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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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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安乐的炼神境界踏足到了胎息,心神壮大许多,可在花夫人身上连续汲取三缕岁月气后,仍无以为继,无法再继续汲取。
  安乐已然很满意,没有心急立刻观看这一缕从花夫人身上薅取到了流金岁月气。
  因为,天波水榭中,一切备好,生宣铺桌,烟墨留香,便等安乐执笔。
  水榭外,有三两油纸伞,如烟雨中盛开的花朵,款款移动。
  林追风和林轻音得知安乐要在水榭作画,便与袭香一同而来。
  众人入了水榭,静默无声。
  却见安乐腰间别竹剑,挽起素白宽袖,执笔狼毫,饱饮焦墨,已然在生宣上泼墨。
  花夫人端坐榻上,亦是伸出如白玉般颀长脖颈,观看水墨在生宣上晕染。
  眉眼之间,带丝丝好奇。
  ……
  ……
  春江新雨到窗西,云暗山光远树迷。
  临安雨霁自朦胧。
  一辆华贵马车,缓缓驶至文院的白玉石牌楼下,便不再前行。
  戴着斗笠披蓑衣的魁梧车夫,取了油纸伞,递给了掀起帘布的青年。
  青年撑伞下车,一席华服尽显尊贵。
  “我去见二夫子,很快便会归来,你于石牌坊下候我。”
  洛轻尘撑着伞道,春雨连珠在伞沿如帘垂落。
  “喏。”车夫尊敬的颔首。
  洛轻尘便撑着伞,负手于春雨中漫步,一路踩着青石长阶,往隐没在烟雨春色中的文院诸多楼阁行去。
  昨夜第六山突发开山令,第六山主将收第二位守山人,整个临安府都震动了。
  而他洛轻尘自是知晓。
  洛轻尘很清楚,自从与李幼安一战,一招溃败,道心蒙尘,他便失去了登圣山对话圣师的资格与勇气。
  但是,中土修行者,皆以入圣山而自傲,他洛轻尘也难以免俗,第六山主开山招守山人,他亦是有几分心动。
  这同样是他的机会,若能得入圣山,他如今越发被轻薄的身份与地位,或将如枯木逢春。
  登阶八百,顺山路而行,春雨在泥泞地面溅起细密层叠的水花,行至一处白墙黑瓦飞檐的江南建筑前,洛轻尘收伞推门而入。
  屋内大堂,人头攒动,互相讨论交谈的气氛热烈。
  倒是与屋外料峭春雨带来的春寒,形成独特反差。
  碳炉烧着热水,有书童候着,待得水沸,便会给文院楼阁内的修行者们泡茶添水。
  主案上,两位儒衫老人端坐,品着热茶,正对着一幅画卷,谈笑风生,赞叹不已。
  洛轻尘入内,见得堂上二位老人,不由一怔。
  他不曾想,今日讲堂内,竟然来二位夫子。
  二夫子与三夫子齐聚,实属少见。
  没有多言,于屋内缓缓而行,打算找寻空位而坐。
  周围文院先生们的热烈交流,传入他的耳畔。
  “此画为水墨竹石图,以水墨画竹,浅墨焦墨交替成像,细竿显竹体,尽显竹之君子的傲挺品质,当真奇哉!”
  “三夫子持画而来,让我等赏画,欲让我等习水墨画竹之法,我观画惊为天人,从未曾见过水墨画竹,此画当开一流派。”
  “不仅仅是画,画上诗词‘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与竹之品质相得益彰,当真不凡啊!”
  ……
  文院先生们赞叹交流,他们显然都已经观过画了。
  “借过。”
  洛轻尘对着身前的先生们道。
  几位先生赶忙让出位置,让洛轻尘通过,顺便作揖一礼。
  洛轻尘回一礼,聆听众人商谈画作,心头也不禁升起一抹好奇。
  而洛轻尘通过后,文院先生们又继续交谈:
  “虽然画中蕴含的意蕴颇弱,更像画师随笔,可竹叶中所藏剑意,却无比融洽,这画、诗、字、意四者交融,堪称一绝!”
  “真是好奇,此绝画到底为谁所画?难不成是三夫子亲笔?”
  “三夫子画竹以工笔著称,写意画竹不符合三夫子习惯,且君不见,那画上亦有落款,画者名曰安乐……”
  “其画得入三夫子之手,定然是一位与三夫子相交甚密的前辈。”
  “就不知这安乐先生是哪位画竹大家?”
  ……
  屋外春雨如珠落玉盘,盖不得屋内热切的讨论声。
  洛轻尘徐行步履却忽然僵住。


第36章 少年笔落起骤雨,满袖皆春风
  屋外的料峭春雨,释放着不断包围逼近的寒意。
  一如此刻洛轻尘的心绪。
  他步伐僵住,脖颈微倾,两鬓发丝垂落,刀削眉毛蹙起,瞳孔中却映照出几分不可置信,乃至……荒唐。
  “不可能!”
  安乐?!这个名字……不正是那位得入林府的少年画师吗?
  那位冒着春雨,在他威压下,依旧挺立脊梁,不低眉折腰,令人观之厌憎的少年!
  少年……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画竹大师?!
  甚至其画作还能传入文院,惹得二位夫子欣赏夸赞,引起诸多文院先生们彼此赞美与分析,甚至还被安与先生称呼。
  洛轻尘微微有些恍惚,下一刻,眼眸一凝:“不过是一幅画而已。”
  的确,不过一幅画,说明不了什么。
  他继续步伐,来到了无人空位,本该坐下的他,想了想,步伐继续向前,来到了主案之下。
  “二夫子,三夫子。”
  洛轻尘执弟子礼,作揖欠身。
  二夫子捋须,看了洛轻尘一眼,笑意渐敛:“道心之上剑意萦绕,再度蒙尘,你未来之路越发坎坷。”
  洛轻尘鞠躬,轻声道:“弟子相信自己,应当可消磨这道心尘埃。”
  二夫子摇了摇头:“罢了,你自己心里有数便可,花解冰毕竟不是李幼安,她的剑意你的确有机会消磨,若能消磨成功,你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夫子,弟子有一请,想观一观这墨竹图。”
  洛轻尘道。
  “也对,你来的晚,未曾观画,你且看吧。”
  二夫子闻言,倒是未曾拒绝,手一拂,摆在桌案上的画轴顿时飘飞而起,裱好的画卷,滚动落下,有凛冽剑意自画卷中透卷而出!
  洛轻尘眼眸一凝,盯着画卷,墨色竹石,跃然于纸。
  似有一阵风吹拂,竹叶喧嚣,如剑瀑倾泻。
  画的的确非凡,墨竹似君子般的傲骨脊梁,任尔东西南北风皆挺立人间!
  这便是那少年的画?!
  如此凌厉的剑意,虽然不太强盛,但却完美融于画内,别具一格!
  洛轻尘忽而想到安乐炼神入定之后,三日立胎息之事,现在看来,安乐也许是以此画炼神,静立胎息!
  非是如他猜测那般,花夫人给了少年什么炼神法宝,以外力拔苗助长立胎息!
  少年……有诗才、画才、有非比寻常的剑术天赋,更有不摧眉折腰的意志。
  如今站在他的对立面,威胁……不可小觑。
  儒衫耄耋三夫子王半山,观洛轻尘道心蒙尘的剑意,又感受一番画卷中的剑意,忽而一笑。
  “洛轻尘,你入书院已过十载,当初你意气风发,惊才绝艳入临安,可惜迎战李幼安落败道心蒙尘,你天赋百年难遇,可是你的道心着实是娇贵了些。”
  “此墨竹之画蕴含君子坚韧不拔的意志,倒颇为适合你,你若有空,当好好向作此画的画师安乐先生学习墨竹画法,于你道心大有裨益。”
  三夫子的话语刚落,洛轻尘作揖动作顿时一滞,面色颇有些难看。
  让他向安乐学画?
  洛轻尘自有其傲气,向一位曾经被他施以威压居高临下压迫的少年求教学习?
  这三夫子,故意诛他心?!
  洛轻尘深吸一口气,感觉面颊被抽打了一番,但他面对的是三夫子,文院德高望重的大儒,他只能憋下这口气。
  “多谢夫子教诲。”
  洛轻尘冷静,道。
  三夫子捋须,望着洛轻尘,淡淡道:“你的心,不够谦虚。”
  “既知我教诲,今日正好有时间,你当着大家的面描摹一番这墨竹图,给诸位做个示范,分析一番墨竹画法。”
  洛轻尘维持着躬身作揖的姿态,抬起头看向三夫子。
  三夫子捋须轻笑。
  静默许久,洛轻尘轻声道:“喏。”
  ……
  ……
  天波水榭。
  雨势越来越大,亿万粒春雨,倾覆而下,砸落在黑瓦屋顶,发出清脆欲滴的声响。
  雨坠在水榭前的大池中,惊起片片涟漪,涟漪层荡,便交融于一起,不知是春雨还是池中水。
  厅内,安乐正在作画,聚精会神,春风春雨皆影响不得他。
  依旧是画竹,以水墨画竹,焦墨与浅墨交迭出层次,细竹主竿,一气呵斥,顿笔一提既为竹节,简洁清晰明了,遂后是竹叶,一顿一撇,安乐融入胎息境的剑瀑心神,竹叶如剑气出鞘。
  画竹又画石,行云流水。
  屋外风雨如骤,恰如观画的林轻音还有林追风的心境,观安乐画竹,画中之竹仿佛面对疾风骤雨,依旧傲然!
  花夫人早已离开了榻上,踩着绣鞋,行至桌案边,盯着画卷,看的目不转睛。
  一幅好画是有灵魂的,深知安乐遭遇的花夫人,对于画中竹有特殊的感觉,倔强挺立在磐石上的新竹,恰如少年曾于春雨中挺立在洛轻尘威压下的脊梁。
  花夫人认真观摩,画中蕴含安乐不算强横的心神,可这一刻,这心神竟与她的磅礴如渊的心神产生呼应。
  心神不受控的蔓延,霎时,天波水榭化竹林小筑,密密麻麻的青竹摇曳风姿,竹海波涛声,恰如丝竹乱耳。
  安乐一鼓作气画完最后一笔,抬头便观得这般奇景。
  扭头便见得花夫人那张靠近距离的绝美容颜,眼眸似藏有星辰,仿佛要将他心神给吸纳其中,堕入无边幻境似的。
  【天生剑客】道果一颤,似有剑光斩开安乐的视线,收回目光,安乐吐出一口气,心有余悸。
  花夫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啊。
  心神外放,筑造竹林奇景的花夫人亦有感,收起了失态心神,周遭竹海瞬息消弭。
  “不错。”
  看向竟然能斩开她心剑意境的安乐,不由赞赏一句。
  此番偶得的片刻感悟,让花夫人的心神竟是再壮几分,虽未跨出重要一步,却也有所显著提升。
  安乐得花夫人赞赏,却是一笑,提笔饱墨。
  遂于画纸上以板桥体题识落款:
  石虽不言,爱此新竹,竹不能言,爱此山麓,少年满袖春风,为尔打成一局。安乐赠花夫人。
  落款成时,狼毫瞬提,霎时水榭之间,春风绕梁。
  花夫人见此落款,朱唇弯弯,眉开眼笑。
  得少年赠画,心头自是欢喜,今日她终于见到了少年能征服那位前辈的墨竹,也隐有些懂得为何老人愿赠剑于少年。
  只因少年画竹便如同舞剑。
  心中有剑气,笔下有剑气,画中有剑气!
  花夫人目光熠熠。
  她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第六山主有一副剑匣,匣中藏剑三千口,号称藏尽天下之剑。
  会不会也是观画之后,方才选择开山择守山人。
  亦或者说,这第六山主,开山只为眼前这少年?
  花夫人这般想着,竟陷入了沉思。
  急骤的春雨,忽而平静。
  淅淅沥沥,如柔和的美人,携着软糯春风,让人惬意非常。
  林轻音与林追风亦是观摩了安乐作画,只感觉有种难以言明的意象,可观少年身上似有蜕变,有种非凡自信。
  林追风凑到了桌旁,观此墨竹图,胸腹点墨不多的她,不由感慨一句:“画的牛哇!”
  林轻音眼中亦是有敬佩,心中不禁有些纠结,这墨竹画法,她也好想学……可素描还没学会,令人惆怅。
  花夫人从思索中回归心神,心情颇好,眸子落于画卷之上,再扫视安乐。
  少年作画完,一席白衣,腰别竹剑,面容携和煦春风立于正厅,不骄不躁。
  “你赠我墨竹图,我作长者,自然不能白受此画,本该赠你一柄宝剑,但你已有长者赠竹剑,其余之剑于竹剑前尽数黯然,不显诚意……”
  花夫人笑意盎然,望着少年神秘一笑。
  “思前想后,我便决定回赠你一特殊之礼。”


第37章 少年无心辱轻尘,再观夫人岁月流金
  水榭中的风,愈发的柔和,像是吹醒万物复苏的福泽春意,拂面之间,有种让毛孔焕发的舒适。
  正厅之内,墨香浓郁。
  特殊的赠礼?
  安乐听得花夫人神秘一笑后的话语,心头一片茫然不解。
  实际上,赠花夫人墨竹图,他并不求什么回赠。
  单单花夫人在修行路上,为他指明前路,照亮青灯,便足以让少年不求回报的作画回赠。
  不过,花夫人显然不愿白受少年的赠画。
  花夫人欣赏着桌案上的墨竹图,比起素描画,显然这样的水墨画作更让花夫人心头开怀。
  素描之所以让花夫人欣赏,是因为安乐的素描,画的栩栩如生,更是捕捉到了她当年与夫君一别的那抹愁绪与悲伤。
  而安乐的水墨作竹,却别具一格,甚至可言开创一格墨竹流派,大赵画竹者甚多,但单以水墨画竹者便寥寥。
  水榭正厅中颇为安静,没有半点声响,只有几人呼吸在萦绕。
  安乐白衣宽袖,立于原地,等候花夫人所谓的特殊赠礼,但……等了片刻,花夫人却都没有任何的动作。
  安乐有些不解,疑惑看向花夫人。
  林追风和林轻音亦是一头雾水,甚至她们都颇为好奇大夫人给安乐的特殊之礼会是什么?
  修行法门?亦或者修行法宝?
  可这些都称不上特殊啊。
  花夫人赏着画,抬起头看了安乐一眼,不由一笑:“看什么,坐下喝茶吧,这礼三日后你便知道了。”
  “现在给不了你。”
  安乐闻言,倒也没有怀疑花夫人的话语,相信花夫人不会与他故弄玄虚。
  三日后可知,难道花夫人的礼与第六山开山招守山人有关?
  夫人要助他成为第六山主的守山人?
  安乐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接下来的时间,花夫人留安乐于水榭中喝茶论画。
  袭香姑娘身姿婀娜,泡茶颇为一绝,赏心悦目的茶艺,看的安乐心神宁静。
  其间,花夫人与安乐讲解了一些《剑瀑图》上的一些疑难点,以及观想剑图过程中的一些小技巧,让安乐受益匪浅。
  春雨渐渐停歇,空气弥漫着一股被洗净后的馨香。
  天色渐晚,若隐若现的霞光自暮云后,跳出边角脸颊,映红了苍穹云海。
  安乐告别了花夫人,在林轻音和林追风相送下,离开了林府。
  手持收起的油纸伞,腰间别一破竹剑,挂有一枚黑白相间的玉佩。
  少年卓姿若神,惹来街上行人频频回眸。
  漫步长街惯例去了燕春里打了一壶酒,又不紧不慢绕道去了丁衙巷,他想起太庙老人曾言,燕春里的老黄酒甚佳,但肉不行,吃肉还得去丁衙巷中的牛肉铺。
  故,安乐往丁衙巷而去,找到了那家太庙老人口中的牛肉铺,切了一斤卤牛肉,方是悠哉惬意的回归太庙巷。
  ……
  ……
  文院,黑白相间的楼阁建筑群中。
  春雨洗过的霞光,自迭云之间洒落,映照在窗台上,让悬挂着水珠迸出了七彩的光泽。
  洛轻尘面色有几分难看的放下手中的笔。
  看着桌上亲自所描摹的水墨竹石图,眼底闪过一抹难堪之色。
  周围的文院先生们皆是凑了过来,对洛轻尘所描绘的墨竹进行赏析与点评。
  “不错啊,不愧是洛先生,这墨竹描摹的亦有七八分相像了。”
  “可惜在意境上差了些,少了那种君子脊梁傲挺人间,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品性……”
  “怪不得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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