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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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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秋颔首。
  她分析说:“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全无好处。如果赵泽对此有兴趣,那这就?是墨家术在赵泽那里露脸的机会。将来我劝说天子任用墨家学说,也会更为容易。”
  谢知秋说得有道理。
  以前萧寻初他们师兄弟也曾试图向身居高位的人?介绍他们的学说,还有用墨家术做出来的器械,都以失败告终。
  但是,他们还从未试过皇帝。
  而且这位新君赵泽不按常理出牌,说不定还真有成功的可能性。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
  谢知秋认为,这一次,他的技术能帮得上她。
  光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萧寻初排除万难,为她赴汤蹈火。
  “好。”
  萧寻初记得自己?笑起来,答应了她。
  “我会尽我所能。”
  *
  此刻,萧寻初跪在地上,专心?致志地将他在图纸上所绘之物,用木板拼凑成实体。
  谢知秋想要赵泽对她印象深刻。
  那么,这样东西必须要特别,必须要有展示在赵泽面?前的可能性,最好能被轻而易举地看到,甚至不需要赵泽主动提出要看。
  从谢知秋提出这个计划起,萧寻初就?开始苦思冥想,希望为她设计一件足以震撼人?心?之物。
  最终,在想到这个点子的瞬间,萧寻初当即觉得,就?是它了。
  当他连夜完成初稿图纸,并拿给谢知秋看时,哪怕是谢知秋,亦呆了片刻。
  “……这样的东西,做得出来吗?”
  她问。
  萧寻初说:“理论上可行?,但我以前也从未试过。等完成以后,我会自己?先行?尝试,等到能确保安全,再让你使用。”
  话音刚落,他看到谢知秋看着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
  萧寻初见状又想笑。
  谢知秋会担心?他。
  这个认知竟让他感?到淡淡的甜蜜。
  于是不等谢知秋开口,萧寻初自己?道:“你不用在意,我有分寸。”
  他又望着她笑言:“你自己?也曾闯入龙潭虎穴般的月县,在酒楼里与想要夺你性命的豺狼虎豹周旋。
  “墨家术本来就?不是完全安全的东西,更别提以前我和师兄弟整日钻研的还都说火器。
  “正像你自己?说过的,凡事?都要冒一点风险,不是吗?”
  说到这里,萧寻初又笑了笑,露出三分狡黠之色。
  他说:“你说那新君是个爱玩的人?,想法也不拘泥于世俗观念。这样的人?……我想从小到大,至少也会有一次,渴望飞上天吧?”


第九十八章 
  “老爷; 对?不起。”
  病榻上?,一个步入老年的女性满面?病容。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床边相濡以沫数十年的丈夫。
  “当年都怪我……没能好?好?保护狸儿。”
  齐慕先一身朴素的文人常服; 手里捧着汤药碗; 安静地坐在床边。
  当妻子摸索地向他?探手时,他?一顿; 毫不犹豫地握住妻子的手。
  在朝堂上?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代名相齐慕先; 此刻坐在妻子床边; 没有丝毫架子。二人看上?去仿佛一对?随处可?见的平凡老夫妇。
  齐慕先用安抚的语气对?她道?:“阿云,别说胡话。狸儿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何必因此继续自?责?当年……是为夫无能; 没能让你们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如今; 早春的气候,齐家主屋正午时分仍点着上?等煤炭,能保持温度; 而又没有刺鼻的烟味。
  窗台上?摆着一盆经过精心修剪的名贵盆栽松,仆人在屋内屋外?忙碌地进进出出,齐家夫人身上?盖着厚实的绣被; 绫罗绸缎里填满舒适的鹅绒,又轻又温暖。
  宰相齐慕先的府邸,早已是梁城数一数二的名宅; 墙外?朱漆四季如新,仓库里堆满常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古董文玩。
  如今; 再也?不会有人在这座宅邸中冻死。
  只是; 凡人寿数有限; 饶是家财万贯,仍有留不住的性命。
  齐慕先的妻子谭云与?他?同龄; 二人是贫寒夫妻一路走来,感情深厚。但是,早年痛失幼子之后,谭云就一直闷闷不乐、精神不佳,或许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夫妻二人此后一直子嗣艰难,直到狸儿死后又隔七年,才再生下一个齐宣正。
  齐宣正出生后,齐慕先官场上?开始步步青云,可?谭云的病却始终未见好?。
  夫妻二人如今已是六十有七的岁数,说起来也?不小了,但齐慕先至今仍是康健,甚至头?上?是满头?乌丝、不见白?发?,与?他?同龄的妻子却缠绵病榻、生命日渐衰微。
  齐慕先寻遍名医,但始终只能调养、难以治愈。
  终于,到了这一天。
  常年给谭云看诊的御医私下对?齐慕先说,夫人的生命之火已近燃尽,随时熄灭都不奇怪,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齐慕先叹了口气。
  时隔多?年,再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不过,妻子身体不佳已有多?年,说来也?是寿终正寝,齐慕先即使难过,但不至于无法接受。
  他?近日多?少减少了手头?事务,花更多?时间陪伴妻子度过最后的时光,甚至像年轻时那样亲自?给她喂药。
  两人到了这个岁数,与?其?说是爱情,倒不如说是相伴多?年的亲情。
  他?们坐在一起,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回忆往昔。
  病到最后的岁月,妻子的脑子似乎已经有点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经常记不清日子。
  但是,她最常说的,还是狸儿。
  “老爷,你还记不记得,狸儿小时候经常问我们,人为什么不能像鸟一样在天上?飞呢!”
  谭云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
  “他?还会模仿鸟的样子扇动?手臂,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边跑一边笑。”
  听?到妻子的话,齐慕先似乎也?记起一些久远的回忆,眼神有所变化。
  他?道?:“是啊。小孩总是会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即使告诉他?人是没法飞的,他?还是很起劲,总想试试看。”
  谭云微笑起来:“老爷什么都好?,就是对?小孩太过一板一眼。就算哄哄他?、陪他?玩玩,又如何呢?”
  说到这里,谭云又虚弱地道?:“狸儿那孩子,除了读书,就是对?天空、翅膀之类的事情感兴趣。
  “或许只是年幼一时的小孩子气,但如今想来,也?是他?的特殊可?爱之处……
  “说不定,也?正是因此,他?才会早早离开我们,去往凡人去不了的仙人之所吧……
  “老爷,前段日子,我做了个梦,梦见狸儿坐在一只巨大的白?鹤身上?,慢慢往西天飞去……他?飞的时候,还看见了我,回头?对?我挥手……咳、咳咳……”
  谭云说到一半,又猛然咳嗽起来。
  齐慕先忙道?:“你不要再费力说话了,先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这么一点没事。”
  谭云咳嗽完,又轻轻说道?,许是因为常年卧床,又不太健康,她的声音有些上?了年纪人的沙哑。
  “我怕我现在不说,哪一天就没有机会再和老爷聊天了。”
  “别说胡话。”
  齐慕先见谭云面?露疲态,算着时辰,也?觉得妻子应该支撑不了继续说话,该让她休息了。
  齐慕先对?照顾夫人的侍女叮嘱几句,便打算起身离开。
  但是,还未等他?抽身,忽然,谭云又拉住了他?的袖子。
  谭云实在体虚,用的力道?已经很小,齐慕先只觉得自?己的衣袖像是被纤细的蛛丝系了一下,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他?问。
  “我还有一些话,想对?老爷说。”
  谭云道?。
  齐慕先安静地等着她的后文。
  “其?实……我听?说了一些外?人的议论……”
  谭云吃力地说了几个字,就又咳嗽几下。
  她说:“老爷如今位高权重,站在那样的位置,难免会惹来不理解的人恶意揣测和非议。
  “但我知道?,老爷从以前到现在,从来都没变过。老爷一直都是……为了江山社稷鞠躬尽瘁、心系百姓、忠君爱国、义薄云天的正人君子……是他?们,不懂老爷的良苦用心……咳、咳咳……”
  谭云说到后面?,身体已然吃力,是好?不容易才说完的。
  齐慕先沉默以对?。
  他?拍拍谭云的肩膀,平静地道?:“你都病了,别胡思乱想那么多?。”
  言罢,他?又叮嘱丫鬟道?:“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是。”
  侍女们纷纷低下头?。
  齐慕先握住谭云抓他?衣袖的手,将她轻轻放回锦被底下。他?自?己一抖衣袍,起身离开。
  谭云说来也?是官宦之家出身。
  她的父兄当年都是那种一贫如洗的清官,若非如此,岳父当年也?不会相中齐慕先这个从区区一个放牛郎爬上?来、除了学识和一身天真的正气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甚至在他?未中进士时,就决定将女儿嫁给他?。
  谭云是个很典型的良家女子,识字、读过书,但不多?。她对?他?官场上?的事不太关心,也?不太听?得懂,一辈子大半时间都放在内宅上?,相夫教子,尽了世人看来一个妻子应尽的本分。
  毕竟是年少夫妻,年轻的时候,两人有过许多?甜蜜的时光。
  事到如今,齐慕先也?无意破坏她心中自?己的形象。
  谭云这样的家教,对?官场复杂的地方不了解,却拥有远高于常人的道?德标准。她父兄都是那种亡国时会以殉国为荣的文人,谭云亦受其?影响,这么多?年,她都真情实感地相信齐慕先如同传闻中那样事事光明磊落、是个皇上?遇险会毫不犹豫舍身去救的英雄,并且真情实感地相信着,齐家这么大的家业是齐慕先忠君报国得到的报酬,是善有善报得来的善果。
  要是让她知道?实情,她的病情说不定会更严重。
  齐慕先退出屋子,环顾院子一圈,召来家仆,问:“正儿上?哪儿去了,这两天夜不归宿不说,今天连早朝都告假,陛下问他?的身体是否抱恙,我还得为他?解释。”
  家仆面?露难色,委婉地道?:“少爷的行踪,我们也?不大清楚,想必是一时和朋友玩得兴起,这才晚归。”
  齐慕先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齐宣正这两年逐渐有点不像样了。
  人人都说齐慕先看重自?己新收的学生秦皓,但在齐慕先自?己看来,他?最偏袒的还是自?己的儿子齐宣正。
  他?只不过是给了秦皓一个从六品的官职,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已经是从四品秘书少监,先帝为显荣宠,还给了齐宣正一个观文殿学士的头?衔,可?谓风光无限。
  若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齐宣正这个升官架势,将来很可?能是可?以接宰相的班的。
  齐慕先也?确实有此意。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不栽培他?,还栽培谁呢?
  然而,齐宣正的表现,却不尽人意。
  齐宣正升官速度如此之快,显然是不正常的。
  为了让儿子这条路走得名正言顺,齐慕先在朝中朝外?、甚至舆论方面?都做了不少安排,以减少阻力。
  要是齐宣正足够聪明,这种时候就应该表现出谦逊踏实的姿态,并且比其?他?人更加勤勉努力,以体现自?己配得上?这样的官职。
  但是,齐宣正有了进士功名以后,不知是不是觉得苦尽甘来了,非但没有认真起来,反而开始松懈,有时甚至显得作威作福。
  他?交了不少只会捧着他?的朋友,享受被众星拱月的感觉,花钱也?过于大手大脚。
  齐慕先甚至隐约觉察到,齐宣正可?能会私下惩罚家仆,以至于齐家的仆人都非常怕齐宣正,哪怕是齐慕先问起来,他?们都不敢说实话,百般为齐宣正遮掩。
  齐慕先对?齐宣正这种行为,相当不满意,也?不大看得惯。
  但是齐宣正到了他?面?前,又一副听?话儿子的愧疚样子,而且毕竟是老来子,齐慕先也?不太舍得过于责怪他?,因此总是教训教训,事情就又过去了。
  但无论如何,堂堂四品官,居然无事找借口不上?朝,还是过分了。
  齐慕先命家仆去找齐宣正回来,自?己在院中转了两圈纾解情绪,想来想去,还是去了书房。
  年轻天子不顶事,齐慕先亦不欲放权,他?这个宰相如今肩担重任,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文书。每日去陪久病的妻子说说话,已经算是他?忙里偷闲的休闲时光。
  只是今日,许是因为与?妻子聊了狸儿,又看到齐宣正不像样的行为,齐慕先着实有些心浮气躁,看了几卷文书就没有心思再读了。
  他?捏了捏鼻梁,向后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
  若是正儿不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
  若是狸儿还在……
  那么聪慧又懂事的狸儿,本该是他?的长?子……
  只可?惜,过去的事无可?挽回,如今多?想无意……
  齐慕先本想坐起来继续做事,但他?毕竟也?是个上?了年纪的人,往后一靠,居然被一阵困意席卷全身,一时睁不开眼睛。
  半睡半醒之间,齐慕先开始做梦。
  在梦中,他?回到二十几岁的年纪,年轻健康的妻子慢悠悠地缝着小孩的衣裳,院子里传来幼童欢腾的笑声——
  狸儿张开双臂在院中狂奔,忽然,他?跳上?一只不知打哪儿飞来的白?鹤,欢喜地道?:“父亲,我飞起来了!你看,人果然是可?以飞上?天的!”
  齐慕先想要接话,但他?觉得周围好?像十分喧哗,眼皮不由一撑,醒了。
  狸儿和妻子都消失不见,可?是喧嚷是真的。他?听?到外?面?似乎十分吵闹,皱了皱眉头?,起身去看情况。
  家仆不知为何都聚在一处,众人都仰着头?,望向西面?的天空——
  齐慕先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然后一惊——
  有一刹那,他?看到天上?飞着一只白?鹤,而恍惚间有人乘在鹤上?,正与?他?的梦重合。
  但他?一晃神,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事实大相庭径——
  在西面?的天空上?,一盏巨大的“灯”升在半空中。
  在这盏灯下,挂着一个像“船”的容器。
  这艘船被灯带到半空中,而在船中,隐约好?像有一个人。
  这个人,居然用巨大的孔明灯将自?己带到了天上?!
  在那人乘坐的船身上?,绘了一只精美的白?鹤,想必这就是齐慕先第一眼错看的缘故。
  而在那盏升起的灯上?,用草书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诗——
  迢迢秋夜长?,娟娟霜月明。
  欲醉仙桂下,凡尘不留卿。
  问君何处去,腾霄上?玉京!
  那天灯如此之大,飞得如此之高,连他?在宰相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以想见,此刻从梁城城中到郊外?、从大街小巷到金銮殿,恐怕都能看到这个奇形怪状的“载人灯”。
  齐慕先望着这一奇景,呆滞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这是什么东西?”


第九十九章 
  正如齐慕先预料得那样?; 那盏带着?载人“船”的“天灯”,足以让整个梁城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看见的人,也包括秦皓。
  是时; 秦皓本在屋中看书; 听到?外面的骚动,便出?来看情况。
  当他看到?那艘飘在空中的“白鹤船”; 亦是深深呆住; 险些连手上的书都掉到?地上——
  那是什么东西?
  孔明灯……?
  可是; 孔明灯能大到?这个份上,以至于将人都带到?天空上吗……?
  秦皓良久才回过神,忙唤来小厮问情况。
  小厮显然也被这场面震住了; 早已打听了一圈; 听到?少爷问起,连忙回答道:“大人,那盏天灯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没有?人清楚; 但是……听说那天灯升起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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