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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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挽仙阁弟子都没有虐待人的乐趣,不仅为单萱送来了好吃好喝,还有几个胆大的,偷偷问单萱下山的所见所闻,文渊真人究竟有多厉害,亡垠的原形是不是丑陋到不能直视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单萱吃人嘴软,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想到这么一通胡扯,竟跟挽仙阁的好几个人都搞好了关系,这让单萱多多少少暗自得意了一下,原本以为她不擅跟人打交道,却原来若她想要讨好谁,也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情。
奈何司察长老十分看不惯,呵斥单萱居心不良,连同那些陪单萱说话的几人都被罚去擦地了。
是夜,觅云和永生一起前来探望。
这次却并没有容许他俩进入房间,隔着房门,单萱仍觉得很开心,似乎一点也不为她的处境担忧。
倒是觅云反复叮嘱道:“你可长点心,就说你是被妖王蛊惑的知不知道?”
永生也附和着说道:“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你都只回答一半,不要说得太详细,就说你记不清了。”
不问单萱到底做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情,见到她,张口就是劝她怎么为自己开脱。
话说得十分小声,但隔墙有耳,觅云和永生能对单萱这样耳提面命,已经很仁义了。
“谢谢你们!”单萱趴在门框上,心里一阵阵感动。
觅云和永生本想先去探探掌门和长老们的判决,再来跟单萱透个口风,结果长老会议时,他们没被容许旁听。
选在夜里过来,也是为了遮人耳目,毕竟单萱现在是戴罪之身,若其他弟子看到了,总会引起闲言碎语。
并没有多作停留,觅云和永生很快就离开了,但单萱的心里却久久不能平息。
她入门这么些年,对天仓山没有丝毫贡献,对觅云、永生和玉浓没有半点回报,对师父更是无以为报。
这都是她这些年来欠下的恩情,多得快要溢出来了,却选在她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里,让她清晰地意识到,她的一事无成。
心中的感激、幸福、惭愧、难堪…各种情绪杂糅成一团,最后只能喟然长叹。心中有爱,则万物皆在心中。
觅云和永生到无极殿分手,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
觅云因为跟玉浓成亲了,在无极殿另辟了一处偏僻的宅子作为两人一起的寝居。虽然觅云平日因为要自觉巡守,常常回来的比较晚,但却没有哪一次回来,玉浓是用这种脸色迎接他的。
“你怎么了?”觅云关上房门后,不经心地问道。
玉浓坐在桌边,却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看着觅云脱下外衣,换下靴子,径自躺在了床上。
原本美好的形象,经过亲密无间的相处后,终于也发现了令她无法忍耐的事情,比如觅云从不在练完剑后立即洗澡,也不会在上床前换上干净衣服,甚至房间有时候三天才打扫一次。
这对于玉浓来说可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但对一个男人来说,想来却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因此当玉浓委婉提出来后,觅云虽答应会立即就改,但总有那么一两次会忘记。
这在玉浓看来,又可以归类为觅云不在乎她。
总之一个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她能理直气壮地使自己变成备受委屈的那一方,让你无言以对。
觅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见玉浓并没有搭话,忙又坐起来,坐得端端正正,甚至连表情都变得十分严肃了。
本来寝室,是让觅云这个掌门首徒稍微能放松的地方,但自从和玉浓成亲之后,这么点私人空间,也要与人分享了。
觅云并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表现的那么明显,但疲劳之下,总会偶尔有那么一点点不耐烦的情绪暴露出来。
“玉浓,你怎么了?”觅云再开口,仍是轻声细语,温柔地问道。
再次听到觅云的问话,玉浓才刻意看了觅云一眼,却还是不说话。
她不说话,觅云就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看了一刻钟之久。
觅云的耐力一向惊人,别说一刻钟,就是一夜,他也能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最终还是玉浓先眨了眼睛,“你刚刚去哪里了?”
玉浓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大概是时间长了未说话的原因。
又是这个问题,觅云有一些无奈,至少连掌门师父都从不要他天天汇报行踪的,到玉浓这里,却成了每日任务了。
“早上出去后,盯了会儿弟子们练剑,然后跟永生又练了会儿剑,下午去掌门那儿听课了,晚上和永生一起去看了单萱。”
这当然是简简单单的概括,觅云每天要做的杂事那么多,上传下达,接触的弟子是最多的,但详细说起来,却又没什么好说的。
玉浓本就不喜欢练剑,修炼也不尽心尽力,成亲后经常撒娇不愿意练剑,觅云也就不勉强了,因此玉浓跟觅云一起练剑的那么点时间也被别人给取代了。
起初玉浓还觉得浑身轻松,可看觅云还是整日忙碌,一点多余的时间都不留给她温存,就觉得心里不满了。
可他们毕竟是要成为仙人中强强联合的一对,她总不能像寻常妻子那样怨天尤人,其实玉浓也曾不止一次地怀疑她下错了决心。
若不是她执念于觅云,觅云还是那个一心向道,并不会在儿女情长上面浪费时间的人,可那时候若没有觅云的垂怜,她此时会在哪里?国将亡,她也该是要殉国的。
所以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却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伴随她从幼年到少年的一整个青春期,仅有一个觅云,一个近乎完美无瑕的觅云,她又怎么会后悔?
“我不是去看过单萱了吗?你怎么还去看她?”
“你这是什么话?我难道不能去看她吗?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去看她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话,我只是觉得单萱现在的身份敏感,我们最好不要跟她有太多的接触,以免给她添不必要的麻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觅云一听玉浓这语气,就泄气了,不知道他又哪里惹玉浓不高兴了,虽然以前就觉得玉浓的脾气不小,却也没有现在这么难伺候。“我不是那个意思。”
尽管觅云服了软,玉浓却又是不搭话了,存心给觅云看脸色。
“你什么时候去看的单萱?”觅云又开口问了一句。
两人之间就是这样的疏离,明明已在同一片屋檐下,对于玉浓的行踪,觅云却不能做到心中有数,玉浓心里的失落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觅云的性格使然,远没有女子那样细腻,不能方方面面照顾到玉浓,也不能全怪他。
“昨夜去看的,是小师叔拜托我去的,我今天还去跟小师叔汇报了结果。”玉浓说完,就觉得有些累了。尽管她今天不过跑了一趟长乐殿,剩余时间都一直待在房间里,但她却觉得很累了,小腿肚子都有点酸胀的感觉。
觅云点了点头,半晌又问道:“我今天去没看到单萱,她怎么样了?”
“老样子吧!挺好的。”
玉浓这话回得模棱两可,令觅云不是很放心,“那妖王真是恶毒,三番两次纠缠单萱,实在令人忍无可忍。”
就在觅云为单萱愤愤不平的时候,玉浓突然来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妖王纠缠的单萱,而不是单萱有意巴结别人?”
话一说出口,觅云愣住了,玉浓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若是她的真心话,她的心思才叫真正的恶毒吧!竟然这样随意猜测自己的朋友,可话说出口却是怎么都收不回来了,玉浓干脆继续说道:“我说错了吗?妖王有必要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花费这么多年的时间吗?”
觅云弹跳着站了起来,不是玉浓的话戳中了他,而是玉浓的话让他觉得恶寒。
不问一个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眼神和身上的气息是骗不了人的。试问单萱的样子,有那点像误入歧途的人?
“你早些休息吧!我出去巡夜!”觅云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出去透口气。
“不许走!”玉浓拍案而起,可觅云仿若没听到似地开门离去。
看着重新紧闭的房门,玉浓气得将手下的桌子一掌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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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现身说教
其实。觅云并洠в性谕饷嫦泄涠嗑谩'一会儿就转悠到了永生的房门外。看屋内并未亮灯。猜测永生可能已经睡下了。谁知道他刚准备离开。就听到永生喊了一声‘大师兄’。
觅云便干脆推门而入了。永生果然躺在床上。觅云招呼着永生。豪爽地说道:“走。出去巡夜去。”
永生笑道:“不去。我还得穿衣服。”
觅云看永生穿着亵衣。这天寒地冻的。再起來穿衣服跟自己出去巡夜。确实有点不合适。何况今天也不该他俩巡夜。
“站着干什么。要不要上來躺一会儿。”永生大概是看出來觅云脸上的落寞。干脆往里挪了挪。装作给觅云让开位置。
“好啊。”结果觅云真的一口应了下來。甚至赶紧去关了房门。他本就是脱了外衣的。走的时候只记得穿鞋子。连衣服都忘记穿了。这下也不用脱衣服了。踢掉鞋子就往被窝里钻。
永生死死压住被子。“你还真上來啊。”
“我不能上去吗。你小时候。。。”
“好好好!”就在觅云准备大讲特讲小时候永生是怎么粘他的时候。永生赶紧松开了手。觅云这才得以钻进暖和的被窝。
半晌。两人都洠в兴祷啊T谄岷诘幕肪持小A饺说难劬Χ挤鹤潘狻
“喂。大半夜的到我这來干什么。”永生突然开口问道。
觅云干脆抬起手搭在脑后。毕竟床上只有一块瓷枕。永生用了。他就洠У糜昧恕!敖心愠鋈パ惨拱 !
永生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个‘哦’字。
就在觅云以为永生不会在这个问睿暇澜岬氖焙颉S郎蝗幌瓶蛔印W似饋怼!凹热灰パ惨咕妥甙伞?炱饋怼?炱饋怼!
永生边说着。还边用手拉着觅云的胳膊。试图将他拉起來。
“可恶。”觅云气得怒吼。虽然他们是仙身。不会被冻得怎么样。但外界的环境恶劣也会引起身体的不适应。这样的突然变冷。也是小小的刺激。觅云抓过被子给自己盖个严实。恨恨说道:“你要巡夜自己去。不拦你。”
永生嘿嘿傻笑了起來。他一向爱笑。什么样的笑容都能感染人心。但这个笑却让觅云十分不爽。抬脚踹了他一下。“傻笑什么。不冷啊。快躺下。”
永生这才慢悠悠地躺好。“我说。你连个外套都不穿。就这么跑出來也不怕被师弟们看到笑话你。”
“嗯。”觅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走得匆忙。忘记穿了。”
“玉浓惹你生气了。”
觅云翻了翻眼睛。长叹一口气。才悠悠说道:“我现在哪敢跟她生气啊。只求我不惹她生气才好。”
以前觅云是玉浓的师父。身负教导之责。严苛点。甚至不近人情一点。似乎都能理解。可现在觅云是玉浓的丈夫。说不得打不得。疼着呵护着宠爱着。短短一两个月。问睿炊絹碓蕉唷
却不知道到底是觅云摆错了位置。还是玉浓要求的太多。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永生其实还洠敲丛缢拧S直幻僭频牡絹碚庖煌ǔ场>透蛔帕恕8纱嘁恢蔽矢霾煌!
而觅云又恰好需要有个人吐露心声。永生无疑是天仓山最好的人选了。自然也洠裁纯梢鞯摹1阍颈镜亟猿汕缀蟮闹疃嘞拗啤R约敖裉煊衽ǘ缘ポ娴耐硬虏馊妓盗顺鰜怼
永生听后。先是哧哧笑了一通。然后咳嗽了两声。清嗓后一本正经地回道:“她只是关心你。”
“关心我。说单萱巴结妖王也是关心我。她竟然用了巴结这个词。”觅云想起來。仍觉得不可思议。玉浓和单萱在一间房里住了三个月。后來也一直玩得很好。
是否董捷尔离开了。这三人的铁三角关系就坍塌了。玉浓对单萱也就洠в腥魏蔚耐涨榉帧
“那只是气话。你还当真了。”永生看得比觅云通透。是因为他综合了玉浓的种种情绪。而觅云则更看重玉浓和单萱曾经的情谊。
经过永生这么一说。其实觅云也已经想通了。他原本也不仅仅是为玉浓的一两句话置气。而是单萱现在的处境本就如履薄冰。稍不注意。极有可能从重处罚。玉浓又不是入门洠Ф嗑妹沸『⒆印;龃涌诔龅牡览硪苍绺妹靼琢恕H绻颊饷聪搿1鹑硕荚趺聪氲ポ妗D堑ポ婊褂谢盥仿稹
“我知道。”觅云回道。本还想说些别的。结果发现好像说來说去也就那么几句话的事情。便干脆闭嘴不说了。“睡觉。”
永生当然洠в幸饧K緛砭褪亲急敢醯摹N叛跃头砣ァD煤蟊扯宰琶僭啤
觅云仰躺了一会儿。也侧向了另一边。
两人之间的缝隙大得能再塞下一个人。可想被窝里还能有多暖和。但这两人都洠в腥魏卧寡浴
觅云一闭上眼睛就会在想玉浓一个人在干什么。想着想着就不敢闭上眼睛了。眨巴着眼睛睡不着。又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吵到永生。
结果到半夜。‘咚’的一声。被永生一脚给直接踢到地上去了。
要不是知道永生从小睡着后就喜欢踹人。觅云真怀疑。永生这是伺机报复他先前那一脚的。
看永生睡得正熟。觅云也不好去闹他。便在地上盘膝打坐等天亮。
结果天还未亮。就有小师弟过來通报。说掌门仁圣找他们。
觅云和永生只得收拾收拾赶紧去见了掌门仁圣。永生甚至好意借给觅云一件衣服穿。结果两人衣冠整齐地到掌门仁圣的房间里一看。看见玉浓两眼红肿地也在。
不用多说什么。也知道掌门仁圣叫他俩过來干什么。
果然。掌门仁圣一见到两人。就呵斥两人跪下。“看看你们这像什么样子。”
关了房门。管他是掌门首徒还是掌门入室弟子。觅云和永生跪得笔直。不敢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掌门仁圣见这两人一声不吭的模样更是生气。原來玉浓在天仓山虽然洠Ъ糜卸嗨乘臁V辽僖参抻俏蘼恰?筛僭瞥汕缀蟆U獠哦嗑谩>涂蘅尢涮涞貋碚易约鹤鲋鱽砹恕3珊翁逋场
“永生。罚你去司史长老那里整理书册一个月。即日开始。去吧。”掌门仁圣开口。先支开永生。
永生可无辜的很。他就在房间里睡觉。觅云过來跟他挤了一个被窝而已。他可什么都洠ё霭 =峁词撬钕仁艿酱Ψ!?捎郎膊桓也涣旆!7凑硎椴岜揪褪歉銮崴苫睢
“是。永生告退。”
永生一走。掌门仁圣便开口让觅云先起來。毕竟玉浓站在这里。如果他当着玉浓的面给责罚觅云。难保觅云不会记恨在玉浓的身上。到时候只会加大这两人之间的矛盾。
指使着两人同在桌边坐下。掌门仁圣絮叨着说起他刚成亲那会儿。
玄薄晚是一个志在天下、胸怀天下的人。即使成亲了。也是三番五次下山降妖除魔。少有陪在娇妻婉儿身边的。但有一次因计划有变。提前打道回府了。回來后。看见他的小妻子跪在三清神像面前。虔诚地祈求保佑丈夫平安归來。
甚至在看到玄薄晚的时候。激动的眼泪当场就流了下來。明明以往回來时都洠в姓庋樾魇Э氐摹:髞泶油穸难孕兄胁胖馈T瓉硭P男⊥硎且蛭荷瞬盘崆盎貋砹恕
最后知道玄薄晚并未负伤。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从此之后。婉儿还努力学了一些医术。能处理一些简单皮外伤。
玄薄晚自此。出门总会征求她的意思。她若是想去。身体又容许的情况下。就两人一起下山。那也是一段只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