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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那个注定要位极人臣的女人-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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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秋对赵泽行?官礼,但还不等俯身,就被赵泽扶起。
  在赵泽的授意下?,谢知秋对张聪道:“吞了就吞了,没什?么大事。”
  言罢,她又对在场官员道:“真是对不住各位大人,其实今日是圣上爱民如子,亲自出来考察民情?,专门不辞辛劳地专门来审这桩轰动梁城的奇案。没想?到凑巧诸位大人也都这么感兴趣,还特意过来监审,一不小心也被牵扯了进来。
  “幸好诸位大人一向为?朝廷鞠躬尽瘁、表里如一,人前?人后表现都没有差别,这才能让皇上充分一睹大家的风采。
  “特别是大理寺卿大人今日的表现,晚辈在后堂看?着都不由为?大人拍手叫好,像这样的官威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的,晚辈实在佩服。”
  在场一众人中,齐慕先表情?还没什?么变化,但大理寺卿早已满头是汗、面无血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 
  由于其他人都被这个变故惊住; 一时无人敢动,唯有谢知秋在向赵泽简单请示后,就泰然自若地开?始主持全局。
  她先扶皇上在主位上坐下?; 之前躲在后堂的有福连忙跑出来为?赵泽整理衣冠。
  然后; 谢知秋一指那吞下?证据的男子,道:“此人在公堂之上混淆视听; 试图作伪; 还?有意偷换证据、袭击圣上; 将?他押下?去,严加审问,势必要问出他背后主使之人是谁!”
  “是!”
  张聪大声应道; 抬手?去逼那男子走路。
  那男子被压住后; 表情纹丝不动。
  此时听到谢知秋的话,他也没太大反应,一双眸子晦暗低沉; 与先前装作春月情郎时的能?说会道已经完全不同。
  不过,他也没有普通人那样?的慌乱。
  哪怕被当场擒获,他看上去仍如死水一般安静。
  当经过谢知秋时; 谢知秋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始终低着头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像不打算对?任何事做出反应那样?。
  谢知秋一顿。
  但她很快回过神。
  安排好那男子,谢知秋又走向桃枝。
  桃枝先前一直被绑着; 还?被封住了嘴; 只能?无力在旁边拼命挣扎; 双目已然含泪。
  她是被大理寺卿下?令限制行动的,自然没有人敢理她。
  而此时; 谢知秋在众目睽睽之下?,淡然地走过去,在她身边跪下?,亲自为?桃枝松开?绑缚她的绳子,又取下?她口中的白布。
  有赵泽坐镇,满堂默不作声,默许了谢知秋的行动。
  赵泽先前头上戴着帷帽没看清,这会儿视野清晰了,往那方向一瞥,倒不由被桃枝的容貌吸引,多看了两眼——
  桃枝的妆发都被先前差役的蛮横行为?弄乱了,几缕乌发搭在脸侧。
  她是个圆脸,肌肤饱满白皙,此女明显性情胆怯,大约被反复发生的变故吓得有些?懵,眼眶发红,但她眼泪竟硬是含在框中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
  能?被上等乐坊挑中精心培养的姑娘,容颜气质都有过人之处,她这般表情,在赵泽看来,可谓梨花带雨。
  明明是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在这案子中却对?自己的好友表现得异常忠实坚韧,在这么多朝廷重?臣的施压下?都没有心生畏惧,甚至连见了他这个皇帝,都没有完全被吓倒,倒与常人不同。
  此时,桃枝口中的布一被取出,她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直直望向谢知秋,迫不及待地道:“萧大人,春月不可能?做他们说的那些?事的!
  “按照乐坊的规定?,我们每回陪客回来都会被搜身,鸨母怕客人私下?给我们打赏,所以不会让我们有机会攒私房钱。我们只要身上藏了东西都会被拿走,春月就算想要赎身、想要给妹妹治病,也不会选这样?明目张胆的方式跟客人要钱的!
  “再者,春月在那晚之前,根本?没有见过这位齐公子,怎么能?送信邀请他来乐坊?春月以割腕要挟,也是无稽之谈,乐坊怕乐女自杀,房中只要是稍微尖锐的东西都会被收走……”
  桃枝之前没机会说话,好不容易松开?了口,将?憋了一口大气没说的话一下?子全吐出来了。
  谢知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谢知秋回头道:“诸位大人,我看证人说的有道理。现在也证明了这些?男子中至少有一人说的是假话,是另怀目的。那么关于乐女春月的品行,还?应该再做考虑才是。”
  大理寺卿回过神。
  大理寺卿此刻满头是汗,已经没了之前有恃无恐的从容。
  有皇帝坐在身后,他顿时束手?束脚了许多。
  但他同样?清楚,要是这桩案子能?按之前他说的那样?判成还?好,要是真让谢知秋将?齐宣正的老底掀了送去大牢,那他会被齐相记恨不说,在皇帝面前也颜面尽失,那才真是前途尽毁。
  于是大理寺卿提振精神,摆出底气十?足的样?子开?始质问谢知秋:“这证人说的难道就是真的吗?没准是春月早就找到了藏东西的地方,这才能?肆无忌惮地要钱。至于割腕就更好解释了,春月本?来就没有想真割,只是哄骗齐公子过去罢了。
  “萧大人平时难道就这样?断案,只靠听一面之词?”
  谢知秋道:“那我也问问,桃枝与死者春月朝夕相处、情同姐妹,对?乐坊的规则也更为?了解,她说的话诸位大人不信,而这群外面随便找来的人作证,大人们倒是一听就信,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
  大理寺卿道:“这桃枝可是贱籍女子,极有可能?谎话连篇!即便她没有说谎,这等从未离开?乐坊、目光短浅的乐女,也极有可能?错判。而在场这些?可都是良籍男子,不少人还?识字读书,哪一方可信,一目了然!”
  谢知秋说:“看来我说服不了大人,大人也说服不了我。既然如此,本?官有一个想法?,谁说的是真话,一试便知。”
  言罢,她又让人去叫张聪。
  张聪今日很忙,刚将?那吞证据的男子关进牢里,转头又被谢知秋叫回前堂。
  谢知秋对?张聪耳语几句。
  大理寺卿不安道:“萧寻初,你怎么总用你自己的人,不是想耍什么花样?吧?”
  张聪走后,谢知秋道:“寺卿大人放心,今日皇上也在,我若是耍了花样?,问出的结果大家不服,请诸位大人尽管提出质疑。我可不会因为?有人提出异议,就堵住对?方的嘴的。”
  大理寺卿:“……”
  不久,在张聪的安排下?,差役们抬了一具面覆白布的尸体上来。
  谢知秋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白布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半,露出女子年轻的面容来。
  她对?那群男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走近,道:“你们都靠近一点来看看。既然你们都是春月的情郎,想必与她很熟悉。
  “春月遇害那天晚上,面部出现了一处明显异常,与平时有一些?区别,但不多。
  “普通人可能?发现不了,但只要是与春月关系亲密的人,一定?能?看得出来。
  “你们都来认认,要是能?分辨得出,我就相信你们说了实话。”
  男子们面面相觑,踌躇半晌,才陆续慢吞吞地上前。
  一群人围着尸体,仔细分辨了很久。
  在谢知秋的反复催促下?,才终于有人吞吞吐吐地道:“她唇角残留的唇脂颜色,好像和平时常用的不同。”
  其他人纷纷“对?对?对?”地附和。
  谢知秋道:“不对?。”
  众人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说:“她眉间?原本?有颗痣,现在好像不见了。”
  一群人又“对?对?对?”地附和。
  谢知秋面无表情:“不对?。”
  大理寺卿等得烦躁,道:“萧大人,这都是一群男人,对?女人的装扮哪儿有那么了解,就算他们分辨不出,而桃枝分辨得出又如何?你这提问对?男子来说,未免有点苛刻吧?”
  谢知秋扫了大理寺卿一眼,没吭气,只对?桃枝招了招手?,道:“桃枝,你来认认。”
  桃枝在旁边等得早就急了,一听谢知秋叫,赶忙跑过去。
  然而她一看白布下?的尸体,人就呆了。
  桃枝错愕地道:“大人,这具尸体根本?不是春月。”
  大理寺卿:“……”
  谢知秋颔首。
  这时,张聪挥了挥,让后面的差役又抬了个人上来。
  谢知秋指了指另一具尸体,道:“那才是春月。这位是前些?天另一位头部被楼上掉下?的锐器意外砸伤致死的可怜女子。”
  言罢,她看向大理寺卿,问:“寺卿大人,分辨一个陌生女子和情人的长相有何不同,对?男子来说,很苛刻吗?”
  “……”
  谢知秋一指那帮男子,言辞严厉道:“皇上,诸位大人,这群人根本?不认识死者春月,竟言辞凿凿说自己与死者有染,污蔑他人名誉不说,更是扰乱公堂、欺君罔上的重?罪!应该严惩才是!”
  谢知秋将?这罪名按得极重?,她话音刚落,这群人已经齐刷刷跪下?,磕头求饶。
  赵泽这会儿回过神来,亦是暴怒,道:“天日昭昭,公堂之上,你们竟敢当着朕的面撒谎!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其中一人见事不好,忙说:“回、回皇上,我们其实不是乐坊的客人,而是赌坊的客人,并且都欠下?了巨额的赌债。
  “老板是谁我们不知道,但是赌坊上午有人托话跟我们说,让我们今日到大理寺来,如果有谁问起?,就声称自己是死者的情人。只要能?瞒天过海,事成之后,就会出钱把我们的赌债一笔勾销。
  “赌坊催债的手?段了得,我们本?来也都是倾家荡产、走投无路,要是不做这缺德事,就是死路一条了!
  “其实我个人也很同情死去的乐女,只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这么做实在是迫于无奈,求皇上恕罪!求皇上恕罪啊!”
  一群人此起?彼伏地磕着头。
  “你、你们……”
  赵泽正在气头上,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话。
  谢知秋委婉地提醒他道:“皇上,这幕后之人可以通过赌坊找这么多债务缠身的赌徒做事,想来本?身应该就与赌坊有牵连,我建议派人去查这个赌坊。”
  赵泽回过神来,立即道:“查!快去查!”
  皇上的话没人敢不听,他话音刚落,便有差役排成队,一齐出大理寺去了。
  赵泽传完令,长出一口气,但同时,怀疑的种子亦不可抑制地从他心中滋长出来。
  他不由偏过头,去看左边的齐慕先。
  然而,他刚一转头,就发现不知何时,齐慕先已经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缓缓在堂前跪下?。
  赵泽见状,吓了一跳:“相父,您这是做什么?”
  齐慕先情绪平静,却满面悲戚内疚之色,道:“皇上……臣罪该万死。是臣护子心切,才会死去寻找其他证人,以至于让这些?伪证之人有可乘之机。
  “老臣身为?朝中重?臣,竟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害皇上听了一番谎言,这是老臣之错啊!还?请皇上降罪。”
  说实话,赵泽这时心里最?怀疑的就是齐慕先。
  毕竟齐宣正是本?案最?大的嫌犯,而这些?证人,除了那个抢信的,似乎都在试图为?齐宣正洗脱嫌疑。而齐慕先是齐宣正之父,他真的会放着儿子不管吗?
  可是齐慕先现在主动跪下?来请罪,倒让赵泽不知所措。
  赵泽道:“相父快起?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朕不会轻易下?决断的。相父大人还?是起?身,坐下?休息吧。”
  “……哎。”
  齐慕先长叹一声,好不容易才被人扶起?,送回座位上。
  而这时,大理寺卿则谨慎地看了齐慕先一眼。
  他面色苍白,但还?是道:“萧寻初,你这般,或许是说明了出来作证的人中并没有春月的情郎,但春月毕竟是个乐女,先前有人目睹她在乐坊中有人隔墙传信,总不是作假的。
  “再者,包括乐女桃枝在内,其他证人的证言,也确实说过,乐女春月曾有对?齐公子献媚之举。齐公子家底殷实,而乐女春月又急于脱籍,她想方设法?对?齐公子进行要挟,两人再起?冲突,并非没有可能?。
  “当天的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就算那些?男证人都是假的,你要如何证明,齐公子说的就是假话呢?”
  谢知秋面色未变。
  她说:“寺卿大人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觉得这春月是个乐女,所以人际关系必然有问题,她与外界的男子交谈,还?从对?方手?里拿了信,也一定?是感情问题。寺卿大人有没有想过,这封信有可能?涉事更大呢?”
  大理寺卿一愣:“什么意思?”
  谢知秋道:“若那只是一封情信,怎么会有人费那么劲,还?要专门闯入朝堂来换掉?
  “寺卿大人,树下?乘凉是好,但最?好凡事还?是搞清楚前因后果,若不然,容易被一叶障目,又被人当了枪试。”
  言罢,谢知秋对?赵泽身后之人点了下?头,小太监有福很快捧出一个茶壶来。
  茶壶盖打开?,里面水已经被倒空了,但信纸还?保持着湿润,上面文字尽显。
  谢知秋道:“这才是那封真正的白纸信。多亏皇上英明神武,一眼就看出这是密信,并亲自将?其浸泡于水中,让内容显现了出来。
  “关于上面的文字,皇上也特意安排了译官前来破解。现在这个时间?,译官差不多该来了。”
  赵泽颔首,道:“传译官!”
  不久,三名译官被传上公堂。
  得知皇上希望让他们破译纸上的辛文,三人忙小心翼翼地将?纸从茶壶中取出,摊平在阳光下?,仔细辨认。
  然而,三名译官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大惊失色,纷纷跪下?磕头。
  赵泽因为?谢知秋之前死活不肯说,心里就有点烦躁了,看这三人也同样?的反应,不由懊恼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但说无妨,朕恕你们无罪。”
  终于,一名译官战战兢兢地道:“回圣上,这是一封交易承诺书,写信之人与辛国?使者协议,只要辛国?以每年三万斤五石散作为?交换,就会向辛国?献上边域五城,还?有……还?有我朝天子项上人头!”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五石散。
  顾名思义; 是?一种由五种石头制成?的药物。
  最初由东汉名医张仲景发明,用于治疗邪寒入体导致的疾病。
  但后来,人们?发现服用五石散后; 人会变得面色红润、神开目朗; 外貌更为漂亮,同时; 五石散还?能让人产生迷幻效果?; 飘飘欲仙。
  于是?; 人人争相服食,在?魏晋大为流行,名士们?无人不?食; 甚至成?为身份气度的象征。
  直到唐朝药王孙思邈极力反对五石散; 呼吁自己?的弟子及世人发现五石散的药方,立即将其?焚毁,此药才?逐渐绝迹于世。
  到本朝; 五石散真正的药方已经失传。
  尽管坊间有流传五石是?“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或者“钟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之?类的说法,但这都只是?含糊的记录; 少有人能真正配制出来。
  这种药物具有成?瘾性,一旦成?瘾,将难以摆脱。
  方朝境内由于医者们?多年自发焚烧五石散药方; 如今已经难寻,但要说域外是?不?是?还?有残存的药方遗漏; 谁都说不?好。
  赵泽一听竟然有人想用他的人头来换这种东西; 面色大变。
  尽管这封密信现在?被截住了; 而且谢知秋一破译出上面的内容,便辗转用这种方式告诉了他; 但赵泽还?是?一阵后怕!
  赵泽怒不?可遏:“是?何人!究竟是?何人写的这封信!竟敢与敌国勾结,意图害朕!”
  此信一出,这桩案子顿时从一桩简单的乐女被杀案,上升成?了密谋造反案。
  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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