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霍格沃茨-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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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时代，“魔鬼”、“异教徒”形容的对象只有一个——巫师。
　　而更为有趣的巧合在于，在塔罗牌诞生的那个时间前后，恰好魔法界之中有一位在各个方面都符合“01魔法师”描述的巫师，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欧洲炼金术的始祖。
　　“这么说，果然是您啊，真是了不起——”
　　艾琳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尼可·勒梅，脸上没有丝毫地害怕神情。
　　事实上，自从她打算邀请这位活着的传奇开始，艾琳娜就预想过这样的画面。
　　作为炼制出魔法石的大炼金术师，尼可·勒梅可从来不是什么与世无争的无害巫师。
　　中世纪结束于十五世纪中期，促成它走向终点的最重要契机，就是那场夺走三分之一欧洲人生命的黑死病，值得玩味的是，魔法石诞生和猎巫行动差不多也是在同一时间。
　　或许，这位看似正义的大炼金术师，曾经是这世上最疯狂的黑魔王。
　　而眼前这一幕，恰好佐证了一部分艾琳娜此前的猜测。
　　在面对实力悬殊、敌我不明的情况之下，尼可·勒梅选择了最决绝，最果断，同时也是最让人钦佩做法——他宁愿让霍格沃茨夷为平地，也不想让世界重新没入黑暗。
　　“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魔法石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尼可·勒梅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本来我以为摧毁了自己那块魔法石后，这个世界不再会有第二块魔法石的出现，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帕拉塞尔苏斯，而最让我遗憾的是，他今天居然没有来……”
　　“这并不冲突，您如果直接拒绝的话，那么他就是新的O5…1了。”
　　艾琳娜耸了耸肩膀，大大方方地解释道。
　　霍格沃茨缺少了炼金术这门极为重要的课程，这是非常致命的空白。
　　在经过了一年多的学习后，艾琳娜很清楚地意识到魔药课与化学课之间的区别，一旦移除了熬制魔药过程中的施法，无论如何完美的复刻，也没办法让成品拥有魔力。
　　相比起来，探究物质转化的炼金术，才是与现代物理、化学领域最接近的那门学科。
　　无论是数学、物理、化学、炼金——这些都是人类寻找真理的方式。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无论她如何拼命地压榨前苏联的学者和天命巫师，最多也只不过是利用魔法手段去走科学侧的道路，而非真正意义上的追求速途同归的解释。
　　正因为如此，哪怕可能有一定的危险，她也愿意去尝试邀请一下这些炼金术师们。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惯着这些旧时代的残党——新的世界已经开启，她寻求的是志同道合的同伴，而不是养着供着一群随时可能反噬的老祖宗们。
　　“至于您口中所谓的遗憾……”
　　艾琳娜扬起眉毛，轻轻抚摸着身边那只金红色的美丽大鸟，语气戏谑。
　　“尊敬的尼可·勒梅先生，且不说霍格沃茨禁止幻影移行的魔法，根本没办法把所有巫师都留在这个房间。最为关键的一点是，你所担忧的是一个思想，你无法杀死它……哪怕你把整个苏格兰高地从地图上抹去，也无法阻止魔法与非魔法的融合逐渐发生。”
　　“显而易见，死亡的威胁在这里，似乎并没有那么管用——无论是对于你我而言。”
　　“凤凰？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离开方式……”
　　尼可·勒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环视着房间中的巫师们。
　　从刚才开始，包括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内，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主动把话语权交到面前这只混血媚娃身上，除非他们全都中了夺魂咒，否则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点。
　　在此之前她已经通过一系列行为证明了自己的地位，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
　　看样子，魔法界出现了一只前所未有的小怪物。
　　而这也反过来排除了他之前的那个担忧，格林德沃并没有反客为主，卷土重来。
　　只不过越是这样，这位炼金大师心中的提防和困惑也越重，几个世纪以来，他从来没有遇见、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出现这样年幼的妖孽，哪怕事实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尼可·勒梅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紧紧地盯着艾琳娜。
　　“那么你到底是谁？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我啊……”
　　艾琳娜沉吟了几秒，脸色一正，一板一眼地说道。
　　“我的名字叫艾琳娜·卡斯兰娜，年龄11岁，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念书，每天最晚也会在十点钟回到休息室，晚上十一点上床睡觉，基本能熟睡到天亮，像婴儿一样不留下任何疲劳和压力，就这样迎来第二天早晨。健康检查结果也显示我很正常……”
　　“所以，你到底在说什么？”尼可·勒梅重重地皱起眉头。
　　“我是想说明我是一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极为正常的小女巫，不拘泥于胜负，不纠结于烦恼，不树立会使我夜不能寐的敌人，这也是我在魔法界的生存态度。”
　　艾琳娜甜甜地微笑着，抱着怀中的凤凰走到尼可·勒梅身前。
　　“要不，我们打一个赌吧？我赌您不会毁灭霍格沃茨。”
　　“尤其是当你在登上了休伯利安号、看到了非魔法界的麻瓜制造的‘贤者之石’后，更不会舍得毁掉这一切。如果你赢了，我输给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古灵阁巫师银行。如果您输了的话，那么您只需要帮我解答一个在魔法史课堂上留下的小小疑惑……”
　　女孩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伸出手无比自然地从尼可·勒梅手中接过那块魔法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在艾琳娜看来，从这位大炼金术师抵达霍格沃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其余的不过是试探和借口罢了。
　　对于尼可·勒梅这样的老巫师而言，他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而此时的霍格沃茨之中，可以让这位炼金术师继续去探索的真理，实在是太多了。
　　她不知道尼可·勒梅还能继续燃烧多久，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只要尼可·勒梅在霍格沃茨中重新开启魔法界的炼金学领域，那么她就能让这门学科永远地开下去。
　　毕竟，魔法界如今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合理的说法而已。


第0770章　又到了跳预言家的时候了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这么说，看样子是我赢了？”
　　在壁炉噼啪的火舌炸响声中，艾琳娜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魔法石，鲜红的色泽映照在她湖蓝色的眼眸里，呈现出一抹极为妖冶和危险的绯红光芒。
　　魔法石，传说中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从原子层面上永久改变物质的炼金圣物。
　　无论是历届魔法政府，亦或者是已知的魔法石拥有者们，对于魔法石诞生的过程一直都讳莫如深，几个世纪过去了，人们甚至连炼制魔法石的原材料是什么都不知道。
　　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没有人愿意去相信那个基于等价交换而得出的推测。
　　哪怕是对于永生渴望到极点的汤姆·里德尔，也没有选择寻求这条道路，而是一门心思地去专研危险的魂器魔法，相比起炼制魔法石而言，魂器的制造显然要容易多了。
　　战争永远是最容易促进文明革新的双刃剑，这一点无论是在哪里都是同样适用的。
　　正如同在非魔法界在二战时期“科技树错误进化”出来了原子武器，魔法界在这方面显然也曾经发生过一次“错误进化”，只不过不同于顺势进入“人类禁忌领域”开始探索的非魔法界各国政府，巫师们几乎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封印这份知识。
　　“那么按照此前的约定，您之后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好奇心。至于这块魔法石，我认为最好还是由您来保管，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秉持着理智去适度它的人实在太少了。”
　　“至于您心中的那些疑惑，我现在倒是可以试着回答您一些——”
　　艾琳娜最后看了眼手中的魔法石，毫不留恋地将它重新放回大炼金术师手中。
　　“勒梅先生，您应该听说过先知吧？我是说……拥有视域的那种。”
　　“唔，年轻时稍微了解过一些。”
　　尼可勒梅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重新回到手中的魔法石，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就是传说中的先知，因为预见到了可怕的灾难，所以打算利用着先知先觉的优势，倚仗我们这些快要入土的老头子一同来改变未来？”
　　在魔法界之中，除了常见的魔法能力之外，还有一部分极为稀罕的魔法血脉。
　　有一部分巫师天生就能与动物说话，最出名的自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那些后裔。
　　有些巫师则具有与生俱来的可以洞察未来的能力，他们能通过梦境、茶叶渣的形状、塔罗牌或者水晶球洞察未来，英国魔法界最出名的先知就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同时也就是如今的霍格沃茨占卜课教授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先祖。
　　而在先知中，偶尔还会出现一种很罕见的天赋，她们可以直接“看”到未来，而不是通过占卜的方式去做出模糊的预言，这也是特里劳妮家族最让人羡慕的特点。
　　“但是，光是这一点可能还不够……”
　　尼可·勒梅停顿了几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艾琳娜。
　　哪怕是卡珊德拉·特里劳妮在世的时候，人们也没有完全倚赖她的预言，更不用说塔罗牌预言方式，还是由尼可和几个老朋友一同研究出来的，对于他更是没什么说服力。
　　作为当今世界上仅存的大炼金术师，尼可·勒梅可不是那种会轻易被人折服的巫师。
　　虽然他确实对于艾琳娜口中的那个魔法与科学融合的世界有些感兴趣，但是对于他这样寿命悠长的巫师而言，倘若没有十足的动力和理由，他也会权衡自己所付出的精力。


第0771章　我曾看过人类难以想象的瑰丽
　　“人与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艾琳娜竖起手指，头上的小呆毛欢快地跳动着，一本正经地解释说道。
　　“相比起历史中记录的那些先知们，我的情况似乎要更特殊些——我所看到的时间跨度更加漫长，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未来轨迹也要更清晰一些。可能因为我是……”
　　“混血媚娃？”尼可·勒梅扬起眉毛，若有所思地沉吟道，“确实。理论上来说，魔法血脉越浓厚，那么随之而来的魔法天赋也会更加出色，那么你在未来看到我了？”
　　“很遗憾，并没有……倘若不是因为突然得知您准备‘自寻短见’，在我原本的计划之中本来是打算等到做出一些初步成果后，再找您寻求进一步合作研究的。”
　　“死亡不过是一场冒险的开端，况且我活的时间也算不上短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魔法石只能带来长生，却无法让人不老。
　　事实上，漫长的寿命对于如今的尼·勒梅而言，已经成为了一种让人疲惫的折磨——不过，倘若有一些比死亡更加有趣的事情，那么也并非不可以稍微等待一下。
　　尼可·勒梅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选择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作为一名大炼金术师，他从来只关注结果，而非过程。
　　既然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斯卡曼德这些年轻人相信这孩子所预见的未来，那么他自然没有兴趣再去核实确认一次，只不过，关于一些细节，他还有些许疑问。
　　“那么，你到底预见到了多远的未来，又看到了什么呢？”
　　尼可·勒梅好奇地看向艾琳娜，目光一边漫不经心地从周围的巫师们身上滑过。
　　伴随着两人的对话，房间里的另外五名巫师也同样好奇地在旁边倾听着，没有任何人出声打断交谈，显然都对艾琳娜接下来的回答相当感兴趣。
　　“坦白来说，我的视域并不是以大事件碎片的形式呈现，更像是做梦一样，零零碎碎地经历了一部分未来世界的生活，许多信息其实来自于后续的推演。”
　　艾琳娜表情认真地解释着，实事求是地诉说着真相。
　　在几个月之前，艾琳娜已经“坦白”过一次了，而这次不过是把她之前的坦白，换了另外一种表达形式继续演绎加深一些，毕竟在场的每个人信息掌握量都不一样。
　　真正高明的魔王从来不会说谎，她只会利用事实，引导人们得出她想要的结果。
　　“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最大的倚仗和信心吧？必然会抵达的世界……”
　　阿不思·邓布利多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终于明白了艾琳娜此前那些推演的目的，她并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改变，而是在利用结果去优化和引导出更高效的路径。
　　与此同时，除了依旧有些懵的洛哈特和洛夫古德，另外几名巫师也迅速反应了过来。
　　在过去的一年之中，艾琳娜提出的那些设想确实也都非常有效，就仿佛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之后，排除所有错误答案直接正中靶心的箭，完美地契合了他们心目中的未来。
　　尼可·勒梅颇为感叹地摇着头，有些羡慕地看了一眼艾琳娜。
　　正确的文明方向，这可比避免一两场天灾人祸重要太多了，而当知晓未来轨迹的那个人同时还拥有让人惊叹的推演能力时，也难怪邓布利多等人会把宝押在她身上。
　　“只不过，这位卡斯兰娜小姐……”
　　尼可·勒梅逐渐坐直身子，看向艾琳娜，面色凝重地轻声问道。
　　“那么你到底站在那一边的世界呢？魔法界，亦或者是……非魔法界？”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的氛围一下变得静谧起来，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同时也是他们一直在有所担忧的地方。
　　而在房间另一边，纽特·斯卡曼德也陷入了沉思。
　　两个世界融合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吸收了魔法文明的非魔法界，以及引进了麻瓜科学的魔法界——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差不多可以看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艾琳娜环顾了一下周围的老巫师们，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今天这一关必须得过去才行，不然之后就麻烦了。
　　万幸的是，这对于她来说其实反而不是什么问题，无论在场的这些上一代的巫师们如何的见多识广，他们终归会受限于时代——人类的想象力很难跟上未来几十年的变革。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段梦里的生活吧……”
　　艾琳娜眼底闪过一丝怀念，抱着怀中的凤凰坐下，想了想说道。
　　“在我看见的那个未来，猫头鹰传书成为了一种濒临淘汰的联络方式，非魔法界的人们利用手掌大小的神奇道具分享信息。只需要不到十秒钟，一段讯息就可以在整个人类社会中扩散开来，世界再没有任何秘密。而在电子产品的辅助下，人类的思维速度和信息处理能力也突破了极限。地域与地域之间没有了界限，每个人都可以在一日之内环游世界……”
　　艾琳娜沉吟了几秒，脸上逐渐蔓延上一抹困惑与彷徨。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零星的片段，那是大多人类根本难以想象的瑰丽：”
　　“我曾看到高达数千米的海啸淹没大地，我曾看到病毒蔓延全球导致绝大部分生物化为不死的丧尸，我曾看到世界半数的生灵在一个响指间化为飞灰，我也曾看到太空战舰在猎户座旁熊熊燃烧，看到木星被点燃推动着地球向着宇宙深处流浪……”
　　艾琳娜稍微停顿了一下，垂下眼帘摸了摸怀中的金红色大鸟，轻轻叹了口气。
　　“至于魔法文明在这之中虽然有出现，但更多的只是些许强大巫师，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