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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迢迢仙途-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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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凝已经意识到,即使没有逍意上人这一出,鬼胎蛊的事,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在知道似乎有人恶毒的用疫气培养鬼胎蛊的那一刻起。
  这已经不是凡俗事了,这怕是有邪修在其中牵扯。
  招凝道,“修行一路求得是问心无愧。”
  他们并没有直接敲门提醒姚刺史府中人他们的归来,以他们的五感,能很快听到姚刺史府晚宴中的声音,晚宴尚未结束,许多人在晚宴中交谈着。
  招凝和秦恪渊站在侧厢房屋顶上,黑夜掩去了他们的身形。
  正屋里,晚宴并不奢华,几分朴素但菜样丰富。
  此刻大家情绪并不高,甚至有几分胆颤。
  有宾客悄声交谈着,“奇了怪了,刚才所有的烛火怎么会同一时间熄灭呢?没有察觉到风啊。”
  “可不是,就算是有些微风,那灯笼里的烛火也跟着灭了。”另一个人更加惶恐,“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溜进来了吧。”
  “该不会和姚刺史有关吧,你看他被人抬出来后,话还没有说两句,就出了这个怪事。”
  “嘘,小声些,子曰不可怪力乱神。”
  “咳。”姚刺史忽而在上首咳了一声。
  “诸位客人都受惊了,是姚某招待不周了。”此刻的姚刺史还不能稳当地站起来,他在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端了一杯茶水,“诸位见谅,府上还有他事,就不再多留诸位客人了。”
  姚刺史是郡府的头号人物,他这般客气待人是姚刺史的品性,台下众人却不能堂而皇之地受着,所有人连忙起身,朝姚刺史叉手行礼,说了些客套之语,便纷纷离开了刺史府。
  待所有人都走尽后,姚刺史被扶上上首榻上,小厮丫鬟们手脚麻利的将晚宴收拾干净。
  姚夫人在旁问着,“怎么了,叫所有宾客提前离去,他们怕不是要在后猜疑什么了。”
  “而且,你怎么出来了,你这般身子出来,这郡府怕是要民心浮动了。”
  姚刺史眉头极深的皱着,摆摆手,“这都不是事?”
  这时小厮丫鬟们已经清理好了正屋,姚刺史在榻上直身坐着,借着扶手强撑着身体,他看向侧门站着的那人。
  姚夫人随眼看去,“这不是正阳观的余道人吗?”
  姚夫人微微惊讶,她招呼着,“余道人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余泽走过来,形容还是离开招凝他们时的那般狼狈。
  他朝姚夫人见礼,又对姚刺史礼了礼。
  姚刺史出声,“余道长,你刚才传给我们的话,可当真,你们余家也遭了鬼胎蛊的大难。”
  “正是。幸解救及时才没有出现大错。”
  余泽到底是在正阳观中待过的,知道仙师这事最好不要告知给所有人,因此只是含糊交代。
  姚刺史砰得一声拍击着桌子,“这群混账余孽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知你们族中众人可接触过月诏余孽。”
  他说什么也要将人揪出来,便抓住其中的关键问道。
  余泽却摇摇头,“刺史这般说,我确实不是非常清楚,我上个月才从临静府过来。不过,我们族宅中人大多都已经年迈,甚少外出,就算是外出,也必是在永丰城附近。”
  姚刺史听他这话一眯眼,“难不成月诏的人藏在我们永丰?!”
  招凝和秦恪渊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分析月诏的人藏在何方。
  此事他们的热衷程度远超过招凝所料,他们并没有表现出那种事不关己便不管不问的态度,而是积极的不想大难扩开。
  招凝同秦恪渊说道,“只是,这月诏小国的人应该并不在永丰城附近。若是在永丰城附近的话,逍意上人早就自己去解决了,不然也不会将我们拦下,让我们处理。”
  秦恪渊显然是默认了。
  招凝却自己产生了疑惑,“师叔,我一直有事不解。等到元婴上人那般境界,怎么还会出现自缚凡俗地界这般事情,令人不可思议,我觉得这般人物,不应该飞天遁地,哪里都可以去吗?还有逍意上人提及的化神瓶颈,这到底是什么?”
  但秦恪渊没有及时的回答,好半响他才对招凝说道。
  “高境界之事,非到那般境界是无法悟透的,不过有一事却是知晓的,从元婴境界突破至与天同寿的元神尊者,有一个过程便是化神。”
  “化神这个过程,对于灵根大道修真者千难万难,他们之前修行上快速提升的后果和危害都堆积在此过程中,而化神对于不同元婴来说又是不相同的,毫无经验和迹象可循,因此死在化神之中的修真者,大抵万里存一。”
  招凝没想到化神竟然这般困难,“那逍意上人自缚此地,正是因为这里有他化神的契机,他不敢轻易离开。”
  秦恪渊点点头,这便是逍意上人一提到化神便忿忿的原因。
  不过这化神对招凝此时的境界太过遥远,招凝便没有再更加深入去问。
  “师叔,你说逍意上人临走时所说的答案已经给我们了,到底是何意?”她盯着姚府正堂里交谈的几个人,微微思考,“莫不是说的是他们?”
  “且在看看。”秦恪渊也没有理出其中的关系。
  就在这时,忽而有人从街道尽头驾疾马本来,瞧着模样,似乎是朝廷禁军。
  那人似乎格外急躁的模样,从马上摔了下来,向刺史府奔来,边敲打着大门边喊着,“急报!国主口谕!”
  正巧此时大门被开启,门房一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禁军直奔进入,便走便喊着,直到正屋也听到了声响,所有人都震惊万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都城消息传来。
  众人连忙跪在地下,禁军便端正身姿立在前方吟唱道,“近日有能人指点大岳国恐有瘟疫横生,为鬼胎蛊卷土作乱,大难临头,请各郡府恭请正阳观道人协助,尽早消除疫难。”
  “臣领旨。”姚刺史带着一众人再次叩拜。
  旁观了这一幕的招凝略有惊奇,“这封口谕,来得好生及时。”
  话落便听姚刺史已经站起身安排众人开仓准备一早施药。
  禁军在旁边,“姚刺史身体见好,实在是太好了。”
  “得高人相助。”禁军以为他说的是正阳观,“正是,此次靠人听说也是路过正阳观中的一名高人提及的,早些知晓,也不会出现乱事。”
  姚刺史认可点头,禁军却又说,“刺史,放心,这事不会出事的,我们已经有了月诏余孽的下落,就在临静府附近。”
  “这就好,必要抓到人,将他们以火刑焚烧昭告天下。”姚刺史大抵气愤异常,狠狠地说道。
  见姚刺史和禁军说道朝堂中事,余泽便不再多留,起身向姚刺史告辞。
  姚刺史朝他拜别,“今日之事,多谢余道长告知,明日姚某将带人正式拜访正阳观。”
  “姚刺史客气。”
  余泽说完便离开姚刺史府。
  招凝看秦恪渊,“那师叔,我们可是也要离开。那月诏余孽若是在临静府,不如我们直接去临静府探探?”
  秦恪渊并没有什么异议,两人御剑飞空,直接向临静府飞去。
  到了临静府,天色正好是一夜中最黑的时刻。
  他们站在城外,招凝略作思考,有了主意。
  “秦师叔,我一门术法,可以以气息定位遁走,我可以借疫气直接传到有疫气的附近,这般寻找应是快些。”
  秦恪渊点头,“便是要辛苦你了。”
  招凝手上已渐渐起了法决,“秦师叔稍等,待找到位置,我便传递信号于你。”
  说着,五行搬运遁术光华亮起。
  借疫气之气息,招凝眼前一晃,再出现时,便在一片诡异的山洞中。
  山洞气味腥臭,血迹遍布,数具尸体躺着。
  而在中央有一祭坛。
  祭坛上有供桌,供桌有一凹槽,瞧见凹槽的模样,原本应该放置着一面罗盘。
  这里难道就是鬼胎蛊诞生的地方?


第146章 
  招凝一眼逡巡四周; 没有感知到有其他人的气息。
  眼眸微阖,神识向外扩散出,这才察觉到这个地方并不是山洞; 而是在地底,上面是一栋荒废已久的小院。
  神识向外扩散; 临景城的凡俗百态尽显眼中。
  安睡的大多数人; 漏夜做着织物的绣娘,依旧笙歌的烟花之地; 无趣重复打更的更夫; 悬梁刺股的读书人; 甚至还有鬼祟撬动房门的小贼; 却没有察觉到任何修士或者与鬼胎蛊有关的可疑人。
  招凝微顿; 在小贼撬动的房门后加持了一道无形屏障; 神识探出临景城,秦恪渊步伐无声地向城中走来,招凝神识在秦恪渊周身转了一圈; 告知他此刻地点,便继续向外扩散; 直至神识探索极限,依旧一无所获。
  收回神识,掠过那惊呼见鬼的小贼,招凝沉神深思。
  既然神识无用,那只能得罪地上的尸体了。
  圆光回溯术施展; 光晕一圈一圈荡开,光影呈现当时情况。
  只见在祭坛上; 蜚之角悬空而放,紫褐毫光从角上洒落; 像沙粒般洒下。
  招凝猜测的并没有错,祭坛凹槽之中确实放置了一方罗盘,罗盘很是古朴,承接着蜚之角产生的疫气。
  数个血点在疫气中成型,正是鬼胎蛊的雏形,甚至不到米粒大小。
  它们蠕动着钻进罗盘外围镂空的雕刻花纹中,好似瞬间就消失了,以肉眼无法看见。
  就在这时,视线的主人被从后踹倒。
  “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什么都听你们的,我可以以天道起誓!”
  他跪地无止境地磕着响头,以致于视线中的来人,只能看见黑色的衣摆。
  “背叛者,死!”
  光影中出现一只手掌,直至覆盖大半视线,紧接着鲜血染红了光影画面。
  视线主人身亡那刻,僵硬仰倒,一点一点后倾,杀死他的人一寸一寸从下至上呈现。
  是一个头戴兜帽的黑袍人,但这种黑袍的样式却并非昆虚常见的,而招凝却似乎在哪里见过。
  古怪极了。
  这时,招凝转身,秦恪渊已经出现在入口处。
  两人默不作声,招凝摇了摇头。
  这里没有月诏人的线索。
  “那便直接问大岳国朝廷。”秦恪渊说道。
  既然禁军说月诏余孽在临景城附近,那这消息多半是临景城传去的。
  招凝淡笑,“看来我们要去拜访一下临景郡的刺史大人了。”
  天微微亮,他们却没有在临景城刺史府找到衙邸的主人。
  反而听见刺史府的女主人清晨摔杯砸盏,“叫那刘岽再不回来,日后就直接搬去那狐狸精住,让整个临景郡都知道,他刺史大人在乡下偷偷扣押了月诏余孽!”
  招凝微顿,看秦恪渊,秦恪渊向后巷微微示意。
  一栋小轿从刺史府后门出来,几个小厮低垂着头抬着小轿,旁边还有一个身穿管家服饰的中年男子,小声地呵斥着他们步伐快些。
  小轿中并没有人。
  四个抬轿轿夫刚走了几步,忽然定在原地不动了,中年男子还以为他们偷懒,提声大骂了几句,却仍然没有动作,吓得他心头一颤,伸出手指在轿夫身上点了点,他们竟然也没有一点反应了。
  他吓得向后缩,不知怎么忽然有一丝感觉,猛地一回头,却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但紧跟着那眸子就像是望不尽的黑洞,他的思绪当下就转不动了。
  耳边传来一声问话,“你们刺史大人在哪里?”
  他的思绪随着问话而动,嘴巴不自觉地出声,“在东郊红梅庄。”
  话音刚落,他一激灵,整个人猛地扑摔在地上。
  轿夫也瞬间解了禁锢,大家一醒神,手上不稳,轿子直接砸在地上。
  却也不管轿子了,左右看着,颤巍巍地询问,“刚……刚才怎么了……”
  “好……好像鬼上身了,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又有人说,“管家呢,被……被抓走了吗?”
  他们这才察觉扑地的人。
  “管家,你……你还好吧?”轿夫试探的问着。
  管家猛地从地上跃起,紧张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女声……很幽远……”
  这话一处,轿夫理都不理他了,直接撂摊子跑路了。
  管家也想跑路,但又顾及到主家老爷,身为刘刺史心腹,他察觉到可能刘刺史将不妙,反身往另一处城门跑去。
  他得去给刘刺史帮救兵。
  东郊红梅庄,藏在数十亩红梅林中央,正值仲秋,红梅有叶无花,却衬得红梅庄琉璃瓦格外夺目和华丽。
  小院没有人注意到有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招凝和秦恪渊刚找到刺史所在的位置,便听到房间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声。
  招凝不适地撇过脸去。
  秦恪渊微顿,指尖微动,房间里的声音忽然没有了。
  正当他们想要将刺史从房间里拖出来的时候,忽而听到了跌撞的脚步声。
  一个少年从外院奔走进来,他的身形非常的瘦小,整个人狼狈至极,身上衣服满是被鞭子鞭笞开的痕迹,隐隐还沾着血。
  这少年哭着冲出来,“姐!你这个淫贼放开我姐姐啊!”
  招凝和秦恪渊隐在阴影中。
  但收敛还没有冲到房门口,追逐他的护卫就已经追上来。
  几个护卫将少年狠狠地压在地上,脸皮贴着粗糙的地面,瞬间划开了模糊的血口子。
  庄园管家压着声音怒斥着,“你这小王八犊子,敢坏刺史大人的好事。告诉你,你们这群月诏余孽能被刺史大人看中是好事,否则你们现在就在断头台上!”
  “你才是余孽,我们什么都没有做!我们月诏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数十人,还要被你们拖出来顶罪。”少年嘶吼着,声音越来越大。
  庄宅管家喵了一眼没有声响的房间,疑惑之际更多地是惶恐。
  “还不赶紧捂住他嘴巴,若是吵到大人,你们脑袋都被想要了!”
  “放开我,姐!姐!唔——唔——”
  少年的声音被压住,他只得拼命地挣扎着,即便知道这般做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招凝传音身边的人,“师叔,这其中似乎还有隐情,瞧着少年的话并不像作假。”
  秦恪渊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指尖灵光再一闪过。
  就听庄宅管家突然尖声说道,“就让你们顶罪怎么了!你们这群余孽,当初没灭了你们全族,是国主的软弱。如今大人想利用你们,不过是一并绝了后患!”
  这话一串倒豆子出来,连几个压人的护卫都惊讶不已,庄宅管家惊得捂住嘴巴,他怎么什么都说出来了。
  房间里忽而传来轰然巨响,床榻轰然碎了,一时间房里的禁锢也被破了。
  片刻后,衣衫不整、袒胸露乳、肥胖油腻的中年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手上拿着剑,那姿势一看便不会使剑。
  招凝撇开眼,不想脏了自己的眼睛。
  “谁!谁作弄本爷!”
  庄宅管家惊吓地以为自己吵醒了大人,砰得跪在地上,告罪求饶,还不忘把事推倒少年身上。
  “大人饶命,不是我,是……是这个小兔崽子,他跑了出来,还胡言乱语,辱骂大人。”
  刘刺史拖着长裳,一脚踹开庄宅管家。
  他用剑指着少年,“是不是你这家伙暗算爷!”
  少年极度有骨气,即便是被剑指着,他丝毫不慌,朝他吐出一口唾沫。
  “你这王八蛋的,迟早会被人暗算致死!”
  “好你个小兔崽子。”被少年这般骂道,刺史心中更加气了,操起剑高高举起就要向少年身上刺去。
  可是剑刚举起半分,剑好像就卡在半空了,任凭他怎么动作,那剑就是动作不了。
  他心中大骇,“怎么回事!”
  旁边的小厮也惊呆了。
  “刘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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