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

第82章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82章

小说: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们焦家在月县称霸已有三十年有余,这三十年里; 你们可谓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强抢过?民女的不止焦子豪; 还有你。这个良喜; 就?是二十几年前被你抢去的良家姑娘之一。”
  “她长得很漂亮; 但被你抓进焦家以?后一直郁郁寡欢,你不喜欢她总沉着一张脸对你; 所以?逐渐对她冷落。可是,她却被你传了脏病,也没有得到恰当的治疗,没过?几年,身体?虚弱兼心情抑郁而亡。”
  “但她当时院子里的小?丫鬟却与?她关系很好?,二人家境相似,说是主仆,更似姐妹。这个小?丫鬟一直在焦家干活到十年前,才因不小?心摔伤了腿,腿脚不灵便,被你们卖到别处。而且她的下家不错,已经放她嫁了人。”
  “而两年前,胡知县机缘巧合得知了焦家的地下买卖,开始暗中调查焦家。然后,他就?找到了这个人。”
  “你猜,胡知县从此人口中,知道了什么??”
  “……”
  焦天龙猜不到,但从谢知秋那诡异的表情里,他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然,谢知秋道:“良喜一直很恨你,她因为常年失眠,晚上会在焦家走动。
  “有一天晚上,她听到一个老仆人说,他的孙子和焦家刚出?生几天的小?少爷几乎同时降世,如果循规蹈矩,那主子永远是主子,仆人永远是仆人,他要趁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孙子和焦家的少爷换过?来,让自?己的孩子尝尝当主子的滋味。”
  谢知秋缓缓道:“焦子豪是你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孩子。你还记不记得,他刚出?生的时候,你发现他小?腿上有块胎记,但后来又看,发现没了。当时,照顾的奶娘跟你说,那可能只是有污渍,后来洗掉了?”
  话音刚落,焦天龙面色大变,猛然看向?自?己背后的焦子豪。
  焦子豪手里还拿着个馒头,这时也懵了,如被点穴一样僵着。
  谢知秋不管他们二人的反应,只继续往下道——
  “那个时候,良喜已经知道焦家经常会有年纪特别小?的孩子,不过?她和大多数焦家的人一样,只当焦家从事人牙生意,难免会有这种买卖,没有多想。”
     竒*書*蛧*w*W*W*。*q*Ι*s*ú*W*ǎ*Й*G*。*℃*c
  “当时,她满心想的,都是怎么?样才能报复你。”
  “所以?,得知老仆人有这样的计划以?后,她决定也在其中插上一脚。”
  “她从你们暂放买卖用的孩子的房间里,挑了一个年纪最小?的男孩,先换了焦家的少爷。自?己又专门等那个老仆人过?来,任由?老仆人从她手中换走了本要被买卖的孩子。”
  “事后,她还专门让丫鬟去确认那孩子的去向?,得知老仆人假冒焦家的人牙,将那小?孩卖给?了一个想要有人养老送终的老光棍,方才安心。”
  良喜并不知道被焦天龙卖掉的小?孩会遇到什么?样的事。
  谢知秋猜测,良喜之所以?会如此行事,一方面是因为她本人精神已经不太稳定,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认为这样能多救一个小?孩,还能让焦天龙这个卖了一辈子人的人,尝尝自?己卖掉自?己孩子的滋味。
  不过?,焦天龙显然是知道那些孩子真正去向?的,怎么?可能接受自?己的独子也在其中,已经当场崩溃!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你是在骗我!”
  焦子豪显然也不能接受,大叫道:“你胡说八道!我和我爹长得这么?像!张嘴就?来啊你!”
  说实话,焦天龙和焦子豪两人都纵欲过?度,因此面色不佳,乍一看,还真有几分父子相。
  然而谢知秋面色不动,对他们的反应全不在意。
  “我也怀疑过?胡知县手记的真实性。”
  她说。
  “不过?,那个被卖掉的孩子的经历,我听着与?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好?像有些相像,所以?就?确认了一番。”
  说着,谢知秋招招手,示意石烈到她身边来。
  然后,她让石烈将自?己袖子撩到肩膀,露出?上臂。
  谢知秋道:“胡知县的手记中说,他还调查到,你们当年会在要卖的孩子身上烙个标记,我是没有见过?,但你自?己看看,是不是这个形状?”
  石烈其实长到这么?大,早就?不关心自?己的身世了,没想到还会和焦家扯上一点关系,听谢知秋说完因果,心情未免也有点复杂。
  身世有印记的孩子,正常来说,是不应该流落在外的。
  焦天龙看到这个印,不必多说,已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当场抱头惨叫,一双小?小?的三角眼居然能渗出?眼泪来。
  谢知秋继续落井下石:“为恶者?,难免为人所恨。你以?为你富贵滔天,掌控全局,实则人人都看不过?你。他们明面上斗不过?你,所以?不敢反抗,但私底下却不会事事如你所愿。
  “胡知县当初是人人称道的好?官,由?他去调查,倒是知道了不少东西。
  “你觉得良喜为何?能够轻而易举地支开奶娘和侍女,换走你焦家的少爷?若是家中奴婢真想认真照顾你的孩子,会如此行事?
  “小?孩子刚出?生几天是长得相像,但是成天抱孩子的奶娘丫鬟,甚至是孩子的母亲,是当真没有发现异状,还是怕你责罚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隐瞒,亦或是同样恨你,根本不想看见这个孩子?
  “为什么?你那么?多妻妾,这么?多年却就?只有焦子豪一个小?孩,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平时吃的饭、喝的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牢狱之中,哀嚎声响亮。
  不久,焦天龙不知怎么?想的,竟忽然甩了焦子豪一巴掌,开始对他拳打脚踢。
  焦子豪先是被打蒙了,然后也嚎叫一声,反手去打焦天龙。他年纪轻,力气更大,很快博得上风。
  父子二人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已经纠缠不清。
  谢知秋冷眼看了片刻,没有做声,只请充当狱卒的义军代为处理,便退出?了监牢。
  *
  待离开监牢,石烈对谢知秋一拱手,道:“多谢大人救了我和我妹妹,还让我们一家团聚。”
  谢知秋淡淡应道:“不必。”
  谢知秋掌管月县后,姑且就?先将徐老汉放了出?来。监狱里现在关押了不少焦家的人还有原本衙门的衙役,正好?需要腾点地方。
  徐老汉这段日子受了些折磨,腰腿都更加不好?了,但万幸他底子不错,没有性命之忧。雨娘与?石烈感激谢知秋的恩情,一边照顾老父亲,一边经常来衙门帮忙,与?义军混得很熟。
  石烈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印记,说:“想不到我能活到今日,还有这样的曲折。原先我一直讨厌焦家人,不过?这样看来,当初救我的那位恩人,我应该向?她道谢。”
  言罢,他又再次对谢知秋拱手行礼:“说起来,这也多亏大人明察秋毫,才能让焦家父子这么?没良心的人悔恨至此。”
  然而,他这么?说,谢知秋却摇了摇头。
  “在这件事上,我没做什么?。”
  这是实话,谢知秋才来月县没多久,像焦家这么?深的水,她还既没有根基,也没有时间去探究。
  这一部?分真相,是胡知县挖出?来的。
  在谢知秋看来,这些内容很有必要告诉焦家父子,这是让枉死的胡知县,能亲自?完成对凶手的复仇。
  以?恶生恶,这焦家父子,也算自?作?自?受。
  *
  “走啊,快去看!焦家父子要死了!”
  数日后,谢知秋正式升堂审理焦家父子一案,其罪名以?谋害朝廷命官为主,再兼以?勾结吏官、强抢民女等罪,数罪并罚,又有媚儿这样的人证和龙凤楼搜刮出?的大量物证,死罪是绝对跑不掉的。
  焦家父子受审那天,全县的百姓都跑来观看。
  然后,他们就?看到异常奇异的一幕——
  向?来一个鼻孔出?气的焦家父子竟然一直扭打在一起,甚至互相辱骂——
  “你这贱崽子,要不是为了养你这个破烂玩意,老子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无法洗手,还越陷越深!整件事情还都是你养的女人捅出?去的,要不是你这么?事多,事情何?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还叫,我还叫呢!我本来可能老老实实长大什么?事都没有,要不是你教我干那些肮脏勾当,我怎么?会现在要陪你去死!”
  “混账,还不是你说要子承父业——”
  在这样的混乱中,新上任的知县大人年纪轻轻、一派镇定,有条不紊地主持秩序,将罪责证据一样一样抛出?,很快尘埃落定。
  百姓们对焦家积怨已久,见他们父子这般狼狈,纷纷在衙门外欢呼叫好?,甚至有人感恩戴德地磕起头来。
  谢知秋一拍惊堂木,算是对焦家父子有了定论。
  不过?,这个时候,还有一个人在堂前安静地跪着,并未起身,等着知县下判决。
  那就?是媚儿。
  ——妻告夫,虽属实,仍须徒刑二年。
  这条《刑统》的规定,始终悬在她额前,如同未落下的斩首刀。
  媚儿是在独自?研究如何?才能扳倒焦家时,得知方朝还有这种法律的。
  不难想象,制定此条的官老爷们定下这条规则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妻子,也怕的是自?己的妻子跑去衙门告他们。
  枕边人知道这么?多秘密,而盲婚哑嫁娶回?家的人,本来也没有感情基础,他们对妻子也未必有多好?,如果不掌握一些威吓的手段,怎么?敢确保自?己的安全?又怎么?能肆无忌惮地在家里作?威作?福呢?
  焦子豪敢将这么?大的秘密都透露给?媚儿知道,大约也是有十足的自?信拿捏这些没有背景的姑娘,更料定对方没有胆子冒着失去依仗、自?己也要坐牢的风险来与?他同归于尽。
  历此一役,媚儿也不想当初那么?天真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势必要承担后果。
  萧知县是个好?官,但是再怎么?好?的官,又怎么?可能真正站在她的立场上,明白这一条条例压在头上意味着什么?呢?
  最多也就?是称赞她勇气可嘉,然后在监狱里对她好?点罢了。
  媚儿闭上眼睛,等待宣判。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拍惊堂木的声音。
  那“萧知县”反而在斟酌之后,从堂上走下来。
  媚儿奇怪地睁开眼,然后,就?见“萧知县”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匕首,朝她指来——
  媚儿有点害怕,下意识地躲闪,但下一刻,就?见那匕首探到她颈后,媚儿的脖子一凉,忽然觉得整个脑袋都轻了起来。
  原来是多年长发被断,青丝落在地上。
  谢知秋道:“女子告夫,按律本当判两年徒刑。不过?本官念你心怀正义,且焦家妻妾,不少并非自?愿嫁入焦家,认为按律施刑,未免过?重。
  “东汉末年,曹阿瞒曾有割发代首之典故,想来以?这一头青丝,代这两年徒刑,应当足够了。”
  媚儿一愣。
  接着,她看到谢知秋对她使眼色。
  媚儿连忙俯身磕头,叩谢知县大人大恩大德。
  围观的百姓正沉浸在焦家父子要被正法的喜悦之中,且本来就?没几个人懂律法,只觉得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的大快人心结局,自?顾自?欢呼起来。
  有一两个念过?书的书生看上去对此有点意见,但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巨大的人声淹没。在这种人人都对判决十分满意的氛围里,兼之是知县本人做的主,他们就?算有一些死脑筋的想法,这会儿也不太敢说出?口了。


第八十三章 
  焦家父子结局已定。
  谢知?秋扔出令签; 判秋后问斩,同时她?又?判焦家父子坐囚车游街一圈,以纾解民怨。
  百姓们无论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还是单纯地看热闹; 等得这一刻,欢呼地拥着载走焦家父子的囚车; 看他们出丑去了。
  沿途还有?人?不停扔烂菜叶子、臭鸡蛋; 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当百姓们离开县衙时; 谢知?秋却垂下眼睫,独自往县衙后面走去。
  秋风清凉,待人?群的喧嚷逐渐远去; 空气清净。
  谢知?秋从县衙地窖里取出一坛酒; 然后,她?走到那?棵埋了证物的桂花树下。
  之前谢知?秋派人?搜索衙门时就发现了,衙门底下还留有?好几坛子酒; 应当正是当初胡知?县酿造的“折千桂”。
  由于胡知?县死后,这酒已成?绝唱,在月县价格水涨船高; 那?些衙役们扣着此物想要找机会打捞一笔,直到今日也?没?喝光。
  如今,这酒正适合用来祭奠胡知?县。
  桂花花期已到末时; 秋风中浮着最后几缕残香。
  谢知?秋拿出小杯盏,倒了一杯清酒; 缓缓洒在桂花树下。
  清冽的酒香; 伴随着水流; 渗入泥土中。
  从个人?感情出发,谢知?秋是感激胡知?县这个人?的。
  虽然素未谋面; 但若非胡知?县留下一个字条提醒,她?或许未必会对月县抱有?这么高的警觉,从某种?角度上,对方可以说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时,他也?用自己的性命,揭开了月县长久阴霾底下的谜底。
  月县人?人?都说,胡知?县是个清廉的“好官”。
  可是,在读了胡知?县本人?的手记之后,谢知?秋能更清晰地知?道,在“好官”这样的赞誉之后,一个人?的人?生实在难以以如此简单的字眼概括。
  倒完一杯折千桂,谢知?秋从袖中取出胡知?县的手记,又?慢慢读起来。
  胡知?县留下的文字里,不仅记述了他本人?的一生,还有?各种?证据,甚至还留下了“折千桂”这酒的酿造方法,因此文章颇长。
  不过,若仅关于他本人?的部分,其大致内容如下——
  吾名胡未明,江南临城人?,现为月县知?县。
  为追查一宗疑案,吾已步入绝境,前狼后虎,无路可走。
  吾已感自身死期,怕后人?不知?因果,故留下此书,作?为说明,也?顺便记下吾本人?生平,望对后日官员有?所启迪——
  我?出生于江南临城,父亲为当地酒商,母亲亦为商户之女,经过父母数年经营,家业日益壮大,吃喝不愁。
  在父母的言传身教下,我?从小就信奉一个道理——
  钱乃万物之首,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就能享受舒适的生活,驱使他人?,划分贵贱,当人?上之人?。
  不过,在成?长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当商人?来钱虽快,但时常受到阻碍。
  当官之人?拥有?更大的权力,经商时若是不与当官的打好关系,举步维艰。他们说你?的店铺你?有?问题,就可以随意查封,一卡几个月,制造各种?困难。而?他们自己却可以用各种?手段轻易垄断当地的市场,甚至直接将?某些东西限制为官售,禁止私人?交易,例如盐,好让极高的利润都流进自己的腰包。
  幼时,我?总见父亲对官员点头哈腰,将?家中金银偷偷送进县衙,还要对其中的知?县感恩戴德。
  我?父亲或许甘心于此,我?却心有?疑虑。既然当官的来钱如此容易,那?我?们何不也?去当官?只?要有?了官职,想必经商也?会更为顺利,岂不是想要多少钱,就可以有?多少钱。
  我?这个人?,一向有?些小聪明,非但从小就擅长酿酒和数算,读起书来也?不错。
  不过,这点聪明似乎尚不能应付科举。
  我?虽顺利获得举人?之功名,但进士屡考不中,后来索性花钱疏通关系买了个官,来月县做个知?县。
  这月县虽穷虽小,但只?是为了赚钱,于我?而?言,已经足够施展。
  到当地后,我?首先便拜访了当地的地头蛇。这些人?了解本地的情况,手里又?掌握了大片土地,我?作?为县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