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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迢迢仙途-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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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恪渊不在凡俗中成长,更是没有接触过凡俗的食物,但是对分来的一半大饼,很自然地便入口吃着。
  大饼味淡,并不是什么凡俗佳味,但胜在热腾腾的,人间烟火尽在其中。
  张婆婆看他们只分了一张饼,立刻就说道,“这怎的能够吃饱,你家兄长虽虚弱,但看着也壮实,我家大儿比你兄长矮一个头,都要吃五六个大包子,这包子陷肉多汁多,快,快吃,别跟婆婆客气。”
  “娘!”张九不满地喊了一声。
  秦恪渊抬头,“大娘客气了,我身虚,吃不了太多荤腥。”
  张婆婆恍然了一声,“瞧张婆婆这眼睛,那你多吃些大饼。”
  张婆婆笑着坐到他们对面,便撕着大饼,边问着,“你们可是要去永丰城,正好我家大儿待会要跟师傅把材料送到城里去,你们不如跟他一起。”
  招凝放下大饼,叉手礼了礼,“大娘这般照顾我们,我们不知该如何感谢。”
  “诶,没事。”张婆婆摆手,“说什么感谢,举手之劳而已,快别作礼了,小姑娘当真是客气极了。”
  招凝坐下,她便又问,“你们是哪家老爷府上出来的公子小姐吧,现在世道艰难,很少见到你们这般客气的了。”
  招凝和秦恪渊没有做声,就听张婆婆自个说着,“听路过的人说,最近边陲那边战事频频,怕是要乱了,哎。”
  “不会乱的。”张九却无所谓的边啃着包子边说着,“有正阳观在,谁敢侵扰我大岳国,正阳观的观主可是神仙呢!”
  张婆婆一巴掌就拍到张九脑袋上,“你还想着那什么正阳观。你若是这次去城里,还去惦记那正阳观,回来,我非把你皮剥了。”
  张九哎哟着,“娘,别打别打,还有人看着呢。”
  一餐早饭吃得热闹,张九跟招凝两人说,“我师傅,还有牛大,辰时左右就拖着驴车来,我们在这等他便是。”
  招凝应了一声是,张九跟着被张婆婆唤去准备些干粮,此行去永丰城大约六十里路,来回一天太过赶了,张九他们准备在永丰城那边过一宿。
  招凝和秦恪渊在院门口站着。
  招凝说着,“山林人家惯来淳朴,若是一心寻仙,我们说不得还能帮一二分。”
  秦恪渊应道,“只可惜张九并未有灵根仙缘。”
  招凝看向秦恪渊,“若是我们护持两分,可会干扰他们命局。”
  秦恪渊低头却说,“想做便去做,无须顾忌。”
  招凝扬笑。
  她看向厨房中两人身影,手上法决一掐,两道灵光无声无息落入两人身上,此生病痛皆去,无疾到终老。
  不多时,门外路上有两人拖着驴车而来,驴车后面叠放着不少木材。
  为首那人中年男子,已续起短须,另一人和张九一般大小。
  见两人站在张九家院门边,中年男子叉手礼了礼,另一小伙子不伦不类地学着做礼。
  招凝回礼,小伙子登时就大红了脸,嘀咕说了句,“那是小仙女吧。”
  中年男子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小伙子后脑上,他转头朝院里面喊着,“张九,可弄好了,我们该走了。”
  “哎呀,来了,来了。”张九背着包袱,招呼着招凝二人跟上,走到中年男子前一叉手便说,“这是借宿我家的客人,我娘说同我们一并去永丰城。”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这才认真瞧了招凝二人一眼,瞧招凝的模样有些犹豫,再看秦恪渊面色苍白,但高大身躯和气势立在那,便还是点了点头。
  “我叫牛千,两位就跟在驴车后面吧。”
  驴车重新动了,招凝二人拜别了张家婆婆,张家婆婆向昨日那般在门口招着手,嘱咐着“可小心啊”。
  张九无所谓地朝她挥手,说明个就回来。
  一直等到几人身影消失在林中,张家婆婆才回到院中,打扫了正屋,又去打扫招凝他们昨晚借宿的小屋,刚进屋子就看见桌上放着几片金叶子。
  她一愣,抓起金叶子往外追,但是站在路上早就看不到人影了。
  好在此刻路上没有其他过路行人,没有人看见她手里拿着金叶子,她将金叶子赶紧掩起来,呢喃着“好人啦,好人啦。”
  招凝和秦恪渊跟在驴车后面,张九大抵怕他们不适应,一直跟在他们身边。
  但是他不敢跟秦恪渊说话,就走在招凝一侧。
  “我们店上的黄梨木最是优秀,城里很多老爷家都是用我们这玉梨木打造的家具。”
  “这玉梨木是你们从山上砍下来的。”不怪招凝这般问道,实在是这玉梨木的材质一看就是凡间斧头没办法处理的。
  “当然,我们师傅有好手段,处理这些僵硬的玉梨木丝毫不吃力。”张九自豪的说着。
  招凝朝前看了一眼,牛大也乐呵地转过头来,“对啊,这玉梨木只能我们家传家宝才能砍断。”
  牛千气得又扇了牛大脑后一巴掌,“你这家伙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牛大挨了打,委屈地摸着后脑勺转了回去,嘴里还嘟囔着,“小仙女良善,随便说说怎么了。”
  牛千恨不得当场朝这个愚蠢的儿子翻个白眼。
  这时,招凝略微抬头往林中扫了一眼,又看秦恪渊。
  秦恪渊朝她摇了摇头。
  招凝略有诧异,但并没有再多做什么。
  很快,驴车往前走了数丈,林中便传来奔走惊喊声,“救命!”
  是女子惊呼的声音,刚才招凝就注意到了,但秦恪渊阻止她相助,必有深意。
  “怎么回事!”张九听见声音,几步冲到林外,牛千、牛大也注意到了。
  驴车停下,牛大蹦下驴车,牛千盯着林中。
  不一会儿,一个狼狈的身影从林中冲了出来。
  其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山贼。
  张九操起长棍上前,冲出来的女子惊慌地躲到张九身后,“救救我,这些人想要带我去山寨之中。”
  “你们这群混账山寨,竟然敢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张九气急横棍,那架势唬人的厉害。
  山贼盯着他略微警惕。
  牛家父子有些怂,牛大干脆缩到牛车后了,牛千犹豫了片刻,从驴车里拿出一柄短斧。
  招凝看了一眼那短斧,这短斧竟然是精金材质,难怪对坚硬的玉梨木都信手拈来。
  牛千走上前,“几位贼爷,永丰城里新来了刺史大人,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想几位也不愿惊动官府吧。”
  “切。”山寨中一人嗤了一声,“装模作样,谁不知道刺史大人要死了。”
  “兄弟们!”他大喝一声,“把那小娘皮抓回去,再把这群人杀了!”
  说着一群山贼凶恶提着砍刀冲来,狼狈女子惊叫着。
  张九一手护着女子,一手挥动着长棍毫无章法地敲打着,牛千那边提着短斧对上两个山贼,但也只会些劈砍的手段,在山贼灵活地身法下毫无作用。
  见此,招凝指尖一动,几颗小石子凭空而起,尽数砸在所有山贼的胸口,他们直接撞飞出去。
  张九等人愕然,山贼们更是惊恐,“有高手!该死!”
  说着一溜烟跑路了。
  张九将身边摔倒的女子扶起来,问了声,“姑娘没事吧?”
  女子低垂着头摇了摇。
  牛千提着短斧四处看了看,目光又落在招凝和秦恪渊身上,“刚才,可是二位……”
  招凝却说,“牛师傅说笑了,你看我们兄妹二人可是那般高手模样。”
  此话一说,牛千也犹豫了,招凝看起来清灵纤秀,在他看来是仙女下凡都不为过,但是说是武林高手江侠女却是不符,再看秦恪渊,虽说身量高大,但那苍白的脸色,时不时地咳嗽声,只紧跟着驴车就有些费劲了吧,更不可能是高手了。
  “那想来是有高人在林中暗暗相助了。”
  张九带女子走来,“师父,她说她是永丰城人,不如也带她上路吧。”
  女子走上几步,行叉手礼,“多谢几位壮士相救,小女子姚嘉儿,住在永丰城东大街。”
  “东大街?”牛千眼珠动了动,东大街上住的可都是非富即贵,便故作随意的摆摆手,“带两个是带,带三个也是带,一起上路吧。”
  又高喊着,“牛大,缩头缩脑地像什么话,快把你位置让出来,让姚姑娘坐,照顾好人家姑娘。”
  姚嘉儿惶恐,“不了,不了,我和这两位一起走着就好。”
  她抬眼看招凝和秦恪渊,眼中闪出羞纳和惊艳,心中奇怪怎的这般好看的两人自己刚刚怎么注意到。
  她又抬头看了眼秦恪渊,要是是这位公子救的我……
  秦恪渊低头,轻声唤了声,“影儿。”
  招凝略怔,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地抓住秦恪渊手臂去探,“可是寒毒又发作了。”
  但周遭还有人看着,招凝不好施法,她只能本能地双手裹着秦恪渊手掌,寒凉到似要凝结冰霜了。
  姚嘉儿看两人这般表现,低下眼眸,心底唾弃了声自己,姚嘉儿姚嘉儿你在想什么呢。
  “姚姑娘,你还好吧,还是去驴车上坐着吧。”张九在旁担心地说着。
  姚嘉儿低声说着“谢谢”,“我跟着就行。”
  驴车再次上路,牛大和张九跟在姚嘉儿两侧,牛大是被牛千踢过去的,他想同姚嘉儿说话,可是嘴舌笨不知道怎么说话,反倒让张九一边圆场一边说笑让姚嘉儿亲近了几分。
  招凝和秦恪渊在后,招凝瞧着张九和姚嘉儿似有若无的亲近气场,恍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一段姻缘。
  她抬眼看秦恪渊,目光中询问着,“师叔早就算到了。”
  秦恪渊传音,“观气法。凡俗有人眼生阴阳,可看生死,识鬼怪,便是眼中有一点先天灵炁,借此可看到众生气息颜色。观气法便是借此转用而来。”
  招凝眨巴眼,“类似灵目术?”
  “手来。”秦恪渊说道,招凝伸出手掌,见秦恪渊在她掌心描绘了一道符纹。
  招凝贯来学的快,半盏茶后眼中生阴阳,便见姚嘉儿和张九身上气息纯净,外溢着浅淡的白光,而他们气息互相吸引着,隐隐有牵连之相。
  再看牛家父子,牛千气息贴伏在身,泛着浑黄之色,牛大气息亦纯净,但白色毫光飘忽不定。
  “越是气息收敛,越是色沉,相距死亡越近。”
  招凝大致懂了,随后目光就落在秦恪渊身上,但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还没有灵目术能辨出法力灵光之色。
  招凝略略有些失望,秦恪渊便说,“修真者仙缘加身,筑基之后更是斩去凡尘牵连,自是什么也看不到。”
  招凝似懂非懂,便问秦恪渊,“我尚未斩凡,师叔可能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秦恪渊微顿,招凝身上气息极弱,色相却纯净清透,内敛着好似新生之茧。
  秦恪渊摇了摇头。
  招凝也非刻意想去寻求答案,既然得不到答案便也不去强求。
  几人一路走到申时,终于看见了永丰城城门,城门新筑,明亮而壮观。
  招凝跟着入城的队伍进了城里,一瞬间凡俗喧嚣铺面而来,比之归元城更加百态,吆喝叫卖的,杂耍叫好的,讨价还价的,幼童嬉戏追逐打闹的,倒是一片盛况。
  招凝和秦恪渊自入城中,便掩去了气息,若非刻意去注视他们,都会不自觉忽略而去。
  但张大等人毕竟一同而来,只是不会忽略了去。
  牛千准备将木材送到城里订购的铺子,要牛大跟着张九一起将姚嘉儿送到东大街府上,牛大在城里有些局促,说什么不干,恨铁不成钢的,一句话不说拖着牛车走了,牛大便直接跟上了。
  张九挠挠头看向招凝二人,“那两位。”
  招凝说道,“我们随处走走,谢过一路相送。”
  张九顿了顿,却说,“不如你们跟我一起,待会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招凝看了一眼张九,张九凑近了些许,小声道,“正阳观今日在城里有论道会,我带你们去看看。”
  招凝略微诧异,她看秦恪渊,大抵是张九看昨夜秦恪渊打坐,认为他们是同道中人,必是正阳观的信徒。
  “张兄且带路吧。”秦恪渊淡淡说道。
  张九一喜,“好说。”说着上前,又同姚嘉儿说道了两句,便大步向前走了。
  东大街多是住宅,高门府邸,街道上都少有行人,即使有动静,也都是大轿和马车。
  姚嘉儿带着众人来到刺史府邸,在张九险些惊掉下巴的表情中敲响了大门,门房拉开大门,惊喜着,“大小姐,是大小姐,你回来了!”
  说着向内奔走高呼着,不过片刻,呼啦啦一群人涌了上来,为首是一位中年妇人,妇人疾步来到门口,抱着姚嘉儿痛哭不已,“孩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可遇到什么伤,你说出去祈福,却一日不归,本来你爹状态就不好了,你若是在出什么事,可让为娘怎么活啊。”
  “娘,是女儿的错。”姚嘉儿眼泪跟着成串似的下落,“没完成祈福,还让爹娘忧心了。”
  “没关系,没关系,回来就好。”姚母抹着泪,又看跟在她旁边的张九,“这位是?”
  “女儿险些被山贼所擒,是这位壮士和他同伴一起救的我。”
  姚母连忙叉手作礼,“多谢壮士。”
  “别别别。”张九连忙回了一礼,又慌忙想去扶,但又怕失礼,便有些踟躇地说着,“非我救下的,是有隐藏高人。我这两位同伴也是知的。”
  姚家众人这才察觉到还有两人,一见招凝和秦恪渊面貌更是一惊,世间仅有这般清贵脱俗之人。
  那往前下意识地就要行大礼,招凝拦住她,“我们只是过路人,救贵千金之事并未出力,不必这般。”
  姚母却惶惶,侧身相迎,“几位进门,也让我等好生招待。”
  入了姚家府邸,其内却并没有门邸那般气派,少有贵重家具摆设,寻常模样。
  几人落座正堂四座,姚家上了茶水,是雨前新茶,在凡俗颇为难得,姚家这般姿态倒是清廉有道。
  招凝新学了观气法,不自觉往周遭看了一眼,却发现上至姚母,下至丫鬟小厮,都隐隐约约气息黑沉,莫不都是将死之兆。
  这一刻,清霄宗血河遍野的模样陡然又刺入招凝眼中,她情绪一滞。
  “招凝。”秦恪渊传声入她耳中,手掌按在她手背上。
  招凝敛了情绪,都过去了,三年不再想,怎的如今还悲戚了。
  “娘,爹怎么样了。”
  姚嘉儿和姚母说这话,问及姚父,姚母神色又黯淡了下来,目中泪光隐隐闪动。
  “越来越严重了些,如今都已下不了床了。”
  姚嘉儿大惊,悲恸起身便要往里冲。
  张九慌张站起来。
  “嘉儿。”姚母没有叫住她,便朝三人道歉,“本想好好招待,但奈何家中情况实在糟糕,还请极为原谅则个。”
  她招呼丫鬟,丫鬟端上托盘,红绸掀开,托盘中是数枚银锭。
  “这些权当谢礼,实在对不住了。”
  “不不不,当真不用。”张九连忙拒绝,又看向招凝二人。
  招凝却问姚母,“不知府中大人是怎么情况,我们兄妹二人知晓些许医术,或许可帮衬两分。”
  姚母眼眸一亮,但左右打量还是黯淡了,说到底对招凝两人并不信任。
  但招凝这般提及,又是姚母心中恩人,她还是说道,“我夫君情况实属异常,城中所有大夫都问诊过,皆无起色。当真不知从哪惹得病灶。”
  她抹着泪,将几人往里迎,“我们全家随夫来此赴任,在都城时还无甚情况,都城来永丰不过三个月,结果刚到便大病不起,现在连人形都快看不出来了。”
  “怎……怎么会有这般奇怪的病症。”张九颤声,但却没有表现出退缩。
  姚母痛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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