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霍格沃茨-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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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作为当今魔法界最顶尖的两名巫师，对于这两位老人而言，想要分辨一个人到底有没有说谎，根本用不着摄神取念或者吐真剂——有太多魔法可以来完成这一点了。
　　虽然艾琳娜的动作有些刻意，但是她说的内容却都是真的。
　　这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同时得出的结论，而一旦结合上女孩所说过的内容，其后所映照出来的那个未来世界，就让人感到有些不寒而栗了。
　　“苏联，这是唯一解决这一切的办法。”
　　趁着两位老人交流眼神，艾琳娜用眼底地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两名老巫师，继续用那种空灵中带着几分的嘶哑的声音轻声说道，就好像是在咏唱某种上古咒文一样。
　　“未来只有这一次机会，谁能吃掉它，谁就能在未来更好地活下去……”
　　“好了，剩下的内容就不用继续装了。”
　　还没等艾琳娜说完，格林德沃咧开嘴笑了笑，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
　　“你难道不觉得，用这种声音说话会很累么？万一把喉咙伤着了，那可就糟糕了——我和邓布利多可不是傻子，知道前面那些内容就够了。”
　　“看样子，留给我们可以选择的余地，并不多啊？”
　　稍微停顿了一下，初代黑魔王转过头，扫了一眼苦笑着的邓布利多。
　　“虽然不知道，在未来你为什么会战死在霍格沃茨……反正我可不想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什么小瘪三，当做虫豸一样杀掉。预言或许很难改变，但是它依然有着它的意义。”
　　“霍格沃茨不应该陷入战火，这里是学校。”
　　邓布利多思索了几秒后，语气沉重地说道，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
　　他并不畏惧死亡，但是如果整个事情还涉及到了霍格沃茨、以及学生们未来的命运，那么就不由得邓布利多心中的砝码开始倾斜起来。
　　“那么，我只想最后确认两件事情，卡斯兰娜小姐。”
　　邓布利多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艾琳娜。
　　“第一！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你确信是能避免战争的，对吧？”
　　“第二，如果霍格沃茨真的将……”
　　……
　　半个小时之后。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不知何时，外出觅食和玩耍的凤凰福克斯已经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
　　此时正站在她的专属木质鸟架上，小心翼翼地啄食着碟子里的小鱼干，明媚的大眼睛时不时扫一眼房间里的两名老巫师——至于某只危险的白毛团子，自然早就离开了。
　　“一切小心，真正重要的还在后面。”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壁炉边的格林德沃，最后叮嘱了一句。
　　此时的格林德沃已经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既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的形象，也不是他原本的样子，而是一个个子高瘦、目光坚定的俄罗斯人。
　　“只要你连接的壁炉没有出问题，就不会有事。”
　　格林德沃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颇为自豪地笑着说道。
　　“别忘了，阿不思……我当年可是把整个美国魔法国会都耍的团团转，想要应付一群基本功都不扎实的苏联蠢熊们，实在是太简单了——更何况，这次的任务并不复杂。”
　　“但是没记错的话，你那一次变身潜入的结局，正好是你第一次被捕。”
　　邓布利多面无表情地怼了一小句，从胸口掏出怀表看了看。
　　“两个小时！如果你没有回来，我就会去查看情况了——当然，如果在那之前你因为暴露身份，而被整个苏联魔法内务部的巫师用性命拖在了那里，那我过去就不是救人而是帮忙打倒脱困的黑魔王格林德沃了。”
　　“不要太紧张，我就是过去买几个店铺，顺便提前设置几个门钥匙传送点而已。”
　　格林德沃转过身挥了挥手，魔杖在火焰前轻轻挥舞了一下，壁炉中的红色火焰瞬间变成了一抹幽幽的绿色，飞路粉只不过是辅助而已，他自然不需要那种东西。
　　格林德沃清了清嗓子，用一口流利的俄语清晰地念到。
　　“【斯大林格勒—布尔什维克铁锤酒馆】！”
　　下一刻，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真是，一个疯狂的计划啊……”
　　邓布利多抬起头，半月形镜片中反射着壁炉里跃动着的火光，喃喃自语道。
　　“拯救数百万人的性命，挽救即将消失的文明火种，仅有一次的世界融合机会……全都是，让人完全无法拒绝的筹码，那孩子是魔鬼派遣的契约使者吧？”
　　说起来，刚才忘记问了，在那个未来里他战死的时候，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


第0497章　简单的换算
　　进入十一月，苏格兰高地的天气开始变得恶劣起来。
　　准确的说，这一个冬天对于全球范围的人们而言，都不是一个舒适美好的冬季，突变的季风再加上猝不及防的降雪，很快就浇灭了小巫师们因为魁地奇赛季开始而燃起的热情。
　　霍格沃茨城堡之外，往日繁忙的菜园耕种场景，这些日子已经少见了许多。
　　只有到了每次轮岗维护菜园的时候，才会看到好几个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小巫师从城堡里跑出来，匆匆忙忙地挥舞着魔杖稍微除去一下地里的霜雪，催生一下那些在寒风里飘零的植株们，然后便再次如同逃一般的跑回温暖的城堡。
　　而霍格沃茨菜园的总体产量，自然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幅度的下滑。
　　不过，除开霍格沃茨出现的小波折不谈，苏联方面的攻略倒是进展得非常地顺利。
　　自从经过了之前那次在校长办公室的对话之后，艾琳娜算是成功披上了“预言家”的身份。
　　这样一来，她终于不用再如同以往那样，费尽心思地去思考话术和理由，想办法说服邓布利多等人帮忙推进“苏联攻略”的相关事宜。
　　经过了几周的谋划，以及圣徒们的来回奔走之后，如今在苏联境内绝大部分人口密集的城市中，都已经有了属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产业。
　　或许，用产业这个词来形容，现在还不大准确。
　　因为这些店铺如今都还只是一个空壳，并没有进行任何的商业活动，只不过是刚刚完成了土地购买手续，并且刚开始进行了统一的店面装修而已。
　　按照艾琳娜等人的想法，这些店铺真正开始启动的时机，还需要等到那面红色的镰刀锤子旗帜永远从克林姆林宫上方落下，苏联这个庞然大物彻底化为历史。
　　如果提前开张的话，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波澜了。
　　另一方面，出于多方面原因考虑，这些地产的所属人名字当然不可能是霍格沃茨。
　　因此，在艾琳娜的强烈建议下，一个叫做“Schicksal”的跨国集团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集团公司的原注册地在奥地利的萨尔茨堡。
　　而集团的董事会成员目前还只有两个，土生土长、邻里关系和睦、儿女双亡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以及他的小孙女，德丽莎·阿波卡利斯。
　　顺带一提，“Schicksal”按照德语中的翻译，意思是命运。
　　不过，艾琳娜更喜欢将它称为——天命。
　　而此时此刻，【天命】的两位实际掌舵人，正在进行一次严肃的商谈。
　　“这样下去，土豆的储备量可能不够啊……”
　　艾琳娜翻看了一下厨房仓库里最近的物资清单，有些苦恼地敲了敲手中的纸板。
　　霍格沃茨学生们终归不是与农田相依为命的农人，在寒冷的天气面前，绝大部分学生还是选择了简单应付了事，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这也算是吃大锅饭的一个缺点吧。
　　因此，严寒天气带来的最直观的影响，就是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无法再保持之前的高效农作物产能——能够勉强维持住整个学校的蔬菜、水果供给，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了。
　　哪怕是最热爱植株的赫奇帕奇学院的植物园，都在这场风雪中冻死冻伤了不少植物。
　　至于本来就属于半放养状态的格兰芬多学院的土豆地，更是一口气减产到了原有的四分之一水准，女生偏多、娇生惯养的拉文克劳学院，以及种植了大量热带、亚热带植株的斯莱特林学院的惨状就更不用说了。
　　“这很正常，巫师并不是农夫。你不可能让他们为了一群不相干的人，在风雪里施展魔法种植土豆——哪怕是阿不思，也没办法对于学生们提出这样苛刻的要求。”
　　格林德沃耸了耸肩，一脸平静地说道。
　　“少一点就少一点吧，反正那么多麻瓜中，你真正需要的也就那么一点人。”
　　相比起艾琳娜的苦恼，作为【天命】董事长的奥托先生显然要无所谓得多。
　　虽然他也知道土豆的减产会影响到后续很多计划的执行，不过对于格林德沃而言，这种用巫师力量去拯救麻瓜的行为，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无论是救了十万个麻瓜，亦或者是杀了十万个麻瓜，在格林德沃眼中都没有太多区别，他所追求的只是这些事情，到底能为魔法界，或者说巫师的未来带来些什么改变。
　　甚至于，格林德沃内心深处还隐约在为艾琳娜遇到的困境而窃喜——魔法，本就不应当为了造福麻瓜而存在的，如果不是面对的是这只小魔王，换做以前他早就嘲讽起来了。
　　艾琳娜瞥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格林德沃，心中倒是没有太多气恼的意思。
　　霍格沃茨的小巫师，本来就是一群从小顺风顺水的温室花朵，前两个月的产出比例已经让她非常惊喜了，如今只不过是重新回到最初的那个资本家方案而已。
　　“召集所有空闲的家养小精灵……减少对于城堡日常的维护，投入到菜园的打理中去……扩大格兰芬多的土豆地面积……我希望在十二月底之前，霍格沃茨的土豆囤积重量达到三百吨以上……”
　　家养小精灵很可怜，但现在并不是同情它们的时候。
　　作为一名数量经济毕业的高材生，艾琳娜很清楚粮食在接下来那场浩劫之中的重要性，自从了解到了魔法界在农耕种植上的巨大优势，她就一直在计算这方面的数值。
　　土豆是欧洲人最常见的主食，也是农作物范围中最廉价、易种植的作物。
　　半斤土豆就足够一个成年人一昼夜消耗所需要的能量，只要储存得当，土豆甚至能够保存长达十五年而不变质，简直是名副其实的第一等战略粮食储备。
　　肥沃的苏格兰黑土地，配合上不计成本的龙粪补肥，霍格沃茨的土豆单位产量能够轻松地达到亩产一点五吨左右的区间——稍微略低于于后世优质土豆地的标准产量（2吨/亩）。
　　同时，在魔咒的加持下，土豆从种植到成熟，整个周期只需要一周不到的时间。
　　已知一亩地的面积换算成国际标准单位，大致是666。66平方米。
　　约等于十分之一个魁地奇球场（或者说标准足球场）的大小，格兰芬多学院的土豆地面积差不多也是十亩地左右，除此以外，另外三个学院也多少种植了一部分的土豆。
　　只需要联立上方的所有已知条件，但凡是数学能够及格的初中生，都能在半分钟内估算出九月到十二月这四个月期间，霍格沃茨菜园理想状态下的土豆总产量。
　　而三百吨的土豆储备量意味着什么呢？
　　这意味着在最低生活保障的情况下，霍格沃茨能够承担六千到一万三千人的日常生活消耗……然而要知道，前苏联此时的人口总数高达三亿，这不过是大时代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部分的粮食并不是从非魔法界已有的粮食总量中分配出来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就好比是上天凭空赐予的礼物一样，所能造成的冲击力和反转力还是不小的。
　　不过对于艾琳娜而言，在一切还未尘埃落定之前，这些都还只是对于未来美好幸福前景的想象，无论是战争亦或者是皆大欢喜的结局，都是一个未知数。
　　她和霍格沃茨，还需要耐心地等待着最后一点时间的到来……
　　“……古灵阁最近的动向怎么样？”
　　艾琳娜三言两语间地决定了家养小精灵们未来的工作内容后，转过头再次看向格林德沃，主动询问起关于那群贪婪的妖精们最新的动向情况。
　　在这个局势未明的黄昏之时，任何细小的变动，都有可能造成决定整个波澜的大小。
　　虽然对于古灵阁妖精们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不过考虑到未来重建金融体系，以及在这一波狂澜之后的利益再分配的重要工具人身份，艾琳娜还是需要稍微关注一下它们的。
　　至少……
　　不要让它们作死得太快，以免被第三方的窥视者提前摘了果子。
　　对于金融市场的把握，以及宏观货币战争、汇率博弈方面的把握和拿捏，艾琳娜在如今这个年代所具备的专业能力，可以说是一人碾压一个时代的恒星级存在——这无关于智慧，这纯粹是来自于此后无数个黑天鹅事件所带来的眼界，和经验教训。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只要能提前预知未来，在金融市场上，等同于无敌。
　　简单来说，作为一名穿越者，艾琳娜她在这个领域，就是无敌的。


第0498章　人心向背
　　“原古灵阁风险投资部主管道格拉斯，已被勒令停职……”
　　“古灵阁巫师银行持续大规模吃进卢布，卢布的全球汇率暂时稳住了……”
　　“有巫师声称，近期多次看见魔法部高官出入古灵阁巫师银行……”
　　“苏联人民生活幸福，社会稳定，物资充足……”
　　“因全球范围内小麦减产，国际市场粮食进出口贸易量骤降……”
　　“苏联魔法内务部一周前停止了运行，巫师们也大多已经离开了苏联……”
　　霍格沃茨，温暖的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凛冽风雪被厚厚的石壁隔在了城堡外，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壁炉边、桌子边，或是冥思苦想着应付教授布置的作业，或是翻看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气氛安静而平淡。
　　艾琳娜坐在靠近壁炉的角落里，静静地翻看着手边那几份来自各个渠道的报告。
　　大多都是“天命”雇员们传回来的相关消息，有来自魔法界的，也有来自非魔法界的，有通过正规渠道购买收集的，也有老爷爷们用魔法的“不小心”截获到的。
　　毕竟前世苏联解体时，艾琳娜甚至都还没有出生，她对这段惊心动魄历史的了解，大多也都仅限于网络和书籍上的零星记载，并不会关注太多细节。
　　事实上，苏联的混乱程度，远比艾琳娜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这一个冬天，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毛熊所经历过最残酷的那个寒冬，但却绝对是最让人绝望的一个冬季，许多消息灵通的人都选择了逃离，而首先离开的就是苏联巫师。
　　全球粮食歉收以及糟糕的社会形势，确实是让人沮丧的地方。
　　然而，真正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却是几年前发生在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的那场爆炸——面对那场意外，曾经在斯大林格勒前死战不退的苏联巫师，选择了旁观。
　　理论上来说，仅需要三四名顶尖巫师，就能迅速控制约束住的灾难，最后只能依靠非魔法界的常规力量，以及数以万计的麻瓜生命作为代价去填补。
　　而更糟糕的是，核污染所带来的影响直接摧毁了超过5000平方公里土地的耕种可能。
　　“真正的苏联巫师，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依稀间，艾琳娜耳边回响起了格林德沃那句幸灾乐祸的感叹。
　　惨烈的秘密战争所带来的，并不一定是亲密无间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