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从撕剧本开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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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连退路都已经想好了吗？坐等他和楚凡一样彻底崩戏，只希望他到时候不要太过丑陋了……”
　　正当张光沐默默偷看观众发言以转移疼痛的时候，赵老大的光头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废话不多说，你应该认识我。”
　　“只有一个问题。”
　　“想死，还是想活？”
　　张光沐咧开嘴角，露出一口染血的白牙：“想死。”


第3章　就这？
　　张光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被拷问出楚凡的去处之前，大概率不会被直接弄死。
　　可这话一出口，代表着观众们的小白球疯狂闪烁起来。
　　“卧槽！这年轻人的潜意识……无敌了！”
　　“我感觉本年度五百大经典镜头之一已经出现了——想死，还是想活？想死！”
　　“这戏飙的老子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连死都不怕的家伙，本身就已经很可怕了。”
　　“奈何老子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妈耶！这人咋回事？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
　　“嘴上说说而已，强行嘴硬谁不会啊！挨一顿毒打，他立刻原形毕露，你们信不信！”
　　“他刚才那一膝、一拳、一肘给我的感觉好熟悉啊！应该是《帝国锻体术》吧？我上学的时候，课间就练这个！”
　　“你那是玩票，人家是练到骨子里了，成为身体本能了，根本不一回事！”
　　“爷宣布，张光沐就是这部戏暂时的神！谁赞成，谁反对？”
　　“全体起立！”
　　沙雕观众们的发言，让张光沐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嘲讽似的笑声，直接给赵老大整不会了。
　　赵老大眉心紧蹙，眼神凶狠地瞪着张光沐：“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张光沐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并不回应，只是在默默反思。
　　评价只有1的演技，果然还是不够用。
　　加到2点的话，自控能力更强，应该就不会在关键时刻笑场了吧？
　　“真是块硬骨头。”
　　赵老大拧着眉毛，一记手刀切在张光沐脖子上，将他打晕了过去，喃喃低语道：“小鬼，希望你等会在受刑的时候，也能像现在这样强硬。”
　　“别让我看不起你！”
　　当张光沐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黑暗、阴森、潮湿、幽闭的囚牢之中，整个人被手铐脚铐镣了起来，死死禁锢住，完全无法动弹。
　　各种各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都摆在眼前浸透了暗红色血渍的案上。
　　赵老大顶着那一颗熟悉的大光头出现在张光沐面前。
　　他语气沉凝，眼神坚毅，让人丝毫不怀疑他的决心：“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是告诉我们楚凡的行踪，我们会给你一些食物。”
　　“第二条路，被我们拷打出楚凡的行踪，然后因为伤痛和饥饿惨死在这里。”
　　张光沐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只有这两条路？我不信，我要试一试。”
　　赵老大摸了摸自己脑门上凸起的血管，压抑着怒火：“像你这样吃硬不吃软的人，我这辈子见的太多了。”
　　“上刑！”
　　“看他等会还怎么嘴硬！”
　　然后……
　　惨绝人寰的折磨开始了。
　　观众里面一些比较善良的，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了。
　　“导演这就有点过分了吧？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算谁的？”
　　“算自己的。我刚才特地跑去看了剧本，发现这一段‘备用剧情’早就注册在案了，也就是说……这一段拷问剧情，合理又合法。”
　　“也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像这种能露脸的角色，哪怕只有一个场景，也不可能给张光沐一个纯新人。”
　　“话说回来，这一批参演《无尽食物袋》的十几个年轻演员，简直不忍直视，卑劣龌龊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估计现实中人品也不咋地……哎！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把你丢到末日废土世界，再屏蔽掉现实记忆，你也会像他们一样！”
　　“也是，毕竟咱们是在看戏，他们却是在努力求生存，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没必要站在道德至高线上苛责别人。”
　　“张光沐，快点出卖楚凡吧！你已经尽力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喂喂！别硬撑了啊！你这边不出卖楚凡，剧情都要推不下去了！”
　　“装昏啊！你怎么傻乎乎的！”
　　正在被严刑拷打的张光沐痛的整个人都扭曲了，却仍然努力瞪圆双眼，试图保持清醒。
　　爷就不装昏！
　　爷就要硬撑！
　　爷就不出卖楚凡！
　　这边把主角的情报卖给赵老大，自己就半点戏份都没有了！
　　照着剧本演下去，啥好处没有，自己这罪不是白受了？
　　什么叫淹没成本啊？
　　在这部戏里挨过的打，就是淹没成本，必须要回本，还要连本带利赚回来！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赵老大的手下是真狠，拷问手段花样繁多。
　　倒刺鞭抽打，辣椒油滴眼，拔指甲，刺指缝……
　　张光沐一开始还想强行忍住，维持自己光明伟岸的形象，结果被上了几道刑，就逐渐绷不住了，惨叫声逐渐从压抑到放肆。
　　“啊啊啊！”
　　叫的撕心裂肺，老惨了。
　　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留下太多黑历史的话，张光沐感觉自己这会儿都要掉眼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幸运的是，观众们的发言能帮他转移注意力，临时增强一点忍耐能力。
　　“停一下。”
　　赵老大抬起手，负责刑讯的人立刻停止了拷问手段。
　　大光头盯着张光沐：“说。”
　　张光沐喘着粗气，努力点头：“说，当然要说。”
　　半响，他喘匀了气息，目不转睛地看向赵老大，嘲讽道：“就这？”
　　“该不会有人以为自己很擅长拷问吧？”
　　“你们就这点手段？”
　　负责拷打逼供的两名工作人员面露难堪之色，直接恼羞成怒，恨不得一刀给张光沐全家都杀了。
　　赵老大眉心紧蹙：“继续，注意分寸，可以弄残，别给人弄死了。”
　　于是刑讯继续。
　　“来！怕你不成？我张光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汉！哎呦卧槽，好痛！”
　　“老实点，快交代！”
　　“我说！我说……垃圾，你是这批人里素质最差的一个。”
　　“啊啊啊啊！”
　　“何必呢？早点交代，就不用吃这么多苦了。”
　　“苦瓜不好吃吗？你这个该死的甜党！嗷！你这是党同伐异！可恶的卑劣小人！”
　　赵老大忍不住主动上前，将两名拷问者推开，蹲下身子。
　　他认真地看向张光沐，面上的神情从凝重逐渐变为不忍，这不忍逐渐褪去，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钦佩：“你真是条好汉！”
　　虽然张光沐这人有点逗，但赵老大的确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英雄气。
　　沉吟良久，赵老大朝着张光沐探出了满是老茧的大手，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来当我的儿子吧！”


第4章　忠肝义胆好少年！
　　赵老大心血来潮要收张光沐当儿子的操作给观众们整乐了，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追更者纷纷起哄，张光沐却是没有去关注他们的反应，只是低着头沉吟半响，忽然开口说道：“个。”
　　？？？
　　赵老大下意识地侧过脸，竖起耳朵，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感觉自己可能是出现了某种奇怪的幻觉。
　　或者说，拷问有些过火，直接给这小鬼弄傻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张光沐一本正经地说道：“应该是‘一个好汉’，而不是‘一条好汉’。”
　　“你用‘一条’当量词，也太不尊重人了，这和‘一头好汉’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打不过你，我认栽，但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听到这话，赵老大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毛巾，顺手把张光沐脸上的血痕擦干净：“感觉你关注的地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正所谓‘超卓于凡俗者，行必异于常人’，说的或许就是你这样特立独行的小家伙吧？”
　　“我刚才提出的条件，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我赵峥嵘膝下无子，也不打算娶妻生子，现在是长河幸存者营地的掌控者，非常欣赏你。”
　　说到这里，赵老大的光头似乎都变得更加锃亮了：“张光沐，我打算收你做义子！”
　　“只要你说出楚凡的位置……”
　　“我的财富、地位、权势，未来都由你来继承！”
　　对方的真诚几乎要化作实质，张光沐却只是抬了抬眼皮：“得了吧！你还是打死我算了。”
　　赵老大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幻，面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整个人身上凝聚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恐怖气压，仿佛化身成为了一头想要择人而噬的猛兽：“楚凡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你这样为他死心塌地？”
　　或许是因为他的魁梧体魄，或许是因为他的狠辣手段，或许仅仅是因为那凶狠的外形……
　　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两名拷打过张光沐的工作人员不禁吞咽着口水，浑身颤抖，不知不觉间，已经瑟缩到了墙角处。
　　“一个月饼。”
　　张光沐没有瞎扯淡，而是照着脑海之中出现的虚假回忆和剧本引导，认真说道：“五仁馅的，贼难吃。”
　　“如果不是末日的话，我绝对不会吃那玩意儿，简直就是黑暗料理中的黑暗料理，即便是仰望星空派……嗯，算了，黑的太过分了也不好，客观来说，五仁月饼还是比仰望星空派强出几十个档次的。”
　　听到这话，赵峥嵘眼神呆滞，头皮发麻。
　　张光沐本身就已经饿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一直营养不良，都快饿成皮包骨了，又被严刑拷打了一通……
　　现在这个小鬼，已经快要被折磨的彻底断气了，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在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上花这么多精力。
　　赵峥嵘是真的有点担心，生怕张光沐前脚说着话，后脚就突然暴毙身亡了。
　　被变相拒绝的光头恶汉拉不下脸面，也没有再提收张光沐做干儿子的事情。
　　听到这里，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怜悯之色：“就一个月饼？”
　　“只要你说出楚凡的下落，我直接给你三个牛肉罐头。”
　　张光沐正要不假思索地给出回应之时，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来自制片组的剧本提示。
　　【饿！饿！饿！饿！饿！】
　　【我快要饿死了！】
　　【三个牛肉罐头……一定很美味吧？就算只是半个罐头，我也能真正吃饱了！】
　　【我张光沐可以被人打死，可以在牢房里被拷打致死，却不能饿死！这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死法！】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死法！】
　　【楚凡当初根本没想过要帮我，他是不愿意给我任何食物的，那个难吃的五仁月饼，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小姐姐发了善心，他才愿意给我的！】
　　【我把他的情报给赵老大，不是背叛，也不是出卖！】
　　【好吧！就算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为了一块月饼，已经帮他们拖延了这么长时间，挨了这么狠的一顿毒打，还抗住了刑讯拷问，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就算是把楚凡的位置透露给赵峥嵘，也问心无愧！】
　　嘶……
　　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控场能力有点强啊！
　　看到赵峥嵘临时起意想要收自己当义子，制片组直接开始见缝插针了。
　　这一波思维诱导狂轰滥炸的，差点让张光沐以为自己意识分裂了。
　　幸好他意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惑。
　　“区区三个罐头，也想收买我？滋溜……”
　　张光沐吞了吞口水，馋的双眼直冒绿光，死鸭子嘴硬道：“就算是三十个，三百个，三千个……嗯，三千个罐头的话，爷还能勉强考虑一下，毕竟曾有一位伟大先贤说过，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价格。”
　　“在这饥饿末日里，我的节气，卖三千个牛肉罐头，也算是值得了。”
　　这就纯属扯犊子了。
　　别说三千个牛肉罐头，长河幸存者营地都已经到穷途末路的关头了，连三十个罐头都不可能拿得出来。
　　正是因为如此，不论是赵老大、拷问者亦或是现场的观众们，都非常清楚，张光沐说这话，纯属是在侮辱别人的智商。
　　他，宁愿现在去死，也不愿意出卖有恩于自己的人。
　　哪怕有伪装成自身念头的剧本提示误导，张光沐那强悍的潜意识，仍然让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断。
　　“呼……不开玩笑了。”
　　张光沐抬起头，认真地看向赵峥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是我的人生箴言。”
　　“人活一世，不就是求一个问心无愧么？”
　　赵老大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光沐，一颗硕大的光头、浑身的腱子肉加上那光秃秃的眉弓，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天生的刽子手：“我很钦佩你这样忠肝义胆的人，也非常想收服你。”
　　“但是……”
　　“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好了。”
　　说着话，赵老大从桌案上抄起一根拷打用的器械，直接砸在了张光沐脖子上。
　　张光沐什么也没看清，只是勉强捕捉到一团漆黑的残影，就眼前一黑，再次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像是被车反复碾压过了好几遍似的。
　　“卧槽，好疼！”
　　痛过之后，张光沐心中微动。
　　如果自己要真是死在了对方手里面，这会儿肯定已经脱离了《无尽食物袋》剧本，断开神经和意识连接，一点疼痛感都不会有。
　　所以……
　　赵老大在最后时刻，还是心软了！
　　张光沐思绪电转：“不过，我竟然没死……”
　　“那个大光头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说，是导演和制片组插手了？


第5章　最硬气的牢饭吃法！
　　张光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又干净的房间里，柔软的床铺，阳光明媚，仿佛一切都已经过去，彻底的雨过天晴了。
　　这个时候，浓郁的食物香气从门外传来。
　　“好香！”
　　张光沐鼻翼微动，眼前一亮，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眼角余光扫荡，发现自己身边还盘桓着一大团正在叽叽喳喳的小白球之后，他努力坐起身子，摩挲着下巴，沉吟道：“难道我吃软不吃硬的本质被他们看透了？”
　　“该不会是来送糖衣炮弹了吧？”
　　戏精附体的张光沐正打算来一波个人秀，从观众们的议论中逆推出更多情报，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
　　一颗硕大的光头杵了过来，后面跟着四名全副武装的陌生跟班。
　　张光沐正要说话，赵峥嵘却摆了摆大手，制止了他的发言：“饿狠了？”
　　“先吃点东西。”
　　不等赵老大的跟班把食物送过来，张光沐主动伸手抢下了那一小桶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食物。
　　红烧牛肉面。
　　嗯……
　　让张光沐差点没忍住想要投敌的罪魁祸首，的确是泡面没错。
　　滋溜、滋溜、滋溜……
　　三口一碗面！
　　张光沐当场噎住。
　　他猛地锤了锤胸口，一口气喝光了泡面的汤底，瞬间神清气爽，整个人都舒坦了。
　　这大概就是“原地复活，状态全满”的体验了。
　　哪怕是在玄龙帝国，一日三餐靠营养剂过活的张光沐也吃不起这玩意儿。
　　那实在是太奢侈了！
　　毕竟玄龙帝国的国情和二十一世纪的种花家不太一样，是于核冬天的废土上建立起来的国度，没可能让他吃泡面吃到腻。
　　本来还以为这辈子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