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桃咬一口-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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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信封里的除了情书,说不定也是贺卡呢?说不定就是他给某个家里的妹妹回贺卡,没找到时间送,就夹在书里了呢?
嗯,应该就是这样。
她自我劝告道,睡觉睡觉。
……
凌晨一点。
简桃骤然从床上弹起,眯着眼灌了大半杯水。
谢行川还会写情书??给谁啊????
作者有话说:
九点的简桃:不就是封信吗,无所谓啊,睡觉!
凌晨一点的简桃:为什么谢行川这种bking还会给人写情书啊!?!?!?
*
【11。14:中间有增添。】
一更完成,二更八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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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揭雾
又在床头坐了会儿; 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等简桃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蹲在了谢行川的箱子面前,手里拿着那封情书了。
——犹豫了十多分钟; 最终撑不过夜里浓烈的好奇心; 她决定看完就和谢行川坦白; 但是现在,确实是; 忍不住了。
简桃深吸一口气,强烈谴责了一下自己,然后心跳加速,缓缓、缓缓将信纸抽出,食指展开。
窗台不知是什么水; 啪地一声滴在墙壁; 夜里风声肃静; 楼层太高,连车辆运行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源源不断的暖气从脚底涌出。
简桃就蹲在箱子面前; 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信纸; 是; 空白的。
……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像谢行川这样的狗; 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他根本就不可能不上锁!
此刻也不知道是愤懑多一点; 还是失落多一些,总之没有放松。
因为她仍旧觉得; 这信纸上; 是有东西的。
对着光下; 背面能隐约看出落笔力道,然而纸上却是一片空白,信封处甚至连封口都没有。
谢行川不会是故意让她看得见,但是看不出吧?
……倒也确实像他做出来的事。
简桃撇撇嘴,把信封放回原位,这才慢吞吞躺回床上,打开手机适应了一下光线,准备给谢行川发消息。
怎么说呢?
“我看了你的情书giegie你不会生气吧”?或者“不就是几年前的情书至于藏那么严实吗”?再亲切一点——
“把你们的爱情故事给我分享一下,让我听听”?
她在表情库里千挑万选,找出一个高贵又不失谦虚的“抱歉”表情包,又觉得自己很亏——歉都要道了,还什么都没看着。
她蒙在被子里正要发送,突然门口传来声响,一种被抓包的紧张感让她僵在原地,待谢行川走近了才想到熄屏。
谢行川伸手揭开被子,大概是反应了一会儿:“……还没睡?”
简桃:“我看了你那个箱子。”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谢行川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角落处,是印有一中校徽的杂物箱。
“哦,”他这才直起身子,慢悠悠地道,“看出什么了?”
她将被子掖在下巴两边,很是心有不甘。
“没。”
他嗯了声,背对她解开外套和衬衫,窸窸窣窣的响动过后,接道:“我去洗澡。”
待到浴室水声响起,简桃还没缓过神来。
……这就没了??
他就这反应??
也不质问她一下为什么要窥探自己的秘密之类?不重要吗?
这两天以来,她发现的谢行川的秘密,比以往七年还要多。
简桃重新躺好,准备等他洗完,结果这水声太过催眠,现在又已经两点,明天还有录制,她陷在枕头里,不知不觉就有些迷糊。
等谢行川洗完、吹完头发,她原本想说的那些,也早就不想说了。
刚进被子,他身上有些凉,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或是习惯性地横过手臂,即将搭到她腰上时,简桃“啪”地一声,把他的手拍掉。
简桃:“自己睡自己的,别动手动脚。”
谢行川:?
他垂眼去看,以往惯爱蹭到中间睡的简桃,此时已经滚到床边,恨不得跟他隔个十万八千里远。
他启了唇正欲说话,然而她是真困了,接连打了三两个呵欠,眼尾也沁出水痕。
一看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
明天还得早起,一整天都很忙。
总归不能耽误她休息,顿了顿,他也躺下。
简桃睡到大半夜,在梦里打了十对组合拳之后,突然被冷醒了。
她睡得迷糊,不知今夕是何夕,睁眼时有些恍惚,带着些鼻音问:“怎么突然这么冷?”
她正要伸手去被子外探,以为熟睡的谢行川,在一旁开了口:“你睡边上怎么会不冷?中间暖和。”
……
…………
“……噢。”她只想快点解决问题,不情不愿地挪向中间,海豹一样裹成一团,在他旁边停下。
好像是暖和挺多的。
就这么慢慢感知着,她也再度陷入昏睡。
次日起床后,简桃才回想起这事儿,一大早就神色复杂地站在床头,观察中央空调的调控键。
谢行川换下睡衣:“看什么?”
简桃:“我怎么记得昨晚这个空调出冷气啊?”
他面不改色,正襟危坐:“你记错了。”
简桃怀疑道:“是吗?”
“快去刷牙,要迟到了。”
她磨磨蹭蹭走进浴室,今天确实有《现在请入戏》的录制,一早他们就要去看彩排。
她刷完牙后没多久谢行川就进来了,简桃一边对着镜子擦脸,视线一边不可控地转向他。
以往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仿佛都能被赋予些特别的意味,简桃端详着他的杯子,手柄处有个很小的六芒星,她这才一点点回忆起来,谢行川买东西,好像特别喜欢买带六芒星的。
昨晚在他箱子里,似乎也有几个纸叠的星星。
——这星星,不会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吧?
高二那年,她虽然好像全程都存在于他的世界里,但是竟然对这些东西,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她甚至想不起来谁和谢行川暧昧过。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她很不爽,但她知道,如果谢行川和盘托出,讲述了自己和那个女生的交往轶事,她的求知欲和好奇心是被满足了——
但是也会,更加不爽:)
她抄手站在原地,发泄情绪般重重落了口气。
谢行川转头看她:“怎么?”
简桃目光如炬:“你没背着我,搞外遇吧?”
谢行川:“……”
谢行川:?
“最好别被我抓到。”
眯眼说完这句话,她这才走出浴室。
去录制节目的车上,她无聊刷了刷微博。
正好在热门看到之前演过的影视片段,是她扮演的女主角被前男友绿了,评论区有人感叹:【首先这就不合理,有简桃这种女朋友,谁会出轨?!脑缠吗?!】
想想也是,她放下手机,暂且打消了这个疑虑。
*
走进演播厅,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彩排忙到没时间多想,走位、调整台词、找机器,等到忙完,已经离正式直播不剩多久了。
她简单地补了个妆,按照节目组要求,去到最中间的那个小房间里。
今天导师们要提前录制些东西,作为备采花絮放给观众。
录制主题由节目组提供,这次的主题很简单,是和自己第一部戏相关的任何东西,顺便还可以邀请导师们来波回忆杀。
简桃是这么猜测的。
等她走进房间,人差不多都已到齐,机器一亮一亮,是在拍摄当中。
其他导师挨个打开包,边介绍边回忆。
“这个是我第一次演戏时候留下的绷带,很小的一个角色,危险系数很高,没人愿意演,我去了,结果确实也留了伤,但是给我后来演戏带来了很多机遇,还挺感谢的。”
“我第一部戏演的是女五号,没什么单独的戏,但是要一直在镜头里那种。留了一副太阳镜,沙漠里风沙特别大,有时候戏拍完都要冲洗眼睛,这个留下来,也算忆苦思甜吧。”
……
大家挨个说完,最后轮到谢行川。
简桃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谁知道他的盒子居然是最大的,打开后,里面是套戏服。
一件白T。
她正想说一个T恤还得拿这么大的盒子装吗,但越看越觉得熟悉,绕到旁边一看,果然又有一道花体字的Logo。
她对这个盒子无比熟悉。
一中侧门有个文具店,老板娘干过很多工作,所以某些节日常有彩蛋,例如圣诞的雕花苹果、中秋节的手工月饼,以及……
七夕的夹心巧克力。
前一周向老板预约,七夕当天,可以收到一盒全定制夹心的巧克力。
夹心不仅可以选内馅,还可以挑字母,用巧克力酱浇上模具定型,分别塞进口味各异的巧克力里,收到的人每一口都像在开盲盒。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但凡是这些带花样的东西,她全收到过。
她至今仍旧无法忘记,钟怡从巧克力里吃出“JianTao I Love You”时的震撼,为了拼全整个句子,钟怡吃了整整一下午,第二天因为上火没来上学。
……
那会儿只觉得好笑,现在想来,居然能和此刻遥遥呼应。
谢行川将衣服抖开,简桃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指着盒子问:“你怎么用这个装衣服?”
他说:“没找到别的。”
也就是说,只找到了这个。
接下来的时间里,简桃似乎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在想,他为什么会有一款七夕限定的巧克力盒?
简桃确定自己收到的那盒,早已被班主任拿去充公装杂物了。
而这款巧克力在短暂风靡过后,被学校全面禁止,只在高二那年短暂出现过,而那年的谢行川,没收过巧克力。
也就是说,这是他买了,但没送出去的。
盒子还一直留着。
他是多么懒散随性的人,简桃一直都知道,一个盒子怎么会陪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这么久,一定是有特殊的意义。
这些天像是翻书,她一页一页地想快速揭过,然而故事却不受她控制地,随着页码的增加,而逐步展开。
越来越深。
拍摄结束后,简桃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只觉耳边似乎有不少飞虫一阵接一阵地叫,吵得她不得安生。
某个猜测也逐步清晰,更加准确。
她打开微信,给钟怡发消息。
【你觉得……一个男的,转学之后又大老远偷偷飞回原学校,写了情书,买了七夕巧克力但是都没送出去,是什么原因?】
钟怡不难看出这句话在说谁,正在输入了几分钟,最终言简意赅地,将“转学”和“男的”两个词圈出,然后给她发了个问号。
捡个桃子:【嗯。】
捡个桃子:【我觉得,谢行川在高中的时候,有个暗恋的人。】
作者有话说:
你觉得没错,再多觉点。
评论还是200红包和一个1000晋江币的大的0v0
二更完毕。
明天还是双更,七点和八点。
*
45、揭雾
简桃当天还是尽职尽责参与完了节目的录制; 第二天下午,工作的休息时间,她和赶来的钟怡见了一面。
钟怡抵达咖啡厅包间时,简桃正撑着脑袋坐在台灯旁; 浅黄的灯光倒映在她眼底; 她一手托着下巴; 一手漫无目的地搅动果汁。
见钟怡来了,她这才回神:“怎么突然就过来了?给你批假了吗?”
钟怡无所谓地耸肩:“反正也不是很想上了; 几天假而已,正好散散心。”
她“噢”了声:“喝什么?我这果汁还可以。”
“跟你一样吧。”钟怡手机下了单,这才目光转了一转,言笑晏晏地看向她,似叹似慨; “真没想到; 有天能轮到我处理你的感情问题。”
简桃偏过头去; 嘴硬道:“我哪有什么感情问题。”
“这还不算问题?”
“我就是……好奇他喜欢谁,”简桃抬头; “难道你不好奇吗?”
钟怡挑眉:“他不是喜欢你吗?”
她撇嘴:“我说之前。”
谢行川这样的人; 随性又散漫; 最爱的应该是自己; 她怎么也想不出; 那一年他鲜衣怒马、乖张无序的学生时代; 数不尽的爱慕眼神中; 他竟然,也会; 瞒着所有人; 喜欢一个人。
暗恋这两个字; 怎么能和他搭上边?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能忍的人。
他向来以惹她为乐,绑她的书包带,下雨天抢她的伞,打雪仗的时候用冰的要死的手去按她脖子,大晚上给她打电话就为了找出她习题册里的一个错处——
但原来,其实他也有另一面,只是她不知道,也和她无关。
这样的认知,真是让人觉得好没意思。
这时候,对面的钟怡开口。
“我觉得,是谁都不重要。”钟怡难得认真起来,“那都过去了啊,就算他以前喜欢过谁,现在也是和你在一起啊。”
钟怡说的这些她当然想过,但有再多的理由说服自己,仍旧无法忽视的是——
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他曾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喜欢到值得跨越数万公里去见她吗?喜欢到买了的礼物送不出去也心甘情愿吗?喜欢到写她看不见的信、做她看不见的事、保有一份始终无法开口的喜欢,也甘之如饴吗?
他怎么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心口像是被什么堵着,沉甸甸地往下坠。
钟怡说:“其实你就是想知道,他对那个人的喜欢,是不是比对你的更多。”
简桃:“当然啊,不然我——”
钟怡替她接下:“你会不平衡。”
“你喜欢他,如果不出意外只喜欢过他,他除了你之外还喜欢过别人,并且也许是在和你认识的时候,那么毫无保留地喜欢那个人,这件事当然会让你不平衡——”
钟怡靠在沙发里,又笑又叹息:“哎,我们小桃,吃醋咯。”
简桃愣了下,这才飞快开口:“别开玩笑,怎么可能。”
她说:“我们关系一直很差,你知道的啊。”
“我知道?”钟怡坦诚道,“我从来不觉得你们关系差啊。”
……
简桃抬起头。
封闭的空间内飘着华夫饼的香气,钟怡坐在对面好整以暇地看她,有一瞬间,她仿佛透过那双眼,看到了谢行川。
钟怡说:“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这样觉得的。”
“以我对你的了解,如果你真的不喜欢他,我觉得,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会让他碰你的。”
那些画面涌进脑海,例如他得寸进尺后,她是怎么一次次将界限拉低,再到消失不见;又或者他那些行为,如果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似乎安静了很久,她低着头搅拌果汁,瓷杯的正中心漾出个浅浅淡淡的小漩涡,她没想过瞒自己,然而也是真的没有发现。
好像这回事,永远都是旁观者清。
钟怡说:“譬如你这几天一直在各种调查,你如果不喜欢他,你根本不在乎他喜欢过谁、现在那个人还是不是他的白月光,又或者他以前为她做过什么,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啊,简桃。”
“你连发现他曾经可能喜欢过别人都会委屈得想哭。”
……
走出咖啡厅时,时间正到傍晚。
钟怡留给她独自思考的空间,简桃伸手理了一下耳后的口罩,忽然,面前有辆车突兀地鸣起笛来,又打开双闪。
她原本以为是谢行川,看了车型后才感慨自己太魔怔——
他压根都不知道她会在这里。
可是无法避免地,思绪被拉回刚领完结婚证的那天。
那也是个黄昏,她站在树下等他开车过来,面前就是喋喋不休的简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