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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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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感叹不已。
  李幼安伸出手,接了一粒暮春雨珠,雨珠悬浮在掌心,似明镜般映照出绚烂光辉。
  “但如今尚早,需要更多的人,重要的人,透过剑气看到且相信这粒星火,真的可以燎原,如今的赵家天子拧不起的绳,若无本事却也很难拧起。”
  李幼安轻声道。
  安乐在一旁听得二人仿佛充满禅机的话语,满头雾水,像是听懂了,却又未曾听懂,懒得掺和二人的对话。
  他将目光投落在了大坪上,正与花解冰说些什么的素珠上师身上。
  心神一动,开始汲取素珠上师身上的岁月气。
  这些时日,他都在尝试汲取这些强者的岁月气,对李幼安尝试过,对第六山主也尝试过,一失败一成功,可惜的是,从第六山主身上辛苦汲取到的只是一缕白色岁月气。
  至于赵黄庭与素珠菩萨,因为二人正在逆天改命,所以,安乐不敢尝试,怕惹来什么变故。
  如今,逆天之举结束,安乐自然开始吸上了。
  【岁月气】一栏剧烈的跳动,不断的跳动。
  经过一番拉锯战,仿佛从凤凰身上拔的一片羽,一缕岁月气飘然而来。
  淡淡的金色涌现,萦绕在安乐的指尖,映照着流金光彩。
  安乐眼眸中顿时浮现出欣喜之色。
  久违的流金岁月气啊!
  不过,此刻环境不对,安乐倒是没有立刻沉浸心灵去观摩这抹难得的流金岁月气。
  “走了,安小子。”
  赵黄庭站起身,拍去身上沾染的雨珠,慵懒道。
  “这第六山呆了几日,我们该出发了。”
  “你在临安,拿了个状元,不过,小圣榜上你排到第七,是因为赵仙游退了,所以整体而言,你并未提升过名次,所以最好登个小圣榜榜首,与圣师聊起来,底气也足的很。”
  赵黄庭拍了拍安乐的肩头。
  如今他对安乐对话圣师,再无半点怀疑。
  从素珠上师身上汲取的流金岁月气钻入体内,安乐起身,疑惑看向赵黄庭:“我在天玄宫前坏了赵家天子的局,这状元……还算吗?”
  赵黄庭闻言不由哑然一笑。
  却见得第六山主从山上飘然而下,负着松木剑匣,道:“在你成为文武试魁首之时,在圣山眼中,你便是状元。”
  遂双手抱胸,酷酷添了句:“赵家朝廷已说了不算。”
  山下大坪的素珠上师和花解冰飘然登石径。
  众人在开满桃花的山间石径再度交汇,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打着两侧桃花,泥泞的水流卷着桃花画满,顺山道而下。
  “安乐,这把定风波你拿着。”
  花解冰将那柄从天玄宫中,赵家天子眼皮底下取来的金背宽刀定风波,递给了安乐。
  刀长三尺,背有金纹,似有古老的文字篆刻其上,内蕴特殊的波动。
  冰冷的雨珠沾染在刀身上,轻轻滑落,留下了水渍痕迹。
  “夫人……这……”
  安乐望着花夫人递来的这把刀,顿时犹豫,毕竟,对于花夫人而言,这把刀意义非凡。
  “接着吧,这柄刀于我而言,从天玄宫取回之时,那其中蕴藏的意义,便已经烟消云散,人死刀在,若有人能好好驾驭起这把刀,再现刀中真意,那才是真正的有意义。”
  花解冰轻声说道。
  在场众人俱是未曾言语,只是看着这柄二品金背宽刀定风波,颇为唏嘘。
  这柄定风波最早持有的是林家老太公,金刀林无敌的金刀,便是定风波。
  老太公战死后,宝刀便承袭给了林大郎,后丢失在了对战元蒙大军的战场中,最后被赵家皇族不知以何种办法从元蒙大军手中取回,收入了法宝库内。
  “人已亡故,刀却不愿蒙尘。”
  “我要与师尊回感业寺,待我破九境,熬炼出九境心剑,自会再度出山,杀那秦离士。”
  花解冰认真说道。
  安乐闻言,不再犹豫,伸出手,从花解冰手中接过了这柄定风波。
  刀一入手,却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反而他体内沉寂的气血,似乎在这一刻翻涌了起来,宛若一头头江中怒龙被刀气调动,不断咆哮。
  二品宝刀,的确非常的不俗。
  不过,毕竟是初次握刀,安乐因【天生剑客】道果,对剑有极高的敏感度,但对刀就平平无奇了,除了引起气血翻涌,便再无特殊。
  刀与剑一样,皆是需要蕴养。
  并未出现什么安乐握剑,便惹出定风波中的刀道真意涌现的奇景。
  众人倒也不觉得奇怪。
  第六山主对刀无感,但这柄定风波,却让他也颇为动容,因为他看到刀中蕴藏的些许刀意。
  抬起手,剑气陡然自指尖喷出,一株桃树瞬间被可怜的斩去。
  剑气连番舞,桃树最后化作了一普通的桃木刀鞘,悬在了安乐的面前。
  “刀与剑一般,皆是需要养之,取一桃木鞘,以养定风波。”
  第六山主道。
  定风波入鞘,安乐谢过第六山主后,将刀佩在右侧腰间,左侧腰间佩青山墨池,右侧挎定风波,一席白衣春风灌袖,倒是显得有几分江湖书生的风度。
  “走了。”
  素珠上师开口。
  这位绝艳无比,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师徒二人,双掌合十,朝着众人作揖。
  无数的春雨便化作了脚下剑气莲花,托起师徒二人身形,漂浮半空,当真像是遨游天地的菩萨与观音。
  安乐双手抱拳,作长揖。
  第六山主微微颔首,李幼安和赵黄庭俱是抱拳。
  “保重。”
  众人开口。
  没有多少别离的伤感,对于这等强者而言,除了生死,没有永久的别离,只有想见与不见。
  花解冰与素珠上师,便不再停留,脚踩剑气莲花,撕开漫天雨幕,风华绝代的离去。
  第六山外的山道之间。
  赵家天子安排来的万人军队,纷纷抬起头。
  那两位从二品的镇国、辅国大将军,以及刚刚调遣来的威严无比的上柱国刘官世,皆是抬头望去,望着这破空离去的菩萨与观音,未曾有半点动静。
  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倒是想拔刀,但是看到威严的上柱国以及两位大将军,半点动作都没有,顿时尴尬的松开了握刀的手。
  ……
  ……
  雨来细细复疏疏,纵不能多不肯无。
  第六山山脚下。
  一辆华贵的马车安静的停泊。
  林四爷头戴斗笠,一身儒衫,腰间挎一把柴刀,背负一杆墨色长枪,轻轻拍打着沐浴着春雨的拉车骏马。
  车辕上,林追风腰挎烧火棍,头戴斗笠,盘坐着。
  车厢内,林轻音时不时的撩开帘布,望向烟雨蒙蒙的第六山。
  忽而,被烟雨所遮蔽的山道上,有数道身影缓缓的走下来。
  第六山主背负松木剑匣,身边跟着撑伞的云柔仙子,随后是李幼安,赵黄庭与一席白衣的安乐。
  林四爷飘然而来,看到气息内敛,再无半点涅槃火焰燃烧的赵黄庭,眼中流露一抹异色。
  “马车备好,正好追风和九妹与你们同行。”
  林四爷说道。
  “我便不走了,我会在烂柯寺中长居。”
  赵黄庭闻言,瞥了眼马车,轻轻一笑,未曾多言,钻入了车内。
  李幼安朝着林四爷颔首,一步便登入云霄,消弭不见,但是他的气机隐约萦绕,还会护车辇走一路。
  安乐朝着第六山主,云柔仙子还有林四爷抱拳作揖。
  “走一走江湖,见一见风流,剑需磨砺,待得第七山开山,希望你的剑,能与我惊喜。”
  第六山主难得柔和一笑,道。
  安乐作长揖。
  林四爷腰挎柴刀,笑着不住点头。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后会有期。
  安乐转身入车辇。
  林追风头戴斗笠,一抽缰绳,车辇便开始缓缓的朝着山道外驶去。
  林四爷与第六山主同样登天直上,隐入云霄。
  车轮碾动山道的泥泞。
  暴雨愈发的轰鸣。
  山道路口,万人覆铁甲,森严有光寒。
  上柱国刘官世背负一杆长枪,策一匹枣红骏马,骏马于雨中嘶鸣。
  身侧,镇国、辅国大将军亦是策马。
  两位左右金吾卫上将军则是眯眼,可见那雨幕垂帘的山道上,有一辆马车摇摇晃晃而来。
  来了!
  左右金吾卫上将军眯起眼。
  上柱国刘官世眼眸陡然迸发精芒,他猛地拔刀举刀,声音撕裂暴雨。
  “拔刀!”
  一声厉喝,声音炸响,无数雨珠崩裂。
  身后铁甲士卒,纷纷拔刀,刀光寒寒冲九霄!
  而那摇摇晃晃的马车中。
  迎着那磅礴的万人气机。
  安乐端坐,眸光一凝,白衣不由自主的拂动起来,体内的气血开始缓缓翻涌,青山墨池轻颤,已然随他心意发出了剑吟。
  可那老皇叔却伸出手,压住了他的肩头,体内翻涌的气血,顿时归于平静。
  “老朽借一刀。”
  赵黄庭目光有几分复杂,轻声道。
  安乐没有多说,拔出腰间定风波。
  赵黄庭握住定风波,一步踏出,飘然横刀伽作在华贵车辇的车盖上。
  霎时,有煌煌刀气与无上豪气,自他身上席卷而起,绞碎漫天风雨。
  策马的上柱国刘官世立刻翻身下马,镇国、辅国两位大将军,亦是跟随,只留那两位左右金吾卫上将军一脸懵逼。
  三人覆甲立于马侧,伫立雨中,斜握长刀。
  这位威猛的上柱国陡然将手中的刀插在了地上。
  “送林家金刀!”
  “送老皇叔!”
  暴雨瞬间凝滞。
  万人铁甲士卒尽皆效仿,纷纷插刀在地,目视那端坐车辇,横一金刀的老人,万人甲胄铿锵,齐声爆吼炸响如云后一记春雷。
  “送林家金刀!”
  “送老皇叔!”


第114章 五境之后再五境,岁月中观菩萨落青丝
  万人齐吼,吼声震碎了雨幕,一粒粒冰凉雨珠被炸成了水粉,迷蒙了山道上的一切风景。
  骏马被吓的嘶鸣,端坐在马背上的左右金吾卫上将军,面色顿时骤变,完全未曾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上柱国和镇国、辅国大将军不是被调度来与他们一同合作,为了缉拿这位在白玉广场上,大逆不道,敢挥剑斩大赵天子手掌的少年吗?
  一位从春风得意的状元郎跌落为大逆不道的少年。
  马车起伏不定的行驶而来,那是林家的马车,马车盖上,一席素衣的老人,伽作持刀。
  刀气自金刀中弥漫而出,满山的风雨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定住,不再倾泻于人间。
  上柱国刘官世面色中浮现出敬佩,作为经历过大赵南迁一战的官员,他很清楚那一场大战中林家与眼前这位老皇叔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五百年的岁月更迭,带来的是热血的沉寂,可是那些曾经辉煌的事迹不会消失,像是厚重的史书,记载着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过去岁月。
  纵使很多人被临安的繁华蚀骨,消磨了精气神,遗忘了曾经的恢弘与热血。
  可终有人会信守着那血液中所蕴含的久违的余热。
  上柱国刘官世便是这样的人。
  马车上,暮雨倾斜,老皇叔赵黄庭伽作竖刀,望着那将刀插在地上,一拳扬起,砸在胸口,砸起炸裂水花的上柱国刘官世。
  赵黄庭唇角顿时挂起一抹笑。
  犹记得当年,这刘官世还是南迁船上一位唇角生绒毛的年轻小官吧,转眼,已然成了统帅一方身具功勋的上柱国。
  可惜,如今的大赵,见不得半点血性了。
  刘官世这样的存在,也只能被冷寂了血液,埋葬了风华。
  身后的万人铁甲军,有的其实并不识得沉寂了五百年的赵黄庭,但是他们识得林府的马车,林府的满门忠勇的事迹,当兵的如何能未曾听说。
  再有上柱国刘官世的表率,这些士卒莫名有种血液的余温在涌动。
  万人军队侧动,让出了一条森严的,空荡的,暴雨洗礼的大路。
  那摇摇晃晃的林府马车,就这样驶在这条大路上,在无数铁甲士卒捶胸之礼下,慢慢的消失在了连天雨幕之间。
  他们在目送传奇的离去,亦是在目送大赵最后的热血凋零。
  ……
  ……
  临安府。
  笼罩在雨幕中的皇城中。
  御书房内。
  装满杯酒的杯盏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浓郁的充斥灵气的美酒醉流霞,直接洒了满地,蒸起氤氲。
  “朕让他去抓人,不是让他去放人!”
  赵家天子得知了第六山外的情况,顿时愤怒如滴入清水池中的浓墨,瞬间晕染扩散。
  童貂寺一身紫色袍服,安静的站在御书房的一角,默不作声,这个时候,他最好还是不要发声。
  许久之后。
  赵家天子安静下来,重新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提笔开始在白纸上书写。
  ……
  ……
  马车颠簸不断,可是车厢内的安乐,却是心潮澎湃。
  望着那震耳欲聋的嘶吼,本来都做好了大战一场准备的安乐,发现事情并未往坏的方向发展。
  老皇叔持一柄定风波,端坐在马车顶上,便让万人弃刀,侧身让路,给他们让出一条平整的道路。
  安乐的心思百感交集。
  大赵的军队并不是没有热血,只不过,缺少的是一种点燃他们热血的媒介。
  那些窝在临安中的权贵们,早已被蚀骨销魂磨去了这种点燃热血的媒介,士兵们的血,自然也就只能归于沉寂。
  大赵能够依靠着沧浪江,挡住元蒙帝国五百年来的攻伐,靠的绝对不是什么天堑,靠的不是大赵的皇族,靠的是沧浪江战场上,是每一位心有热血的将士。
  老皇叔回到了车厢内,意兴阑珊的将定风波递给了安乐,整个人靠在车厢内,不知道在思忱些什么。
  安乐将定风波归入鞘内,不曾多言,车厢内一片安静,只剩下雨水拍打着车盖所发出的细微声息。
  林轻音本就是很恬静的少女,面对如今已然为老师的安乐,自是乖巧且安静。
  对于老皇叔,又是发自内心恭敬,所以不曾出言。
  安乐也未曾说话,只是手掌在摩挲着定风波的刀柄,似乎还能感受到长刀中激荡的刀气余波。
  终于,身后的万人军队再也看不见了。
  只剩下骏马拉扯车辇,在暴雨中驰行,轮毂轧过水坑,溅起泼洒成弧面的水流。
  不知道行驶出了多远,林追风策马那叫一个霸道,缰绳不断的抽打,或许是将在临安中的憋闷尽数发泄。
  忽然,林追风拉扯了下缰绳,骏马高高的扬起了前蹄,溅起泥水四溅。
  正端坐在车厢内的安乐徐徐睁开了眼睛。
  “故人相送,便去见一遭吧。”
  “可能就没了下次相见了。”
  车厢内,老皇叔叹了口气,对安乐说道。
  安乐闻言,点了点头,起身掀起了车帘,一席白衣,腰佩青山墨池,与藏于桃木鞘中的定风波,走了出来。
  远处山道侧方,有一处长亭。
  古道长亭,送别气氛。
  一道浑身似乎都散发着朦胧,宛若天上谪仙人临尘的身影,就那般伫立在长亭中,望着天上的雨,怔怔出神。
  男子俊美无比,仙气袅袅,宽袖袍服,提着两个酒壶。
  安乐踏足到亭内,赵九方是收回了目光。
  “幸好我赶的快了些,再慢点,就赶不上了,这座亭,便是我能走的最远的距离。”
  赵九笑着说道。
  随后,将一酒壶递给了安乐,壶中装着的是燕春里的老黄酒。
  两人就在闲亭下,碰了碰酒壶,开始畅饮。
  赵九没有多少话,仿佛此行前来,就是与安乐饮一场酒而已。
  一壶浊酒可喜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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