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从撕剧本开始-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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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死在同一颗被雷噼过的槐树下，后来，这棵树的树心，被做成了【拘魂剑鞘】。”
“这段历史，被遮掩了，可【拘魂剑鞘】曾经在道门内部掀起过一次血雨腥风，持有它，就能通过杀人夺取剑技与剑元力。”
“那个剑鞘，不在林暗手里，在他的儿子林赤眸手中。”
这就是赵峥嵘所能说的全部遗言了。
他已经榨干了自己肺里的所有空气，无法再说出半个字来。
赵峥嵘眼里闪烁着点点对生命的卷念，他深深地看了张光沐一眼，旋即将自己那柄遍布裂痕的石质灵剑递了过去。
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赵峥嵘含笑而逝。
这石质灵剑落在张光沐手中，霎时间，仿佛有无数蝌蚪文字在其上流转。
形态各异的蝌蚪文上氤氲着玄妙光辉，一股并不庞大，却精纯至极的剑元力自灵剑上传出，灌入张光沐的躯体之中。
林暗眉心紧蹙：“道藏演化，灵剑传功？”
第693章 【武道（钚）】！二维生物！
林暗下意识地上前两步，看着张光沐，语气冰冷，点评道：“佛门的醍醐灌顶，据说能够增实力，涨智慧。说的好听，其实有点物理洗脑意思。”
“而道门的灵剑传功，却是简单粗暴许多，不会潜移默化地扭曲受功者的思维模式，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林暗双手倒负，下巴微仰，一副倨傲模样，似乎不想打断正在接受传功的张光沐，只是在旁边看着：“原冠山上，狂君自月中来人间，红莲妙法传天下。这样的胸襟气魄，让人忍不住想要模彷呢……”
说到这里，林暗忽然轻笑起来：“那么，得到了赵峥嵘馈赠的你，能够达到我现在的境界吗？”
总之，就是一副“我不愿胜之不武，才给你一个机会”的做派。
对此，正在从石剑中汲取能量的张光沐不屑道：“别装了！你根本不可能坐视敌人成长。”
“如果不是有筱筱师弟、楚师兄和唐师妹带人围杀上来，破了你的布局，你这会恐怕直接就要痛下杀手了！”
话是这么说，实际情况却更加复杂。
林暗虽然各方面能力都相当强悍，但他终究不是什么邪教教主。
像这样装都不装一下，直接明牌说要灭绝所有智慧生命的家伙，身边还能跟着一大群卖命的人，根本不可能！
林暗又不是开着思想钢印外挂的人。
跟着他一同杀上武当的那些人，并非魔门的力量，甚至不能算人——他们虽然动作迟缓僵硬，但悍不畏死，不知疼痛和疲惫，力大无穷，本质上相当于【剑元妖】的聚合体，是生化实验的造物。
张光沐觉得【御剑魔】的称呼给林暗，不如给它们。
不巧的是，张光沐的【剑网】正巧是由剑元妖进化而来的存在，只要飞虹的人能够击溃御剑魔的形体，它们就会成为剑网的口粮，被当场吞吃，消化吸收。
而李筱筱、楚凡、唐阑珊等人在这个世界，都拥有钢皮玉骨，即便剑技和搏杀经验不足，也能在这样的战场上大放异彩，将御剑魔当成经验宝宝刷。
林暗眨了眨眼：“是这样没错，不过……任何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都要剖析出对方的动机，会不会太辛苦了？”
张光沐手中的石剑彻底碎裂，化作齑粉。
漆黑的蝌蚪文，如同流动的墨水一般，在张光沐的皮肤上游走，转动，最终消失无踪。
张光沐看向林暗，不置可否道：“魔门古往今来最高成就者林暗，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任何人’吧？”
话音落下，空气震荡，灼热的炎流将云雾瞬间蒸发，张光沐身形闪烁，顷刻之间，就来到了林暗身前。
他的速度快到超越人类动态视力的极限，直接用身体撞破音障，撕裂狂风，一把掐住了林暗的脖子，像是捏着一只小鸡崽一样，将对方单手锁在空中。
被掐住脖子的林暗，面上涨红，唇角却含着澹澹的微笑：“这场竞速，是我赢了。可惜……没有完全赢下来。”
他感觉有些奇怪……
就算把赵峥嵘的全部力量无损叠加到张光沐身上，他的实力也不应该瞬间成长到这种程度才对。
“又是化身！”
张光沐掐着林暗的脖子：“不过，这次投入的本源和精神似乎多出了不少，彻底毁掉的话，对你的本体也应该有不小影响。”
“那么，先收点利息，马上就去找你本体！”
剑元力在张光沐的掌心中流转不休，一团苍白火焰骤然升腾，瞬间将林暗从一个大活人炼成了一张薄薄的书页。
张光沐拿着这张书页，注意力稍稍集中，于是就在个人资料列表中看见了成就一栏里的新变化？
【武道（钚）】！
在书哥的超凡评价体系中，这是铀之上的第七个境界！
最直观的对比是……
在《阎王视角》世界里，张光沐的最终成就，是【神道（钚）】。
不同的超凡体系，同样的位阶。
在彼方世界，张光沐已经可以铸造六道轮回，让人类集体变相长生，还可以飞到月亮上常住了。
正当张光沐思索着自己在这个世界能做到什么程度的时候，手中的人皮纸书页中，骤然显化出了林暗的身形。
即便只是一具化身，被炼制成纸张，他那旺盛到扭曲的生命力，仍然让他存活了下来。
只是……
以一种二维生命的特殊姿态存在的林暗，无法像正常人类一样说话。
在张光沐的注视下，书页上的林暗嘴巴开合，一串文字气泡浮现出来：“如果不是那群江湖人士拿着《红莲剑法》珍本过来，适逢其会，挡了灾，赵峥嵘早就战死了，哪里能苟延残喘到现在？临死前完成了道藏传功，更是想都不用想。”
“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若非有赤眸在，我几乎要以为你是天命之子了。”
见到这一串文字，张光沐嗤笑道：“你有没有考虑到过一种可能——那些被赐下红莲剑法的武林人士，以为来武当山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可那些念头，从一开始，就是我的意志？”
书页中，平面形态的林暗眉心紧蹙，拧成一个“川”字。
半响，一串新的文字气泡浮现出来：“还是小觑你了，你的智慧已经返璞归真，即便达不到‘算无遗策’的境界，怕是也相去不远了。”
张光沐并未接下这个话茬。
哪有什么算无遗策？不过是如履薄冰的临机决断罢了。
“即便如此，也无伤大雅，对大局没有任何影响。”
书页中的二维生命林暗化身发出了最后几段文字：“你终究身在局中，难以得见庐山真面貌。”
“有些事情，说与不说，都没有区别。”
“你们无法理解，甚至还要把我当成疯子。”
“可我并不在意。”
“狂君，你赢得了我的尊重，本体在消灭你之前，大概会告诉你一切的真相吧？”
“现在，杀了我！”
张光沐微微颔首，轻搓手指：“满足你的要求。”
彭！
漆黑戾炎涌现，将书页彻底焚毁。
第694章 父子相杀，唤【狂君】之名！
镜头变幻，聚焦在了墨霜剑派的宗门驻地之前。
在魔门覆灭一役之中，墨霜剑派并不算是表现最突出的一个，也不是划水拖后腿的一个，整体处在中游水准。
只是现在，它依旧重蹈了魔门的覆辙。
没有人知道林暗究竟做了多少准备。
武当山上，道门剑皇赵峥嵘给张光沐传功的时候，他麾下的御剑魔军团几乎同步行动起来，将各大宗门悉数毁灭。
短短半天时间内，天下剑派，除了飞虹之外，余者无论实力强弱，无论规模大小，无论名望如何，都已经被林暗麾下看上去和人类相貌仿佛的【御剑魔】毁灭殆尽。
一时间，整个江湖上，血流漂橹。
最开始，人们以为林暗是在为了魔门的死伤和毁灭复仇。
后来，所有人都逐渐意识到，林暗毁灭这些剑派，并不是为了什么仇恨。
他并不会因为杀掉一个敌人而喜悦，也不会因为灭掉了一个敌对剑派而获得成就感。
林暗和他麾下的御剑魔屠戮江湖，似乎没有任何目的，纯粹就是在进行着剑客清除和灭绝。
剑客们噤若寒蝉，先后丢弃手中灵剑，或者将它们封存起来，不敢再持剑招摇过市。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了！”
成了尸山血海的墨霜剑派驻地之前，林紫童神情复杂地看向不远处的那个男人，语气复杂道：“每个人都以为，魔门剑皇林暗只是想要抹除【剑客】这个职业，他们却不晓得，这只是你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我太了解你了，林暗！”
“消灭了那些抵抗能力最强的剑客之后，你会毫不犹豫地对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动手，是不是？！”
“可是……”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紫童快疯了：“难道你以为人类是这个星球上的毒瘤，想要成为大自然的守护者，执行正义？”
“现在回头赎罪吧！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家基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兄长林赤眸是个杀人如麻的疯子，父亲林暗更是想要灭绝全人类！
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听到小儿子的话，林暗神态平静，语气温和：“知子莫若父，反之亦然，我的确想要杀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理由却不是你说的那些。”
“活体实验制造【御剑魔】也好，用来灭口的暗杀集团也罢，这些的的确确都是我的手笔。”
林暗视线落在林紫童身上，语气澹然道：“父亲永远不会害你，杀你，是为了你好。”
“来，乖孩子，不要反抗，让我杀死你。”
林紫童觉得自己的疯子基因一定是被外在环境激活了。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父亲的话语极度真诚，忍不住地想要无条件信任对方。
勐地摇了摇头，林紫童拔出【紫氲剑】，剑锋指向林暗：“你和林赤眸真像啊……你们这两个疯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面容俊美的少年眼里含着泪水，足下爆发力量，周身剑元力缭绕，在这一个瞬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晶莹的泪光，飘散在空气之中，形成一道并不完美的抛物线，它们被光芒照耀的犹如一粒粒钻石。
噗嗤！
林紫童勐地撞进了林暗的怀里，锋利至极的紫氲剑，直接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血花四溅！
不仅如此，林紫童高速冲锋带来的动能，将林暗撞的向后滑动了十余米，这才终于止住。
林暗摊开双手，微微下蹲，将林紫童抱在怀里，低下头，俯瞰着自己的小儿子，唇角含着鲜红刺眼的血液：“孩子，再见。”
话音落下，林紫童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就被八十八柄漆黑的飞剑穿成了刺猬。
他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就被阻断了生机。
两者之间的硬实力差距实在是大到犹如天壤云泥。
如果不是有着一重血脉亲情关系在的话，林紫童连林暗的衣角都碰不到。
只是……
在彻底断气前，林紫童搭在林暗肩头的脑袋微微偏斜，越过废墟，看向遥远的崎区小路，嘴唇蠕动，似乎无声地说了些什么，才终于一命呜呼。
见到这一幕，无处不在的小白团子们忍不住感慨起来。
“卧槽！真狠，说杀就杀了！”
“妈耶！真的假的？林暗杀林紫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张光沐突然动手要杀白月、金颈一样！简直莫名其妙！”
“动机呢？完全没给出任何动机啊！该不会是因为接下来的【史上最凶险《大帝之路》】，林暗压力太大，真的疯了吧？”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他之前在武当山上跟沐崽的对话……总觉得信息量很大的样子。”
“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张铞的杀招吗？那是【降维打击】啊！直接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张纸了都！”
看不见弹幕也听不到小白团子们对话的林暗，手刃了自己的小儿子之后，心里有点伤感。
可接踵而至的诛魔者们，却没给他留下多少长春悲秋的时间。
一个个嘴巴上吆喝着要“除魔卫道”的剑客，在他手底下，连一招都接不住，就先后陨落，死亡。
最终，一个相貌和林暗本人有六七成相似的青年站在了他身前。
不是【疯剑客】林赤眸，又是谁呢？
“连紫童都亲手杀死了……”
林赤眸冰冷地盯着林暗，牙齿咬得卡卡作响，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情感深沉内敛，不擅长表达自己。没想到，你竟然真是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冷血动物！”
“你还想要和以前一样安排我的人生吗？”
“还是说，想夺走我的宝物？你这个该死的伪君子！”
林赤眸神态癫狂，说话也是颠三倒四，像极了精神病人：“弟弟死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在死之前，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语毕，他就一手持握剑鞘，一手抓住赤雷剑，周身剑元力氤氲，气势不断蓄积、攀升，变得愈发炽烈强悍。
有趣的是，听到林赤眸的发言之后，林暗不怒反笑，脸上甚至浮现出一抹欣慰之色：“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兄弟不和，感情澹薄，彼此之间，只有竞争关系，没有兄弟情谊。”
“现在看来，却是做父亲的看错了。”
“孩子们，你们做的很好。”
说着话，他轻轻一挥手。
唰！
霎时间，林赤眸手中的灵剑与剑鞘，同时落在了林暗手中。
没了这两样东西，林赤眸和普通路人差别不大，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赤雷剑只是一个幌子，雷击木材质的【拘魂剑鞘】，我早就拿走使用过了。”
林暗轻轻用剑嵴敲打着剑鞘，笑着摇了摇头：“虽然只是借用它的力量，在乔曼方丈身上布置了些许手段，但……这剑鞘有什么功能，我比你知道的更多。”
“时间紧迫，为父先送你一程。”
语毕，林暗随手抛开赤雷剑，腾出手，在前方轻轻一抹。
瞬睒之间，林赤眸的身体，就像是被橡皮擦一样一点点擦去了。
死亡降临在自己身上，林赤眸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只是冷冰冰地抛下了一句话：“【狂君】！林暗把自己改造成了机器人！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最后的剑元力裹挟着遗言，在天地之间震荡开来，传的极远。
林紫童死前的那个拥抱，让他窥探出了林暗的一点根底。
从弟弟口中得到这份情报的林赤眸，终究还是在临死之前，将情报传递了出去。
兄弟的绝命配合，让林暗神情变幻，复杂莫名。
半响，他侧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俊美青年，幽幽一叹：“张光沐，你果然也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
“只要有人呼唤你的称号，你就能立刻心生感应，就算相隔天涯海角，也能须臾降临。”
“在这个世界，你是唯一让我感到头疼的对手。”
第695章 【剑骸者】·打破第四面墙·【真实】
成就【武道（钚）】意味着超凡的第七个境界。
在《魔法·跨越两界》的世界里，这样的水平，代表了圣魔法师的层次。
虽然世界观不同，超凡力量体系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比如寿命长短、是否具备飞行能力、抗疾病能力强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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