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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能凭爱意将月亮私有-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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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苗随手抄起垃圾堆边上的坏掉扫帚,将木棍折成合手的长度。

    “咚!”

    人群中发出惊叫。

    “妈的!谁——”上一句还没喊完,他的声音就咽在了喉中。

    男生的后膝被钝物打弯,生生地跪了下去,他吃痛地抱住自己的腿,唉唉叫着。

    这群人是空手来的。

    本来的打算就是“给死残废一个教训”,闹出更大的事他们反而麻烦,没想到被拿武器的给打了。

    反应过来后,男生们去推扯陆苗。

    手还没碰到她,她一棍子就砸过来了,谁碰打谁。

    每次下手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围着的一圈人被打得七七八八,她打红了眼,硬是杀出了一条路。

    “这女的谁啊我靠!”

    离得远的人草草捡了个砖头,想对着她动手,又感到罪恶:“初中的吧,这么嫩……我靠,我不打女生。”

    解决完手边的人,陆苗回头重重给了他一棍。

    同伴们急匆匆去找能打人的东西。

    “管他妈女不女,他妈的打啊,不打我们被打。”

    陆苗对着坐在角落的江皓月伸出手。

    额发被汗湿,他身上被倒了垃圾,脚边倒着几个塑料桶。

    江皓月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望进去一片死寂的深沉。

    他挣扎过了……他站不起来。

    他不握她的手。

    陆苗红着眼眶,丢掉手上的棍子。她一手抬他,一手支撑着,让他的胳膊能架在自己肩上。

    然后,使出全劲把他扶起来。

    “脏啊。”他在耳边低声说。

    她鼻子一酸,就要哭了。

    可是还不能哭……

    趁着他俩站起来的间隙,他们那边没被打得太狠的,大多找到了武器。

    陈阳州往地上啐了口痰:“妈的,是来救死残废的。”

    “你嘴巴放干净点。”

    没拿武器,陆苗也一点不怂。

    她声音响亮,语调中充满威胁意味,个子小小的,看上去却非常的凶。

    没武器又怎么样,他们敢过来,她冲上去咬他们都有可能。

    “江皓月是我哥,记住我名字——陆苗,你们碰他,我要你们全部去死。”

    他们被她吼得有点愣,大家都在等自己的同伴先动手。

    没人动手。

    刚才被她棍子打的地方痛得要死,这口气又咽不下去。

    “陆苗是吧?你等着。”

    放了狠话,人群四散。

    “走吧走吧。”

    ☆、22。严重

    陆苗撑着江皓月的胳膊,想尽早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他听见她哼哧哼哧地大口喘着气,肩膀抖个不停,已然使不出力气……却还是不愿意把他放下来。

    坚持一下就到家了,陆苗对自己说。

    他的腿几乎是在地上拖着的,大汗淋漓的五分钟过去,他们连垃圾角都还没走出去。

    “苗苗,”江皓月放轻了声音:“松开我吧。”

    她的喉咙哽了一下。

    就是莫名的,感觉憋闷又难过。

    “不要。”她态度坚定,尽力拖着他又往外走了一步。

    连她的两条腿也开始发抖……

    “苗苗听话。”他语调温柔得像是一种讨好,或者说,乞求。

    从前她见惯他冷淡又骄傲的模样,觉得那样的他真是讨厌;可是,她终于发现,比起他的狼狈,她更愿意看见原来的他。

    因为,他是样样都比别人优秀的江皓月啊。

    她心里介意之前欺负他的人,他们怎么能那样说他?想一想都觉得好生气。

    “哭什么?”

    他们离得很近,江皓月空着的一只手捧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掰过来,拇指擦去她腮边的泪。

    还是忍不住哭了,陆苗不想哭的。“假肢坏了而已,我没事。”

    他看着她,眼里装着的全是她。

    他对她笑,眼睛弯弯,声调轻快:“你是不是傻呀?我不骗你,真的没事。”

    可惜,他的手好凉,月光也冷得要命。

    她转身抱住江皓月,和他一起跌回了垃圾堆里。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的样子。

    抬眼看向灰暗的天,江皓月一下下轻拍着她的背。

    “我背你……”

    陆苗吸着鼻子,闷闷地说:“我们去公用电话亭打电话给我爸妈。”

    他行动不便,她已经试过了,凭他们俩自己的力气没法回去。

    江皓月沉默着,没有搭话。

    片刻后,他开口道:“教师大会应该快结束了,我们在这里再等一会儿。”

    “教师大会开多久不一定的,”陆苗从他身上爬起来,神情不安:“万一他们回来了怎么办?”

    陆苗看上去完全忘记了,不久前自己靠着一根木棍子把坏人全部打跑的勇猛。

    脸上泪痕未干,她惊慌得像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子。

    他拿袖子帮她擦掉脸上的脏污,笑道:“那你保护我啊。”

    “好!”陆苗一口应下,不假思索地。

    比较幸运的是,他们没有等太久。

    十分钟后,教师大会结束,有三三两两的老师经过操场,陆苗跑出去跟老师求救。

    老师们知悉了情况,意识到事态严重。

    那几个老师认识江皓月是谁,但他们不是教初三年段的,所以他们合力把小孩带到医务室,然后上报了校长和校务处。

    大会刚散,学校领导还没走,他们很快赶来,打电话联系了江皓月的班主任和他家里。

    这事彻底闹大了……

    当晚跟陈阳州一起霸凌江皓月的,大多数是高中部的,他篮球社的“哥们儿”,个别学生是江皓月他们班的。

    于是垃圾角的事,又牵扯到先前江皓月被威胁写作业,被锁在教室,之类种种……约达一个月的班级集体霸凌。

    陈阳州传给他的纸条,当时数学练习册的迟交名单,都可以为事件证明。

    第二天下午,跟事情有关的学生全部停课。

    他们被叫到大礼堂,教导处主任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

    参与垃圾角那事的学生,先被找来了家长,进行口头警告,并从篮球社永久开除。

    升旗后的讲话,校长在全校面前公开讲了这件事,逐一批评了霸凌者们,并且把他们的名字全部贴在学校门口的公告栏,以作警示。

    而陈阳州,上一次他调戏女生的事,学校已经对他进行过口头警告,这次他不是初犯,且情节严重,直接被记了大过。

    ☆、23。道歉

    全校上下,对江皓月被欺负的事议论纷纷。

    初三一班和篮球社名声被传得越来越差,欺负残疾人,太为人所不齿了。

    在学校里走着,初三一班的学生都不太乐意戴自己的班牌,怕遭受白眼。

    他们暂时没机会将功补过给江皓月献殷勤,班主任准了假,让他在家休养。

    其实,江皓月身上的伤是轻伤,只是江义坚持让他别去学校,多休息几天。借此,他向陈阳州家要了一大笔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几天没有上学的江皓月,受到了来自全校的关爱。

    送他的礼物和表示慰问的小卡片,塞满了他的抽屉。

    林文芳天天煲鸡汤,让陆苗送去给江皓月。

    “小江这孩子太可怜了。”单是这一句话,她一天不知道要重复多少遍。

    陆苗莫名的不大爱听。

    她不喜欢她爸她妈,或者其他人,对于江皓月表现出同情。

    也不像之前的,她在嫉妒他得到了更多关爱;而是别的,她自己不能准确表达的东西。

    在家呆着的江皓月,成了陆苗的免费家庭教师。

    她本来就不爱动脑子,他有时间教她功课了变得愈发的懒散。下课了索性赖在他家不走,遇到难解的题全让他帮自己做。

    江皓月窝在床上看书,她跟着跑上了他的床。

    抢走他用来放水果的小桌子,把作业堆上去,她将自己冰凉凉的脚丫子藏进他的被褥里。

    “你好冰!”他被冻得一哆嗦,拍她的脚让她挪开。

    陆苗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无赖地继续凑近。

    为了拦住作怪的她,江皓月一把控制住了她冰冻的脚丫子。

    想让陆苗老实很简单,她怕痒。

    两人双目对视,陆苗傻呵呵地乐着,完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对对对,真贴心,你给我暖暖,冷死了。”

    ——算了。

    江皓月嘴角一弯,松掉力气,放任她来冻自己。

    床前的台灯是温柔的暖黄,罩在光中的人眉目温和。

    笔在纸上刷刷地书写着,偶尔能听见边上传来沙沙的翻页声。

    “喂,江皓月。所以,我对你的威胁一点用都没有吗?”

    做作业做到一半,想到什么事的陆苗忽然停了笔:“我前阵子躲着你,还以为你最近的反常是因为我呢!”

    正在看书的他抬眸看她,没有意会似的:“什么?”

    她进一步将话说明:“我看你成绩下降,老是走神,以为你是答应我了,所以故意要在学校和我爸妈面前表现得差一点。”

    “为了你的话,我只会表现更好。”

    陆苗没来得及感动——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对他来说只有正面的影响;却见江皓月看着她,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我表现得好,才能让你看上去更傻。”

    ……这人可真是个黑心肠啊。

    ?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从小你的成绩比我差?”

    拿起她面前的作业本,他稍微一瞄,在空着的答案栏里,仿着她的字迹下笔,填上了数字。

    “周围人的态度,让你默认我比你优秀。当你习惯不会的全找我,但我教给你的,是答案而已。”

    “哦哦,”陆苗见他握着笔,没心思想深他说的话,巴不得他多做一点:“所以你不要只写答案啦,倒是帮我把解题过程写全一下呀!那个,作业翻过来,最后一道大题也帮我写写。”

    ……

    对陈阳州的处分决定下来时,江皓月已经回校上课了。

    班主任、课任老师,以及其他的学校领导,皆是站在江皓月那边的。

    “初中生,属于义务教育,最严重只能到这样的程度。”

    言下之意,他们觉得即便是记了个大过,也仍算罚得太轻。

    在校园内,江皓月的安全大体得到了保障,放学后,他的安全由保镖陆苗全权负责。

    她逼他做出承诺,以后他俩放学了要一起回家。

    如果他稍早放学,可以教室里做会儿作业,等她来了他们一起回去;如果她早放学,她会在他们班门外等他。

    当时她那句“江皓月是我哥”,不是白吼的,只要有她在,谁都不能欺负江皓月。

    尽管,她跟江皓月的关系“曝光”之后,已经有好几个班上同学忍不住来问她——“你和江皓月形影不离一起长大,为什么没能学到一星半点他的学习技巧?”

    讲白了,他们的意思是:为啥江皓月那么优秀,你却能做到如此普通?

    无话可说的陆苗憋着气回去,趁江皓月睡觉偷偷敲了好几下他的脑子,希望把他敲得傻一点。

    新一天,放学铃响,陆苗来到初三一班接小江。

    那个课桌镶花边的座位上没坐人,她找人一问,据说是上课上到一半,他被班主任叫去教务处了。

    陆苗进到教室,给江皓月收拾书包。

    打开他的包,把书本笔记放进去,她看了看他的抽屉……

    “这么多吃的吗?要带走吗?”犹疑片刻,她打开自己的书包,把吃的丢了进去。

    然后,陆苗开开心心地带着江皓月的包去教务处找他。

    教务处在三楼,走到二楼时,她便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吵闹。

    “陈阳州,”女人声音严厉:“你跪下来,给江同学道歉!”

    陆苗加快脚步,跑上楼。

    教务处热闹得很,陈阳州的家长领着他到学校来,初三段长、班主任、教务处的老师,大伙熙熙囔囔挤了一屋。陆苗找了半天,才看见站在角落的江皓月。

    老师叹了口气:“陈阳州妈妈,学校已经下了决定,你这样强逼会让我们为难。这件事影响恶劣,如果不这么处理,会助长校园暴力的风气。”

    “陈阳州已经知道错了,真的……他年纪小不懂事,你们要怪怪我,是我之前没教好孩子。”

    女人捂着嘴,仿佛快哭出来:“记大过,要跟着档案一辈子的,阳州的前途会被影响啊。”

    老师们递给她纸巾:“您冷静些。”

    陈阳州紧抿着唇,一动不动地立在一边。

    他脸上有着少年人独有的倔强。他是不服的,可他也明白,事是他闹的,这个节骨眼他去耍个性,会让自己的家长下不来台。“混账!你愣着做什么?快点道歉啊!”他爸一边安抚着他妈,一边出来帮忙唱黑脸。

    陈阳州犹豫着,视线对上江皓月。

    年纪尚小,少年已生出一副不同寻常人的美貌,他看戏似地站在一旁,唇边带笑,眸中覆着雪。

    陈阳州在心中骂:妈的,小白脸。

    “对不起。”这三个字硬从牙缝中挤出来,他眼神瞟向教务处后方的白墙,死死地攥着拳。

    女人眼含泪花,哽着声音:“老师、江同学,你们看,我们家孩子认错了。我督促他以后一定好好改正,能不能不要罚那么重?”

    老师面上的表情皆是尴尬。

    “记过的事,是学校统一决定的结果。您说陈阳州以后会好好改正,那这个处分对他将来的前途其实不会有什么影响。江同学是残疾人,陈阳州带领同学对他进行霸凌,如果学校对这事不痛不痒地揭过,其他学生和家长该怎么想?陈阳州的家长,希望你们能理解。”

    “可怜天下父母心,换谁到了我们这个位置,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陈阳州父亲冷静地跟他们打商量:“我们也不是要让学校为难,现在立刻做点什么……要是我们小孩一直到中考结束前,一直在学校表现良好,在他升高中前,这个处分有没有可以减轻的余地?”

    “这个……”

    老师们将目光投向站在边上,从始至终没什么存在感的江皓月。

    他是当事人,却没对这事发表过任何意见。

    陈阳州妈妈走上前,握住他的手:“江同学,发生这样的事是陈阳州的错,大错特错。你们家需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们愿意再给,我们应该给。”

    陈阳州眉头皱得更紧。

    “再给?我们家不是已经给过那么多钱了吗?现在我也道歉了,怎么还要出钱?”

    他爸用手肘推了推他,让他闭嘴。

    继续吵吵闹闹下去不是个事儿,老师把江皓月推出来,问他:“江同学,学校尊重你,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

    于是大家望向他,等待他的回答。

    陈阳州妈妈牢牢抓着他手,目光恳切。

    江皓月笑了笑。

    在这样的情境下,他笑得轻轻松松,语气平静得读不出情绪。

    “怎么处理都行。”

    他说:“放学很久,我想先回家了。”

    没听陈阳州妈妈哭完,他就走了。

    “江皓月,江皓月!”陆苗在教务处门口,一跳一跳地冲他招手。

    ???

    “我在这儿!”

    “我来接你回家啦!”

    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清得像一面明镜。

    扎高的马尾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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