这封遗诏,你祖父是知道的。今日他才同我说起来,”说着一顿,像是觉得这位亲家狐狸似的,笑着骂了句,才复道,“先帝自知时日无多,因英王与陛下都是周公一手教出来的,故而将一封遗诏留在了他手里,你猜是怎样的”见荣姜拧着眉摇头,才压低了声,“若英王登基,遗诏自然不会再留着。可若是太子登基,将来一旦荣家兵权被卸,英王可封遗诏留居邺城。”

    荣姜心头大震。她知先帝是一代明君圣主,也知先帝信荣家甚重,可她万万想不到,先帝连荣家的将来都打算好了。都说知子莫若父,大抵是算准了一旦太子登基,必定会对荣家“秋后算账”,而荣家失了兵权,下场会怎么样,自不必多说。所以当年他才会留下一封遗诏,只怕连当今天子都不知内情。

    “可这样一来,英王岂不是站在了风口浪尖”她想到了集英殿中那个手执象牙杯的温润君子,一时有些无措,“既然连先帝都料想得到陛下不会释然,今次英王一旦站出来护着咱们,岂不把天子之怒都引到自己身上了吗”

    “你也太小看英王了,”荣老太爷却好似半点也不担心,“他在云州八年,你可见他庸碌无为他的身份虽尴尬,却也是最好的保护。陛下一旦对英王动手,势必会惹得朝臣不满,那些御史言官,下可谏朝臣,上可责天子,到时候陛下也无可奈何。”

    他这头又与荣姜分析上一回,眼见已入了戌正时分,才吩咐人掌灯一路将荣姜送回上房院去。

    而第二日一大早,太傅周尤深便匆匆入了宫,他往宣政殿外时,赵倧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

    卫津从里头出来,看见周尤深也在,手里还捧着个黄巾,便愣了一回神,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一面把赵倧往里面引,一面与周尤深道:“太傅且稍等,容奴才再回陛下一声。”

    “皇叔赶早来见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母后还在昌隆等着皇叔呢。”赵珩已起了身换好了朝服冠冕,叫赵倧坐,又支使左右奉茶,问了一句之后听卫津回说周尤深在外头求见,他下意识的看了赵倧一眼,却见他端着茶盏也不吃,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略拧了拧眉,叫卫津去传人入内。

    周尤深甫一入内,才拜完礼,便听赵珩阴阳怪气的开口:“今儿一早可真是巧。”

    他扭头去看赵倧,见他仍是持重带笑,方上前了两步,将手中捧着的黄巾举过头顶,又跪下去:“老臣今日入宫,是为先帝一道遗诏而来。”

    赵珩眼底的震惊与怒火一时表露无遗,他坐了八年龙椅,这样的巧合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他很快就把赵倧的求见和这封遗诏联系在了一起,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遗诏”

    周尤深就那么跪着,一字一顿地说的很慢:“老臣受先帝临终所托,若将来陛下登基,便要好好保护这道遗诏,”他声一顿,抬头往上看,果然赵珩面色铁青的在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遗诏是先帝亲笔,其上所书陛下可令人再验。”

    “你直说,遗诏所书为何。”赵珩盯着他手中遗诏看了一会儿,转而把目光放在了赵倧身上。

    “若来日荣家卸去兵权,英王当留居邺城,辅佐新君,稳定朝堂。”说话的却不是周尤深,赵倧不起身下跪,仍旧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对上赵珩愤怒的目光,表现的一派淡然,柔声把遗诏内容讲给他听。

    “啪”地一声,是赵珩将手边杯盏掷地发出的声音。他一双鹰眸通红,恨不能冲上来咬断赵倧喉咙似的,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他亲生叔叔,而是与他不同戴天的仇敌一般。

    什么辅佐新君什么稳定朝堂赵珩心头的愤怒再也忍不下去。这就是他的父皇吗当年听得荣臻唆使,亲手把他送往西戎,死后却还要留下这样一纸诏书,居然是防着他迫害荣氏一族荣家,荣臻,到底有什么好,赵倧他又是凭什么

    “皇叔为了荣家,煞费苦心。”赵珩咬着牙对赵倧,宽大的袍子下双手握成拳,骨节处已隐隐发白。

    “陛下说错了,”赵倧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往周尤深身边站过去,一伸手从他手里接过遗诏,一步一顿的往赵珩面前去,也不假卫津之手,将遗诏生生递在赵珩面前,他笑着,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我为的,是赵家的江山。”

    赵珩几乎要发笑,赵家的江山原来他竟成了最不为这江山社稷考虑的人吗这把龙椅,交付在他手上,是个错吗

    可先帝遗诏就在面前,他不能不接,一抬手接过去却并不打开看,反倒冷着脸质问赵倧:“皇叔说这话,不觉逾越吗”

    今次已经同赵珩闹到了这个地步,赵倧也是生的一身硬骨头的人,他自不肯退让,当下回道:“陛下是天子,我也是赵氏子孙。陛下叫我一声皇叔,我说我为赵氏江山,哪里错了吗”他又进前了一步,直逼视赵珩,“还是陛下觉得,朝堂本就该是你的一言堂。”

    赵珩蓦地拍案而起,大呵一声“放肆”,吓得在旁服侍的卫津也赶忙跪下去,可偏偏赵倧恍若未见,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皇叔在云州八年,是不是眼里早没了君上与国法了”

    周尤深也觉得赵倧这次话说的有些过,正欲开口周旋,却听赵倧冷笑回道:“先帝留下遗诏是为了什么,陛下还要我来点破吗你说我逾越,”他往后退两步,突然跪了下去,“是先帝令我辅佐新君稳定朝堂,规劝天子,是我分内之事。”gg3307111

第十四章 太子新纳妾了

    

赵珩因心中气恼,连当日早朝都罢了,他御极八年,从未因事罢朝不理政务,今次见他这样,卫津便知这位英王殿下是真惹怒了天子了。

    “卫津,你去请皇后来。”赵珩把手里的遗诏捏的很紧,像是要揉碎了那明黄绢帛一般,虎着脸冲卫津吩咐。

    卫津不敢耽搁,当下退出去往坤宁殿去请曹皇后。

    这位皇后殿下出身高贵,她祖上也是太祖皇帝开国打江山时有头有脸的功臣,比之如今的荣国公并无不及,只是到她父亲这一辈,因当年女儿被指婚给太子做正妃,便从朝堂中抽身而出,是个极精明的人。先帝因见他自退,便将靖州划给了她父亲做封地,封做忠靖王,成了大邺朝第一位异性王。

    曹皇后生的柔美,自带了一股江南女子的婉约气派,她一路行来时腰间缀着的禁步几是未动,冠上佩着的掐丝点翠孔雀步摇微微晃动,衬的她整个人华贵而和美。

    大约是见赵珩脸色并不好看,又从卫津口中探听了几分,广袖下藏着的手冲卫津略摆一摆,卫津便很懂事的退出了大殿。她这才提着步子往上位去,待站定时,一伸手握住了赵珩的手掌,轻声同他道:“饶是陛下再不顺心,也不该罢朝啊。”

    赵珩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拉着她在一旁坐下,手抬了抬又放下,几次往复终究是把那封先帝的遗诏摆在了曹皇后面前,像是失落,又像是嘲弄的开口:“元元,朕原以为父皇当年已是极致。可今日朕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朕的。”

    曹皇后顺势接下遗诏,看过一回复又卷起来,跟着叹了一声,伸手把赵珩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拍着他的后背:“陛下不要想,也不要看。陛下知道当日父亲隐退之时,同我说过什么吗”

    赵珩把头歪在曹皇后的肩颈处,任她安抚,提着音调“嗯”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凡为君者,一忌外戚把持朝政,二忌武将把持三军,”她略一顿,“可凡明君者,一赏外戚虚职荣华,二赐元勋一朝安稳。”

    赵珩从她怀里退开,坐直了身子与她平视的目光对上,但见那双眼眸含笑温柔,不觉中心底的戾气也被化开了些。才听得曹皇后又说:“父皇是在引着陛下,做个千古明君呐。当年父亲为我退出朝堂,虽多是为曹家考虑,却也将我的声名也顾虑进去的,”她说着去抚赵珩皱在一起的眉,“我想父皇对陛下的心,与父亲对我,皆是一般。我与陛下夫妻同体,知陛下甚深,您心中的不平与怨愤我感同身受,可您太过激烈的对付荣家,难道前朝臣工就不会寒心吗父皇虽为君,可也是您的父亲,他为江山想,为您谋,这道旨意,就没什么不对了,”像是怕赵珩想不通似的,“陛下想开些,元元总不会骗您。”

    他拧着的眉头像是被曹皇后抚平了一般,只是握着曹皇后柔荑的手仍不自觉地重了几分:“有时候朕真不愿要这幅伪装。朕是天子,天子一怒可伏尸百万,难道朕要处置一个荣家都不能够吗”直到曹皇后吃痛的“嘶”了一声,他才惊觉自己捏疼了面前人,赶忙松开手,看着那只白皙素手上的红痕,一时又觉烦躁,“元元,朕”

    曹皇后却并未介意,揽着赵珩的腰身,把自己靠在他怀里:“我知道陛下无意伤我。”感觉到赵珩略微平复下来,才继而道,“难道陛下愿意看着大邺江山不稳,众臣工惴惴不安,为避天子所忌而不敢再图立功吗英王虽今次有胁迫天子的行为,可我想来,他亦是不愿看陛下行差踏错。要处置一个荣家不值什么,可是荣家身后的名望与声威,难道陛下也不在意了吗”

    赵珩像听进去,却更多的仍旧是不屑,咬牙切齿地抱紧了皇后,自言自语似的丢出一句“总有一日,朕都要讨回来的”,便不复赘言。

    第二日早朝上,赵珩开了金口,将长安街上一处五进的院落划给赵倧做府邸,又以宗人令许之,叫他掌起宗人府的事务来,一时间英王风光回都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所谈的不二话题。

    赵珩因没料到他手上有一道遗诏,只当他不过往昌隆与太后一齐祈福数日就该回云州去,所以当日才会跟荣姜说“待到英王入京,你的担子便可卸下”,而今赵倧掌管宗人府,身领正一品的职,又有先帝所许的“辅佐新君”,他自然不会再往昌隆去,而荣姜便也只得日日往昌隆护驾。

    这一日荣姜正是烦心,便提了枪来练。想她驰骋四方之时何等潇洒英武,如今却要给太后做个护驾的陪行,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憋屈。

    而外头添香却领着忍冬伸着头往她这里望,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冬才喊了一声:“大姑娘。”

    她有些不大高兴,却还是停下手提步过去。添香低垂着头递过去一方绢帕供她拭汗,她才冷着声责了忍冬一句:“我素日好性子,便纵得你敢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你们姑娘是怎么教的你”

    忍冬一时有些后怕,磕磕巴巴地回话,很是有些紧张:“我们姑娘叫我来请大姑娘过去一趟。”

    “怎么了”她又见忍冬有些怕她的模样,便伸手指添香,“是你领她来的,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添香便老实的点点头,跟着回话:“日前三房大太太的妹子不是进了京吗姑娘您知道的,”说着声儿有些嗡哝,抬头看荣姜,见她点点头,才继续道,“那位姨太太领着她们府上大姑娘一齐来的,就住在与咱们荣府隔了一条街的十里巷上,今日前半天像是走动了平定伯府,后来又来二房院拜访,二房大太太便叫二姑娘陪一陪她们姑娘,三房太太因觉姊妹多了才热闹,便叫三姑娘也跟了过去。”

    荣姜因心里本就不大痛快,又听她啰嗦了一堆,便不大高兴,开口打断了她:“你从小服侍我,如今是怎么了,回话这样啰嗦。”

    添香一顿,吐吐舌头,也知自家姑娘不悦,便捡了重点来回:“二位姑娘陪着她在抱月亭赏鱼,冯家表姑娘也不知哪里听来的话,说太子前几日新纳了房妾,她很当谈资,一开口全是奚落咱们二姑娘没能耐,如今都要嫁过去了,夫婿还忍不住往府里纳人”

    她后头的话没再说下去,因为荣姜已经一阵风似的提步往抱月亭去了。gg3307111

第十五章 动怒

    

荣姜没有直接进抱月亭,反倒在外头站住了脚,听里面冯嘉莺莺细语,便一阵恶心,亏她以前还觉得这个妹妹是个柔善之人,真是瞎了眼。

    荣婧因年纪小,冯嘉又是她表姐,她不知道怎么去回护荣媛。而荣媛呢一则她被济大太太教的极为持重,二来如今吉日已择定,她马上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自然不能与人逞口舌之争,况她养在深闺之中,对于未来夫婿婚前纳妾这样的事,一时又只觉羞愧,虽听了冯嘉的奚落而觉气血上涌,却实不知道如何去驳她。

    冯嘉却因见她无话反驳,越发得意起来:“所以今儿在伯府听了这样的话,我是一心替二姐姐抱不平的,哪里有这样坑人的,”她一伸手捏了石桌上精致的点心往嘴里送,“便是再喜欢,也该等二姐姐嫁过去,且放一放才妥当。今次这样岂不是打二姐姐的脸吗”

    外头的荣姜再听不下去了,她们荣家的女儿就是再不济,也尚轮不到人来羞辱至此的地步,况且荣媛从小矜贵,便是她这个大姐也是极为爱护,便扯了一把纱帐,却因动作太过,将那方松绿的软罗烟生扯了下来。

    她站在外头白了冯嘉一眼,抬步进去,便有丫头往石凳上铺上一方绢帕供她落座。

    而冯嘉一看荣姜来,唬的收住了话,才送到嘴里的糕点也没了味道,又见她连纱都扯坏了,便暗忖才刚的话她听去了多少。

    “嘉表妹生了一张巧嘴,可惜了是个女儿身,若不然立于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便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她挑眉对上冯嘉,“嗯”

    荣媛在下头悄悄的扯了一回她衣角,又几不可见冲她摇头,似乎并不愿与冯嘉为难。可荣婧却不这么想,一听荣姜刁难冯嘉,乐得什么似的,还装糊涂的开口问:“这却是为何”

    荣姜冷哼一声,从鼻子里挤出话音来:“因嘉表妹舌灿生花,他们若开口,嘉表妹一人便可说的他们无言以对了。”

    这话其实已经很难听了,她们这样养在闺中的姑娘,平日里弹弹琴做做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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