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霍格沃茨-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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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矮星彼得，关于你潜伏在霍格沃茨城堡，盗取斯莱特林家族的地契，前往古灵阁巫师银行进行非法抵押，妄图破坏人类巫师与妖精之间友谊、破坏霍格沃茨安宁的行为，你是否承认？请如实告诉法庭，你的动机和整个犯罪过程，究竟是怎样的！”


第0580章　伏地魔的过去
　　霍格沃茨，公审仍在继续。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如同滚雷般炸响在每一个巫师的耳边，而相比起震耳欲聋的叱问声，人们更震惊于老巫师在问讯的内容中所蕴藏着的惊人指控。
　　半年多以前，就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开学盛宴上，古灵阁妖精们和魔法部接连闯入学校，告知了所有人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霍格沃茨被“神秘的人”抵押给了古灵阁。
　　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魔法部傲罗杀气腾腾地几乎查遍了英国各个角落，最终除了怀疑这一切可能与“神秘人”有关系之外，再没有更多的发现。而此后魔法部和霍格沃茨联合发布的回购计划声明，更让人们放下心来，会快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只要得知了霍格沃茨并不会落入妖精们手中，至于背后魔法部和霍格沃茨可能会承受怎样的损失和代价，绝大部分巫师充其量也就唏嘘几句，并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然而，如今邓布利多重新提起这事，很显然是在彼得身上找到了一些突破口。
　　面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问讯，小矮星彼得的眼皮颤动了一下，表情木然地回答道：
　　“这些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为了更好的辅佐黑魔王，在主人重新归来之前我会准备好一切，然后这一次，我将得到超过其他任何食死徒的荣耀，远超从前……”
　　“神秘人已经死了！永远不会回来了，你这个疯子！”
　　康奈利·福吉皱着眉头，就仿佛是被针猛地扎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
　　只不过，这几天以来各种荒谬地事情都扎堆般地出现，以至于康奈利·福吉也很难如同以往那样百分百地坚信某件事情，男人阴沉着脸看向小矮星彼得，就好像看着一个怪兽。
　　“康奈利，不要激动，”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无论真相是什么，总之我们今天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相信我……在这件事上，我比你更加愤怒和更加渴望了解真相。”
　　稍微安抚了一下康奈利·福吉的情绪，邓布利多再次看向小矮星彼得。
　　“那么，彼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到底怎么办到的？”
　　“黑魔王，伟大的黑魔王早在很久之前，就预料到了这一切。”
　　小矮星彼得木讷地回答道，松弛的脸颊上似乎隐约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平静呆板的声音叙述之中，一段隐藏了十年之久的隐秘逐渐展露在了成千上万名的巫师面前。
　　“霍格沃茨城堡曾经属于萨拉查·斯莱特林，这是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记录得非常清楚的一段往事，而伟大的黑魔王体内，恰好就流淌着斯莱特林家族高贵的血脉。”
　　“在找寻到自己的身世后，黑魔王曾经想回到霍格沃茨之中，找寻更多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秘密，但是被邓布利多拒绝在了学校之外。因此，只能由潜伏在凤凰社中的我来代替黑魔王在城堡中寻找斯莱特林家族留下的秘密，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宝藏……”
　　“等等！回到……霍格沃茨？”
　　就在这时，坐在康奈利·福吉旁边的阿米莉亚·博恩斯忽然紧紧地眯起了眼睛，单片镜的边缘差点都快要陷进肉里面了，女巫紧盯着小矮星彼得厉声问道。
　　“这么说起来，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曾经进入过霍格沃茨？他到底是谁？！”
　　整个魁地奇球场似乎瞬间陷入了一阵沉默，所有人下意识屏住呼吸，看向场地中央。
　　作为有史以来“最危险的黑巫师”，伏地魔就好像是一团凭空出现在魔法界上空的阴影一样，无论是过去的身份还是身世，全都笼罩在让人恐惧的迷雾深处。
　　毫无疑问，在姓名魔法上有着极高造诣的伏地魔，很清楚真名和法名的重要性。
　　除了他最亲密、最信任的手下之外，人们甚至连他的真名都无从得知——这一点让魔法部在对抗黑魔势力，以及伏地魔倒台后清扫食死徒的工作上，遭遇了许多的困难。
　　原本想要阻止阿米莉亚·博恩斯提问的福吉，在听清女巫口中的问题后，刚刚抬起的手臂停滞在了空中，想了想，随即又再次不动神色地放了下去，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站在主审判台前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制止的举动，反而意味深长地扬起了眉毛，带着一脸似笑非笑地神情等待着小矮星彼得的回答。
　　小矮星彼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抹憧憬的神情，缓缓说道。
　　“当然。不仅仅还是进入过霍格沃茨学习，在校期间伟大的黑魔王还依次担任过级长、男学生会主席，而且获得了优秀品德奖、特殊贡献奖，甚至还有一枚梅林勋章……”
　　“嗯？在校期间获得过梅林勋章？我似乎有点印象。”
　　康奈利·福吉脸色微变，若有所思地低声说了一句。
　　为了找到合适的理由给自己颁发一枚梅林爵士勋章，康奈利·福吉曾经仔细研究过近代魔法史上获得梅林勋章的各种理由，结合小矮星彼得的话，此时隐约有些印象。
　　还没等他回忆起具体的内容，不远处的小矮星彼得已经主动揭示了最终答案。
　　“我的主人，至高无上的黑魔王，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汤姆·里德尔，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就算是邓布利多在学生时代都无法与伟大的黑魔王相提并论！”
　　在吐真剂的影响下，小矮星彼得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但即使如此，在场所有人依然能从小矮星彼得平淡的声音中依稀看到那名在学生时期耀眼夺目的男学生会主席的影子，有那么一瞬间，整个场地再次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如今还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亦或者是早已毕业的成年人，这一次对于小矮星彼得的描述都有了一个相当直观的理解。
　　没有人能事先预料到，曾经那个神秘可怕、难觅踪迹的伏地魔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从传说中的阴影魔王，拥有了一段让人难以置信的优等生过往。
　　这对于霍格沃茨学生们，尤其是混吃等死的纯血学渣们的心里冲击，更是尤为巨大——这就好比发现想要当混混头子，其实还得好好学习成为高考状元的那种绝望。
　　沉默了几秒之后，康奈利·福吉咽了咽唾沫，缓缓看向身边面色如常的邓布利多。
　　“邓、邓布利多教授，真的是这样么？您早就知道了？”
　　“是这样的，唉……”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虽然依旧凝视着面前的羊皮纸，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他的思绪在不知觉间已经离开了纸面上的文字，飞回了几十年前的岁月一样。
　　“很少有人知道，伏地魔以前的名字就是汤姆·里德尔。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幼稚的文字游戏，但是除此以外，我也很难再找到别的证据能证明两者之间的关联。”
　　“文字……游戏？”
　　“没错，就像这样，简单的字母变化而已。”
　　邓布利多转过头，看了一眼满脸困惑的魔法部众人，抽出魔杖在空中凌空挥舞了一下，一连串绿油油的字母浮现在空中，组成三个闪闪发亮的名字。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Tom　Marvolo　Riddle）
　　然后，等到所有人差不多都已经看清楚这些字符以后，邓布利多再次挥了一下魔杖，那些字母自动调换了一下位置，变成了：
　　【我是伏地魔】（I　am　Lord　Voldemort）
　　在人们的窃窃私语中，邓布利多凝视着空气中的那一串名字看了一会儿之后，忽然用力挥了挥手，散去了那些闪亮的魔法字符，略带疲惫地继续说道。
　　“五十年前，在霍格沃茨，我曾亲自教过他。他离开学校后就失踪了……周游四方，足迹遍布魔法界的各个角落……在黑魔法的泥潭中越陷越深，与巫师界许多邪恶的家伙混迹在一起，经过许多次危险的魔法变形，最后作为伏地魔重新出现。”
　　“到了那个时候，人们已经很难认出他来了，几乎没有人可以把伏地魔同曾在这里念过书的那个聪明、英俊的男生学生会主席联系起来，而我个人认为，此时出现的伏地魔也已经与曾经的那名学生彻底割裂开了，两者之间几乎不再存在什么联系……”
　　“但是你错了，邓布利多。”康奈利·福吉突然大声地说道，“倘若您当初将这个消息告诉魔法部的话，在局势开始出现不对劲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尝试……”
　　“不要玩弄自己所不熟悉的领域和力量，康奈利。”
　　邓布利多转过头，不由分说地打断了福吉的话，老人锐利的目光从他那歪曲的鼻子上刺向康奈利·福吉的眼睛，声音严肃地说道，“我承认我或许并没有做出最恰当的选择，但一切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所需要做的并不是互相指责，而是共同面对现实。”
　　“很显然，伏地魔在倒台之前，给小矮星彼得留下了许多秘密指示……幸运的是，还没有等待他把所有的阴谋全部实施，我们就已经成功抓住了他。霍格沃茨的悲剧，只不过是一个开端而已，他们的阴谋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点金加隆……”
　　邓布利多沉着脸，无比严肃地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巫师们，语气凝重地说道。
　　“请诸位想想看吧，一名阴魂不散、穷凶极恶、随时可能归来的黑巫师，一名为了阴谋得逞不惜装傻假死近十年、玩弄巫师界于手掌之上、同时自身有着惊人魔法造诣的食死徒，倘若两人再次汇合，对于魔法界乃至于整个人类世界，是一场多么可怕的灾难……”


第0581章　镜花水月
　　往日喧嚣热闹的魁地奇球场，随着隐藏的历史被一一掀开，气氛开始有些压抑。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沉默，不知觉不之间，所有巫师都下意识放缓呼吸，安静见证着这场注定将震惊整个魔法界，并且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公开审判。
　　渐渐地，只剩下了小矮星彼得和邓布利多的一问一答。
　　“……整整十年……如果算上之前黑魔王还在的时候，那便是差不多十一年……每一个晚上，等到所有人入睡之后，我便开始在霍格沃茨里游荡……大多时候是以阿尼玛格斯的模样，偶尔会恢复成人形进入某些隐秘的魔法房间……”
　　“这么说起来，你在上学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斯莱特林家的地契？”
　　“没错，在上学年临近期末时，我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一个暗格里发现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城堡地契文件，并且悄悄地转移到了我在韦斯莱家的耗子窝中。”
　　“所以这一切，也都是伏地魔之前所计划好的吗？”
　　“是的，我们原本打算找寻到地契文件之后，动摇您的合法性，可惜……”
　　“那么接下来说一说古灵阁那边的交易吧，你到底是怎么一步步抵押掉霍格沃茨的。”
　　邓布利多一行行地念着羊皮纸上预设好的问题，耐心地等待着小矮星彼得的回答。
　　为了确保不会留下破绽，这是一场没有经过提前彩排的问讯，除了一部分植入小矮星彼得脑内的记忆之外，所有的问题都是艾琳娜三人反复推敲了好多次，才最终确定下来的。
　　老巫师看着不远处那个宛如人偶一样的男巫，眼里闪过一丝讽刺，原本按照大多数正常巫师的情况，大段地替换记忆和植入虚假信息，是一件极为复杂的事情。
　　因为人类的记忆和情感本来就是一种相当难以掌控和描述的存在，哪怕是一段普通的日常生活片段，也会蕴藏着各种微妙的情绪波动，这些情绪波动一旦遭到修改或者替换，就会形成一个个泾渭分明的小片段，很难做到完全地毫无痕迹。
　　只不过，小矮星彼得这些年来，几乎99％以上的时间都是以阿尼玛格斯的形态存在的。
　　这也就意味着他在人类可描述、观测维度的信息获取，会比起正常人类巫师弱上不止一个等级，更重要的是，他大部分时间都还是以一只老鼠的形象在睡觉。
　　如果用吉德罗·洛哈特的话来说，那就是小矮星彼得是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最容易修改和新增记忆的“空白画布”了，只要足够小心，几乎一辈子都不会有被人戳穿的风险。
　　要知道，他们甚至不需要费尽心思去构思太多完整的起承转合与事件逻辑，只需要截取小矮星彼得每天晚上的空白记忆点，插入一段大同小异的城堡夜游经历就可以了，新增记忆片段的两端连接梦境开始的两头就可以了。
　　真正复杂的反而是此前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以及一些涉及到伏地魔具体形象的场景，不过在总导演艾琳娜·卡斯兰娜的建议下，伏地魔绝大部分的命令也都是通过“秘密单向传音”、“阅后即焚的密信”、“留声魔法”等方式来下达的。
　　以至于手术进行到最后时，邓布利多差点有那么一瞬间都产生了一种，这些才是“真实历史”的错觉，如果不是因为他亲眼看到了这熊孩子怎么把金币堆在学校门口的话。
　　相比起阿瓦达索命咒的直截了当，艾琳娜这种对于遗忘咒的运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加的让人感到恐惧和不安。
　　在这件事上，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已经达成共识，等过段时间，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推进魔法界对于记忆魔法的管控，“一忘皆空”的使用绝对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随意了。
　　当然，这也再次佐证两位老巫师这些天来，逐渐明白的那个道理：无论什么魔法到了艾琳娜手中，都可能会无比危险——危险的从来不是魔法，而是白毛团子。
　　万幸的是，那孩子暂时还没能成功掌握“遗忘咒”。
　　就在格林德沃略微有些走神的时候，小矮星彼得新一轮的陈述已经接近尾声。
　　“……至于那些金币，当然不可能运出来藏在别处……按照黑魔王此前的计划，我让古灵阁的妖精们把所有抵押霍格沃茨所得，统统都存进了莱斯特兰奇的金库……”
　　“至于落款的地方，真正的合同上当然写的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我建议妖精们最好再随便找一个在古灵阁办理货币兑换的学生，稍微移动一下签名位置和文件，伪造一份用来蒙骗魔法部和霍格沃茨的假合同……”
　　关于这一段记忆内容，艾琳娜差不多照搬了自己记忆中的所有场景和细节。
　　因此相比起之前的一些絮絮叨叨，在场景描述和对于妖精们具体的长相、谈判内容上，显得更是无比的真实可靠，在场的魔法部和围观巫师们，几乎是身临其境地再次随着小矮星彼得的声音，重新体验了一次发生在古灵阁地下的那场商务谈判。
　　所有人在有些头昏脑涨之余，也都再次在心中提高了对于小矮星彼得的提防。
　　这样一个充满智慧和心机的巫师，居然能够几十年如一日地隐藏自身的才能，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毋庸置疑，小矮星彼得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食死徒，他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人们一直在寻找的，黑魔势力的秘密大脑。
　　“真是一个毫无底线、环环相扣的阴谋……甚至连嫁祸学生，都能做得出来……”
　　康奈利·福吉冷笑着轻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不屑的神情。
　　“呵，愚蠢而贪婪的妖精，难道还真以为胡乱推出来一个霍格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