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替身行-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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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拉到门栓,就见之前江帆抛出的几把飞刀飞了起来,顶在他的咽喉前面。
江帆言道:“郭公公,我劝你老实一点,别自讨苦吃。”
看着悬浮在身前带血的飞刀,郭真大惊失色:“这是什么妖术?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们现在应该关心的是,怎么才能活下去。”
说话间,江帆将飞刀收回,并把丁白缨的戚家刀插在了地上。
“丁白缨,看在戚家军的份上,我不杀你,但信王绝非明主,以他刚愎自用,且多疑善变的性格,他上位之时,就是你和你的师兄被清算之日,还是那句话,只有我才能给你们一条生路。”
抗倭英雄戚继光,算是江帆比较敬佩的将军。
明朝文官当道,武将地位极其地下,戚继光能够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坐镇一方,抗击倭寇,保一方百姓平安。
这样的将军,值得尊敬。
丁白缨听到江帆所言,有些意动。
对方知道信王的计划,却没有对她下杀手,或者将其逮捕,显然是展露出了足够的诚意。
她这几年跟在信王身边,知道这个年仅十七岁的信王心机深沉,且多疑善变。
对于信王而言,她和师兄同样是破绽。
相比陆文昭,丁白缨更加能够看清形势。
但她依旧轻信江帆的话,试探道:“你不是阉党的人?”
“魏忠贤还指使不了我,我可以给你和陆文昭时间考虑,不过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记住我的话,若是耍花样,暗杀我也很在行。”
“至于郭公公,他暂时会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说话间,江帆抬手催动火石戒,用无量业火将几个死士的尸体焚毁。
江帆对丁白缨挥挥手:“现在你可以带你弟子离开了,回去该怎么说,我想你应该知道。”
看着江帆凭空生火的手段,丁白缨心中骇然,这可不是什么江湖把戏。
震惊之余,丁白缨也明白江帆之前确实是手下留情了,当即一拜:“江大人的话,我会转告师兄,告辞。”
言罢,丁白缨拔出长刀,收刀回鞘,接下扶起被江帆打伤的丁泰和丁翀从后门离开。
至于郭真,则被江帆带上头套,暗中押送回了北镇抚司的诏狱,让朱雀等亲信单独严加看管。
之所以没有留下丁白缨,是江帆打算收服对方为己用。
丁白缨的武功放眼江湖算不上一流高手,但对方是戚家军的传人,擅长的是军阵搏杀。
第25章 信王朱由检
而且丁白缨的弟子不少,还是戚家军一脉之人,日后江帆抗击后金,需要军事方面的人才。
陆文昭也不错,是个会做事的人,有野心,有手段,只要能为自己办事,江帆就可以包容对方的过去。
另一边。
丁白缨任务失败,带着受伤的丁泰和丁翀回到清风茶楼。
在此等候的陆文昭一看丁泰和丁翀受伤,顿感不妙,当即问道:“出什么事了?”
“师兄,事情有变,郭真被锦衣卫镇抚使江帆带走了!”
听到丁白缨的话,陆文昭如遭雷击,心胆俱寒,疑惑道:“江帆怎么会去金陵楼?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
郭真一旦交代宝船案的涉案人员,陆文昭的下场可想而知,由不得他不急。
丁白缨将金陵楼中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包括江帆抛出的橄榄枝,以及御使飞刀,虚空生火的手段,听得陆文昭一愣一愣的。
如果这些话不是出自丁白缨之口,陆文昭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那江帆莫非是仙人不成,还会道术?
可陆文昭心里清楚,丁白缨绝对不可能骗自己,所以他才更加纳闷。
“你是说他知道北斋、郭真和我都是信王的人,还打算招揽我们?”
陆文昭心情烦躁,在房间中来回踱步,考虑着如何善后。
江帆抓住了郭真,知道宝船案的内幕,却没有第一时间告发他。
反而想要招揽自己,这么看都透着古怪。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江帆绝对不是魏忠贤的人。
否则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不是师妹丁白缨,而是东厂的鹰犬。
“这个江帆到底有什么打算,不行,他的威胁太大,必须尽快将他除掉,绝对不能因他而耽误眀公的大计。”
丁白缨闻言,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提醒道:“师兄,那江帆实力深不可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你可曾想过,眀公……并非明主?”
“住口。”
陆文昭顿时炸毛,呵斥道:“师妹,你别被江帆蛊惑了,当今皇上宠信阉党,弄得朝堂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只有眀公继位,才能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那我们呢?师兄你可别忘了,在那些东林党人的眼中,你我皆为鹰犬,我们为眀公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眀公继位,我们便成了他的破绽!”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相比一心想要攀附权势,获取从龙之功的陆文昭,丁白缨看事更加透彻。
陆文昭闻言,心中一沉,瞪大双眼看着丁白缨,接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眀公雄才伟略,自有容人之量……”
“师兄,你别自欺欺人了,他为了当皇帝,连一母同胞的哥哥都杀,更何况是我们!”
丁白缨的话,直击陆文昭的心防,破碎了他的幻想。
沉默半响,陆文昭如梦初醒,用低沉的声音对丁白缨道:“师妹,我要见眀公,探探他的口风,如果没能回来,你就带翀儿他们离开京城,永远都不要回来!”
此时的陆文昭就像是输红眼的赌徒,想要最后一博。
他想试探一下信王的口风,看看信王是否也将自己当做一颗可以随手抛弃的棋子。
丁白缨叹息一声,她知道自己的师兄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并没有阻止,但也没有逃离京城的打算。
若是陆文昭真有不测,她会让信王付出代价。
陆文昭乔装打扮后,急匆匆地来到信王的居所,通过层层设防的关卡,最后跟随着王承恩见到了年仅十七的信王朱由检。
朱由检比朱由校小几岁,看上去有些文弱。
“殿下。”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挑灯夜读的朱由检,陆文昭行了一礼。
见陆文昭到来,朱由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眼下京城暗流涌动,朝堂局势不稳,陆文昭身为锦衣卫千户,明面上为东厂魏忠贤效力,如今匆忙来见,多半不是好事。
不过朱由检的城府颇深,面上不动声色:“陆大人,这么晚前来,是有何事?”
看着眼前阴郁的少年,陆文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今天卑职布局杀郭真,有人突然闯入金陵楼,虽然郭真已死,但却被那人给跑了,还杀了我们几个人,交战之中,师妹为了毁尸灭迹,引燃了金陵楼,可能会引来东厂和其他锦衣卫的介入!”
“此外,案牍库已被东厂接管,不知道他们是否注意到了《宝船监造纪要》,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被东厂鹰犬发现,只是迟早之事!”
这些话是陆文昭和丁白缨提前对好的口供,为的就是隐瞒郭真还活着的事实。
其实在串供的时候,陆文昭就做出了选择,执意来信王府,只是因为不死心,想试探一下信王的态度。
朱由检到底是个少年,听到陆文昭的话,不免心惊。
一旦真被查出他暗中让人弑君,下场可想而知。
即便联合东林党发动政变成功,也会落一个叛逆的名声。
到时各地藩王必然会乘机打着“勤王之师”的旗号,来攻打京城,争夺皇位。
就比如他那个野心勃勃的皇叔庆亲王,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到时天下大乱,非朱由检乐见!
“殿下,北斋已经暴露,她知道的太多,还请殿下决断。”
陆文昭试探性的说道。
他如今的处境和北斋相同,如果信王不顾及旧情,要对北斋动手,那么就代表着信王将来也会将他与师妹一并舍弃。
朱由检面露一丝痛苦挣扎之色,最后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给她一个痛快吧,她活着,就是让千万人去死,本王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让朝中忠臣心寒!”
“至于《宝船监造纪要》,若是无法取出,就把案牍库全烧了!”
尽管朱由检面上表现得很痛苦纠结,可是他想除掉北斋的心却无比坚定。
北斋或许不会背叛朱由校,可他不能,也不敢冒险。
在江山和美人之间,朱由检显然是更爱江山。
“遵命!”
听到朱由检的回答,陆文昭明白自己再跟着信王做事,北斋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眼前的少年,心比他想象的要狠太多,让陆文昭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视朱由检一遍。
终究还是错付了啊!
陆文昭强自镇定地离开,回想起自己曾经的幻想,不免觉得可笑。
贪婪权势,让曾经的陆文昭蒙蔽了双眼,居然没有看出朱由检乃是凉薄之人。
此时如梦初醒,却早已身不由己!
但陆文昭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绝不。
看着陆文昭低着头离开的背影,在外恭候的王承恩眯了眯眼,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第26章 我愚蠢的弟弟啊!
王承恩这人可不简单,他本来是魏忠贤派遣到信王府的卧底。
在东厂十三太保当中排行第二。
后因看着朱由检从小长大,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逐渐对朱由检产生了感情,所以选择站到信王阵营,当起了双面间谍。
其人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而且懂得军事,会治理内政,做事面面俱到,可谓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算是朱由检手底下的能臣。
原剧情中,正是因为有王承恩提供的错误情报,朱由检才能迷惑魏忠贤,才让魏忠贤逐渐放下戒心,以为朱由检懦弱无能,没有主见,可以掌控。
魏忠贤没想到朱由检蠢是真的蠢,狠也是真的狠。
以至于后来朱由检登基掌权,成功反杀魏忠贤,灭了阉党,也为大明的败亡埋下伏笔!
可惜朱由检并没有知晓未来的本事,并不知道,有时候努力用错了方向,是在自掘坟墓。
他现在才十七岁,很多事不能考虑周全,如今所思所想,都是如何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然后铲除阉党,还大明一片朗朗乾坤。
不得不说,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朱由检的很多想法都过于天真,根本不知道东林党一旦得势,其祸远胜阉党。
诚然,魏忠贤不是好人,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所作所为确实可以用十恶不赦来形容。
但魏忠贤起码知道分寸,会尽力为天启帝办好差事。
出身穷苦人家的魏忠贤知道大明近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民不聊生,家家穷的叮当响,根本没什么油水,如果再横征暴敛,必然是官逼民反的局面,所以一直致力于减免农业税。
为了给边军提供军费,魏忠贤将税收的目标放在了那些富商和地主乡绅阶级。
如此一来,收上来的钱虽经过层层克扣,国库没有太富裕,但起码能够维持国家的正常开支。
反观那些自命清高的东林党,他们本就是地主和富商的天然盟友,一旦得势,只会中饱私囊,根本不会管百姓死活,哪怕天灾连年,依旧强征百姓赋税。
天启帝之所以会重用魏忠贤,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魏忠贤是大明的钱袋子。
在历史当中,朱由校临死之前,还不忘拉着朱由检的手,对他说:“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结果处于叛逆期的朱由检根本听不老人言。
从小受到东林党熏陶的朱由检,对于阉党深恶痛绝,认为自己的哥哥朱由校昏庸无能,阉党祸乱朝纲,只有消灭了阉党,自己掌权,才能振兴大明,让日月山河永在。
事实上,朱由检有心机城府,也很努力,算是守成之君,可他缺乏政治觉悟和手段,又生错了时代。
在东林党看来,朱由检就是他们用来对付天启帝和魏忠贤的傀儡,帮助朱由检上位,只是为了自身利益。
朱由检上位之后,联合东林党拿魏忠贤开刀。
结果魏忠贤一倒,朝廷很快就穷得叮当响,国库入不敷出,很多时候连士兵的军饷都发不出来。
辽东甚至还因此发生了兵变!
事实上朝廷不是没钱,而是钱都进了那些东林党的口袋。
在大明存亡之际,这些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东林党,想的依旧是内斗和中饱私囊,加上小冰河时期,天灾不断,流民四起,外忧内患,一步步将大明拖向无底深渊。
当然,如今的朱由检对于这些事都茫然无知。
就在朱由检愁眉不展的时候。
王承恩走进房间,见朱由检面色阴郁,躬身言道:“殿下,陆文昭和丁白缨要不要奴才处理掉,他们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东林那边,容不下他们。”
朱由检稳定心神,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王承恩见朱由检另有了打算,知道朱由检的性子,转而说道:“霍大人那边,要继续进行吗?”
“按照原计划进行,这次绝不能再出岔子,你带我联系东林的几位老大人,让他们加快行动,我担心迟则生变。”
“另外,尽快掌控京营,我们需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听到朱由检的吩咐,王承恩不免担心起来,加快进度,很多地方就容易出纰漏。
还是太年轻了啊!
心中略微感叹,王承恩却没有违背朱由检的命令。
在王承恩的心目中,朱由检的地位远超朱由校。
眼下信王最大的挡路石,还是天启帝。
天启帝一日不死,朱由检就没有上位的机会。
王承恩领命离开,无比决绝,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会为了朱由校披荆斩棘,铲除一切阻碍,哪怕那人是当朝天子。
房间中只剩下朱由检一人,来到窗前,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朱由检低声呢喃:“皇兄,你别怪我心狠,是你糊涂啊,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大明的基业!”
……
北镇抚司。
押送郭真入诏狱,江帆向郭真询问了一些关于东林党和信王的情况,然后交代青龙等人严加看管后,连夜前往皇宫。
有朱由校御赐的金牌,加上江帆是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可以带刀入宫,不必在外解除武器,一路畅通无阻。
通过重重关卡和数次盘问后,江帆来到戒备森严的御书房外。
经过值守太监的禀告后,御书房的大门打开,两鬓斑白的魏忠贤从中走出,宣江帆进殿面圣。
走进大殿,江帆发现朱由校正在认真地处理奏折,略感意外。
没想到这个木匠皇帝,居然会如此勤奋,半夜还在处理朝政,当皇帝都怎么卷的吗?
不会是在装样子吧?
这时,朱由校听到声响,抬起头,笑道:“江爱卿来了,这么晚来见朕,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微臣查到皇上落水,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在宝船上做了手脚,想要谋害皇上,此人正是东厂的郭真公公,有《宝船监造纪要》为证,宝船两次出厂检验之人,都是郭真。”
江帆将《宝船监造纪要》交给魏忠贤,接着说道:“经过微臣跟踪调查,郭真今夜前往明时坊金陵楼赴宴,险些被人灭口,好在微臣及时赶到,才抓到了活口。”
“根据郭真的口供,他其实是东林的人,宝船案的主使之人,乃是前首辅韩爌。”
“此外,去年王恭厂大爆炸,太子殿下受惊而殇也并非意外,极有可能是东林之人所为。”
听到此处,朱由校面上看不出喜怒,哦了一声,随即道: