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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竹马他竟是怪物暴君-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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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好几人联合召出的灵箭根本没法聚形,散乱不说,速度也慢。
  烛玉轻一挥,箭矢就被尽数挡开。
  他抬手作剑指:“陵光诀一,东井化箭。”
  赤红气流从指尖迸出,化为利箭。
  “簌簌——”几声,数十道赤影接连射出,穿透了领头几人的身躯。
  那几人倒下后,更没人敢近前,纷纷推攘着往后退去。
  大堂中的人又怒又怕,指着楼上骂道——
  “你们这纯粹是莽匪行径!与那杀人的邪物有什么区别?”
  “沈家保佑我们东街几十年了,岂容得你们这些贼子打杀了去!”
  “乱伤无辜,与妖魔无异!”
  沈伯屹也终于回过神,抬着张伤痕累累的脸,开裂的嘴一张一合。
  “土獐八星,朱咮——”
  虞沛忽夺过他手中折扇,硬塞进他嘴里,又从中一劈——
  话音戛然而止,折扇也硬生生断成两截,剩一截堵在他嘴里,咽不得,吐不出。
  沈老爷看见,气得脸色青白:“宵小之徒!你竟敢!你竟敢!”
  这一下,堂中人视她更如邪魔,纷纷吵嚷着要除妖伏魔、替天行道。
  虞沛扫了眼哄闹的人群,右手化出灵刃,刃尖对准了沈伯屹的后颈。
  她高举起手,狠狠扎下——
  “轰——!”
  客栈里爆出声巨响,却并非源于虞沛的进攻。
  坚硬无比的地面,陡然拔生出无数手臂粗细、竹子长短的浅红色条状物,仔细看去,竟像是鲜红的舌头。
  那些舌头蠕动着,顷刻间就缠紧了好几人。舌面上的倒刺紧紧勾着他们,几息过后,他们便被吸成了干瘪的人皮。
  而那在桌旁打哆嗦的店小二,脑袋里竟也窜出条细长的乌黑舌头,须臾就将他的身体劈成两半。
  “啊啊啊——!!!”浊黄的水淌过地面,人群中爆开阵阵尖叫。
  再看二楼,哪里还见得沈家大少爷的身影。
  只有一个干瘦、苍白的怪物。
  那怪物的脸上无目无鼻,仅有铜钱大小的嘴,还有条血淋淋的舌头。
  它佝偻着腰身,一手紧扣着虞沛的灵刃,嘴里发出呼哧响声。
  虞沛果断松开灵刃,朝后跃跳两步,冷笑:“看来沈少爷更怕死。”
  “是那邪物!”有人大叫着往外跑,满目惊恐,“啊——!沈家大少爷竟是妖物!沈家出了妖魔!”
  整间客栈都被翻搅的舌头占满了,像是丛林深处密布的藤蔓。
  交织、蠕动。
  走在上面,活像足陷沼泽,步步难行。
  沈老爷脸色苍白,不住拽着往外逃的人,目眦欲裂:“不是!我儿是被污蔑了,是这女子使了什么邪术,我儿并非邪物!别走!你们别走!”
  场面乱作一团。
  见拦不住人,沈老爷又挣扎着往楼上走,目露恨意。
  “贱人!”他死死盯着虞沛,额角青筋暴起,“你该死!”
  一条舌头从他身后摇摇晃晃地竖起,如亟待进攻的蛇。
  随即猛地朝前一刺,洞穿了他的腰腹。
  沈老爷呕出一口血,双手颤抖抬起,嘴里还念叨着:“是你害了我儿!是——”
  “还不闭嘴!”沈伯屹倏地看向他,嗓音尖利嘶哑。
  沈老爷的身体抽搐着,泪水蓄在脸上的沟沟壑壑间。
  到此时,他才像是条蔫了的老狗,嘴巴翕合着大喘起气。
  “我儿……”他声音哽咽,“俱是……俱是我错。”
  又一条舌头刺中他的肩。
  很快,他的血肉就被抽空,化成滩脓黄的水泡在蠕动的舌头里。
  如树倒猢狲散,护在他身边的侍卫张皇逃窜,但连反击的工夫都没有,就接二连三地死在这腥臭的舌头堆里。
  虞沛站在二楼走廊的角落,看向薛从煦。
  十几个灵修,如今仅活了六个,分布在客栈各角抵御攻击。
  “薛从煦,”她唤道,“去外面结阵。”
  这舌头乱翻的处境已叫薛从煦寒毛卓竖,听见她的声音,他像是猛然拿到一颗定心丸。
  他现在才知道他们错怪了她。
  沈仲屿并非是什么邪物。
  方才递给他们白银、灵石的沈少爷,才是那吃人害命的邪祟!
  出于羞愧,他不大敢去看那双明眸,“嗯”了声,便领着几个同门尽量往外跑:“咱们去外面结阵,免得那邪物跑了,祸害百姓。”
  不多时,客栈周围逐渐被半透明的罩子给拢了起来。
  虞沛已与沈伯屹缠斗在一块儿,烛玉在对付那些疯狂坠击的舌头。
  沈仲屿则是拖着病弱身躯,一步一跛地朝走廊里走。
  客栈老板就蜷缩在走廊尽头,被舌头绞断的右胳膊垂在地面,鲜血像是小股泉水般往外淌。
  他吓得魂都快飞了,目光涣散地盯着那邪物,脸色灰白,牙关直打颤。
  是……是那邪祟!
  二十多年前的怪物!
  可又有不同。
  它远比那时候可怖、阴毒,仅望一眼,就足叫人魂飞魄散。
  沈仲屿的伤情恶化许多,十几步的脚程,就花了不下一刻钟。
  好不容易走到店家面前,他扶着墙,喘了许久都没能缓过神。
  他哑声道:“你伤得重,若不及时止血,会死。”
  店家眸光呆滞,经他提醒才察觉到手臂剧痛。
  他想捂住胳膊,却无从下手,疼得龇牙咧嘴道:“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你可以安静些。”沈仲屿一膝抵地,手搭在他断裂的胳膊上,“我现在的灵力,仅能止血。”
  “求你救救我!”店家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不住哀嚎道,“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凭空诬陷你,恩人!仙家!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啊!”
  沈仲屿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紧盯着那截断肢。
  良久,他道:“天驷星动,灵入百骸,化凶。”
  淡青色的气息从指尖溢出,他操纵着气流缓慢覆着惨不忍睹的伤口。
  “晚树。”他忽然唤了个名字,“放轻松,晚树。头回遇见这场景紧张也正常。没事,习惯了便好,人总要有第一次,失败了也无碍。”
  店家哭得止不住,听见他这安慰的话,心底颇为动容。
  他实在太过阴毒,这般芝兰玉树的仙人,他竟也随了众口污蔑他。
  合该受这肢断肉痛的大罪!
  只不过……
  他哽咽出声:“多谢仙家宽慰,但我不叫晚树。”
  “你自然不叫晚树。”沈仲屿抬眸看他,眉眼泛笑,“这是我的表字。”
  往常婵玥仙君只拿魔物尸体让他们练手,这还是他头回给活人止血。


第46章 
  ◎走◎
  虞沛避开数条猩红舌头的刺击; 突然听见连串的凄厉惨叫。
  她回过头,看见沈仲屿从走廊口探出脑袋。
  他被溅了半身血,摆着副平静神情道:“没事; 我在替掌柜的止血,他可能有些疼。”
  虞沛:?
  真的只是有些疼吗?感觉他的魂都快叫出来了吧!
  又一条长舌甩来; 她跃跳躲过; 复又看向沈伯屹。
  他看着已神志不清,因着脊背深躬; 肩胛凸出畸形的骨头,戳破衣衫。
  虞沛本能地抬手掐诀:“陵光诀一,东——”
  一句灵诀还没念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视线从那条猩红舌头移至尖利爪子,最后落到了他浑身泛腻的死白皮肤上。
  看不出丝毫人的模样。
  无论是什么造成的“乱灵”; 终归逃不过入邪的下场。
  那她呢?
  要是再毫无节制地使用灵力,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就是这不足一息的停怔; 让沈伯屹钻了空子。
  他操纵数条血淋淋的长舌,朝她疾攻而去,同时急速逼近,高举起利爪。
  虞沛倏然回神,避开。
  “噗嗤——”
  她朝后跌去; 狠狠撞在墙上。左肩一阵烧灼剧痛; 但她疼得滞了气,眼前飘着白影; 根本无暇去看。
  周遭嘈杂; 烛玉听见她的闷哼; 偏过头。
  只见她整个人都在抖。
  捂着的左肩被生生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 快要延至前胸。
  衣衫破碎; 流出的鲜血须臾就将大半袍子染透。
  烛玉呼吸僵停,脸上血色褪得干净。
  一瞬间,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瞧不清了。瞳仁跳跃颤抖着,在圆瞳与竖瞳间不断变换,偶尔流泻出金芒。
  “沛、沛沛……”他往前迈了步,狂乱的灵息暴涨而起。
  围在他周身的猩红舌头像是被丢进了两面急速靠近的墙里,不断扭曲、变形。
  “嘭——!”一声,数十条长舌尽数炸成了血雾。
  沈仲屿也听见了外面的响动。
  一时顾不得店家的伤,他跛着条腿踉跄着往外跑。
  到楼梯口时,虞沛正跌撞在墙上。
  这景象像是盯在棺板的铁钉一样,深深嵌进了他的眼帘。
  仿佛被迎头泼了桶冷彻的水,他只觉浑身透凉。偏又有急火攻心,使他喉头顿有腥甜翻涌。
  “虞师妹!”他往前疾行一步。
  “仙、仙长……”跟在他身后的店家扶着断臂,面近菜色,“我这伤还没——”
  “死不了。”沈仲屿冷声打断他。他还习惯性地勾抿着唇角,眼底却无笑意,“小伤而已,片刻也忍不得吗?”
  店家听出他话中的怒意,立马止了声。
  余光瞥见四散血雾,虞沛侧目,对上烛玉那已变成针状的瞳眸。
  还有旁边脸色煞白、正欲下楼的沈仲屿。
  “我没事。你俩守在那儿,别让邪祟打搅婵玥仙君。”她低喘着气提醒,“烛玉,剑。”
  烛玉倏然清醒,及时敛住了亟待流出的邪息。
  他抿紧唇,怒火压了又压,将手中剑掷给她。
  虞沛一手接过。
  对面,沈伯屹正俯身冲来。
  虞沛没工夫拔剑,便横过剑鞘作挡。挡住那利爪后,她以左手拔剑。
  寒光陡起。
  又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落下。
  随之而落的,是沈伯屹的右臂。
  “啊——!!”他凄声嘶叫,遍布地面的舌头也仿佛感受到了痛苦,不断挣扎、弹跳。
  蠕动阻挡在他身前的长舌太多,虞沛提剑斩断一堆,跃至他身后,动作轻巧灵活。
  她一手锁紧了他的左臂,右手剑则悄无声息地搭在了他颈前。
  正要动手时,沈伯屹陡然扯开嗓子叫道:“沈仲屿!”
  虞沛手中一顿。
  沈伯屹疼得颈上青筋暴起,却仍在大笑:“沈仲屿,你知道这些年是谁在害你吗?!”
  虞沛看向沈仲屿。
  他已稳下心神,此刻正给店家疗伤,背朝着他们,仿若未闻。
  她犹豫开口:“沈师兄,你若不想听……”
  “他愿说,让他说便是了。”
  沈仲屿耐心帮店家止着血,并未转身。
  沈伯屹急促喘息着,声音嘶哑难听:“如今你联合外人谋杀兄长,那你可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楼上没有半点回音。
  他便又如自言自语般开口。
  “管家与你说过是吧?——说你那爹为救百姓,死在万魔窟里头,合该是人人景仰的英雄。”
  说到这儿,他又一阵大笑。
  “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几兄妹每年是如何偷溜出府,去你那早死爹坟前磕磕跪跪的。”
  沈仲屿自始至终都沉默地处理着伤口,直到这时,才应他一句:“大哥,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呢?左右我们磕头时,也补足了你那份儿。你若还觉得亏欠,自个儿下去给他磕头便是。”
  “我并无他意。”沈伯屹那条猩红的舌头翻搅着,语气森然,“只不过是劝你别把他人的戏言当了真,真将你那早死的爹视作什么好人——你如今已知道院子里设了斗阵,又可知道,埋在院子底下的男尸是谁?”
  沈仲屿手中一顿。
  其他人都看不见,只有店家瞧清了他的神情。
  那素来带笑的星目里,半点和气也无,唯见冷然。
  他浑身一抖,唯恐对方怒火冲顶,将他另外一条胳膊也给折了。
  斟酌片刻,他还是唤了句:“沈仙长……”
  但总有人不理解他的苦楚——
  另一边,得不到回音的沈伯屹忽放肆大笑。
  “沈仲屿,你是当真不知,还是不敢信?
  “幼时被说百龙之智,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当真能成什么医道魁首?笑话!活该你被亲爹的尸骨克成平庸无能的命数!如今又险些因他送死,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
  一线寒意自他颈前划过,割开了皮肉,也掐断了他的猖狂大笑。
  他跪倒在地,临了,那张平滑苍白的脸才缓慢长出人的眼睛。眼白充斥着血一样的鲜红,沉着不甘与愤懑。
  地面翻涌的舌头,也都如枯萎的花,渐渐萎缩,直至变成黢黑的腐水。
  虞沛垂手,刚甩净剑上的血,左腕就被人捉住了。
  她抬眸,对上烛玉的视线。
  ?
  不是。
  刚见他还在楼上啊。
  怎么能跑得这么快的。
  “走。”他道。
  虞沛懵了:“去哪儿?”
  邪祟不都除净了吗。
  “回去,疗伤。”烛玉压抑着脾性,取出几道瞬移符。
  “我真没事。”虞沛反握住他的手,捏了下,“咱们现在是在池隐,医师好找得很。”
  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别暴露了身份。
  烛玉:“可——”
  “我来罢。”沈仲屿紧随在他身后,脸上也无笑意,“伤口看着严重,要先止血。”
  虞沛忙摆手:“不用,我去外面找医师就行。”
  他的命能保住都算不错了,她哪还敢让他消耗灵力。
  但沈仲屿却固执地跛行至她身边,低声念起止血诀。
  淡青色的灵息覆来,伤口的灼痛顿时减轻不少。虞沛默了一瞬,然后诚实地往他面前挪近一步。
  “虞师妹,”替她止血时,沈仲屿始终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先前你说要一道去天域学宫,可还作数?”
  虞沛还惦记着沈伯屹的那些话,便想看看他的神情如何。
  可惜辨不明。
  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斟酌片刻,终只应道:“自然作数。”
  “好。”沈仲屿喃喃,“那便约好了。”


第47章 
  ◎还得是亲兄妹。◎
  简单止血后; 虞沛又从沈仲屿那儿拿了不少绢帛包扎伤口。
  一通忙活下来,她的左肩和上半身都叫绢帛缠紧了。随意套了件短袍后,她把脱下的衣服往储物囊里一塞; 便匆忙忙朝外赶。
  刚出房门,她就迎面撞上两人。
  烛玉:“药都上好了吗; 可有涂不着的地方?”
  沈仲屿:“血有没有止住?我这里还有些伤药膏。”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同时停住。又在末字落下的瞬间对视一眼,皆看不出情绪如何。
  虞沛:“……”
  这让她先回答哪个问题啊。
  “都涂了; 跟糊泥巴一样。”
  她涂的还是银阑给的那瓶药,虽不至于立竿见影,但效果也很好。
  怕他们不信,她又举起左臂,拍了拍。
  “血都止住了; 药膏也能镇痛,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全。”
  看她还有闲心朝伤口上拍拍打打; 烛玉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
  “沛沛!”他低声恼道,“这下不疼了?”
  虞沛挣开:“不疼啊。”
  不然她敢乱拍?
  沈仲屿也跟着心一紧,不过手伸至一半,便又收了回去。
  “虞师妹; 仔细伤口。”
  见她又生龙活虎的; 他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眼尾微微勾起。
  “虽然绢帛还有; 但还是不用为好。”
  虞沛看他:“沈师兄; 你要去休息会儿吗?”
  这么闹了一场; 他的脸色更差了。虽然方才服过丹药; 面上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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