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证诸天超脱之路-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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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试探结束,两人心里都有了数。乔峰固然占了上风,心里却知对方并不弱于自己,是自己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自不敢掉以轻心。当下大步迈出,左手一划,右手呼的一掌,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一招“亢龙有悔”。知非道人右掌迅捷无伦的迎了上去,拍的一声响,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了一步。
知非道人只觉乔峰掌力至刚至强,偏偏又蕴藏着几分回转的劲道,似乎随时都能再度爆发出更猛烈的力道,笑道:“好一个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乔兄这一掌真真厉害。”说话间,乔峰跟着右掌击将过来:“道长过奖,再看看这一招。”知非道人又出左掌与之相交。两人身子一晃,知非道人但觉全身气血都是晃了一晃,当即疾退两步,身子陡旋转半圈,化去乔峰的掌力。猛地回转身子,回头望月式,接下了乔峰纵身跃起,居高临下劈来的一掌。
乔峰借力再度跃起,于空中翻了个身子,又是一掌见龙在田,携着猛恶掌风向着知非道人扑来。知非道人吐气开声,大喝道:“来得好!双掌翻飞,气聚全身,一招履霜冰至迎上,双掌一触即分,却是平分秋色。
然而乔峰出掌更无停歇,抬手间又是一招时乘六龙打出,卷起碎草泥沙,化作一条狰狞巨龙,张牙舞爪向着知非道人扑去。知非道人自然知道那不过是乔峰掌力气劲所带起的,他掌心翻动,精气神相合,相比于乔峰的掌力化龙,他这一掌并没有什么异像,俄顷掌力相接,只闻得一声爆鸣,便又相互抵消。
乔峰更不迟疑,双掌舞动间,将那降龙十八掌一一施展,霎时间百草摧折,尘土飞扬。一道道龙影环绕知非道人左右,知非道人将三花聚顶掌全力施展,无论乔峰攻得多么猛烈,他都一一拦下,降龙十八掌力进不了他周身三尺之地。
虽是如此,乔峰给他的压力确是越来越大,毕竟他在拳脚功夫上的造诣远远赶不上乔峰,更何况乔峰向来是越战越勇,越打越是痛快,忍不住大声呼喝,力道越是凶猛。到得后来,两人交手越来越快,尘沙草屑飞扬,掩住了两人身形。
猛闻得“砰”的一声巨响,交手的两人做劳燕分飞,相视大笑。都觉收获不小。只是乔峰面色如常,知非道人却是面色有些苍白,数息后才缓过劲来。
两人分开站定,乔峰道:“道长果然好身手!我见道长身负长剑,想来剑上功夫更是了不得。不知乔某是否有幸见识一下?”
知非道人道:“乔兄过誉了。若是一年之前,乔兄要看贫道剑术,自是无碍,如今却是不太方便。”见乔峰脸上有些不快,知他是误会了,便又解释道:“贫道最近正在自悟一门剑术法门,功成之前,一身剑道修为差强人意。若只是一般对手,出剑自是无妨,但对于乔兄,贫道可就当真不敢献丑了。”
乔峰一笑,也不勉强,说道:“竟有此事?在下倒是未曾听闻。不知道长功成之后可否让乔峰见识一下?”。
知非道人也是微笑:“乔兄不怪便好。他日功成,定不会叫乔兄失望。此番结识乔兄,不枉此行。此刻已然尽兴,自当归去。贫道这便便告辞了。乔兄,段公子,且自珍重,后会有期。”
话说完,不待乔峰和段誉说话,他便稽首一礼,身形晃动间,便如云中大雁,三五个起落便消失在乔峰二人的视线中。
目送知非道人离去,乔峰心中赞叹,却又回过目光对段誉道:“我今日与段兄一见如故,咱们结为金兰兄弟如何?”
…………
章十一、再逢段公子,单刀会慕容
辞别了乔峰段誉,知非道人沿着道路慢慢行着。他虽然乐意和乔峰多交流些武学,然而却着实害怕乔峰会拉着他义结金兰什么的。毕竟,他骨子里是害怕麻烦的,尤其是,未来尚不知是敌是友,所以,索性便逃了吧。
只是他有些不太识路,已经迷失了方向,索性便由着感觉,信步向前。
一路上好花燃手,绿柳成荫。江南好风光,那是怎么也看不够的。兴致来了,看看左右无人,他又来了诗兴。这回唱的却不是自己写的,唱的是高骈的《山亭夏日》“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虽不应景,他也自得其乐。正自我陶醉着,忽而天边云暗,大雨将至。果真是“六月的天,孩童的脸”。
看看四周并无避雨之处,知非道人也不慌忙。饶有兴致的折下些许垂柳枝条,手指灵活的跳跃着,勉强编成了个斗笠模样,戴在头上。以他现在的能为,真气外放滴雨不沾固然不是难事,然而他更喜欢这般的意趣。
果然,斗笠方才戴上,大雨便倾盆而至。顶着还带着新鲜柳叶的斗笠,又唱到:“……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唱到此处,忽道:“噫,可惜竹杖芒鞋,我都没有。”
走了约莫一刻钟,他一身衣衫已然被大雨沾湿,视线里却见着了一座辗坊,暴雨里十来匹马正拴在碾坊前的柱子上。知非道人心道:“可算是有个避雨的地方了。”三步两步便来到了辗坊外。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吃了一惊。却是段誉正好被一个西夏武士牢牢扭住,横过右臂,奋力压向他胸口,欲要压断他肋骨,又或逼得他难以呼吸,窒息而死。心念一动,方才想起了这是段誉救出王语嫣后在碾坊的遭遇。目光流连,果然有几具西夏人的尸体横陈,然而让他出离了愤怒的是那穿着农家衣衫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不用说,这便是碾坊的主人,被西夏武士害死与此。
然而不待知非道人有什么举动,那个制住段誉的武士已经出声:“谁!”
这人反应不可谓不快,在喝问出声的同时,他已顺手制住了段誉的穴道,顺手抄起一口朴刀,面向知非道人:“你是哪家的道士?”
“慕容复吗,你和段誉的事和我无干,但你既然真的入了西夏一品堂,那么我自然要做些什么。尤其是,这两个村人真切的死在西夏人手中,这账自然要算到你头上,我若不作为,他们如何瞑目?”这么想着,他开口问道:“你是西夏人?”
慕容复道:“是有怎样?”
“不怎样。”知非道人语气有些生冷:“我是汉人。”抬手拾起了一口兵刃指了指:“入我汉家之地,杀我汉家百姓,我既然见了,断无袖手之理。你便纳命来吧。”
话是这么说,心里未尝没有觉得自己若是早些到来,尚可免除这场悲剧的懊恼自责。话音未落,手中的朴刀已经力劈华山,匹练似的刀光向着慕容复劈了过去。
慕容复见他这刀光来的猛恶,不敢硬接,身形微侧,避将过去。回手单刀圈住你知非道人,东砍一刀,西劈一刀,回转而削又是一刀。转瞬间,已是接连变换好几路刀法。知非道人却只是冷笑一声:“博而不精,你若只有这般本事,还是留在这里吧。
他手中刀光如练,也不理阁楼上王语嫣的出声指点。知非道人虽然没学过刀法,但是一通百通,慕容复虽然与乔峰齐名,真本事可就比乔峰差的太远,数招过后,知非道人已经占据上风。
又过了几招,慕容复已是牢牢处于下风,渐渐地连脱身也是麻烦,他手中连连变招,时而刀法时而剑法,练练换了不下数百套武功,但对于他的劣势并无改变。
猛可里,知非道人一声大喝:“撒手!”慕容复手中单刀已被知非道人挑落。露出了空门。知非道人正待补上一刀留下他,一刀斩下,却被慕容复反手一拨,刀刃竟向着知非道人胸口斩过来。原来危急关头,慕容复再顾不得隐藏身份,施展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出其不意地拨回了知非道人手中长刀。
乘着这出其不意换来的空档,慕容复已经合身向外扑去。知非道人一个不查,竟被他冲了出去,夺马而逃。
见慕容复逃走,知非道人也不去追赶,顺手解了段誉身上的穴道,从西夏人身上摸出一个瓷瓶,嗅了嗅,恶臭扑鼻。知道是悲酥清风的解药,当下交给段誉去给王语嫣解毒,他自己则为那一双糟了无妄之灾的碾坊主人整理尸身。
少倾,段誉便扶着王语嫣慢慢走了下来,谢过知非道人。
望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知非道人道:“咱们便先在这里歇息会儿,待得雨停了再让他们入土为安。”
段誉二人自无异议,几人坐下后,知非道人望着段誉笑道:“段公子,似乎贫道每次见到你,你的处境都不是太好啊?有功夫不妨找个道观佛寺多上几炷香,求求神佛庇佑,也是去去晦气。”
段誉一脸苦笑:“道长就莫要打趣在下了。”
“好吧,好吧。”知非道人见好就收,又对王语嫣道:“王姑娘不在家里待着,怎么也到了这里?外面风雨交替,风波险恶,比不得你家中安稳,可有的苦头吃呢。”
“我是出来找我表哥的。”王语嫣很认真的说道:“我很久没见到表哥了。”
无视段誉听到这话的郁闷,知非道人道:“好吧,江湖并不太平,王姑娘多小心些。”毕竟交浅忌言深,有些话,他说来并不合适。回过头,又看向段誉:“段公子不是和乔帮主一起的吗,这才短短半日功夫,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使段公子狼狈至此?”
知非道人自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事,这么问只是挑个话头,免得都沉默,气氛未免尴尬。段誉便将他们分别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细细讲来。听到此处,知非道人仍然忍不住为乔峰的命途多舛大是感慨。
闲聊一会儿,雨已经停了。知非道人用单刀挖了坑,和段誉一起将遭了无妄之灾的两个村民葬下,至于那些西夏人的尸体,只在碾房里放了一把火,至于其他的,自是不管了。
忙活完这些,王语嫣忽然道“丐帮的众位英雄好汉都中了这么‘悲酥清风’之毒,倘若我表哥在这里,便能将解药拿去给他们嗅上几嗅。再说,阿朱、阿碧只怕也已失陷于敌手……”
段誉跳起身来,大声道:“正是!阿朱、阿碧两位姑娘有难,咱们须当即速前去,设法相救。道长,你武艺高强,便同我们去救人一救可好?”
知非道人自不会拒绝,当下三人乘着西夏人系在树上的马,三人并辔而行。
第十二章、悠然赴川蜀,稚童名潼臻
骑了会儿马,知非道人忍不住又唱起了曲儿。唱的是的谢希孟的《卜算子》:
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着如何过。
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付与他人可。
他嗓音嘶哑,唱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这首词眼下还没被谢希孟写出来,但段誉何许人也,自然听得出知非道人词里的弦外之音,一时间很不是滋味,他心里难受,忍不住一扬鞭子,纵马奔了出去。
知非道人微微一笑,招呼王语嫣一声,也策马跟了上去。不多时,在一处岔路口,段誉勒马驻足,却是不辨方向,只好停在那里等知非道人和王语嫣。好在不过数息功夫,两人便赶了上来。
几人认明了道路,纵马快奔,一路上段誉又恢复了过来,不停地去撩拨他的女神,顺便享受着被女神刺得体无完肤的乐趣,乐此不疲。知非道人微微落后他二人,不再相劝,只是瞧着乐子,大是满足。
不多时已到了杏子林外。几人下的马来,知非道人让段誉二人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进去瞧瞧。不出所料,在林中却并没有找到人。当下和段誉王语嫣说了,商量一番,拿定主意先回城中。几人复又上马,一路驰骋。
不多时,忽见道旁松树上悬着一具尸体,瞧服色是西夏武士。再行出数丈,山坡旁又躺着两具西夏武士的死尸,伤口血渍未干,死去未久。知非道人正要细查,却听一阵马蹄声,凝神看去,却见大道上两乘马并辔而来,马上人一穿红衫,一穿绿衫,正是阿朱阿碧二人。段誉和三女因相逢而欢呼,各叙经历不提。一番交谈过后,几人打算要去少林找慕容复,知非道人便顺势与他们告辞,取道往川蜀而去。
苍山连绵,绝壁危立,雄关依山傍险,知非道人远眺剑门,不由赞叹道:“果然不愧是九塞尊崇第一关的剑门关,雄险危绝,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据《寰宇记》记载:“诸葛亮相蜀,凿石驾空为飞梁阁道,以通行旅,于此立剑门关。”《舆地广记》也记载:“蜀汉丞相亮……以阁道三十里至险,复设尉守之。”然而自隋朝以后,陕甘入蜀改道由葭萌县越牛头山,经达摩戍,直抵剑门关口,小剑关至大剑关的栈阁道渐废,行到此处,思及古人,知非道人却兴起了寻幽访古的意兴,要沿着荒置数百年的剑阁道入蜀。
一路走来,艰难自不必说。想那剑阁道乃是诸葛丞相凿石驾空为飞梁阁道而成,几百年的风吹雨打,木质栈道早就朽坏脱落,许多地方只剩当年石壁上的孔洞见证着丞相当年的伟业,如何能让人通行?他又非要沿着剑阁道遗址走。也亏的他艺高胆大,在绝壁间纵穿横跃,间或借着崖间古柏,倒也过了这三十余里的天堑。
回头望望,此刻的知非道人也忍不住有些两腿发软,再来一次,他可不敢自信还有这般胆气。后怕之余,还有一种别样的成就感涌上心头,对于金雁功也有了更深的体悟,也算是大有收获。
一时念起古人修筑剑门的伟业,有心赋诗两句,奈何才学微薄,愣是吟不出什么,无奈背了句“剑壁门高五千尺,石为楼阁九天开。”随即走入关内。
灰布道袍上多了几个补丁,针脚凌乱,甚是丑陋。却是知非道人过剑阁道时被划破的,在剑门关内随意找了个地儿自己打了补丁。沿着剑门蜀道走来,路过钟会故垒、姜维祠、邓艾墓等地,都会驻足留顾,略表瞻仰。
这般经历,像是让他见证了历史沧桑。风流人物俱往矣,汉家风物万古常在。知非道人心里默默道:“自应竭尽全力,不可使‘莫怪临风倍惆怅,几人识得汉家衣’的悲哀在后人那里出现。”
沿着官道走了许久,至天色将暮,才到了一处城镇,唤做梓潼县。街上人群不多,各个客栈却是近乎满座。毕竟此地也是直通剑门,往来客商极多。所谓‘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是以行商过客少有还在外面逗留的。
知非道人正要找个客栈投宿,目光一转,却见街角有个十岁左右的孩童,那孩童衣服破旧,有些偏小,倒是算不得脏污。吸引他的是这小童眸眼澄澈,令他莫名心动。
细心观察下,更能见着这孩子举动间另有气度,倒像是幼蒙庭训的世家小公子。知非道人不由升起了收徒之念,也算在这方世界留下传承。他目光留驻少许,却并没有现在就找过去的打算。道家收授弟子传人,向来是师父找弟子,之前必然会做一番了解。
正要进的客栈,寻人打听一下这孩子的一些情况,再做决定。那孩子也注意到了知非道人的目光,他也不畏怯,大大方方的向知非道人走过来。然而,知非道人却是一脚踏入了客栈,并没有找他搭话的意思。这孩子却也神色不变,只是愣了下,坦然的从门外走过。
知非道人一直在留意着这孩子,寻小二要了碗面条,一边吃着一边打听关于那孩子的事情。
原来那孩子唤做徐潼臻,乃是本地举人徐贤徐老爷之子。家中虽无多少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