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替身行-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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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轰隆轰隆！”
一枚枚炮弹从炮口飞射而出，落在地面之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落在人身上，将让打得四分五裂，无数马匹哀鸣。
与此同时，许多弓箭手开弓射箭，因为居高临下，射击的力道相对较大，可以射得更远。
此外还有手持三眼铳的枪兵射击。
看到多尔衮的骑兵冲至半山腰，孙传庭又下令让人推上大草球，点燃火后，推下山坡。
在惯性的作用下，数十个两米多高的大火球快速滚落，撞得人仰马翻，许多人被火烧身，发出凄厉惨叫。
不仅如此，在一部分草球之中； 孙传庭还让人藏了“万人敌”。
万人敌是大型爆炸燃烧武器，外皮为泥制； 重量40公斤； 产生于明末，通常用于守城，为了安全搬运一般带有木框箱，可以算是早期的烧夷弹，杀伤范围极广。
当草球外表燃烧大半的时候，引燃其中的万人敌，炸弹直接在骑兵内部爆炸。
“轰隆！”
“轰隆隆！！”
伴随数道巨响过后，半山腰出现七八个大坑，每一个坑里都是尸体和残肢碎肉。
许多人被震落下马，战马受惊胡乱奔跑，又踩踏死了许多人。
“这……这是什么玩意？”
“怎么会这么厉害！”
“好可怕的火药。”
“快跑啊！”
。。。。。。
多尔衮被爆炸的冲击波震落下马，双耳失聪，头晕目眩，迷迷糊糊之间，差点被战马踩踏而死。
好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亲兵拼命救援，才保留一命，但仗打到这个份上，多尔衮已经无力回天。
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留下一堆死尸。
“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多尔衮茫然四顾，心中一片悲凉。
“不好，明军杀过来了！”
“完了，全完了！”
就在多尔衮等人被炸得头晕目眩之际，江帆带人从后方冲来，对山腰进退两难的两旗骑兵发起进攻。
“杀――”
随着一声大吼，密集的弩箭飞出，直奔山腰仓皇逃窜的旗人。
神机营则拿出集束火箭和神火飞鸦，专门对准人多的地方投射。
一时间山上山下到处燃起熊熊大火。
多尔衮见状大惊，急忙下令全军撤退，可是此时他们被江帆和孙传庭前后夹击，已退无可退。
两万多骑兵，经过狂轰滥炸和诸葛神弩的覆盖式射击，此时剩下不到三千人。
这些仅存的骑兵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精锐。
眼见逃脱无望，一个个从马上跳了下来，围成一圈，将多尔衮保护在中心，呈防守之势。
他们面容悲壮，准备应对大明骑兵的冲击，想着起码死前要拉一两个人垫背。
可他们显然是想错了。
江帆一开始就制定好了策略，根本没打算和他们完近战。
穷则战术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谁跟你们玩肉搏。
江帆一挥手，朝着陆文昭喊了一声：“陆千户，歼灭他们！”
“是！”
陆文昭对于后金之人不会有半点怜悯，因为他清楚这些人何等残忍狡诈。
“上弩箭，交叉射击！”
陆文昭高喝一声，一千锦衣卫策马分到两侧，在距离后金骑兵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举起手中的诸葛神弩。
“嗖嗖嗖！”
一支支弩箭射向了这些围成圈决死的旗人身上！
“你们这些懦夫！”
“卑鄙的明人，有种来决斗啊！放箭算什么好汉？”
“你们这些怯懦，只会使用弓弩，是男人就放马过来……”
一些会汉语的旗人破口大骂，想要激怒明军近战。
可明军根本没有鸟他们。
这些旗人以前就是仗着善骑善射的优势，劫掠边境，拖着明军打。
现在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现在自己一方占据优势，脑袋有坑才去跟他们玩近战。
伴随着一轮箭雨落下，那些叫骂之人嘴里都插着弩箭，永远地闭上了臭嘴。
有些气不过的旗人，朝着陆文昭等人跑去，但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射死在半道上，死状极惨。
最终多尔衮也怀着莫大的怨恨，被乱箭射成了马蜂窝。
第62章 求和？
正白旗和正红旗全军覆没，可以说是大明近年来对后金的一次大胜。
战后打扫战场，缴获完好的战马六千，军械、粮草无数。
至于死去的战马，被拉回山海关充当军粮。
敌军尸体和青龙乡的百姓尸体，都被江帆命人焚烧，避免发生瘟疫。
大军凯旋； 消息传出之后，大明普天同庆。
反观后金，则一片萧瑟。
皇太极得知此事，当场气得昏厥，险些没缓过气，一命呜呼。
醒来之后； 皇太极立刻召集大臣商议。
“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了； 正白旗和正红旗全军覆没，豪格和多尔衮也战死沙场。”
“此次南征； 八旗损失惨重，朕心痛啊！”
“据报，大明掌握了一阵射程极远的连发弩箭，是这次多尔衮战败的主因，朕召你们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听到皇太极的话，礼亲王代善站出来：“陛下，各路军士连日作战，早已疲乏，臣建议先行退兵。”
格格也不想打，开口道：“皇阿玛； 儿臣愿率领五万军队断后。”
皇太极闻言； 面露不悦：“朕还没有说要班师。”
“明军杀朕之子，断朕手足；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而且明军的武器太过强横； 一旦大量生产，投入战争之中，我们别说入主中原，甚至会被逼上绝路！”
众人闻言，一阵沉默。
正红旗、正白旗全军覆没的消息，对他们的打击很大，许多人此时都不想开战。
范文程站了出来：“陛下圣明，微臣本不该妄言，但若真的开战，必定损失惨重，请陛下明察！”
“为何？”
皇太极问道。
范文程虽是汉人，可才学兼备，胜过大部分满人，最关键的是，对方懂汉人的心思，十分受皇太极重用。
“陛下，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我们现在对大明的军备武器了解不足； 加上占据雄关； 若是开战，大金将会陷入进退两难，腹背受敌的危险境地。”
范文程跪在地上，陈述厉害。
这些年后金确实开疆拓土，攻陷了蒙古和朝鲜。
但蒙古和朝鲜并没有完全臣服，一旦后金与大明交战，损失惨重，这些人自然会揭竿而起，痛打落水狗。
皇太极自然明白这一点，他看向范文程，说道：“你所说不错，国之兴衰，千秋大业，不该为一时之气而做决断。范文程，你继续说。”
范文程言辞恳切道：“臣以为，眼下局势，陛下当可假意求和，伺机重创明军，然后班师回朝。”
“这个建议不错。”
皇太极点点头：“如此甚好。不过……现在明军占据优势，他们会同意议和吗？”
“陛下，汉人受儒家思想熏陶，向来性格软弱，朝中大臣安享太平，大部分都不想起战事，而且明朝近些年天灾人祸不断，陛下若愿议和，明朝十有八九会同意。”
范文程解释道：“而且我们只是诈和麻痹明军，只要看准时机，消灭掉明军主力，就算大功告成。”
“至于明军的武器，臣建议买通汉人，获取机密，如此一来，即便未来两军对战，大金也不惧明军器械之利。”
皇太极点了点头：“不错。”
范文程继续道：“陛下可修一封和书给天启，以绕道攻击京城为威胁，逼迫他下令退军，并割让山海关以外的土地，逼迫他放弃与大金对抗，而且每年需要为大金缴纳税贡。”
皇太极听到此处，愣了一下：“你确定这是在求和，不是在挑衅宣战？”
范文程道：“陛下，汉人讲究漫天要价，落地还钱，能不能索赔并不重要，天启不肯给，我们不吃亏，一旦给了，那对大金百利而无一害。”
“好。”
皇太极扶起范文程：“朕同意你的建议，命你立刻着手修书。”
“臣，遵旨。”
范文程躬身行礼，想了想说道：“臣还有一个建议，那就是把和书，直接交给山海关的总兵孙传庭。”
“这又是为何？”皇太极有些不解。
范文程笑道：“陛下，您看过三国，想必知道反间计吧。”
“朕自然知道……。”
皇太极反应过来，笑道：“好啊，还是你们汉人花花肠子多，就这么办吧。”
将和书交给山海关总兵孙传庭，算是一种捧杀。
一旦天启因此心生不满，怀疑孙传庭有二心，对后金来说再好不过。
就算不成，也没有一点损失，何乐不为。
第二天。
范文程拿着和书，前往山海关递交和书。
来到城关前，被守卫拦下。
“站住，来者何人？”
“大金使臣范文程，奉旨拜见山海关总兵孙传庭将军。”
范文程亲自前来送和书，心中已经做好了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
卫兵听对方是后金的使臣，面色不善，不过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是惯例，他也不好自作主张，喝令范文程下马后，问道：“你要拜见总兵，是有何事？”
范文程道：“我奉大金陛下的旨意，前去求见孙传庭将军，递交和书，休战议和。”
。。。。。。
总兵府。
江帆和孙传庭正在商讨剿灭后金的策略，侍卫前来禀报。
“将军，大金派使臣前来议和，现在外求见。”
孙传庭闻言，看向江帆，笑道：“江大人果然算无遗策，后金使者当真来议和了。”
江帆笑了笑：“走吧，孙大人，咱们去见见这位使臣。”
说罢，两人向外行去。
来到总兵府大殿，江帆让陆文昭前去宣范文程进殿。
陆文昭来到大门外，只开了小门，打量了范文程一眼，心里暗骂了一句狗汉奸，接着一脸不耐道：“进来吧。”
范文程看向开启的小门，面不改色，义正言辞道：“堂堂大明，就至于这么小的门来接待使臣吗？”
陆文昭不屑道：“大人走大门，小人进小门，你就只配走这小门。”
范文程颇有唾面自干的气度：“我本人可以进去，但本使臣怀揣的是大金的和书，请大开城门，否则本使臣宁死不进。”
“哎呀，你还来劲儿了是吧，爱进不进。”
陆文昭鄙夷地看着范文程，掏出一把瓜子在门口嗑了起来。
一个狗汉奸，还敢摆谱，给你脸了。
第63章：难办，那就别办咯
弱国无邦交，反正现在是明强金弱，陆文昭得到了江帆的授意，根本不怕得罪人。
后金想打就打，想和就和，那样那么容易。
反正江帆一开始就没打算讲和。
就算天启帝朱由校想讲和，江帆也不会同意； 后金他灭定了，耶稣来了也留不住。
见陆文昭态度如此傲慢无礼，范文程恼怒道：“大金与大明讲和，此乃国之大事，你这般无理取闹，若是延误议和； 你担待得起吗？”
“我能不能担待得起，不劳你操心，不服气就滚回关外； 要不是看你是使者，老子早一刀砍了你的狗头当夜壶了。”
“呸！”
陆文昭漫不经心地对战范文程吐着瓜子壳。
“你……。”
范文程一时间有些犯难，走小门吧，丢了后金的颜面，不进去吧，又完不成皇太极交代的任务。
最终权衡利弊，范文程还是忍气吞声，从小门进入了总兵府。
“哼，鸡衔骨头替狗累，自古斯文多败类啊！呸！”
陆文昭吐出瓜子壳，带着范文程面见孙传庭和江帆。
“指挥使、孙将军，人带到了。”
“嗯； 我知道了； 下去吧。”
江帆挥挥手，陆文昭恭敬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大金一品大臣； 范文程； 奉旨拜见孙总兵； 江指挥使。”
江帆和孙传庭面无表情，对视一眼，孙传庭开口：“我听说过你，你应该是汉人吧。”
“正是。”
范文程回答道。
孙传庭冷然道：“既是汉人，为何委身豺狼，甘为鹰犬？”
范文程挺直身板：“孙总兵，皇太极不是豺狼，我也不是鹰犬，我是大金使臣范文程，奉旨前来递交和书。”
“好一个大金使臣！”
江帆冷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和书就是你亲手所写的吧？”
“正是。”
范文程点点头。
江帆言道：“那我再猜猜，你手中所谓的和书，没有丝毫的求和的诚意，想以攻击京城，逼迫我大明签订城下之盟，可对？”
范文程闻言，面色大变，骇然地看着江帆。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居然一口就道出了自己与皇太极商议的计划。
甚至都怀疑当初王庭之中； 是不是有锦衣卫的卧底？
想到这一点； 范文程的心中顿时凉了大半，若真是如此，那么整个大金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你的样子，我是猜对了，皇太极让你将和书送到孙大人的府邸，是想玩反间计吧，你们也就这点伎俩。”
江帆没有在意面色发白，流着冷汗的范文程，拿过他手中的和书，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烧掉。
“皇太极的和书就不看也罢，我这里同意准备了一份和书，你可交给皇太极。”
江帆说话间，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和书”放到桌上。
范文程见此，心中越发惊恐，如果不是王庭之中有锦衣卫的眼线，那眼前之人，简直恐怖。
不仅看穿了他们的计谋，而且一早就料到金国会派人求和。
这就是大明的锦衣卫指挥使的能力吗？
头一次，范文程对后金能够取代大明产生了怀疑！
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和书，看到上面的内容，范文程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和书上面的内容，比后金开出的条件更为苛刻。
不仅要后金割地赔款，俯首称臣，还要后金每年上缴税贡一百万两，牛、羊、马匹各五千头。
更过分的是，让皇太极罢除后金王朝，重归部落制度。
这种条件，用脚指头想，皇太极都不可能会答应。
“如此条件，是江指挥使的意思，还是大明皇帝的意思？”
范文程觉得对方同样是在漫天要价，要么是有某种目的，要么就是故意刁难，好借机名正言顺地出兵攻打金国。
江帆言道：“江某受命坐镇边关，有临机决断之权，我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范文程问道：“这条件太过苛刻，很难办，不知可有商量的余地？”
“难办，那就别办咯。”
压制住掀桌的冲动，江帆看向范文程：“后金不想和，那我们就打到他和，或者打到他们死，懂？”
感受到江帆的强势，范文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摆出一副悲天悯人，忧国忧民之态，诚恳道：“江大人万万不可啊，你可知这样做，会让两国百姓陷入战火，是祸国殃民啊！”
“祸国殃民？祸谁的国，殃谁的民，范先生，请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大金使臣，大明的事用不着你操心，现在你要么拿着和书回去，要么我砍下你的人头，与和书一起送给皇太极。”
江帆懒得听范文程废话。
一个汉奸，装什么忧国忧民，你不嫌恶心，我都想吐。
对于皇太极所谓的求和，江帆压根不信，对方阴着呢，没准只是假借求和让明军放松警惕，然后伺机偷袭。
这种事后金没少干。
有约束力的从来不是一纸和书，而是让人畏惧的军事力量。
“孙大人。”
范文程看向孙传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