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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道士夜仗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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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是我的修行,我自去就是。”楼近辰说完之后,便去观主那里禀告。
  孤身单剑挑破山寨,这是很多小说里都有的情节,不排除他有这样的情结,有这样的向往,但是呢,这也确实是他的修行,磨炼剑意即是修行,他认为自己现在需要一场战斗来验证一下自己的剑法。
  观主并没有说什么,楼近辰带上一个包袱,里面带个一套换洗衣服,以及两个饭团,一壶水,然后骑上马,挂上剑便走。
  “师兄,天色将晚,何不明日再出门?”商归安紧追出来喊着。
  “既己意动,何必再等待,我们做一件事情往往无法成行,就是有太多的顾虑,而现在,我剑在手,法在身,道义在心,还有什么理由不去的,天气好,星月将起,正是好颜色。”
  楼近辰说完之后,纵马而去。
  商归安看着楼近辰的身形,随着马路声一起消失在了山角里,不由的心想:“师兄如此洒脱,我何时才能够像他这样的过活。”
  邓定也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道:“师兄真剑客也。”他的眼中也满是向往之色。
  楼近辰骑着马,朝南边而去,黑风寨的位置在一百多里外,邓定也只能够指一个方向,他决定一路的问过去,反正又不急。
  静修也要结合动修。
  泅水城算是这一带之中一个比较重要的城池,因为从这里有船右顺江而下,汇入一条大江之中,所以附近的一些商人会将货物拉到泅水城中,一般一部分在泅水城中卖,一部分则是装入船中,顺流而下。
  所以这里的商道颇为宽阔,楼近辰往南边而走,路上遇上一些商人,大多都是成群结队,看到楼近辰之时,也是注目打量,并不招惹。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楼近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荒凉的地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看了看天上的星月,找了一个背风之处,又从地上捡一堆干柴,然后伸手抓着一把干树叶,法念聚于手爪之间,观想太阳在手,那叶子便开始冒烟,不一会儿便燃烧起来,置于木柴之下,很快就燃烧起了一堆火。
  又侧耳倾听,突然窜入山林之中,再出来时已经抓着一条蛇,很顺利的就将蛇皮剥掉,然后在火上烤蛇肉吃。
  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寻一处山坡,点一堆火,火上烤上一串蛇肉,身在火堆边躺着,看着满天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听着草里的虫子们歌唱,这种惬意,是楼近辰一直都向往的。
  向往的生活。
  只是一切的危险,却总是藏在安逸与快乐的下面。
  观主曾说,阴邪诡怪,就像是阴沟里的杂草一样,清理干净了,过一阵子又会出现,这种荒郊野岭,楼近辰却听到了咿咿呀呀的丧乐声。
  山林之中,有一支丧乐队伍正在靠近,他们都穿着一身的白衣,在林间若隐若现,身形飘忽,像是被夜风吹动了,却又总是能够逆着风而前进,虽然走的不是直线,而是曲折前进,这种诡异,楼近辰却看到了那种御风而行的飘逸。
  楼近辰的眼中浮现月韵,他看清楚了,那些都不是人,而是一个个的纸人,它们的双眼和嘴巴都鲜红,都是刚刚用鲜血点画出来的。
  它们来到楼近辰的身边,排列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诡异阴邪。
  楼近辰自然是早就站起来了,手握着剑柄,拄剑于地,看着那些纸人抬着的轿子,轿子里隐隐可见一个黑色的纸人坐在那里,只是这个纸人像是穿着一身华丽的黑衣,他不再是呆板模样,而是一个书生的样子。
  彼此都没有说话,楼近辰感受到这一排的纸人身上的那一股阴邪,如果他们一起朝自己冲击而来,自己是否能够阻挡,这个世界里,至少他无法确定别人的修行境界,但是却能够通过外在的气息和感受来判断。
  当然,这种感受也极不准确,若是遇上别人隐藏气息,便什么也感受不到。
  鼻子里突然闻到了一股焦味,楼近辰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的蛇肉有些焦了,当下便说道:“你们站在这里,战又不战,走又不走,却是为何?”
  他这话一说,纸人们沉默了一下,竟是动了起来,逆着风的飘向远方,在星月的光辉里,带着一片哀乐诡异的飘走了。
  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来打扰,他在山坡上的星月光辉下开始练剑。
  剑尖上莹莹光芒,在黑夜划出一道道曲折变幻的孤线,他自己身上则是灵光涌动,除了挥剑的手之外,他另一只手同样的随着一起划动着,竟是在周身形成一股风云。
  练剑里很多发力,都需要身体扭结,从而形成各种剑式的发力点,他不过是将其延展于体外而已,他清楚自己需要在天地虚空之中,练成如游鱼灵动迅捷的的身法,但这个过程其实比他的剑法还难,尽管现在有着那挥剑破空,身随剑走的御法。
  突袭能力大增,还能够用剑挑起风云,但是他并不是很满意,所以需要在不断的练习之中,感受虚空里的阴阳力量。
  原本他想过去领悟某种遁法,但一直没能够领悟出来,他认为可能还差点什么关键,但是又想不通,所以这才会出来,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要见识别人的法术。
  刚才那些纸人逆风飘动,让他觉得新鲜。
  练了一会儿剑之后,便也开始练习,对于他来说,这些都像是游泳里看到别人不同的泳姿,看到了自然可以去学,去练。
  他凌立于虚空,感受虚空中的风,但是很快,他便明白自己的体量御空而行,将会是起风的人,除非是自己的肉身出现改变。
  他想到飞机想要飞的快,是需要极其强大的推动力,而在他想象里,如那些神话故事里那样,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化做一道金光飞遁,必定是需要特别的秘法修行才能做到。
  不过,那些纸人逆风而飞的姿态,还是给了他一些灵感,至少让他当腾云的时候,在练习了一阵阵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些诀窍,可以让他更加的轻松自如了,挥摆着双手,就像鱼鳍一样平衡着身体,并且像是借着风的力量,不断的在空中保护着飘动。
  他虽然速度并没有变快,但这也让他找到了一些御风的感觉。
  练完这些,发现烤着的蛇肉早已经成了焦炭,刚刚他心有所感,便去练习了,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蛇肉。
  不想再打野兽了,拿出饭团吃下,喝些水,然后抱剑躺下,于定静之中休息。
  风在耳边低语,树叶沙沙作伴,火堆慢慢的熄灭,天上的星星永远好奇的眨巴着眼。
  一条小蛇,从他的脚边爬过,又钻入草中。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楼近辰醒了过来,来到山坡上,对着朝阳,采摄阳精,一口阳精在嘴里回转,清新口气吞入腹中,被自身的念头裹着进入气海之中。
  气行周天之后,天色大亮。
  找到在山野之中吃了一晚上草的马之后,再一次的策马而行。
  黑风峡具体的位置,楼近辰并不知道,但是可以看地势,可以看气象。
  不过,还没有等他开始寻找,却看到一个小镇。
  这个小镇就处于道路两边,将这条路拦腰截断,也可以说路将小镇分成了两边。
  然而道路的中间却被摆放着拒马桩。
  大中午的,正好口渴。
  镇子门口就有茶铺酒铺,肉食铺。
  当他孤身一人骑着马走来之时,没有人在意,铺子里的人仍然是趴在那里睡着。
  楼近辰下马,提剑,走进了酒铺之中,敲了敲桌子,趴在桌上的年轻人惊醒,睡眼朦胧的朝着楼近辰没好气的说道:“敲什么敲,赶着投胎啊。”
  他这说完,转身就去拿酒坛,并拿过来了一个碗,放在楼近辰的面前,倒下一碗,混浊的酒水溅在有着一层灰土的桌子上。
  他倒完一碗酒,便要收起酒坛,可是手腕却被一柄剑的剑鞘给压着了。
  “酒你放下即可。”楼近辰本来就口干舌燥,刚刚敲醒这个酒保,被呛了一句,让他的心里也有些冒火,但是他忍了,决定看看情况。
  “哟,客官看起来酒量不小啊,不过,在我们双集镇,没有人能够喝得起这一坛酒。”酒保嘲讽的说道,抬手便要将剑甩开,可是却发现那剑压在他手上纹丝不动。
  “一坛酒,怎么就喝不起了。”楼近辰将他的手一拨,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拨的差点转了个圈摔倒。
  而楼近辰则将碗里的酒倒在地上,刚刚他看到碗里有灰,重新倒上一碗,喝上一口,酒虽浑浊,但却还有些滋味,有些像是啤酒。
  那边被剑拔了一下的酒保却是大喊大叫起来。
  “有强人要趟我们镇子了,快来人啊,来人啊。”酒保就站在楼近辰的旁边大喊着,有恃无恐的样子,大喊大叫。
  锵!剑出鞘的声音,一道白亮的剑光闪过,酒保头上一轻,却是发髻被削去了,露出一块头皮。
  他吓得整个脚一软,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刚才的那一瞬间,剑光闪过,他真的以为自己遇上了不要命不讲理的强人要一剑杀了自己。
  “呱噪!”楼近辰挽了个剑花后剑归鞘,又倒下一碗酒,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
  而那酒保发现自己没事之后,一摸头发没了一半,一股羞愤从心头涌起,跳了起来,大喊道:“好贼子,居然想在双集镇逞凶。”
  这时,附近铺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原本休息睡觉的都围了上来,竟是一个个都带着兵刃,目露凶光。
  楼近辰听说过黑店,但是他觉得,恐怕这整个镇子都是拦路剪径的强盗,要不然路当中不会放上拒马桩,而且个个都似见过血的,眼神像是吃过人的狼一样。
  “你们这是要杀人?”楼近辰微斜着眼,侧头端着酒问道。
  “小子,你喝了酒,还削了别人的头发,你说这事怎么办?”有一个人问道。
  “这是你们的地方,你们的酒,你们说吧。”楼近辰仰头饮酒,露出脖子,其中有人蠢蠢欲动。
  这时,人群外却有一个声音说道:“敢在双集镇动兵刃逞凶,胆子一定不小,就留下你的胆做酒资,你削人头发,就赔一颗头给他吧,这样,可公平?”
  楼近辰回头,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对方身上有着一股浓浓的邪气,那邪气像是生了光一样,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一个人,徐心。
  虽然只是短暂的跟徐心接触,但是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像,这是一个祭神的人。
  那他身上的法术,定是来自于神法转化过来的。


第26章:神灵的注视
  阳光炽烈,无风,众敌环视,个个凶光毕露。
  目光的重量,压在心头,又似带着锋芒在割划着他的心灵。
  酒入喉肠,楼近辰没有一丝的醉意,双眼更是发亮,像是夜晚九天之上的星辰。
  他看着这一个脸色苍白,却眼神冷酷的青年,青年面白无须,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他像是净修过脸,身上的穿着也是干干净净,与在场的这些身上带着汗骚味的人完全不同,他站在这些人之中,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
  “好一个双集镇,可惜这大好青山拥簇地,竟是群匪众盗的聚集处。哈哈哈……”
  楼近辰大笑道:“胆在胸中,头在颈上,尽管来拿。”
  那脸色苍白的青年,嘴角泛起残酷的笑,他见过许多这种初时豪气干云,之后又痛哭流涕的人。
  其他围着的人,像得到了暗示,一个个凶意大盛,朝着楼近辰扑过来,手中刀剑高扬,就如要剁大骨大肉一样。
  “嘤!”
  剑出鞘。
  楼近辰手中的剑,在这一刹那像是化做点点寒光,如雪花在这铺中乍现,原本燥热的气温骤降。
  剑光盘转,在楼近辰的头顶转了一个圈,就像是白色的马鞭环绕着头顶将苍蝇赶走一样,楼近辰的身体随着剑的转动而仰身、侧腰,但是屁股却并没有离开凳子。
  剑周身环绕,但却是以刺的方式,当年剑刺落叶,现在刺的却是一只只‘苍蝇’,苍蝇是那一只只黑色却又凶恶的眼睛。
  剑光闪烁,光点如梅花绽放,似光雨溅射。
  “啊啊啊!”
  一连串的惨叫声中,又是一串叮叮当当的兵器坠落在地的声响,砰砰砰,这些人一个个的倒地,并撞翻了另外的几张桌子。
  一个个惨叫着捂着眼睛,鲜血从他们的手指之中流了出来。
  楼近辰凭借纯粹的剑术,竟是将来袭的众人都刺瞎了眼。
  “锵!”
  剑已归鞘,再倒一碗浊酒,滴酒不洒,端起,一口饮尽。
  “我的胆,我的头,怕是不好拿。”楼近辰侧头斜眼看着那个青年。
  青年面无表情,当楼近辰看着他时,却发现他的脸似乎模糊了,楼近辰看到他的脸也变了,变成了一张长满了鳞甲的脸,而他冰冷的双眼之中竟破开,楼近辰像是看到了一个黑夜的天空,而这一片天空里,有密集的星辰。
  再一细看,那星辰并不是星辰,而是一只只的眼睛。
  那黑暗是一只巨大怪兽的鳞甲,一只只的眼睛像是星辰一样的注视着遥远的地方,楼近辰看到它时,它其中的一只眼睛似乎有了感应,便朝着楼近辰看来,目光透过无尽的虚空落下。
  楼近辰被这眼睛注视的一刹那,他觉得自己身体的各个器官都似活了过来,五官仿佛要离脸出走,五脏似要脱离胸膛,变成一个个有生命的东西,他的双眼,更似要脱离眼框,头发疯涨,竟是生出了一种渴望,像是树根一样,想要扎入地底,汲取地气。
  一股极度的危险感在楼近辰心中涌现,却又很快消失,因为他的心在脱离胸膛,但就那一刹那的危险感觉,惊醒了楼近辰,他立即紧束念头,正是紧束念头,将要活过来的身体各器官的异化遏制住了,一刹那的空隙,让楼近辰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观想明月。
  月圆在他的心中代表着安静,代表着团圆,代表着美好,在他心中,如果这个月亮能够照到自己家乡的父母,它将寄托着自己的情感与思念,同时,在他的心中,明月照着自己,也是父母在看自己。
  所以当他观想明月照于身时,原本仿似疯狂的身体各个器官,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但是那种器官离身出走的感觉并没有散,就仿佛火山即将暴发前一样,那浑身长满眼睛的怪兽,看向楼近辰的那一只眼睛,似乎来了一丝的兴趣,但是这一刻,楼近辰抓住了机会,挥剑而出。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种致命危险后面的疯狂,那种恐怖,那种无法言述的来自于高位存在的,一个眼神就要让人疯狂的可怕。
  所以这一剑,是他倾心尽全力的一剑,一剑斩刺而出一道灿烂光华,虚空像是浪一样被劈开,他身随剑动,御大地冲出,像是毫无阻力一般,只一步便跨过了这二十余步的距离。
  青年在楼近辰的剑划斩在虚空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一道光芒出现在了自己的心中,要将自己的意识完全的斩灭,他心头大骇,立即收紧所有的意志抵挡着这直接印入心灵的一剑,然而眼中却看到楼近辰在涌起的风云之中冲了过来。
  这一剑于无声之中,直入心灵,于可见处,破空如分浪。
  他想避开,却身体沉重迟缓,剑却已经刺在了眉心,他清楚的感觉到一截冰冷的剑尖破开了自己的脑壳。
  “好痛!”
  他最后的意识开始溃散,楼近辰也清楚的感觉到,那注视着自己的可怕星光消失在了这个人的眼眸。
  他不由的大喘出气,惊魂未定,他觉得这是自己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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