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霍格沃茨-第42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墓僭绷恕�
而作为“第一任高级调查官”的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显然同样很清楚这点。
对于魔法部和霍格沃茨而言，替换一个“高级调查官”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等到教育改革开始之后，立刻会有大把的巫师削尖了脑袋想要挤上这个位置。
霍格沃茨给予的信任实在是太丰厚了，远远超过了魔法部理应可以拥有的那些。
在魔法部之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康奈利·福吉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预判到了老巫师这样做的原因——这份权利就是大海中散发着血腥味的美味鱼肉，无数隐藏在阴影中的猎手期望着他们犯下错误，然后想办法从上面撕扯下一块血肉。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迎来来自魔法界各个角落的质疑和压力。
那些明显不合理的权利多半无法保留太久，那些看似无害的条款也会被过度解读，至于最终能够在手中剩下多少立足之地，这就取决于他们在应对时的谨慎小心程度了。
“所以，邓布利多教授，请您放心……作为高级调查官，我第一个评估的，就是我自身之后所负责那门课程的教学质量——当然，那么当我提交给您关于某些华而不实的巫师，或者品行不端的问题教授时，我也希望您这边可以秉公处理，不会让我失望。”
乌姆里奇看了眼身边的那位老人，神色中带着几分谄媚，以及隐藏得极深的忌惮。
不愧是当今魔法界之中，最智慧的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种寻常人难以企及的布局，宛若正午阳光般无法拒绝的“明牌”王道提议，哪怕魔法部知道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但面对这份诱惑和诚意，他们心中也生不出半点的恼怒。
看了一眼神色恭敬的魔法部高级副部长，邓布利多长叹了一口气。
这些也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么？艾琳娜·卡斯兰娜。
类似于这种高明的玩弄人心和政治的技巧，哦不，这差不多可以谈得上是一种艺术了，这或许就是他永远也无法掌握的东西吧，相比起格林德沃而言，她简直危险了无数倍。
艾琳娜·卡斯兰娜，这只尚未成长起来的魔王，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0792章 考核？就这？
毋庸置疑，与魔法部合作是一把双刃剑。
倘若无法熄灭政客们心中的火苗，那么随着他们品尝过一次“行政教育”之后，食髓知味的魔法部会如同秃鹫一般，以各种方式把政治的触手伸进学校里肆意挥舞。
没有限制的权利，这或许是最令人向往，同时又最令人恐惧的事情。
至少在许多睿智的巫师们眼中，相比起魔法部那些老练的政客而言，霍格沃茨之中的教职员工还是太过于单纯了，倘若两者之间真的开始深度合作，那么憨厚善良的教育者们，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群贪婪、满嘴谎言的政客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显而易见的，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但凡是聪明人都会选择抗议，并且宛若阿格斯·费尔奇窥视学生们的目光那样，盯紧、并且解读魔法部官员们的每一个动作。
至于如何让“睿智的”巫师，变成“绝大部分的”巫师……
邓布利多的余光飞快地扫过办公桌右下方抽屉，那里如今被整理出来，用于专门放置某本新兴的杂志，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再次回荡起了某个让人心梗的可爱萝莉音。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反过来，先发笑的话效果或许会更好……”
“阴谋论和反权威，这永远都是乌合之众们最喜欢的东西……但是改变世界的，同样也是这些渺小而特别容易激动的人们，因为他们才是真正活在社会中的那些人。”
看了眼低姿态的乌姆里奇，邓布利多略带怜悯地在心底摇了摇头。
或许未来依旧会保留“教育监管”制度，但是主事者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批官员们。
自从艾琳娜成为了古灵阁巫师银行的主人以后，那份妖精们特殊的“政治账本”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妖精女皇的桌面上，而魔法部官员们以权谋私的灰色交易，理所当然地也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眼前。
关于康奈利·福吉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等人在苏联解体前夕，妄图出卖魔法界的利益保全自身，以及越过霍格沃茨私下交易的证据，则是击破邓布利多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论魔法部那边在打什么算盘……
当他们踏入霍格沃茨城堡的这一刻开始，就已经成为了白毛团子蛛网之中的猎物，而唯一的悬念不过在于，那只年幼的“正义魔王”准备什么时候收网而已。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魔法部高层，必然是要进行一次全面的大清理的。
老人收回思绪，正准备继续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旁边的壁炉内的火光忽然暴涨，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噼啪声之后，一个在霍格沃茨中消失了近十年的声音，出现在了他耳边。
“不好意思，邓布利多教授，我是不是……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邓布利多重新戴上眼镜，缓缓转过身，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看向那名正从壁炉中俯身走出来的秃顶矮胖老头儿。
壁炉中的火舌轻轻舔舐着矮胖老头儿那明晃晃的秃头，那鼓起的双眼、如同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以及那身做工精致的褐紫色天鹅绒衣服，相比起邓布利多脸上的愉悦，这位来访者的心情明显没有那么美妙了——这点从他那愁眉苦脸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噢，霍拉斯，我的老朋友，没有比现在更恰当的时刻了。”
邓布利多眨了眨他那湛蓝色的眼睛，选择性地忽略了霍拉斯眉眼间的忧愁，“我之前就说过，霍格沃茨的魔药课教授一职永远为你保留着……当然，在现在新的课程标准下，会比你此前轻松很多，西弗勒斯会和你一起来教授那些可爱的孩子们。”
“西弗勒斯？啊，是的，是的……我记得之前听你说过，他是霍格沃茨的现在魔药课教授么？这孩子当初的天赋确实不错，虽然性格内向些，但天赋也就仅仅比莉莉差一点。”
矮胖老头儿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环视着拥挤的房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啊，达摩克利斯，真是好久不见——既然这样的话，哪怕是扩招，霍格沃茨看来应该也不缺优秀的魔药课教授了，所以，邓布利多教授，要不我……”
话刚说到一半，他在邓布利多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迅速败退下来。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小声嘟囔着，浅绿色的眼睛有些躲闪。
“阿不思，我是个老头子了，一个疲惫的老头子，或许我们应该考虑退休，去尝试过一种清静悠闲的生活，而不是继续占着位置，让年轻人没有施展才华的空间……”
“那倒不一定。如果魔药课教授人数足够的话，我其实更希望尝试教教别的。”
斯内普扬起眉毛，慢条斯理地轻声说道，目光落在了邓布利多脸上。
“在我看来，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完全可以比我做得更好。而另一方面，我们现在还有发明了狼毒药剂的达摩克利斯先生，或许……教授，您可以考虑……”
“至少今年还不行，你现在是这门课的主教授，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平静地摇了摇头，不假思索地直接回绝了斯内普的提议。
“我们之前谈论过这个问题，三年。就算是上学年，你也还得在魔药课这个岗位上坚持三年时间，让学校可以比较平稳顺畅的度过这段教学改革阶段，况且现在……”
他耸了耸肩，看了眼那些此前围在斯内普身边争吵的巫师，摊开手有些无奈地说道。
“想必你也看到了，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程，可以说是竞聘人数最多的课程了。而与之相对应的，魔药课能通过你要求的人并不多，除非你愿意稍微降低筛选标准。”
“不过是独立配置福灵剂，这个筛选标准我觉得已经低得过分了……”
斯内普冷冷地回答道，视线扫过周围那些面色不善的巫师们，嘴唇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后面那些话一股脑地说出来，毕竟在场还有几个和他不相上下的大佬。
作为一名年轻巫师，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他还是要给这些前辈们些许面子。
只不过，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显然就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
除了少数几个陌生面孔之外，在场的巫师绝大部分都曾经是他的学生，或许在任教方面暂时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这并不影响他参与到关于魔药的讨论中去。
“仅仅是福灵剂？就这？”
斯拉格霍恩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有些赞同地附和道。
“作为学生或许稍微有点困难，但倘若毕业那么多年之后，这么简单的药剂都还掌握不好的话，我觉得确实没资格担任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我觉得你的标准未免也，太低了。”
第0793章 三年之后又三年
“魔药课的……主教授？”
就在斯内普准备回应斯拉格霍恩质疑的时候，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我相信我可能是误会您的意思了，邓布利多教授。”
达摩克利斯·贝比尔皱起眉头，冷漠地插嘴道，“或许是我距离现在的年轻人太远，以至于我有那么一种错觉，您似乎在暗示说之后我们要听从这位斯内普教授的安排？”
老巫师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西弗勒斯·斯内普，咧开嘴笑着说道。
“噢，您知道的，这孩子可能比我孙子还要小几岁——或许他对于教材吃得很透，但是魔药学与魔法史、变形术不大一样，除了天赋之外，更重要的是手法和知识。倘若说您打算扩招教授团队，我认为您或许应该考虑到，年轻人在时间方面的单薄与不成熟……”
达摩克利斯轻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的轻蔑没有丝毫掩饰。
作为狼毒药剂的发明者，他自然有资格这样评价，倘若说毕业的时候他选择留校，那么后续可能也就没有斯拉格霍恩的什么事情了——而据他所知，西弗勒斯·斯内普甚至还算不上是斯拉格霍恩最满意的学生，这位年轻教授身上最夺目的标签，也就仅仅是年轻。
要知道，在达摩克利斯漫长的人生中，天资卓越的魔药新星并不少见。
但是他们绝大部分人最终也就仅仅停留在了模仿阶段，甚至连药剂优化都很难做到，更不用说是发明出新的高级魔药了，而这种人，通常被称为“高级魔药学徒”。
“别这样说，达摩克利斯，魔药教学确实不需要那么高的……”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看了看斯内普，嘴角扯了扯，颇为熟络地打着圆场。
相比起那位埋头研究的老学长，斯拉格霍恩从自己的情报渠道中，多少还是了解过部分关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传闻——作为一个能让不少前食死徒都忌惮的人，这个年轻人或许在魔药方面暂时还没有什么耀眼成绩，但两人如果拔杖相向的话……
“确实用不到那么高深的知识，这也是我当初拒绝担任魔药课教授的原因。”
达摩克利斯·贝比尔神情倨傲地回答道，“现在全魔法界都在学习我发明的魔药，而你不过从那个有些天赋的魔药新星，变成了一名还需要看别人脸色的退休教授。”
连续碰了几次灰，斯拉格霍恩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
“噢，是的——但是你现在又回来了，不是吗？迫于生计？”
他看了眼达摩克利斯手中的那份羊皮纸，语气戏谑地反问了一句。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目光在达摩克利斯身上游荡了几下，有意无意地在老巫师那身有些陈旧、款式老气的黑色巫师袍边缘处停留了一会儿，嘴角微微扬起。
——在那里还有几个色泽不同的补丁——
很显然这些年来，这位传奇魔药大师的处境并不算太阔绰，至少比他差远了。
“至少我教过的学生中，不少人如今还在魔法社会的各个领域活跃着。而你的狼毒药剂，唔，我猜狼人们应该会很喜欢你？或许在你生日的时候，他们会给你寄送一些猎物当做生日礼物？听说你把狼毒药剂的配方无偿公开了，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你专利补偿……”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鼻涕虫——”
达摩克利斯·贝比尔眯起眼睛，神色冰冷地瞪了一眼面前那个矮胖老头儿。
“我之所以回来，不过是因为勒梅先生在这里重启了炼金术，倘若你把那些维系小鼻涕虫们的精力放在魔药学的领域，你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自己学生顶替位置的可怜……”
“顶替位置？你——”
“好了，到此为止吧，两位！”
邓布利多镜片下的湛蓝色眼眸一闪，提高音量说道。
“达摩克利斯，关于由西弗勒斯主导的问题，这点短期内不会改变。不仅仅是魔药课这一门，霍格沃茨所有的课程在扩招后，暂时都会由原有的教授担任课程的主教授。”
“至于课程内容，你们此后可以自行商量解决……”
老人环视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巫师们，态度坚决地说道。
“无论诸位是因为什么理由来到霍格沃茨，但新晋副教授想要参与课堂教学，必须经过学科负责人的同意，这是魔法部、董事会，以及霍格沃茨共同决定的规定——至少在魔法界的高校职称标准彻底定型前，我们都会沿用这一套的教学标准。”
“哦，好吧，好吧，既然这个是统一标准的话……”
看见邓布利多坚定的态度，达摩克利斯挑了挑眉毛，侧过头看了看斯内普。
“那么这位斯内普教授，你打算考我点什么？还是福灵剂么？很好——我会给你写出一版让你满意的答案，虽然我并不认为你可以完全看懂，不过我可以教你……”
“所以，我也得参加考试了？由我教的学生，考我教过的内容？”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一脸古怪地看了看邓布利多，挥了挥刚才从自己学生手中拿到的那份“魔药学副教授资格”考卷，在老人的点头中，叹了一口气地无奈地说道。
“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阿不思——今晚我就要看到，否则……没想到我教了一辈子书，最后回到学校的理由居然是因为回答了学生的问题，真是——唉——”
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斯拉格霍恩愁眉苦脸地卷起羊皮纸，再次重重地叹了口气。
自从在报纸上看到了那个新闻，得知伏地魔并没有真正死亡之后，他就一直害怕那个纠缠了他数十年的噩梦变成现实——因为一时疏忽，他亲手造出了一只杀不死的可怕怪物。
只不过，随着时间流逝，他开始幻想和期待：
或许汤姆·里德尔，也就是后来的伏地魔，并没有选择制造魂器，而是用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危险黑魔法苟全的性命，但邓布利多的来信，粉碎了斯拉格霍恩最后的侥幸。
虽然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知晓当初那场对话的——毕竟在斯拉格霍恩的印象中，当年他与汤姆·里德尔谈论魂器时，理应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才对——但随着邓布利多在信中把那些场景和对话几乎完完整整地还原出来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反而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他也遇到了他这些年来，最难以拒绝的一个条件——
再一次与当年的那个汤姆·里德尔面对面对话的机会，以及……赎罪的机会。
至于代价则是重返霍格沃茨城堡，回到魔药课教授的岗位，为霍格沃茨未来的教育改革贡献出自己的智慧，而这也是他这些年来每每在午夜孤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