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代理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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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也想见见?”
忧国茗立马摆了摆手,“别别别,我还是不问的好。”
入夜,谢必安端坐于客房床榻之上,取出那枚珠花金簪,“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么说着,谢必安大手一捏,将金簪捏碎,其外珍珠黄金掉落一地。
到最后,谢必安手上只剩下一枚几乎透明的细针。
“破魂针,虽说没有前世那般强大,可拿来做一个收魂袋还是绰绰有余的。”
原来这枚破魂针被铸匠融进了珠花金簪之中,破魂针虽说并非什么强大的法器,可对魂魄依旧有着一股震慑的作用。
想必那祝倾鸾虽是巫觋之身,可自年满十八岁之后依旧无法看见鬼魂的原因就在这里。
只要将这簪子戴在身上,寻常魂魄绝对不敢靠近方圆一里之内。
“现如今还差百家布,若是再有那冰蚕丝就更好了。”谢必安看这手里的破魂针,露出一丝笑容。
次日清晨,谢必安没有出门,在房内打坐了一上午,离郡城赛开始还有五天时间,他得保持全盛状态才行。
直到下午,谢必安才找到忧国茗,开口道,“国茗,我需要麻烦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情。”
“先生有什么事儿就尽管吩咐,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忧国茗笑着开口。
谢必安点了点头,“我需要你去这南烛城挨家挨户讨要一些巴掌打小的碎布,记住,一家一块,不能多也不能少,需要整整一百家。”
“啊?先生您这是要干嘛,若是需要布我可以给你去买,什么样的绫罗绸缎我都能给你买来。”忧国茗开口到。
“不能买,绝对不能买,只能去讨,记住,一家一块,千万别弄差了,我有大用。”谢必安一脸认真的开口。
虽然不知道谢必安到底要干什么,可忧国茗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酒楼。
直到夜色降临,忧国茗才迟迟回到酒楼,抱着一大堆破布,“哎呀,先生啊,为了给你讨这些碎布,我差点没被人当做找茬的打死,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
“辛苦你了。”谢必安收起碎布,微笑着开口。
“你能告诉我这些碎布到底有什么用吗?值得先生你如此大费周章,这东西丢在街上恐怕就连乞丐都不会去拿。”
谢必安微微一笑,“自然是有大用,不过还得要再等两天,等那丫头片子把冰蚕丝给我送来。”
“先生该不会觉得那位姑奶奶真的会回心转意吧。”忧国茗眉头一挑。
谢必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就当是给她一个机会,况且即便是没有冰蚕丝也没关系,只是那丫头生的一副巫觋相,若是不拜在我门下简直可惜了。”
“那我呢?我能拜先生为师吗?”忧国茗一脸期待的开口问到。
谢必安笑出了声,“你可是要当荒国帝师的人,我这一介山野游方哪敢做帝师的师傅。”
与此同时,祝府之内,大小姐的闺房之中,祝倾鸾独自一人坐在梳妆镜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看着那梳妆盒发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咚!、咚——咚!”
戌时,打更人打落更,祝倾鸾这才惊醒过来,准备洗漱洗漱就寝了。
可就在她打算起身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影自她身前铜镜之中一闪而没。
“谁!”
祝倾鸾迅速转身,看到的竟然是一个身着白袍,全身虚无的人影飘在空中。
“鬼?”
在见过了夜游神那副恐怖面孔之后,眼前这只鬼倒显得眉清目秀起来,祝倾鸾自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你是鬼吗?”祝倾鸾吞了吞口水,向着那白袍身影靠近过去。
可还没等她走近,那鬼魂又一闪间透过屋顶飞遁而去。
祝倾鸾顿时着急了,推开房门一跃上屋顶,下一刻,她被眼前那一幕给惊的愣在了原地。
目所能及的南烛城之中,隐约能够看到数道鬼魂穿梭在夜色之中,时而没入房屋之内,时而呆滞的漂浮在空中。
“天呐,竟然有这么多。”祝倾鸾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那小子还真没骗我,这世上是有鬼的,而且还不少,我被我爹骗了整整二十年。”
第一百五十二章,提笔入符道
第一百五十二章,提笔入符道
夜色中,祝倾鸾跳出州牧府,追着那游魂而去,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谢必安所住酒楼附近。
当空圆月撒下苍白的光芒,谢必安独自坐在酒楼房顶之上。
祝倾鸾抬头一眼便瞧见了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此时谢必安坐卧在酒楼屋顶,身边日夜游神端着酒壶恭敬的站着。
周围还有不少魂魄围着谢必安打转,好似朝拜一般。
祝倾鸾看到这一幕顿时全身一僵,先是震惊,随后又是气愤。
看着谢必安身后的夜游神,祝倾鸾咬了咬牙,“果然是你在搞鬼。”
谢必安也发现了祝倾鸾,转头微微一笑,“祝姑娘,这么晚了还有兴致出来逛街啊。”
祝倾鸾气的一跺脚,哼了一声之后转身就走,再也不去理会谢必安。
谢必安也不气恼,转头继续喝酒。
“府君,这巫觋相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您如此兴师动众?”日游神梅参看着转身离开的祝倾鸾,恭敬的开口问到。
谢必安笑着点了点头,“没错,巫觋乃是人间少有的通灵之相,比起温离他们来说,接触鬼道的起点要高出太多太多了。”
夜游神疑惑的问道,“那府君是打算把她杀了,如我俩一样做个游神吗?”
谢必安转身一酒盅砸过去,“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夜游神一把接住丢来的酒盅,立马恭敬的送回去,谄笑着开口,“我脑子坏了,坏了。”
谢必安重新看向祝倾鸾离开的方向,本来看这女娃子巫觋之相,他还在想是不是能够成就一位城隍,可转念一想,现如今早已不是前世了,祝倾鸾应当如何发展应该顺其自然。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谢必安起身开口道,“你们俩就在这屋顶修炼吧,月光与你们有利。”
“我等领命。”
回到客房之后,谢必安掏出了许久未曾用过的兔毫笔来,先前他还只是明悟境界,对符道的解析不够透彻。
现如今他已经步入超凡,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对符道也有了一定的认识,再加上他在灵圣学宫可看了不少关于符道的书籍,现如今也是时候开始真正的步入符师的行列了。
符师需要极为强大的神魂之力做后盾,就好像修行者一般,需要强大的灵气才能施展术法一样。
铺黄纸,磨朱砂,谢必安执笔立在桌前,没有着急描画。
“这个世界的符箓虽说有其独特之处,可终究不适合我。”
这么说着,谢必安咧嘴微微一笑,继续道,“既然这个世界没有神佛,无法画符请神,那么就请我幽都府君吧。”
这么说着,谢必安大一笔一挥,在纸上书画狂草符箓。
符箓一成,谢必安体内灵气瞬间消失了一部分。
“成了!”
谢必安大笑出声,桌上符箓融合了上一世的符头符胆,但却是一道名副其实的藏术符。
只是这张藏术符却又有所区别。
符头乃是一朵莲花,其下勒令二字,符胆一个潇洒无比的草书幽,腹中四个大字“请府君剑”。
谢必安咧嘴一笑,“没想到这么容易。”
这么说着,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试验一下这张符箓的威力,拿着符箓御剑遁入云层之中。
看着漫漫云海,谢必安将一丝灵气度入符箓之中,符纸顿时燃烧起来,他二话不说甩手往前一丢,期待着拔剑式出现的那一刻。
可让他有些错愕的是,那张符箓竟然就那么燃烧着飘向远方,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别说拔剑式了,就连一点剑光都没有。
谢必安眉头一皱,“不可能啊,体内灵气明明已经消失,说明符箓已经请到我的拔剑式了,可为什么没有施展出来?”
思索了许久之后,谢必安才有些明白,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看来这符箓只能请拥有神格的正神,换做其他人,即便是请来了术法,那术法也用不了。”
想到这里,谢必安自嘲的苦笑一声,“可重修神格又岂是那么简单的,这比破五境还难啊。”
出师不利的谢必安回到客房之中,无奈的提笔再一次画下一张符箓。
这一回谢必安画的是地地道道的藏术符,拔剑式也确实藏在其中,只需要以灵气引燃便能施展,只可惜这种符箓每画一张都需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神魂,比起请神符来说可要麻烦的多。
谢必安一夜的时间才画出两张符箓,期间失败了数次,把他累的浑身是汗,一身灵气耗费大半。
这两张符箓都是藏术符,分别藏有拔剑式和斩王剑两大杀招。
第二日清晨,谢必安下楼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让店小二给上了碗粥和几个小菜吃着。
忧国茗伸着懒腰从坐在了谢必安边上,“那丫头怕是不会来了。”
谢必安慢悠悠的喝着粥,“再等等,不来就算了。”
与此同时,祝府之内,祝倾鸾在自己院子里不断的来回度步,时不时转头看向大门。
“去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又不是去拜师,我也可以去吃饭啊。”祝倾鸾眼珠子一转,随后心安理得的走出大门,大摇大摆的向着悦来酒楼走去。
片刻之后,祝倾鸾已经出现在了悦来酒楼门口,可她却没有走进去,因为有一群人先她一步进入了酒楼。
“这不是青山郡的王越吗?青山郡太守王家与自在城忧家向来不合,这下有好戏看了。”祝倾鸾咧嘴一笑。
“老板,好酒好菜都给我上齐了。”王越一入酒楼便大声开口。
窗边忧国茗转头看去,顿时眉头一皱,“是王越那小子。”
谢必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怎么?认识?”
“青山郡太守之子,年纪轻轻就到了洞虚中期,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可我就是看不上他,一介蛮夫而已。”忧国茗淡淡的开口到。
说到这里,忧国茗又看向谢必安,笑道,“此人虽说被人誉为天才,可在先生面前就显得一文不值了。”
谢必安看了一眼那王越之后,就不再去理会,继续喝粥。
“哟,这不是忧国茗小废物吗?你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想参加武斗大会?”王越发现了窗边的忧国茗,立马带着人围了上来,“就你这明悟境界的实力,我真好奇是怎么从那众多城邦之中脱颖而出的,难道昆山郡已经没人了,还是,你给昆山太守送了什么礼?”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可没伤人
第一百五十三章,我可没伤人
“王越,别以为你爹是太守你就能在这耀武扬威,就你这洞虚中期的境界,要不是你爹是太守恐怕是来不到这里的吧。”忧国茗虽然只是城主之子,可对上王越却也丝毫不给面子。
王越眉头一皱,“忧国茗,你很嚣张啊,不过等郡城赛一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
“可惜这次我不参加武斗大会,不过我想你也不可能晋级州赛,是吧,白先生。”这么说着,忧国茗转头看向谢必安。
谢必安没有去看王越,而是瞥了一眼他背后的一名中年男子,淡淡道,“青山郡太守之子又怎么会亲自参加武斗大会,我想青山郡此次参赛的应该是这位吧。”
忧国茗微微一愣,王越却开口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倒是聪明,没错,这次参赛之人乃是我府上护卫统领,赵德著,货真价实的超凡境界高手。”
忧国茗眉头一挑,“罩得住?我怕你是罩不住哦。”
没等王越开口说话,他身后一身劲装的赵德著便走出人群,看向谢必安,“以忧国茗的境界也不可能走到这里,想必这次代表自在城参赛的就是你吧。”
与此同时,祝倾鸾已经躲在门口,伸出个头向屋内看去。
谢必安微微抬眼看了看那赵德著,笑道,“怎么,想切磋切磋。”
王越哈哈一笑,“赵统领乃是超凡境界高手,就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如此不自量力提出切磋。”
门外的祝倾鸾也嘟了嘟嘴,低声喃喃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忧国茗瞥了一眼王越,“王越,你可别有眼不识泰山,就你一个洞虚境界也敢在白先生面前狺狺狂吠。”
王越顿时怒而发笑,笑罢,便挥了挥手,“赵统领,既然人家找死,那成全他便是了。”
“领命!”赵德著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看向谢必安。
“等一下!”谢必安忽然抬手止住了众人。
“怎么?怕了?”王越眉头一挑,“那就乖乖叫一声爷爷,若是爷爷心情好了,说不定还就真的放你一马也说不定。”
门外偷看的祝倾鸾也呲了呲嘴,低声道,“胆小怕事,还是不是个男的。”
谁知道谢必安下一句却开口道,“等我把这碗粥喝完。”
王越眉头一皱,他身边的赵德著冷哼一声,猛然一拳砸下,就要将谢必安的脑袋砸碎。
忧国茗迅速退至一边,王越和一干护卫也同时撤开一大段距离。
桌椅破碎,却不见谢必安的身影,赵德著转头看去,只见那白衣书生竟然端着碗斜靠在远处柱子上正喝着最后一口粥。
门外祝倾鸾微微一愣,“他怎么躲过去的?”
赵德著眉头一皱,看来眼前这文弱书生还是个高手,“你是什么境界?”
谢必安将碗筷放好,擦了擦嘴,轻描淡写的开口,“区区超凡,不足挂齿。”
“什么!”
出了忧国茗之外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超凡境界,怎么可能,这书生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
躲在门外的祝倾鸾也是吓了一跳,“骗人的吧,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超凡!”
“哼!大言不惭,你这般年纪能步入洞虚就算不错了,还敢故弄玄虚称自己为超凡。”赵德著冷笑一声。
王越也是点了点头,“自不量力的小子,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超凡高手,赵统领,杀了他。”
忧国茗倒是不怎么着急,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谢必安转头瞥了一眼冲来的赵德著,咧嘴一笑,“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说话间,谢必安大手一抓,顿时哭丧棒出现在手,一棍狠狠的抡了出去,与赵德著挥来的拳头猛然撞击在一起。
下一刻,轰鸣声响彻四周,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之中,赵德著竟然被一棍子抡飞了出去。
这还没完,没等赵德著落地,谢必安就忽然一闪身出现在了他背后,又是一棍子甩出,鞭在赵德著的后背上。
“噗!”
遭受重创的赵德著喷出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一般狠狠的砸在边墙之上,顿时砸出一个大坑来。
“你……”话还没说出口,赵德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傻了,包裹忧国茗和门外的祝倾鸾。
忧国茗以为这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可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的结束了。
而躲在门外的祝倾鸾此时已经脑子一片浆糊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所能看到的比其他人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