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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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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秋偏头看向萧寻初,问:“寻初,我?们都走到这里了,如果我?说……我?相信你,你愿不愿意陪我?,再豪赌一次?”


第二百零九章 
  数日后。
  “皇太后; 方国的使者到?了。不过……”
  “请他们进?来。不过什么??”
  “方国使者让队伍里的大部分人都留在?了城外,最?后只进?来一个实际有?职务的女官,一个工匠模样的年轻人; 两个工匠学徒小孩; 还有?一辆奇形怪状的马车。”
  “——!”
  *
  同一时刻。
  伴随着木轴摩擦滚动之声,一辆比寻常马车宽敞且外观奇特的车舆; 在?周围百姓与守城士兵的侧目下; 穿过城门; 缓缓驶入上京城。
  “娘!那辆马车长得好奇……唔!”
  长街之上,这?样一辆与众不同的马车,自然分外引人瞩目。
  辛国境内; 还从?未有?人见过这?样的交通工具; 路上的行人商户,都不由自主地望过去,对着那怪车行注目礼。
  坐在?那怪车前驾车的; 是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女弟子。
  她扎了个简单干净的混元髻,身着靛色弟子袍,年纪虽小; 却在?两旁众多行人的注视下仍从?容不迫,显得沉着稳重?,又坐在?这?样一辆怪车前; 倒颇有?些仙人出?洞的出?尘气质,隐约令人感到?不凡。
  不多时; 怪车行到?辛国皇宫前; 方才停下。
  女弟子灵巧地下车; 打开车帐,从?里面扶出?一位年轻女子。
  那女子身着深紫汉制官服、配金鱼袋; 神态庄肃,举止端雅,尽管身边并没有?带很多前倨后恭的随从?,但光凭这?气度仪态,一眼就能叫人瞧出?身份不一般。
  这?个女子方一下车,不要?说普通人,便是看惯了高官皇戚的宫禁守卫,都感到?周遭气氛为之一变,好似连空气都变得庄重?。
  这?一行人是由辛国专门负责接待外使的官员从?城外的驿馆接进?来的,一看就是外邦使者。
  紫服女子淡然递上度牒,反而是那守卫愣了愣,才回过神来。
  不久,那女子缓步步入深宫之内。
  她走到?一半,忽定住步子,回头?看了一眼。
  那漆黑沉静的眸子,深得望不见底。
  须臾,她复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在?她身后,深红色的辛宫门扉沉甸甸地合了上去,隔绝内外两重?世界,再也没有?回头?路。
  *
  不多时。
  紫服女子步上大殿,行礼道:“方国使臣谢知秋,见过辛国皇帝,见过承天圣命皇太后。”
  辛国的年轻皇帝看上去十八、九岁,着柘黄袍衫,由于辛国汉化程度极高,哪怕皇帝生于大贺皇室,且是辛族人,单从?服装外表上看,与方国皇帝几乎毫无差别,反而是朝堂上的许多北地官员,看着更有?异域风情?。
  不过,谢知秋很清楚,这?朝堂上真正的掌权人,并非这?个眼神清澈好奇的年轻皇帝,而是垂帘坐在?少帝身后、身着紫金百凤袍的尊贵女子——
  辛国承天圣命皇太后,李贞儿。
  而当谢知秋坦坦荡荡地观察李贞儿的时候,那位珠帘之后真正掌握大权的女性下棋人,同样在?观察她。
  说实话?,李贞儿此刻十分惊讶。
  她本以为要?深入辛国宫廷谈判,谢知秋至少会多做防范,若她真是义军的重?要?人物,除了朝廷的护卫之外,她再弄一些人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应当不是难事。
  可是,她非但没有?严加防范,反而逆其道而行之,孤身一人就进?了辛宫,连她带进?城来的所谓的工匠和小孩,都留在?了宫外。
  此刻,谢知秋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朝堂上。
  李太后这?辈子从?未见过如此简单的外交使团,甚至一时语塞。
  她本欲一上来就给谢知秋一个下马威,但对方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而且以女子之身独自站在?成群的外邦官员中竟丝毫没有?露怯,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另有?后招。
  李太后是聪慧的女子,她脑筋一转,顿时谨慎,不敢轻举妄动,转而中规中矩地道:“听闻谢大人身为方国重?臣,此番是代表方国君主,与吾国谈判而来。既然如此,方国应有?使者团队,怎么?进?宫来的,只有?谢大人一人?”
  谢知秋面无表情?,从?容回答:“方辛两国战事,再打下去于辛国不利,所以对我国来说,停战或者继续打都无所谓。
  “方国如今不过是顾念方辛两国邦交多年的情?谊,爱惜两国边疆将士的性命,才有?意照拂辛国,前来寻求于两国而言共赢之策。
  “若辛国一意孤行,仍要?继续交战,那方国本不畏之,自然无话?可谈。
  “谢某不过是代表方国君主,前来告知辛国此事,并非求和。若是辛国君主否决提议,那谢某这?就打道回府,绝不多费口舌。
  “如此简单之事,谢某一人足矣,难道还用?得着方国派两个官员吗?”
  谢知秋话?音刚落,辛国朝堂一片哗然!
  一个暴脾气的辛族官员看上去当场就要?抢武器冲过来砍她,好不容易才被其他人拦住。
  连李皇太后都没想到?这?个年轻姑娘瞧着一本正经、文文弱弱,说起话?来竟如此嚣张欠打,一时都没接上话?,愕了半息,才怒拍凤椅扶手:“大胆!”
  李太后怒道:“当初是方国朝廷主动北上,先动了手,辛国不过是防卫而已,而纵然如此,辛国也是胜多数少,甚至一度兵至擎天关,你凭什么?出?此狂言?!”
  谢知秋对曰:“方国率先出?兵,却是辛国挑衅在?先。更何况北地十二州四十年前是方国领土,本就是辛国侵占之地,人欲取回自己昔日被他人抢夺之物,难道也算抢劫吗?
  “辛军说是兵至擎天关,可擎天关并未失手,反而是辛军,如今可还进?得了十二州中的丽州以南?”
  李太后哑然,只是眯起眼,盯着谢知秋看。
  谢知秋浑然不惧。
  她道:“说起来,前些日子皇太后托辛军送给吾军的礼物,吾等已经收到?了。礼尚往来,吾军恰好也有?一物,愿赠给皇太后一观,不知皇太后可有?兴趣?”
  “……”
  李贞儿凝神注视着她。
  平心而论,她不想就这?样答应,身为辛国太后,到?目前为止,总有?种被这?个方国女官牵着走的感觉,若一直如此,很容易步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但谢知秋这?样说,她又很难不好奇。
  李贞儿考虑片刻,决定先看看对方在?耍什么?把戏,沉下声,道:“呈上来吧。”
  谢知秋闻言,便一挥手。
  不久,便有?人从?宫外那辆古怪的马车里,扛上来一物——
  此物约莫一人高,重?达十五斤,外覆牛皮,竟是一面表面柔质的盾牌。
  谢知秋道:“此物,名为刚柔牌。”
  *
  入上京之前,谢知秋与萧寻初商议:“我们对辛国最?大的优势,在?于积累深厚。从?他们那种突火。枪的情?况看来,他们才开始认真对待火器不久,但我们已经形成体系。
  “而且,辛国对我们实际拥有?多少东西,并不非常了解。
  “如果他们认为一把相?似的突火。枪是一种威吓的话?,那我们就用?同样的手段,来威吓他们,并且要?展示出?远比他们预想中更大的、鸿沟般的差距。”
  思路一旦清晰起来,就不会再因为一把意想不到?的突火。枪而乱了阵脚。
  谢知秋本就有?意向辛国展示军力,所以才会专门带上一群墨家弟子。
  尽管实际情?况和最?初预想的略有?不同,但总体思路可以不变,一切准备都用?得上。
  谢知秋说:“以往遇上类似的情?况,我通常会耍点小手段,不过这?一次,手段的作用?有?限,我们必须堂堂正正地赢!”
  人生无处不是赌局,不到?最?后一刻,总是难以判断结果。
  这?一次,她仍然要?赌。
  但她赌的是数年来踏踏实实的积累,能胜过对手发现劣势才匆匆忙忙的亡羊补牢;
  赌的是朝夕不怠、扎扎实实的前进?,能胜过原地转圈、故步自封;
  赌的是她深信不疑是正确的新?路,不会输给因循守旧、连一步变革都要?周折数年的旧王朝!
  突火。枪无疑是义军最?成熟、最?标志性的武器。
  但是五年蛰伏,日复一日的建设与铺垫,他们教育出?的上百墨者、培养出?来的万千工匠,能做出?来的东西并不只有?区区一个突火。枪!
  *
  辛国朝殿之外。
  谢知秋亲自手持刚柔牌,命人以辛国的五眼突火。枪向她开火。
  五十步远,刚柔牌不过被弹丸砸个凹槽。
  三十步远,刚柔牌也就勉强打穿。
  而站在?盾牌后面的谢知秋,面色不改,毫不意外。
  她将刚柔牌放下,令人呈给李太后看,并言:“此物以坚硬挡牌上覆牛皮、丝绵、绵纸等柔物制成,专门用?于防范火器。
  “不过,因为其他军中以前少见火器,目前实战少用?,只在?我们自己军中做火。枪类武器试验时作为防护。
  “虽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但尚可一观。这?一块就作为礼物赠给辛国,还望太后娘娘不弃。”
  “……”
  正所谓眼见为实,李贞儿对自己有?先见之明地挽留了会做突火。枪的方国工匠一事,本来是有?些得意的,但亲眼见到?此状,心头?不由一阵一阵地发毛。
  尤其是,若拥有?这?样的防范之器,大多数人都会藏着掖着,将制作方法视作机密。
  可是眼前之人,竟然毫不犹豫地将盾牌赠给了辛国,还顺嘴就说了做法,可见这?样东西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值一提,在?他们自己的地界上,一定有?比这?更好的防具。
  李太后纵然面上克制情?绪,内心却已克制不住地冒出?对对方的恐惧。
  她再看谢知秋,眼神已如临大敌。
  谢知秋张嘴,正要?再说什么?,这?时,却见一个内侍官突然从?殿后冒出?,小心翼翼地到?承天皇太后身边,似乎对皇太后说了什么?。
  李太后一滞。
  她看上去若有?所思,先是看了看那内侍官身后,又看向谢知秋,眼神似有?掂量。
  但过了一会儿,李太后还是点了头?,随后示意内侍官传话?。
  内侍官道:“谢大人,为我国制作武器的那位先生十分关注方国此番来使之事,方才也听闻了这?件您携带而来的防具,他很感兴趣。
  “先生说,您不但专门带来这?面刚柔牌,还请了工匠随行,想必是有?备而来,除了这?面盾牌,应当还有?别的军备。
  “既然如此,先生提议,不如辛方两国趁此机会来切磋一番。他会拿出?他这?些年来的作品,也请方国使者这?边请出?最?为出?色的工匠,各凭本事。
  “届时,孰优孰劣,一试便知!”


第二百一十章 
  “先生; 这就是方国使?臣带来的那面盾牌。”
  上京城北,有一处气派的宅院。
  这宅院有四?个进院、两座门楼,主屋修了足有一米厚的朱墙; 可保冬暖而夏凉; 而东西两院结构考究,左右打通; 呈对称格局; 端重?整齐; 面积足以供数十人居住,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
  宅邸之中,前院修了一座三层高的小楼; 上下堆满种种器械; 初入其中可以闻到木屑与硫磺交杂的气味,与云城那些墨家弟子扎堆之处颇为相似。
  而这里,便是内侍官口中那位“为辛国制作?武器的先生”; 在辛国居住的宅第兼工作?之所。
  在楼台最高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襟危坐。
  他身披贵重?的毛皮大氅,室内取暖用?的香炉炉底铺着白檀木; 点的是名贵且带有香味的凤碳,尽管在朝中并无正经官职,但能瞧得出生活富裕; 亦得到相当的礼待。
  此时,男子仔细端详着那面名为“刚柔牌”的盾牌; 语气似有欣赏:“这盾牌……运用?的原理不?难; 却构思巧妙; 十分合理实用?,看上去……像出自萧师弟之手。”
  说到这里; 他稍作?停顿,感慨地道:“萧师弟这些年来……想?必未曾懈怠,真不?愧是他。”
  正如萧寻初所猜测的那样,辛国这楼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寻初当年在临月山的二师兄——
  宋问之。
  前来的内侍官,对这位被李太后奉为上宾的“宋先生”颇为恭敬。
  他问:“宋先生认得方国那边的工匠?”
  宋问之凝了一瞬,方才回答:“嗯。”
  时隔多?年,口中念出“师弟”这个词,不?免感到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他视线不?自觉地看向窗外。
  辛国上京汉化程度很高,乍一看实则与梁城十分相似,只是平时常见的异族面孔、常听的语言,还有种种迥异的物件与习俗,都在提醒着他,此处并非他的故乡。
  十二年前,他将自己掌握的突火。枪图纸卖给辛国商人,换得一百两白银,解了家中燃眉之急,亦勉强告别了落魄的生活。
  在他看来,方国的朝廷已然没救,就算继续留在方国,也永远不?会有人看重?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工匠。
  于是,在辛国商人的盛情相邀之下,他郑重?考虑许久,最终带着妻女,来到上京。
  承天皇太后亲自看了他的图纸,对他表示了赞许和欣赏。
  尽管她并未真正采纳他的武器设计,也没有让他做官,却赐下了府邸与金银的赏赐,偶尔也会让他做一些楼台修建之类的常规工作?,给予他远胜于在方国的尊重?,也让他过上了较为优越的生活。
  如今,他的一双儿女已经长?大。
  儿子喜欢读书,在准备参加辛国的科举考试;女儿今年十六岁,随他一样喜欢摆弄物件机关,而且兴趣广博,不?但养了两只猫儿,当下还正在后院吵着要出去骑马。
  宋问之大致猜得到自己的地位——
  他是某种有备无患的物品,就算暂时用?不?上,但考虑到未来或许会有可用?之处,凭辛国的财力,完全可以供养一个像他这样的人,以备不?时之需。
  对他而言,将墨家术发?扬光大的理想?并未实现,但比起梁城那时,至少不?必再让家人受冻挨饿,至少得以衣食无忧。
  随着年华过去,他已经不?再贪得无厌。
  梦想?那种东西太过遥远,能实现最好,但若不?能实现,安于现状也不?是个坏的选择。
  只是……
  宋问之望着那面刚柔牌,目色逐渐沉了下来,表情难以窥其内心?。
  *
  另一边,萧寻初正将自己闷在作?为移动工作?室的马车之中。
  辛国那边提出的比试,谢知秋自然是代表方国应了战。
  他们才刚在承天皇太后面前放了豪言壮语,这种时候若是退缩,无疑等同于露怯。
  萧寻初作?为墨者?的代表陪谢知秋进入上京,早就做好了与她共进退的准备,既然真有用?得上他的地方,萧寻初必会全力以赴。
  得知情况后,萧寻初立即就将自己关进了移动工作?室里,开始思索对策,禁止其他人打扰。
  此刻,他对着桌上的工具,还有经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大量笔记,已经僵持了近两个时辰。
  规则是由辛国那边定的,三局两胜制。
  每一局会设置不?同的战争场景,在一方拿出制敌之器后,另一方必须要在三天之内准备好克制之器,然后在辛国所布置的大型沙盘上当众进行实战,谁胜谁负,一看便知。
  由于武器乃是国之重?器,制作?方法极为机密,双方都不?希望自己所拥有的先进武器天机外泄,所以工匠将在各自的工作?室中作?业,再由弟子将成品送至沙盘演示。
  工匠之间不?会见面,也不?会看到对方的制作?过程,一切保密。
  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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