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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那钱还给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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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先生果然不以为忤,他还沉思了几秒,才说:“真的是这个原因吗?”他的语气好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辛桃馥愣了一下,却说:“为什么不是呢?”
  殷先生只道:“为什么不是呢?”他语气轻轻的,像窗棂擦过的风,“如果我说我根本没有和他订婚的打算,你就会彻底打消离开的念头吗?”
  辛桃馥一下被问住了:会吗?
  不会的。
  在相公子趾高气扬地宣告订婚消息的之前,辛桃馥就打定主意要走了。
  所谓的什么订婚、什么相公子,都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真正的火药桶,早早就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跟什么相公子没有关系。
  辛桃馥未想到殷先生看得这么透彻,这种透彻让辛桃馥觉得有些难堪。他眉毛挑起,眼睛里闪过嘲弄的光:“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既然说了要钱,我便给你钱,你要喜欢,我也给你喜欢。”殷先生的语气带着几分困惑,“所以,你的不满是什么?”
  殷先生素来平直的眉头微微蹙起,显出一副如孩子般纯真的模样,眼神里浮现的困惑又那么的真实——真实得让辛桃馥恼怒。
  辛桃馥气笑了,只说:“是啊,我又有什么资格不满呢?”
  这句话语气尖得像猫儿磨得锋利的爪,再可爱也能将人抓出血。
  殷先生的眼神闪了闪,嘴里吐出长长的叹气:“所以,这就是你的不满。”
  “什么?”辛桃馥倒未明白。
  殷先生道:“你的不满,便是你不能不满。”
  辛桃馥未想到自己都没说明白的话,能叫殷先生瞬时一语道破。
  但细想来,又有什么不能的?
  殷先生是一个聪明透彻的人,这么平白浅显的事情,有什么看不透的?他要真的看不透,怕是没费力气、花心思去看,不在意便不了解罢了。
  殷先生似觉感伤:“我以为,你知道我待你是不同的。”
  这份感伤叫辛桃馥颇为不屑。
  辛桃馥笑了,说:“是不同,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对先生而言,我再特别,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殷先生听完这句话,沉静了一秒钟,神色也肃穆,身体自然而然地透露出一种摄人的气场,或许,这就是上位者的恼怒。
  辛桃馥仍未曾见过殷先生的恼怒,这是第一回 ,使他感到十分新奇,又十分害怕。
  “玩物。”殷先生好像咀嚼了一下这个字眼,如咬碎一个黄莲,“你确实是这么想的吗?”
  殷先生的薄怒好像火,能烧得辛桃馥也发热。
  辛桃馥只觉无力维持那种虚假的温驯,眉眼也染了恼意:真好笑,像是谁不会有脾气一样。
  他咬了咬后槽牙,鼓起勇气,大胆忤逆,冷声说:“先生,你既在一开始就说了,钱和喜欢只能选一样,不就已经限定了我们的关系了吗?我是你花钱找的乐子,如果不是玩物,又是什么?”
  殷先生黑沉沉的眼里似烧了一簇簇火,狼似的盯着辛桃馥,充满肌肉感的胸膛紧绷在衬衫里起伏,犹如野兽起跳的前兆。
  辛桃馥坐在他的对面,自然而然地感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若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但到了这个关头,辛桃馥已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他把话说得如此,怕是失了“好聚好散”的机会,现在,他们两个关系会走向何方,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殷先生却深吸一口气,将起伏的怒气压在喉间,缓缓挤出一个笑容,皓白的牙齿露出:“你这样大的气性,能当玩物吗?”
  辛桃馥怔了一瞬。
  殷先生站起来,在柜子上拿起一只酒杯,倒了点白兰地,一边说:“先把衣服除去。”
  辛桃馥脸上一僵。
  殷先生眼尾也不看他:“现在。”
  辛桃馥刚刚攒起的勇气被他一句话打散,只可依言行事。
  “鞋袜留着。”殷先生语气淡漠,目光仍不落辛桃馥身上,只是漫不经心地下达着号令。
  辛桃馥则似提线木偶般执行。
  “趴在那儿。”殷先生饮一口酒,说,“脸朝下。”
  “……”
  如此这般,辛桃馥只能看到华丽锦绣的床铺,其余什么都不见,能听到的也不过是皮扣解开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过于清脆。
  辛桃馥如一具伏尸,僵硬紧绷,根本无法实施工作。
  面对封闭的他,殷先生也没有硬闯的意思。
  沉寂。
  辛桃馥感到殷先生的粗糙的大掌滑过他的脸颊,殷先生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
  这句话好像一根针扎进辛桃馥的皮肤,辛桃馥被虚幻的痛楚击中,眼中滴下泪来。
  殷先生轻柔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再替他盖上被子,关掉床头灯,轻轻道:“睡吧,小朋友。”
  尔后,殷先生便离开了房间。
  辛桃馥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几乎到天明。
  他睡得不好,几乎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
  恍惚地坐起身来,他看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字条,苍劲的字迹自是出自殷先生之手。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拿起那张字条,便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小朋友要讲礼貌,分手也应好好说。”
  辛桃馥似被这一句简单的话给抽掉了早晨的力气,身体又再次软弱地瘫倒在床上,双目睁得死死的看着天花板。
  殷先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从不把情绪带到工作中。因此,他在公司里的表现一如往常,只有班子书在内的少数人能看得出他情绪不佳。
  但因为殷先生看着较为平静,班子书也没问什么。
  直到傍晚时分,班子书又从外头敲门进来,对殷先生道:“先生,辛少爷来了。”
  殷先生微微抬起眼。
  这一个抬眼,就让熟知殷先生性格的班子书了解到:殷先生心情不佳的源头恐怕就是辛桃馥。
  “要见吗?”班子书问。
  殷先生点点头:“带他进来。”
  “是。”班子书答应道。
  过了一会儿,班子书就把辛桃馥领到办公室里,并自觉地退下、关上门,并吩咐外头人无事不要敲门打扰。
  辛桃馥身穿一套半旧的衣服——洗得发白,剪裁普通,因为穿得太多,已有些变形了。
  殷先生看他一眼,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穿的衣服。”
  辛桃馥未想到殷先生记得这样清楚,心下竟也有些感慨。
  入住紫藤雅苑这段时日,辛桃馥对殷先生总是怨愤、不甘多于其他。现在,他倒平和了许多,理智了不少。
  辛桃馥问:“我能坐下吗?”
  “请。”殷先生做了个手势。
  辛桃馥在殷先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微垂着头说:“这段日子以来,多亏了先生的照顾。想起来,其实我给先生添了许多麻烦,先生也帮了我很多。如果不是先生的话,我的日子会艰难很多,这是毋庸置疑的。”
  殷先生听到这段类似感谢的话,心里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但他再不高兴,都总能保持微笑。
  辛桃馥继续说:“先生说得对,我确实是一个贪心的小朋友,贪婪又不成熟。或许,我实在是不适合……不适合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和先生在一起。我无论再怎么努力,恐怕也无法符合先生的期望……”
  殷先生问:“可是你知道我的期望是什么吗?”
  “我……”辛桃馥卡住了。
  殷先生笑了笑,说:“我已跟你说过。”
  辛桃馥哑然,他不记得先生说过什么了,这真是作为金丝雀的重大失职。
  殷先生道:“我希望你能享受我们之间的关系。”
  辛桃馥恍然:殷先生确实这么说过。
  殷先生道:“既然你无法享受,留着你也是一种折磨。希望你离开之后,真的能高兴一些吧。”
  闻言,辛桃馥的心猛然一颤。
  殷先生朝他笑笑,像十八岁生日宴上放烟花时对他微笑那样,有一种梦幻的美感。
  辛桃馥鼻子微酸:“先生的意思是……?”
  “你的打算是什么呢?”殷先生道,“如实告诉我吧。”
  辛桃馥也只能如实告诉,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瞒不住。他便幽幽说:“我想去和平州,带着先生的……”
  他想说“带着先生给的钱”,但又觉得这个说法真的太不要脸,便噎了一下。
  殷先生却道:“没有什么我的,既然给了你的,就是你的。”
  辛桃馥越发感到惊诧,实在未曾想到离开先生这件事会是那么的轻易。
  他不觉回想自己那一番折腾,顿感无颜见人,尤其是他在先生面前说了那句“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总觉得先生不会轻易放手”,现在回想,简直打脸。
  他羞愧地低下头,心里涌起无限复杂的情绪。
  “你去和平州的事情办得仓促,怕有纰漏,我让班子书帮你收收尾。”殷先生道。
  辛桃馥越发无地自容,只道:“这怎么好……”
  “这也是为你好。”殷先生道,“只有让他出面帮你料理,外头的人才知道我的态度。否则,怕有人以为你得罪了我才走的,这样你会有麻烦。”
  辛桃馥立时没了脾气,点头答应。


第52章 和平州
  班子书是一个很具行动力、做事很细心的人,而且有经验和人脉,因此帮助辛桃馥“搬家”去和平州比黎度云要给力很多。
  黎度云到底是一个学生,能做的也是有限。
  而黎度云最近也恰好要忙毕业就业的事情,辛桃馥自然不好再去烦他,便多和班子书接洽搬走的事宜。
  或许是因为脱了那层关系,班子书好像不再像从前那样客气中带着几分疏离地对待辛桃馥,有点儿像对朋友那样对他,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辛桃馥也得以认识了不是作为“殷先生秘书”的班子书,而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班子书。
  不上班的班子书不喜欢穿西装,爱穿棕色风衣与黑皮靴,衬得身材窄长,好看又时髦,像个男模特。他一手拿着一杯咖啡,一手拿着油条,作为早餐。
  辛桃馥问:“怎么是咖啡配油条?不常见都是豆浆配油条吗?”
  班子书答:“咖啡豆也是一种豆,故而咖啡也是一种豆浆。”
  辛桃馥竟无言以对。
  说起来,辛桃馥奶奶入院也是班子书办的,现在奶奶出院,也是班子书办,也是一种“缘分”。而且,在辛奶奶住院期间,班子书三不五时也会去探望探望,跟医生交流情况,一来是尽他的礼数,二来也也是叫医院知道,这个病人是有大人物一直关注着的。
  这天,辛奶奶办了出院,便跟班子书笑着说:“你是一个好孩子。”她又对辛桃馥说:“你交了一个好朋友。”
  辛桃馥有些尴尬地笑笑。
  辛奶奶又对班子书说:“我跟孙子去了和平州,以后可难见到你了……”
  班子书便道:“我会多去看老人家的。”
  辛奶奶笑笑,又问辛桃馥:“你爸到底是去哪里工作了,怎么走得那么仓促?”
  辛桃馥笑了笑。
  原来是辛桃馥本就因为之前差点被卖的事情对辛思劳心存芥蒂,辛思劳自己面对辛桃馥的时候也是半尴不尬的。他一边心里不满辛桃馥不再大方地给自己钱,一边又不敢惹有了后台靠山的辛桃馥,父子关系越发僵硬。
  辛桃馥见着他也不太痛快。
  最近,辛桃馥又从殷先生那儿知晓了当年母亲放弃抚养权的真相,他便越发烦厌辛思劳,已经到了看到他的脸就烦的地步。
  既要去和平州过好日子,辛桃馥自然要带上奶奶,但父亲吧……
  前一阵子,辛桃馥才回了一趟家,跟辛思劳说:“我已决定离开这儿,转学手续也办好了,我要去和平州定下来,以后估计再不回来了。”
  辛思劳一听,吃了一大惊:“怎么这么突然?”
  辛桃馥笑了笑:“你还没听说么?”
  “这……”辛思劳眼珠子转了转。自打他知道儿子攀上了殷家之后,也多留意查看这方面的新闻,便说:“我听说,殷家又打算和相家联姻了……是、是因为这个吗?”
  辛桃馥点点头,回答:“就是这样。殷先生要结婚了,他的结婚对象容不下我,所以要把我赶走。现在殷相两家都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叫我这个几个月之内必须搬走,否则就要给我颜色瞧瞧。”
  辛桃馥说得有板有眼的,一下就把辛思劳给唬住了。辛思劳大惊失色:“这……他们怎么能这样呢?”想了半天,辛思劳又舔舔嘴唇,问:“那殷家大家大户的,给你分手费了没有?”
  辛桃馥回答:“我把人家姓相的打了一顿,他们不抓我蹲局子就算是看在殷家的面子上了。现在我是彻底把他们得罪了,不跑以后也麻烦一堆,哪儿来什么分手费?没被揍一顿就是走了好运了。”
  辛思劳惊得跳起来:“什么?你还敢打人?”
  辛桃馥笑了:“他作践我,我当然要还击。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跟别提我一个男子汉。”
  “你男子汉?”辛思劳气笑了,“你去卖屁股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自己是男子汉?就没有土性了?”
  辛桃馥已经没法对辛思劳生气了,只觉无力,并不回答,转而问道:“奶奶要出院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辛思劳想了想,仿佛才想起这么一茬:“……是听说了。”
  “现在我被殷家赶走,奶奶自然也没法住那个好医院了。”辛桃馥说,“不过,现在奶奶的病情好多了,您也是知道的。只要给她吃药,维持治疗就可。我打算把这房子卖了,带着奶奶一起去和平州,在那边扎根,您说怎么样?”
  这房子还是辛思劳名下的,辛思劳听了,自然不肯。他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之前还差点把老子也灭了,现在要挖老子的棺材本,倒想起称我一声‘您’了?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本事,怎么不再傍一个大款?”
  若说来之前,辛桃馥就抱着悲观的心态对辛思劳进行试探,现在看到辛思劳果然无情,也无话可说,只苦笑一声,扭头就走。辛思劳见辛桃馥没了靠山,自然再也不怵他了,心里又是气他又是笑他,对着辛桃馥的背影一股脑地叫骂不干不净的话,辛桃馥只当没听见,静静地走出了这个曾载满温馨的住所。
  没过两天,辛桃馥就花钱雇了两个人,装成混混的样子去骚扰辛思劳。辛思劳被吓得够呛,对着儿子敢横,对着混混可不敢。他一边告饶一边问:“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可不认得两位大哥……”
  混混便说:“你是不是辛桃馥的老爸?”
  “是、是……”
  “是就对了!”混混只说,“你养的好儿子,敢惹相家的人,现在叫你好看!”
  那两个混混也是唬人而已,并未真正伤害辛思劳。但辛思劳已被吓得屁滚尿流,更信了辛桃馥是得罪了相家在长安州混不下去了,连带着自己也要遭殃。辛思劳又想着躺在病院里光吃药一年就要花几十万的老母,越想越觉得头痛。
  他把心一横,紧急将房子卖了,拿了钱便跑路,也没提前跟儿子和老母亲说一声。
  等他成功跑路了,才跟老母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得了一份外地的工作,要出去一年不回来,让他好好和辛桃馥一起过日子。
  因此,出院这天,辛奶奶才会问辛桃馥:“你爸到底是去哪里工作了,怎么走得那么仓促?”
  辛桃馥只耸耸肩,说:“他的事情可不会跟我说啊。”
  辛思劳跑路的时候,并没通知辛桃馥,过后也没和辛桃馥联系。
  但辛思劳的出走,其实是辛桃馥策划的,他当然清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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