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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那钱还给吗-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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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到了墨蓝色的木餐桌上。
  “两位请用。”咖啡师说。
  “谢谢。”辛桃馥点点头。
  “谢谢。”陶欢儿也朝咖啡师点头微笑。
  陶欢儿看起来已没有在君小少包厢里的狼狈不堪,她重新补妆,头发也规规整整地再次梳起,那根桃木簪子斜斜插在云鬓之中,更衬得她花颜如春。
  从哪个角度看,她这些年应该都过得不错,肯定是比当辛思劳的妻子要好得多的。
  她的目光里透着犹豫和胆怯,又禁不住一下下地去扫描辛桃馥的脸。她有太多年没有见过辛桃馥了,说实话,若刚刚君小少没有直呼“辛桃馥”三个字,她在惊慌混乱之中恐怕还认不出这是她的亲儿子。
  但要是这样静下来细看,她就能知道这是当年的那个孩子了。
  如果他们的重逢不是在那样的境况下就好了……
  陶欢儿原本对自己流荡的生活方式并没有什么负罪感,甚至觉得挺自由挺享受的,但出了这档子事,还落在失散多年的儿子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她的羞耻感顿时爆棚,炸得她脑袋嗡嗡的,话都不会说了。
  可她又不能指望孩子先开口,故在搅拌咖啡三圈后,才撑出笑容,一脸欣然道:“你长大了。”
  辛桃馥从脑子蹦出的第一句话是“都隔了十年了,能不长大吗,我又不是柯南”,但他抬眼瞧见陶欢儿眼里的讨好、试探、羞愧与欣喜所混杂的复杂情绪后,便抿住了唇。他似乎也不得不礼尚往来地撑起笑容,说:“嗯,我看你这几年过得不错。”
  这话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陶欢儿还以为辛桃馥这是在讽刺她风流浪荡惹出祸呢。她臊得低下头,半晌才说:“我……我也确实不知道那个人是和君小少一块儿的……”
  陶欢儿找的那个男伴脚踏两条船,陶欢儿自然是不知道的。君小少得知后,迁怒于她,对她实际上也是无妄之灾。
  辛桃馥看到陶欢儿这个无地自容的劲儿,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被曲解了。他便说:“没什么。”他又想说“人生得意须尽欢”,但瞬间又觉得这不该是他该对陶欢儿说的话。
  陶欢儿打量一下辛桃馥的神色,方知道他似乎真的混不在意,这份淡定又让陶欢儿想起适才君小少直呼辛桃馥是“见钱P眼开的兔儿爷”,心下不觉一沉。但她又不能端起母亲的架势去逼问,只好小心地试探道:“我刚刚差点儿没被君小少吓死。长安州这儿谁不怕殷相司君这四个大姓的人呢?倒没想到,你是不怕的。”
  辛桃馥听出陶欢儿的试探之意,便说:“没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主要在国外发展,也就是这几天回来一下,之后就走,不用看他们谁的脸色。”
  “你在国外?”陶欢儿顿了顿,一脸失落,“怪不得我都一直搜寻不到你的消息……”说着,她的眼里再次泛泪,“我这几年一直在长安州寻找你的下落,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多担心……”说着,她又低低地抽泣起来。
  辛桃馥见她如此,便抽了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但安慰的话也是说不出口的,只能默然,这份“默然”,又显出几分“漠然”。
  陶欢儿接过纸巾,一边道谢一边低泣,又开始问辛桃馥近况。
  这其实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辛桃馥却觉得不自然。
  他好像没法坦然和陶欢儿分享他经历的一切。他便只是简略地说了几句,便招呼服务员买单,又对陶欢儿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陶欢儿见辛桃馥待自己陌生,心里自然不好受,但也不敢有怨言,只得挤出一丝笑容,又说:“那我先给你留个电话号码?”
  辛桃馥没有拒绝,与陶欢儿交换了联系方式,又叫司机小赵送陶欢儿回家。
  他一个人踱步在街头,心里又是一片萧瑟的寂然。
  可是巧了,他走着走着,便接到了黎度云的电话。
  黎度云说:“你现在有空吗?”
  辛桃馥整个人都空落落的,自然答道:“挺有空的。”
  于是,辛桃馥又回到了刚刚那家咖啡厅里,等黎度云来见他。
  黎度云穿一身长风衣,脖子上挂着淡蓝色的围巾,看起来十分倜傥。待坐了下来后,他把围巾放下,露出修长的脖颈,亦实属好看优雅。
  辛桃馥是挺欣赏黎度云的外形的,有时候也会想:他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啊……
  黎度云点了一杯热牛奶。
  辛桃馥笑道:“怎么大半夜的喝牛奶?”
  黎度云说:“难道大半夜喝咖啡?我又不开OT。”
  辛桃馥点点头,笑问:“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黎度云便答他:“有个新闻觉得你可能会感兴趣,所以跟你说说。”
  辛桃馥有些疑惑:“什么新闻?”
  黎度云说:“相宜希死了。”
  “!”辛桃馥一脸震惊,半晌无言。
  黎度云打量一下辛桃馥,问:“难道你不感兴趣?”
  辛桃馥哑了一下,才说:“这……这不好说。要说我虽然讨厌他,但也不至于盼着他去死吧。”
  黎度云点头:“我没这样的意思。”
  辛桃馥耸耸肩,叹了口气,说:“也是……不过,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没了?”
  黎度云回答:“似乎是因为滥用药物。”
  “啊?他竟然……”辛桃馥也挺意外的,但想到相宜希当年涉嫌走私毒品被抓,现在死于吸毒,好像也是有迹可循。
  黎度云缓缓说:“他其实才出狱不久,但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致使他一蹶不振。”
  当年相宜希入狱的事情,辛桃馥也听说了。辛桃馥回想了一番,只说:“也不至于吧?我记得他只是失去丹陵福地的继承权,至于别的他已经到手了的财产可没被收走。照理说,他应该能过得不错才是。”
  湘夫人的遗产大头当然是丹陵福地,但其他杂七杂八的地产房产珠宝艺术品也是价值不菲的。相宜希从前也没有丹陵福地,只靠这些“浮财”,也过得不错,足以撑起他“相公子”的门面和架势,使他在其他世家子面前也不落下风。
  说起来,这也挺招人羡慕的。
  他就算坐过牢,出狱之后仍是一条钻石王老五。
  黎度云却说:“他出狱之后,便发现自己被相家除名,相家不肯再认他。原本他就是私生子之身,不是有湘夫人回护,本就不能认祖归宗。现在出了这档子事,相家更不可能认他了。殷叔夜也不理他。自此,他就被殷相司君的圈子所排斥了。”
  “排斥就排斥吧,大把的票子还攒在手里呢。”辛桃馥道,“他以前不还在国外生活好多年吗?现在仍回国外去过日子不就好了?那儿谁也不认识他。他那么有钱又还年轻,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黎度云嘴角勾了勾,说:“如果他能这么想得开,他就不是相宜希了。”
  辛桃馥闻言也觉有理。这个相公子完全是属于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类型,天天端着也不累,一心一意维系自己的完美形象、良好口碑。现在人设崩裂,受伤最深的还是他自己。他根本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更别提他那股令人惊讶的偏执劲。一般人谁会偏执到这个程度,为了整辛桃馥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
  一看这个人的心理就很有问题。
  “所以他就吸毒了?”辛桃馥顿了顿,“还把自己给吸死了?”
  黎度云蹙眉,道:“详情我也不得而知,毕竟我并没有一直关注他。直到他死了,我才听说。警察发现他死在自己的寓所里,死于滥用药物。现在初步调查,确实发现他染上毒瘾已有数月了。基本上就是刚出狱没多久就染上了。”
  辛桃馥心中一阵感慨。
  相宜希落到这样的下场,实在叫人不知该如何评判了。
  辛桃馥并不觉得快意,也不觉得悲伤,只是感慨而已。相宜希对他而言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
  或许在从前的某一些时日里,这个名字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是他眼里的一根钉。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淡忘了这么一个人。
  他苦笑着摇摇头,道:“你倒是有趣,特地跑来给我报丧呢?你真把我当什么人了?觉得我会很高兴听这样的消息?我人品虽不算上佳,但也未至于此!”
  黎度云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辛桃馥问。
  黎度云道:“我还以为你这么聪明会明白,我不过是找个借口来会见你而已。”
  辛桃馥听着黎度云这话,便是一愣,随后又是一阵别扭,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黎度云便替他开口了:“我想,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怕是一直也不会见我。”
  辛桃馥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无法否认黎度云的话。
  黎度云便说:“轮到你了。”
  “什么?”辛桃馥眨眨眼。
  黎度云说:“我跟你说了个新闻,你也跟我说个新闻吧,最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新鲜事吗?”
  提起这个,辛桃馥可又是一阵舌根发苦,半晌方道:“我刚刚和我妈在这儿喝了杯咖啡。”
  黎度云沉默了半秒,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辛桃馥笑了:“你也有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
  “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妈死了。”黎度云道。
  “……”
  黎度云又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骂人。”
  “我知道……”
  辛桃馥很少跟黎度云说自己的事,更对母亲的事情绝口不提。黎度云只知道辛桃馥家庭不幸,只有一个不成器的父亲以及一个生病的奶奶。不知怎的,他就下意识地以为辛桃馥的母亲已经逝世了。
  辛桃馥笑笑,说:“其实也差不多。在我十二岁那年,她就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离开了。我对她的感情比较复杂。”
  黎度云点头,又没说什么。
  他素来寡言,辛桃馥也习惯了。
  只是过了一会儿,黎度云才问:“那你打算和她重归于好吗?”
  辛桃馥愣了一下,才迷茫地说:“我?我不知道。”
  黎度云道:“我总觉得你在漂泊着,心里不稳,或许需要一个很爱你的人陪着你,给你家庭的感觉,你才能够真正感到安稳和快乐。”
  这话倒是说中了。
  辛桃馥的心里到底是渴望着那种家庭的温暖的,不然当年也不至于做出“氪金充爹”的蠢事。可现在呢?
  辛桃馥苦笑道:“你是说,我需要我妈吗?”
  “不一定。”黎度云说,“你只是需要一个真正在乎你的人的陪伴,那个人可以是你妈,也可以是我。”
  咖啡的醇香飘散在空中,寂静的夜晚,经历过一场迷惘和伤心的辛桃馥看着黎度云,莫名感到温暖。
  他甚至在恍惚里说:“你是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吗?”
  这话说出口之后,辛桃馥就立即后悔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讲出这句话。
  可是,他又在这样摇摆的情绪里无力地往前抓了一把——正好抓到了黎度云的目光。
  黎度云的眉眼依旧平静,看着辛桃馥,并没有任何欣喜之色。他只是说:“不,不要试。如果是为了填补空虚,那并无必要——我像现在这样当着你的朋友,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好像冷水一样,兜头浇在辛桃馥的头脑上。
  辛桃馥一下觉得又尴尬又难堪,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黎度云断然道,“但没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这场与黎度云的会面算是不欢而散——反正从辛桃馥的角度上来看是如此,但黎度云看起来还是不喜不悲、不愠不火的。
  辛桃馥独自回到酒店,但见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没几个人,只有服务人员尽忠职守地守在岗位上。他忽而又不想回那个冷冰冰、空荡荡的豪华套房了。
  今天的他分外不喜欢冰冷无人之处。
  他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把头靠在沙发背上,仰头看着璀璨的水晶灯。
  今天的一切让他十分疲惫,在浓重的无力感袭击下,他缓缓合上眼睛。在他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接近自己,柔软的物什轻轻搭在自己身上,带来了一阵暖意。他立即睁眼,只见身上盖了一件羊绒毯子,他猛抬起头,却见是酒店的服务员。那个服务员盖完毯子就转身离开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闪过一阵失望,也不知失望什么。
  他摇摇头,打算把羊绒毯子扯下来还给服务员,只是当毯子擦过脸颊的时候,一阵熟悉的香气钻入鼻腔——是殷叔夜古龙水的气味。
  他蓦地攒紧手中的毛毯,上面还残留着气息和温度……
  如果是平常,辛桃馥或许不会这么做,但今天的心情总有几分不同。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殷叔夜的号码,上来就问一句话:“毯子是你的?”
  殷叔夜没想他这样开门见山,倒也不隐瞒,就说:“是。”
  “你好变态。”辛桃馥说,“你该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
  “……”殷叔夜沉默好一阵子,方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经过。”
  辛桃馥还真的就不信了,但他此刻不想计较了,只是淡淡一笑,说:“那你可还挺有意思,路过还拜托服务员来给我盖被子。”
  殷叔夜却道:“我倒想亲自为你盖上,但你不是说了,不想见我么?”
  辛桃馥一怔。
  他确实是这么说过。
  那晚他们阔别三年后头一次通话,殷叔夜难得直白地说了一句“想见你”,辛桃馥却冷淡地说“我不想”。殷叔夜平平和和地答:“那就先不见。”
  辛桃馥那话原是有几分意气在的,没想到殷叔夜倒是当成正经的老老实实守规矩了。
  只是“老老实实”四个字形容殷叔夜,又未免有些好笑。
  辛桃馥越发觉得今晚的内容荒诞,脑子里又滑过今日和黎度云说过的话,竟又鬼使神差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如果我跟你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就是试一试,并不保证什么,我也不是真心喜欢你,只是想要找个人陪着,你怎么说?”
  殷叔夜答:“我说,你能不能去掉‘如果’。”
  辛桃馥一怔,心里突然有些松弛,甚至觉得好笑,只道:“那肯定不能啊。逗你玩儿呢。”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回房间睡了个好觉。


第67章 商务男伴
  过了两天,辛桃馥首先接到了陶欢儿的电话,陶欢儿约他出去吃饭。
  辛桃馥没有拒绝。
  陶欢儿没有穿艳丽的衣服,今天倒是打扮素净,看起来十足贤妻良母的风范。辛桃馥仿佛看到从前那位知性优雅、持家有道的母亲,亦是恍如隔世。
  陶欢儿好像已经渐渐找回分寸,跟辛桃馥说话也没那么拘谨了,更像从前一般,教辛桃馥也放松许多。辛桃馥亦得感叹,论情商处事,陶欢儿不知比辛思劳高哪里去了。
  陶欢儿也不问什么“你最近怎样”“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这种生硬又不好回答的问题,倒是自己笑着说自己的闲事,三言两语,又将自己的辛酸过去淡淡托出,因为谈笑而说,又不会给人一种卖惨的别扭感。
  到底陶欢儿是辛桃馥的母亲,听到陶欢儿过去的难处,辛桃馥也不是不动容的,听了半晌,便略略低头,不知何言。
  他觉得自己大概该说什么安慰母亲的话,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倒是陶欢儿眼里明白,嘴上便爽快说:“倒也还好,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的日子是风调雨顺,又和你重逢了,更是锦上添花。多谢老天爷。”说着,陶欢儿便举起了杯子。
  辛桃馥便笑笑,与她碰杯。
  陶欢儿见气氛不错,又说:“对了,前天那个司延夏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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